真千金是玄門大佬[古穿今] 第85節(jié)
第58章 ◎他回來了?◎ 想到之前它泡的都是沂河水,只是昨天白天的時候那群人將那碗水帶走了。 姜殊余原本以為普通的水就行,現(xiàn)在看來它似乎有些不適應。 姜殊余有心再去一趟沂河,只是還不等她出去,一向不怎么過來的侍女突然推門進來了。 也不知道昨天那位大人怎么跟少主說的,今天的時候侍女就收到了命令,要她寸步不離地跟著東苑的人。 像是終于想到這邊還有一個人一樣,院子外面也多了幾個陌生的仆從。 侍女不大愿意侍候姜殊余,但是上面的命令她也不敢違背。 聽說一會兒還會來幾位教習嬤嬤。 似乎是要教一些規(guī)矩什么的。 而姜殊余之后的日子便被那些繁復的規(guī)矩充斥著。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撥動著面前的琴弦,心里有些煩亂。 不太對。 王家不應該這時候來人的。 雖然婚事將近,但是那位王家少主必然是清楚她來王家的緣由的。 之前一次都沒有來過這個院子就說明了一切。 姜殊余本以為這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可是院子外突然多了的仆從,每天都會過來的教習嬤嬤,以及莫名殷勤了一些的侍女,這一切都說明有什么姜殊余不清楚的事情發(fā)生了。 姜殊余不喜歡這種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覺。 但她始終堅守著承諾,一步也沒有離開這個院子。 這些天唯一讓她稍微輕松一點的事情就是養(yǎng)的那條小章魚似乎并不需要沂河水。 那天的萎靡不振似乎只是單純的心情不好。 也不知道它是否真的有情緒這一說。 原定的婚期就在明天,姜殊余卻有些心神不寧。 遺族那邊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通過特殊的方式聯(lián)系她了。 隨著婚期將近,院子外的仆從一天比一天多,教習嬤嬤從昨天開始就沒來過了,而原定的侍女又多了兩個。 像是監(jiān)視一般,那幾個侍女盯她盯的很緊,幾乎寸步不離。 臨近黃昏的時候,姜殊余在侍女驚詫的目光中敲暈了她們。 將其中一個侍女放到床上,頭發(fā)打亂,做出她正在休息的樣子,另外兩個侍女姜殊余將她們從后窗推了出去,然后自己踩著窗沿離開了房間。 明天就是約定的婚期,姜殊余要將這條小章魚送回沂河中。 反正這里的人一直以為她柔弱可欺,晚上的時候更是什么都看不見。 這一個月以來姜殊余也有意將自己偽裝成這個樣子。 離日落還有半個時辰。 似乎是覺得這半個時辰也不會有什么事,而日落之后院子里的人就會如同盲人一般什么都看不見,外面那些看守的人松懈了很多,甚至有幾個還聚在一起閑聊了起來。 沂河邊,姜殊余用著比以往更加強勢的力氣將手腕上的小章魚拉了下來。 明天便是約定的婚期。 這幾天姜殊余一直有些心神不定,似乎明天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 這種時候,姜殊余不想將這個小家伙再留在自己身邊。 無視緊緊卷裹著手指的觸手,姜殊余低頭輕輕在它圓滾滾的腦袋上親了一口。 卷著手指的觸手驀得一松。 少女離開的太快,江遲衍仿佛沒有實感。 溫熱一觸及離。 姜殊余溫柔地將手中的小章魚送回河水中。 在看著潺緩的河水卷擁著它離去后,姜殊余原本松緩的神色沉了下來。 她最后往那條小章魚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江遲衍在水中漂浮著,看著河岸上漸漸遠去的身影,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也是,明天她就要大婚了,帶著自己確實不怎么方便。 更何況,他還是她在這條河里撿的。 即使以前不清楚,但經(jīng)過之前那件搜查的事,以及那些仆從在這段時間以來的閑言碎語,江遲衍自然清楚那些人對這條河多么忌諱。 江遲衍慢慢悠悠地在河水中漂浮著,莫名的,有些不高興。 也不知道那幅畫為什么要讓自己來這里。 怎么來的江遲衍不清楚,怎么離開更不清楚。 難道他就要這樣百無聊賴在這條黑水河里隨波逐流,和那些小蝦小魚為伍嗎? 也許…… 只是也許,那個少女在大婚后還會來這里? 也不知道她要嫁的那個人到底什么樣子。 身份沒見有多高,還挺會擺譜。 這一個月居然一次都沒有來過。 呵。 不就是一個王家嗎? 有什么可擺譜的。 江遲衍嗤了一聲,觸手底下吐出一個泡泡。 他慢悠悠地被潺緩的河水推動著,不知不覺中竟慢慢睡著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光大盛,身后的門被拍的咚咚作響。 江遲衍愣了一下,猛地回過神。 他回來了? 江遲衍看向手中展開的畫卷,熟悉的眉眼裹挾著冷意。 江遲衍定定地看了幾眼,復雜的心緒被外面咚咚的敲門聲打斷。 他拉開門。 門外,陸抱陽神情興奮:“珩爺,聽說你昨天去了王家禁地一趟?怎么樣,有沒有找到什么稀奇的好東西?” 江遲衍神色懨懨:“沒有?!?/br> 陸抱陽一愣:“沒有,可我聽說昨天連王二都被驚動了,回去后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br> 江遲衍想到那幅畫,不由得又想到了那畫中人。 不可避免地,又想到她馬上就要嫁給王家那個勞什子少主。 莫名地,江遲衍心里有些不爽。 昨天那王二跟瘋狗一樣追了他一路,不管不顧地,連京城特殊行動部門都被驚動了。 搞得江遲衍還以為盒子里裝了什么了不得東西。 他心里愈發(fā)不爽,也不管門口的陸抱陽,砰的一下關(guān)上了門。 煩。 后面一連幾天江遲衍都避免讓自己想到那幅畫相關(guān)的事。 也感謝王二那條瘋狗,給他找了不少麻煩,弄得江遲衍也暫時分不出心思想那幅畫的事。 至于把畫還回去--- 呵。 到了他手里的東西就沒有還回去一說。 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江遲衍總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畫中的那個少女,想到她不怎么好甚至有些糟糕的境遇,以及--- 那個輕的幾乎察覺不到的吻。 這些天,江遲衍其實有意無意地在搜尋一些有關(guān)遺族的記錄。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現(xiàn)存的記載中什么都沒找到。 就連江家的藏書閣都沒記錄。 仿佛那段歷史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可是江遲衍明明記得,那個叫湫詭的男人曾經(jīng)提到過江家。 突然,江遲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再尋找遺族的記載,而是轉(zhuǎn)而尋找那個叫湫詭的男人的事情。 他記得,那個男人曾經(jīng)提過江家欠他一個人情。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江家記載中一定會有他存在的痕跡。 果然,江遲衍在江家的千年記里找到了這個名字。 ---天歷己甲年,神兵湫詭救江家家主于隗水畔。 天歷己甲年,這個時間點就像是一個毛線頭。 后面牽連的毛線很凌亂,零零散散的,只有最后最后一句比較清晰。 ---天歷己丙年,神兵湫詭現(xiàn)霧行山,后不知所蹤。 后面更多的記載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