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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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說的好:兒女情長,英雄氣短。自然,反過來也成:兒女情短,那英雄氣就長。 瞧,只要她陳青醁一拋棄那兒女私情,那腰桿子立馬就硬了不少,說話那叫一個干脆,那叫一個英雄氣概! 不多久,翠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外面探進一個頭來。 陳青醁大聲問道:什么事? 容,容少爺,外面有人來拜訪,說是城西葛家的五少爺,還拿了不少東西來,你看? 陳青醁:他?你叫他進來吧。 翠竹出去沒多久,那葛家五少爺就提著大包小包進來了。 喲,容兄,好久不見,聽說你病了,你看,我這一得空便過來看看你了。 陳青醁道:勞五少爺掛心了,請坐,翠竹,上茶! 葛五少笑著說道:虧的我還天天在家擔(dān)憂容兄的身體,現(xiàn)在看來倒是不必了,容兄氣血飽滿,中氣十足,看來這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嗬!陳青醁道:我又不是那弱不禁風(fēng)的嬌娘子,怎么會吹吹風(fēng)就病倒了。 葛五少爺笑嘻嘻:那是那是,容兄武功高強,膽色又過人,萬沒想到一個人竟然能把秦小姐從那山野草賊手里救了出來,那真是何等的英勇。如今啊,咱們這贇州城里都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說是這秦家的姑爺身手了得,又是那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才學(xué)出眾,說你文武雙全,將來前途無量。 呵呵,這些人還真是能說會道。 葛五少爺興致勃勃:現(xiàn)如今外面那些官兵,正滿山遍野的抓那些盜賊呢,聽說啊,這兩天已經(jīng)抓了好幾十號人了,嘖嘖,容兄你是不知道,我昨天去看的時候,那些官兵把那抓的幾個土匪,打的那叫一個慘,斷手斷腳,一身鮮血淋漓不說,有個土匪鉆了一個空子想逃,被幾個官兵抓住后,一頓亂砍,最后被人拿刀從耳根處齊脖子就這么咔嚓一刀,人頭當(dāng)場落地! 陳青醁不由噎了一下,誒,你來我這能不能說點別的,我這中飯還沒吃呢。 行行行,瞧我這張破嘴,盡說些沒用的。 兩人便坐著扯一些雜七雜八的閑事。 下午吃過中飯后,陳青醁悠哉悠哉的看起了一本很久沒翻過的古書。 門是關(guān)著的,沒多久外面就進來了一個人。 陳青醁抬頭一看,竟是馮老四。 四叔?找我什么事? 馮老四黑著一張老臉,站在門口處瞪她。 陳青醁把書丟到桌上:四叔,你這是怎么了? 陳青醁,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過了?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去得罪那那秦小姐做什么! 我又不瘋,得罪她干嘛呀。 陳青醁心想他又怎么知道了。 你還不敢說是不是。 我那是實話實說,她一個大家閨秀,成天往男人房里跑算怎么回事,我又沒說別的,只叫她注意一點罷了。 馮老四氣的一臉鐵青,你是存心的是不是? 陳青醁一臉無畏,是不是又能怎么樣,反正,話我也說了。 你可別忘了,咱們是來干什么的。 陳青醁:知道,反正到時候我和她把親一成,咱們就拿錢走人。 馮老四氣的原地打轉(zhuǎn),還成親呢,看你平時不是挺機靈的嗎,怎么一到要緊的時候你就傻成個驢樣了。 喂,四叔,你老別罵人行不行。 我罵你還是輕的,你得罪那秦小姐,你能撈什么好? 馮老四今天真是差點氣死了,好好的沒招誰惹誰,他幾十的歲數(shù)了倒被卉兒那個丫頭片子劈頭蓋臉地數(shù)落了一陣。 陳青醁,我實話和你說吧,你要是得罪了那秦小姐,這親,你也別想成了。 為什么,我和她可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她想反悔就反悔啊。 馮老四恨的直搖頭:可這秦小姐能一樣嗎?不要提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要不愿意,就是她爹求著她,她也不干。更何況秦老爺就她一個掌上明珠,平時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怎么著也不可能委屈了她,到時候,她大小姐一句不愿意了,你還能奈她如何? 應(yīng)該不會吧,這贇州城里,誰不知道她是許了人的,就是她想反悔,這傳出去也不好聽?。?/br> 呵呵,許了人家又怎么樣,你還當(dāng)真以為這贇州城就沒有來秦家求親的嗎?我告訴你,就前幾年,那些本地的官宦縉紳人家,來她家提親的差點就踩斷了門檻,就連那,那知府大人家的公子,那也是三番五次的來登門,要不是秦老爺推說京城有個指腹為婚的容家,這事還真沒個了局。而且,我聽說那知府的公子人長的好,學(xué)問也好,要不是那秦小姐不愿意,那兩人也許早就成事了,哪還輪得到什么京城落魄的容家少爺啊! 陳青醁道:既然她連知府公子都看不上,那我總還有機會的嘛。 馮老四一臉鄙視:怎么著,你還以為秦小姐貪圖你這小白臉啊,我告訴你,要是事情有變,咱們連一文錢都別想拿到,到時候,那秦天望翻臉不認人,咱們?nèi)松夭皇斓?,想逃都沒法逃。 說了這么多,馮老四真是心力交瘁,他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勸道:你啊,你也不想想,咱們千里迢迢的來,不就是為了這筆錢財么,他們有用不盡的金銀,享不完的富貴,可咱們這種人有什么?別看我們現(xiàn)在在秦府里住著,出去外面,風(fēng)風(fēng)光光有頭有臉的,可咱們和他們到底不是一路人,等到了時候,塵歸塵土歸土,天各一方,誰還能見著誰。 陳青醁直直看著馮老四,半天也沒有說話。 馮老四搖搖頭,心情郁悶的坐到一邊去了。 久久之后,陳青醁開口喊道:翠竹,你進來。 不一會,翠竹從屋外噔噔噔跑進來了。 以后我和馮四爺說事情的時候。你最好站到院子里去,聽到了沒有。 翠竹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她見陳青醁臉色很是不好,便低頭應(yīng)到:是,容少爺。 第17章 心情都不好 這里是一個園子,蒼苔露冷,遠遠近近,薄霧繚繞,所以四周看上去有些朦朦朧朧。 看這些景致,有點像西園,又有點不像。陳青醁沿著石徑曲曲折折往前走,邊上的樹枝上牽藤引蔓,遠處松柏掩映,景色幽雅清致。 走了一段路后,云開霧散,滿地的月光如銀,前面一條小路彎彎曲曲往林中深處蜿而去。四周寂靜無聲,連只嘰嘰喳喳的鳥兒都沒有。 陳青醁一路順著小路過來,轉(zhuǎn)了一個彎后,便看見了前面好像有個人影。 她有點好奇,便趁著月色走了過去。 那人衣裙飄飄,背影窈窕,柳腰云鬢海棠姿,一看就知道是個如花似月的美人兒。 陳青醁一高興,幾步趕上去喊道:秦小姐! 秦玉甄回頭,眉間似乎有些不高興,你怎么到我這里來了。 陳青醁有點茫然,我也不知道,反正走著走著,就到這里了。 秦玉甄道:咱們離得這么遠,你怎么就走一走就到這里了。 陳青醁想了想,離的遠?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算了。 秦玉甄見她不說話,便走去一塊小山坡的草地坐下。 陳青醁忙跟上去,看著她的腳下說道:天氣這么冷,你怎么光著腳不穿鞋。 秦玉甄嗔了她一眼,你管我呢。 這里到處都是紅紅綠綠的琪花瑤草,陳青醁過去挨著她坐下,然后偏過頭看著她,秦玉甄面色白皙瑩潤,眉似初春柳葉,一雙眼睛里柔情似水。 陳青醁看著看著,便心猿意馬了起來,月光下秦玉甄的紅唇誘人,一張一翕間,端的是風(fēng)情萬種。 陳青醁癡癡醉醉,神魂顛倒,她慢慢湊近了她,低頭含住了那片紅唇。 兩人倒在花草間,唇齒相依,纏綿悱惻得難分難舍。 秦玉甄唇瓣張開,被陳青醁吻得微微氣喘。于是難耐地推開了她,陳青醁見她眼神迷離,紅唇微張,就連腮邊也添了春色,那情景,真是說不盡的溫柔繾綣。 陳青醁神癡心醉,她像個貪花的蜂蝶,待她稍稍平緩,便尋著那清香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兩人在草地上交纏滾動,正濃情蜜意時,陳青醁突然間從一塊石頭上滾下來,嘭的一聲,她感到自己重重摔到了地上。 睜眼一看,四周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見五指。 容少爺,容少爺,你怎么了? 外面有人喊道。 陳青醁揉揉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 容少爺,你沒事吧?容少爺,你開開門。 外面是小丫鬟杏兒著急的聲音。 原來竟是南柯夢一場,陳青醁緩了緩神,揉著腰走去開了門。 容少爺,你怎么了?小丫鬟杏兒點著了燈,問道。 她身上披個厚毛氅正冷的瑟瑟發(fā)抖,今天是她在外間守夜,沒想到半夜三更嘭的一聲把她給驚醒了。 陳青醁有些悻悻的,沒事。 容少爺,怎么你一頭都是汗? 沒,沒事,就是有點熱。 杏兒: 你出去睡吧,我也困了。陳青醁擦了擦汗,催促道。 那行,容少爺,那你記著吹燈。 說著杏兒便縮手縮腳地出去了。 陳青醁關(guān)好門,有些無力的倒在床上,剛剛夢里的場景開始在她眼前浮現(xiàn)。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夢里那情形一幕一幕在她腦海里翻騰,那滋味讓她口干舌燥,渾身難受。 陳青醁無可奈何地捂住臉。 真是要了命了! 這兩天外客多,那些和秦家有來往的沒來往的,都借著這個機會來上門送禮請安。 不過秦府早已放出話去:因容少爺有病在身,不宜見客,各位心意主家心領(lǐng)了。 不過對于那些人來說,這見不見的無所謂,主要是讓秦家知道自己有這份心就行,反正只要收了禮品,那這情份就算在了。 外邊熱熱鬧鬧,加上這兩天官兵到處抓人,這贇州城里大街小巷茶樓翠館一下多了不少談資。有添油加醋的,把那位秦家姑爺繪聲繪色描述的是如何如何神功蓋世,就差沒長一對翅膀飛上天去了。 外面熱鬧,倒是秦府里面風(fēng)平浪靜,前庭后院,上上下下,該忙的還在忙,該閑的依舊閑。 南院本就是個僻靜的地兒,就算加上那些做粗活的婆子和偶爾來稟事的小廝,也攏共不過七八個人。前幾天好容易熱鬧了兩天,可自打秦大小姐再也不來了后,這南院好像就更沉靜蕭條了。 今天天氣依舊很好,除了晚上冷了些,白天的時候還算不錯。 翠竹從外面端著藥吊子進來,陳青醁聽見動靜,立馬抬頭看了一下,見是她,便又低頭看書了。 容少爺,中午的藥好了。她慢慢把藥倒進碗里,這幾副藥剛好用完了,等下午我再去叫人抓兩副回來。 還喝?除了早晚有點咳嗽,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陳青醁伸手接過了碗。 大夫說沒那么快好,這藥還得接著吃才行。 陳青醁喝完這苦藥后,手里的書也看不進去了。 我去外面走走,你等會把書收了吧。 哦。翠竹應(yīng)著,她不敢像往常那樣問去哪,什么時候回來。因為這幾天誰都看得出容少爺心情不好。 唉!也不知道后來兩人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反正自那天小姐一臉寒霜的從這里出去后,就再沒來過一次。 陳青醁一個人沿著路徑漫無目的地走著,走到一處長廊時,竟迎面碰上了何管家 喲,容少爺。何義打招呼道。 陳青醁問:何管家,你這是忙什么呢? 何義道:這不,正要去前廳呢,小姐也在,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陳青醁想了想,說:那就一起吧。 秦府前廳里,秦玉甄手里拿著幾本賬冊看著,此時一個管事的伙計正扒著算盤與一個老頭子爭論著什么。 陳青醁進來的時候,那個卉兒見了她,便陰陽怪氣地喊了她一聲:容少爺。 秦玉甄手上一頓,卻沒抬起頭來。 陳青醁有些不自在,卻也厚著臉皮去椅子上坐了。 何義,來,你來的正好,你來看看這個,這賬大前年還是好好的,怎么這兩年就對不上了。 說話的那個老頭聲音洪亮,看上去脾氣很是暴躁,余下那幾個人也圍在一起嘰嘰咕咕說著什么。 怎么對不上,那年就說好了的,從癸未年開始,一畝上田要收五斗半,中田要收四斗半,你老算算,怎么就不對了。 何義過去把算盤拿過來,一陣扒拉后,說:除了那些該補的,還有歷年你們欠的,數(shù)目上一毫不差。 秦家在贇州城外有差不多近千畝田地,除在山腳下的一些沖田坡地,在挨近翠河邊的肥田就有幾百來畝。 哎,我說何義,我那些田地的租子還是當(dāng)年在太爺手里定下的,你又算老幾,說加就加? 何義氣的拿手指著他,你可別倚老賣老,現(xiàn)在是老爺和小姐在當(dāng)家,你說了可不算。 趁著廳里吵吵鬧鬧,陳青醁便有些心虛的偷偷看了看秦玉甄。 才幾天不見,這一見面,陳青醁卻好像有種多年未見的感覺。 何管家,按平常的年份算,一畝能收多少糧? 秦玉甄抬起頭,開口問道。 何管家回到:要是上田,一畝大概能收三石多一些,中田兩石左右,小姐,這老張頭租的是咱們祠堂那邊的老地,當(dāng)年太爺在的時候,給他定的是上田四斗的租,中田兩斗半,比別處少了三成不止,可這都幾十年過去了,多少也該漲一點了不是。 那老張頭大聲喊道:漲?你去問問太爺答不答應(yīng),何義,你也別再我面前逞能挺腰子,想當(dāng)年你老子說話還要給我?guī)追置孀幽?!你說漲就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