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心上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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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燕如胡亂應(yīng)了幾聲,魂不守舍地出去了。 走在街上,江燕如還在想著西蜀的事,還是吳巖開口提醒她。 “這多寶閣是金陵城最有名的首飾鋪,江姑娘不如去這里看看?” 江燕如順著吳巖的指示,看見路邊的一座兩層高的小樓,外面的幌子上還掛著一連串涂著金漆的銅飾,十分顯目。 是了,她都險(xiǎn)些忘記自己出來的正事了。 謝思韻是一位不錯的朋友,在馬球賽更是幫了她一些小忙。 江燕如覺得做人就是要投桃報(bào)李,所以打算買個(gè)像樣的禮物送她。 多寶閣既是金陵城最有名的首飾鋪?zhàn)?,里面的人很多不足為奇?/br> 不過江燕如還是很詫異會在里面遇見了一位熟人,而這位熟人正因?yàn)楹退粗辛送幻栋l(fā)簪,齊齊出手才將視線撞在了一塊。 “啊,是你?” 白望舒不由莞爾:“這么巧,江姑娘也來買首飾?” 的確是太過湊巧了,江燕如難得出門,竟然還能碰見他。 “對啊……” 這多寶閣里人雖然多,可大多數(shù)都是女子,他一個(gè)七尺高的白衣公子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很扎眼的。 “有一位友人近日生辰?!?/br> 他這么一解釋,江燕如也懂了,揚(yáng)起唇瓣笑道:“那真的巧了,我也是?!?/br> 多寶閣的伙計(jì)看見兩人也不挑選反而聊上了,搓著手左右看看,插話道:“公子小姐,好眼力,這支鎖目綠蘭花掛珠簪是出自名匠之手,是宮廷的手藝,整個(gè)金陵也只有這一件?!?/br> 江燕如把手指一松,“白公子先拿到,還是讓給白公子吧?!?/br> 白望舒捏起發(fā)簪放在眼前看了看,遞給江燕如:“既然姑娘喜歡,那我送給姑娘。” 江燕如擺了擺手,“那我更不能要了?!?/br> “哦?以前在蜀城的時(shí)候,你可不是這樣客氣?!卑淄骐m然還是很溫和的笑,可是嗓音里還是帶著些落寞,仿佛幾年不見,江燕如拒絕他的好意,讓人受傷。 “是因?yàn)槲覀儺?dāng)初……” “當(dāng)然不是?!苯嗳缏犓崞鹪谑癯堑氖拢挥煞啪徚寺曇?。 彼時(shí)她對白望舒的確親近,也曾經(jīng)為了他許久不再上門而難過,可是今非昔比,不說他們分別了數(shù)年,各人的心思皆有變化。 江燕如抿了抿唇,垂眸看著被白望舒遞到眼前的發(fā)簪,聲音很低:“是因?yàn)椤驗(yàn)槲矣邢矚g的了人?!?/br> 她抬起眼,目光澄澈。 雖然有些羞赧,可還是堅(jiān)定不移地道:“所以,就不能再接受別人的禮物了。” 第68章 挑釁 被挑釁、被觸怒 江燕如話音剛落, 馬上就后悔了。 她是害怕白望舒若是還要追問她喜歡的人是誰。 她難道能說嗎? 她不能說。 雖然她意識到自己的心思,可卻不能說給人知,任何人。 好在白望舒只是愣了一瞬后,并沒有再開口相問。 江燕如暗暗嘆了口氣, 胸腔里又悶又澀。 蕭恕的心思深不可測, 她從來都搞不懂。 有時(shí)候她覺得兩人離得很近, 可下一瞬,他又會讓她察覺他好像從來沒有靠近過一樣。 就像他上一刻還在給予她無上的歡.愉, 下一刻他也能冷靜地沉著聲音讓她回去。 切換自如,讓人難以預(yù)測。 若不是她‘死皮賴臉’要留下, 都沒有辦法在他身邊多待一刻。 江燕如時(shí)常都在懷疑他究竟有沒有長心? 她很害怕。 就怕, 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白望舒拿著簪子并沒有放下,轉(zhuǎn)而又指著另一件擺在八寶格里的白玉簪對小二道:“麻煩幫我把那個(gè)包起來?!?/br> 小二怕到手的生意飛了,馬上手腳利索地為他打包裝盒, 殷切地送到他手上。 江燕如并沒有回頭看, 而是把一顆紛亂的心都沉浸在挑挑選選上。 皇后當(dāng)初給她的錢不多,可也夠用, 更何況現(xiàn)在的她并沒有那么期盼利用這筆錢,草率地離開金陵城。 江燕如花了半個(gè)時(shí)辰選好了禮物,讓小二幫她包好才揣進(jìn)懷里, 滿意地準(zhǔn)備回府。 離著日落其實(shí)還有好長段時(shí)間, 若是以前,她肯定會想辦法再四處逛逛,但眼下她有點(diǎn)擔(dān)心蕭恕的傷。 更何況吳巖還在門口等她。 只是她沒有想到,外面等著她的人不僅有吳巖,還有早該離去的白望舒。 “?” 江燕如沒有開口,白望舒已經(jīng)看懂了她的神色。 他溫爾一笑, 捋袖道:“想來沒什么事,還說打算送你回去,這位原來是等你的?” 白望舒之前沒有和吳巖打過照面,所以不清楚他是蕭恕的人。 江燕如點(diǎn)了下頭,“是呀,就不用勞煩望舒哥哥。” “反正也等了,不在乎這段路了?!卑淄鎸λ隽艘粋€(gè)請的姿勢,“就像從前。” 江燕如看了一眼吳巖。 吳巖面上有絲掙扎,可是想起蕭恕也只囑咐過他看住江燕如,并沒有說其他亂七八糟的。 那——他現(xiàn)在要不要阻止? 江燕如沒等他理出頭緒,已經(jīng)硬著頭皮跟在白望舒身側(cè)。 已經(jīng)拒絕過一次,她不好意思再拒絕。 更何況,白望舒提起從前。 在蜀城的時(shí)候,她常常出府去臨近的街巷找小伙伴玩,有時(shí)候是師兄們來接送她,有時(shí)候也會像這樣,由白望舒送她一路。 那時(shí)候他讀書的私塾正好位于那條街巷,而回府正好又與她順路。 所以,只是順路而已。 她再要強(qiáng)調(diào)推辭什么,倒顯得她小肚雞腸,急于要和他劃清界線,未免太過傷人。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氣氛還算融洽,白望舒沒有提起任何讓江燕如會窘迫的話題,只是聊著蜀城的風(fēng)景人情。 蜀城并不繁華,地理位置上還臨近西狄,早些年一直受到戰(zhàn)火波及,據(jù)聞還是從江燕如出生那年起才逐漸太平。 雖然處處都不比上金陵城,可在江燕如心里,那里是她出生、長大的地方,于情于理也是會思念。 不過蕭恕很少和她談起蜀城,就好像他在那里的幾年,不過是一場不忍回首的大夢。 在這一路,白望舒給她的感覺又逐漸熟悉起來,之前第一次在白府見到他時(shí),江燕如覺得他有些陌生,蓋因他的外貌與氣質(zhì)有些變化。 可隨著他對蜀城的舊事信手拈來,江燕如才覺得他的的確確是自己記憶中的那人,不由對他也笑臉相迎。 “之前說過會幫你留意令尊的行蹤,我的人回來報(bào),在蜀城并未發(fā)現(xiàn),倒是……”白望舒遲疑了一會,用不確信的眸光凝視著江燕如。 “倒是什么?”江燕如好奇。 白望舒才道:“倒是我的人看見了宣云衛(wèi)的人馬在蜀城出現(xiàn),想必是蕭大人也在替江姑娘留意著吧?” 江燕如一怔,她從沒有聽蕭恕說起過這件事。 只是蕭恕為何不告訴她? “到了?!?/br> 吳巖看見蕭府的大門就在眼前,終于忍不住出聲提醒了前面兩人。 這位白公子給人的感覺很不好,而江姑娘一直又傻乎乎的,像一只沒看好就會給別的狗叼走的兔子,弄得他這一路分外緊張,就怕會出什么岔子。 好在,他們安然無恙地到了蕭府門口。 想到萬一在這里遇到了蕭恕,那必然也會是件麻煩事。 所以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兩人分開。 江燕如從馬車?yán)锵聛?,對白望舒輕聲道謝。 “謝謝望舒哥哥,送到這里就好了。” 白望舒沒有離開,而是翻身下了馬,走到她跟前。 “這個(gè)給你?!?/br> 在白望舒伸過來的手掌上還平放著那枚簪子,在日光之下,更顯得簪子精致小巧,耀眼奪目。 他還是買下了這個(gè),但是并沒有讓人包起來,可見他已經(jīng)改變了主意,不打算將這個(gè)送給那位‘友人’。 江燕如沒有接手的意思,他就笑道:“反正我也買了,你就收下吧,權(quán)當(dāng)我的賠禮?!?/br> 江燕如為難地瞅了一眼,雖然她之前是看中了它,可也沒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更何況,她又不缺首飾。 蕭恕雖然沒有特意給她置辦,但是她也不缺穿用,更不好平白無故接他的東西。 “望舒哥哥還是把它送給你喜歡的人吧。” 江燕如還要推辭,忽然聲音一窒。 因?yàn)榘淄嫣鹗?,把那枚發(fā)簪不由分說插.進(jìn)她的云髻之中,垂珠搖晃,冰涼地映在她的脖頸上,激起了一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