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心上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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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恕低寒又繾綣的嗓音貼在她的耳后,吹拂著她脖頸上的碎發(fā)撩動。 “呵,你以為,這樣就行了嗎?” 第27章 纏吻 你別動,我來?。ㄈ弦唬?/br> 夕陽的余暉落在宮墻上, 一盞盞琉璃宮燈依次點亮,宛若遍撒在大地的星子,璀璨絢麗。 皇后一回到關雎宮就有太監(jiān)前來稟告西昌王的事。 西昌王是皇帝的兄長,他的死讓皇帝震怒異常, 當場就大發(fā)雷霆, 要嚴懲不貸。 尋找兇手的事是自然是宣云衛(wèi)的, 但是給親王準備后事還得宮里來辦,才能顯出皇家圣恩。 這事自然就落到了韓皇后頭上。 “陛下與西昌王灸艾分痛、同氣連枝, 如今他不幸亡故,本宮自然要幫陛下分憂解難?!?/br> 皇帝身邊的傳話太監(jiān)福公公連忙躬身, 恭敬道:“皇后娘娘圣明, 陛下道此番要勞娘娘費心,特命奴才帶上了東珠十槲、綾羅綢緞十匹、玉器珍玩一箱供娘娘把玩。” “多謝陛下厚愛。”皇后使了眼色給貼身女官翠珠,翠珠連忙拿上一袋子錢遞給福公公買茶吃。 福公公馬上心領神會地把錢袋收入袖子, 清了清嗓子就道: “今日陛下召見完蕭大統(tǒng)領后就去了碎玉宮, 已經(jīng)叫了人傳膳了。” 皇后心里一陣恍惚,碎玉宮里現(xiàn)如今偏殿空置, 除了主宮憐妃之外再無旁人。 可就連這樣的時候,他也要去憐妃那處嗎? 那些個賞賜來的時機也蹊蹺,很難不讓她聯(lián)想到即將臨近的春祭。 按祖制, 這樣的國之重典是不能帶著嬪妃的, 但是偏偏憐妃的祖籍就在舉行春祭的初城。 憐妃心心念念想跟著回去,自然要百般纏著皇帝想討一道旨意。 翠珠看皇后面色不佳,不由對福公公開口問道:“可是按例今日陛下本該來關雎宮的,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福公公連連點頭,低聲道:“憐妃娘娘今日身子忽感有恙,宣了齊太醫(yī)看診, 陛下這才過去陪同,想來等忙完這陣就會來看娘娘?!?/br> 翠珠還要開口,皇后已感疲憊,揮了揮手,準備讓福公公退下。 這時候卻有一名太監(jiān)門外求稟。 “皇后娘娘恕罪,宮外宣云衛(wèi)有人來求齊太醫(yī)出宮一診,奴才的話傳不進碎玉宮,還望娘娘能出面?!?/br> 韓皇后心里錯跳了一拍。 宣云衛(wèi)求齊太醫(yī),是蕭恕那里出了什么事,還是江燕如出了什么事? “走,去碎玉宮!” 燭光搖曳,青煙裊裊。 屋中只剩下兩人,寂靜之中一道沉重的呼吸和一道細微的抽氣聲,交織在一塊,忽重忽輕。 江燕如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掐著死死往下一摁,整個身體就不由陷了下去。 仿佛是落入了泥潭或是流沙之中,有一種讓人無法安定的下墜感,心也跟著發(fā)慌。 她的頭埋進充滿旃檀香味的被褥之中,神魂皆撼,久久不能平靜。 蕭恕的氣息自她耳后拂來,帶著灼熱的溫度,燙著她的耳廓。 江燕如縮起脖子,有點自欺欺人一般,半晌沒有吭聲回復,埋頭裝死。 好像她身后的那些不過是一場夢魘,只要眼睛一閉,忍忍就過去。 蕭恕一言說畢,緊抿起唇,防止自己的氣喘會帶著一種讓人難堪的急迫。 他深知自己身上這‘病’發(fā)作起來會讓他變得比往常更危險。 四肢百骸里洶涌澎湃的藥性不但會侵占他的神智,甚至還會限制他的行動,讓他成為一個任人擺布的廢物。 那些喜好男色.孌童的權貴當然會更愿意憐愛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所以他們千方百計尋來了這等秘藥,肆意地糟.踐迫害他們的身體,就好像卸掉狼的利爪尖牙,好讓他們再無反抗之力,完全淪為任人擺布的玩物。 就好比那日在白府門口,西昌王的男寵。 曾經(jīng)也是金陵城有名有姓的風流才子,如今屈服于藥性,只能身不由己地流轉在他人床幃之中。 再也難尋當年一絲風骨傲氣。 蕭恕一日之中接連兩次發(fā)病,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讓他都不由產(chǎn)生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是不是他用自損己身的法子也無法徹底壓制這股邪藥,他會逐漸淪落到和其他中藥之人一樣,只能不斷地去找人求.歡,以求解脫。 熱汗從他鬢角滲出,從臉頰滾下,再順著緊繃的下顎線墜落。 江燕如身子一顫。 那滴汗直接掉在了她后脖頸處,像是從炭火盆里蹦出的一?;鹦亲?,何等燙人。 蕭恕察覺她的動作,也注意到了那滴順著她白嫩脖頸往里滑動的汗珠。 他還注意到江燕如纖細的后頸上有一枚嫣紅的小痣,像是打磨得只有芝麻小的珊瑚珠。 那珊瑚珠落在猶如初雪一樣綿白細膩的肌膚上,又加水珠洇潤,那紅就仿佛是快擠出來的血珠子。 讓人不由生出想要舔.舐干凈的沖動。 思及此,蕭恕鬼使神差地低下頭,靠近了一些,鼻息噴薄在那雪地上,舌尖微微探出,就想勾起那嫣紅一點。 他的呼吸急切猶如拉扯著的風箱,斷斷續(xù)續(xù)卻還帶著熱息。 江燕如身子一顫,總算察覺到自己背后有迫在眉睫的危機。 蕭恕灼熱的氣息都快把她一并點著了,再遲鈍的鳥也不會讓火把自己的尾巴燒著。 她飛快動了一下身子,想爬起來,從這個危險的懷抱掙脫。 只是她是伏趴在床榻上,若想起身,只能先拱起屁.股。 江燕如把上身往下一滑,后臀往上一抬。 然后她撞到了。 蕭恕悶哼了一聲,險些身體不支徹底壓下來,額邊的熱汗都變成了冷汗,飛快地滲出,瞬間就打濕了他的鬢角。 他瞬間從這莫名旖旎的氛圍里清醒過來,咬住下唇,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聲音,惡狠狠道: “江燕如!” 江燕如一愣,也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做錯了事,但是蕭恕這般語氣兇她,就難免讓她倍感委屈。 他兇什么兇,明明是自己比較慘! 見過石頭砸雞蛋,石頭疼得嗎? 真是賊喊抓賊,冤枉好人。 江燕如氣惱地xiele力,重新趴倒在湘色疊絲薄衾上,可沒過一息實在覺得氣不過,一會又將兩只皓腕支起身。 她扭轉回頭,眼圈泛紅,“你兇我做什么,我不知道晉江這樣也不讓寫嗚嗚嗚嗚嗚……” 蕭恕冷汗涔涔流,咬牙切齒,疼得一時無法與她爭辯。 偏偏江燕如不肯罷休,見他沒有反駁還以為自己占理,拿住這個話頭就滔滔不絕。 一會說他藏東西暗中傷人可恥,一會說自己趴得腰酸不舒服要起來也是情有可原。 蕭恕是又氣又怒,看著她張張合合的小嘴恨不得拿東西堵上。 江燕如爬不起來,干脆就在他懷里像條咸魚一樣轉了一周,換了一個舒服仰躺的姿勢。 活像一只河貍仰臥在水面一般自在,渾然不知自己這副模樣落在蕭恕眼中又是添柴加火。 把她不知道的那把暗火燒得更旺,更危險。 蕭恕讓她反過身去,正是不想看著她這張會讓人心神不寧的臉。 偏偏她此刻自己轉了回來,還大大方方呈現(xiàn)在他眼下,一點也沒能發(fā)覺不妥。 蕭恕喉結上下滑滾了幾下,只得自己先挪開了視線。 今日被皇帝召去問話。 關于西昌王的事他還能解釋得有理有據(jù),頭頭是道。 本就與他不相干,外人也休想扣在他頭上。 皇帝比誰都懂他,自然也是信任他。 只是后來皇帝又問起一刀殞命、慘死他手上的劉侍郎家公子。 “看他惡心,便殺了?!?/br> 這是他脫口而出的回答。 只是這個回答讓皇帝不太滿意,他揉著眉心道:“我知道肯定不是這個緣故?!?/br> 蕭恕厭惡的人可不少,若他見一個厭一個,滿朝文武都不夠他殺。 而且這個劉公子身上分明還壓著幾件正在查證的案子,明明可以通過錦衣衛(wèi)正當處置。 這次事出突然,皇帝一時找不出蕭恕忽然提前殺人的理由,想了半天才又問道: “你是因為你那‘meimei’被他動了手腳?” 皇帝雖然沒能在親眼目睹,可在場的人那么多,有心要拉蕭恕下馬的人更是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要來參他。 有人的說辭便是蕭恕是沖冠一怒為紅顏,這才草菅人命,隨意殺人,合該重重處置…… “并非。”蕭恕一口否定。 “我與她可沒有什么情誼在,從前沒有,將來也沒有?!?/br> 皇帝忽然笑了,“鳳岐,話如斟茶,不可太滿?!?/br> “你當真沒有一點點待她不一樣嗎?” 蕭恕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