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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暗爽,卻是站起來,直視著許聞銘一字一頓地道:“我是傅斯淵,季衍的愛人。” 面上含笑,禮數(shù)也周全,看起來還挺有紳士風(fēng)度的。 可最后幾字仿佛要強(qiáng)調(diào)什么似的,字字清晰。 “我是許聞銘?!?/br> 許聞銘心說這人裝什么人模狗樣?以前威脅他的時(shí)候可是狠得不得了,現(xiàn)在卻像是人似的。 盡會裝。 許聞銘扯唇,伸手道:“哦,久仰久仰?!?/br> 傅斯淵伸手,虛虛一握后松開。 他突然坐下,臉上帶著笑慢條斯理地開口:“你也坐?!彼掳臀⑻е?,帶著一些顯而易見的傲慢與得意,卻是玩笑般地開口:“我坐下了你才能繼續(xù)久仰?!?/br> 把你的眼神收好! 只要他在一天,這些鶯鶯燕燕就別想進(jìn)季家的門。 許聞銘:. 小人得志是什么樣子,他今兒算是見到了。 許聞銘暗暗磨了磨牙,自己卻是要了一個(gè)凳子坐在旁邊,對季衍道:“你愛人說話真有意思?!彼聊凰埠笮Γ骸拔乙詾樗欢ㄊ莻€(gè)心胸開闊之人,沒想到.呵?!?/br> 最后一聲笑就很有靈性。 傅斯淵咬牙,心道這人好生不要臉,竟然在季衍面前上眼藥,還說他心胸狹窄。 笑話。 他心胸狹窄了能將原身留下的狗兒子視如己出? 他分明就是大度得厲害。 傅斯淵:“遇到一個(gè)有意思的人,說話做事才能更有意思。”他用勺子撈出鍋里的菜放到小盤子中向季衍推去,微微一笑:“你說是嗎?許先生。” 潛在意思:我看出你的心事了,把你那腔調(diào)收好。 許聞銘眼睜睜地看著,心說真是個(gè)心機(jī)深沉的。 這笑里藏刀又夾槍帶棒的說話,沒幾年道行做不出來這事。 季衍垂眸夾了一筷子菜,就很煩. 突然傅斯淵將手伸過來,他掌心帶著一張餐巾紙,動作輕柔地沾上季衍的臉頰,含笑道:“吃東西怎么那么不小心,臟了,擦擦。” 季衍瞥了一眼傅斯淵,把這人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說什么臟了那都是假的,就是想在許聞銘面前顯擺顯擺。 真是.幼稚。 他心里感嘆一句,卻是用左手繞到臉龐觸了觸自家愛人的手,很配合地開口:“好,你給我擦。” 許聞銘眼睜睜地看著這兩人左手碰在一起,同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帶著同款戒指,兩枚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恨不得閃瞎人的眼睛。 許聞銘道:“算了,我不打擾你們二人用餐了?!?/br> 他說著,已經(jīng)起身離開。 傅斯淵看著這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嗤笑一聲。 就這些手段跟他斗,著實(shí)太嫩了些。 他滿意的收回眼就發(fā)現(xiàn)季衍看著他,那眸子黑白分明又通透,仿佛把一切都能看透。 季衍勾了勾唇:“我臉上還臟不臟?” 傅斯淵道:“知道了?” 季衍白了他一眼:“我長著眼睛。” 就剛才那樣子有眼睛的都看出來,又不是左撇子還用左手拿著紙巾擦臉,無非就是想露出手上戒指。 他道侶知道了還配合,傅斯淵心里美滋滋。 兩人吃完了飯回到家,季衍洗完澡在臥室窩著看書,傅斯淵也進(jìn)來了。 他慢慢地俯身吻著季衍。 兩人身上帶著同一種沐浴液的香味,伴著對方的氣息融合交匯,再也分不清彼此來。 季衍手上的書不知何時(shí)掉落在地,書頁被緩緩地翻開,伴著清風(fēng)與隱約石楠花的氣息。 . 房中靜悄悄的,只有臥室有兩道聲音。 “這次不說你是二房了?” “我本來就是二房?!?/br> “閉嘴,不要說了?!卑橹鴼庖?,斷斷續(xù)續(xù)的。 . 戰(zhàn)方休,云銷雨霽。 季衍身上有了汗水,他睜著眼睛看著頭頂?shù)奶旎ò?,神智緩緩恢?fù)。 兩人格外契合,神魂交融間彷如連靈魂都在戰(zhàn)栗。 他懶懶的不愿動彈,瞥到旁邊柜子里的煙后有了一點(diǎn)興趣,伸手取過來點(diǎn)了一根。 靛青色的煙霧緩緩向上升起,乍亮的火光照得他眉眼風(fēng)流慵懶。 嗯,事后一根煙,著實(shí)很享受。 傅斯淵的聲音傳來:“季衍?!?/br> “嗯?”懶洋洋地應(yīng)了一聲。 那聲音低沉無比,帶著雄渾和沙?。骸凹狙?,我把清白身子給你了,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季衍手一抖,煙差點(diǎn)掉在床上。 他心情復(fù)雜地看了一眼身邊人。 男人之間不談這些吧。 就算真談,那也不對吧。 “容我說一句,你早就不清白了?!?/br> 兩年前就那啥了. 傅斯淵聽不進(jìn)去,倔強(qiáng)開口:“我不管,反正我給你了。” 季衍敷衍:“嗯嗯嗯,給了給了。” “你得把我升位分?!?/br> 季衍:. 傅斯淵看這人不接話,沉思一瞬后道:“來,我再給你一次?!?/br> “我不要?!?/br> “不行,給?!?/br> 一支細(xì)細(xì)的煙掉在地上,再緩緩地熄滅。 一室繾綣。 那傅二房心里惦念著位分一事,又加之今日遇到曾經(jīng)情敵,把兩年前就不清白的身子給了一次又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