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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淵挑了幾個原身沒有的衣服顏色,末了之后說:“可以。” 能一眼看出這不是原身的衣服,這樣就很好。 季衍松了一口氣,緊接著飛快地下單。 要是傅斯淵非要剛才自己選的那些衣服,季衍想了一下那個樣子,覺得實在是挑戰(zhàn)他的審美。 被裝點了一身行頭的傅斯淵心情大好,又去整理臥室的衣柜。 季衍靠在懶人沙發(fā)上看自家愛人一件件的把原本掛的整齊的衣服拿出來,又疊好堆在角落,收納出一大片空閑。 整個過程一直唇角翹著,心情極度愉悅,就差哼個小曲了。 季衍默了默,他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越來越看不懂傅斯淵的行事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傅斯淵把長褲拿出來堆堆擠擠地往一邊塞去,騰出來一大片空間。 季衍生了個懶腰,站在傅斯淵身邊:“那幾套掛在這里就行?!鄙焓种噶酥竸偛膨v出來的,那里空蕩蕩的一片。 傅斯淵淡定開口:“以后可能放不下?!?/br> 畢竟他那么有手段,以后季衍會給他買更多的東西,得早點騰出來空地。 季衍:. 他撫了撫額。 算了,這人愛怎樣就怎樣吧。 傅斯淵抽出來一件上衣,也不知多久以前的,兜里驀地掉出來一個方形的盒子,落在地上摔成兩半,地板與金屬聲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清響。 傅斯淵低頭去看,木質(zhì)地板上的盒子已經(jīng)因為撞擊被打開,一枚小小的十字架耳釘?shù)袈涑鰜恚y制的,表面帶著一些繁密地黑色花紋,大抵是因為這些年悉心愛護,顏色依舊是亮眼的銀白。 季衍欲彎腰去撿,眼前卻突然出現(xiàn)一只手,飛快地一撈后重新裝到盒子,因為慌張,手指與衣柜撞在一起。 傅斯淵心跳得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他看到這枚耳釘后只覺得渾身血液都要凝固在一起,大腦在一瞬一片空白。 原身竟然收藏了耳釘! 還他媽的竟然藏在衣柜里! 要是被季衍知道了怎么解釋的清? 他倒是愿意對季衍說出實情,但季衍現(xiàn)在還不知道原身已經(jīng)死了,萬一以為是他收藏的,那豈不是連累了他?! 傅斯淵匆匆忙忙塞進衣柜中,對季衍道:“我們出去吧,我去給你泡茶喝。” 該死的原身,把別人的東西還收著。 簡直是令人作嘔。 這種人是怎么成為季衍道侶的?! 季衍看著眼前人已經(jīng)明顯慌亂的臉色,他輕輕捻了捻手指,唇角勾起的弧度不變:“好”。 一杯茶被沏好,杯中嫩綠的茶葉在水中一點點的舒展開,季衍輕輕晃了晃杯子,里面霎時出現(xiàn)一個漩渦。 他垂眸吹了吹水面,看著熱氣一點點的向上漂浮,伸手摸上了自己左耳垂。 高中的時候他當(dāng)過貝斯手,在左耳打了耳洞,如今已經(jīng)多年過去,耳洞已經(jīng)長好,早就看不出什么痕跡。 他想著方才看到的東西,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在廚房中切果盤的傅斯淵。 看起來,傅斯淵瞞著他不少事。 茶水澄澈,香氣撲鼻,季衍抿了一口,喉間都是甘冽。 傅斯淵已經(jīng)將果盤切好,用叉子叉了一塊遞到季衍唇邊,表面淡定其實內(nèi)心慌得一批。 要是季衍問起來他怎么說? 季衍抬眸瞥了他一眼,啟唇咬下,旋即笑道:“好甜,你也吃點?!?/br> 他眼睛都瞇了起來,眸子里笑意像是夏日夜空里燃放的煙火,哪怕是余燼依舊璀璨奪目。 傅斯淵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問,也就是他眼尖手快反應(yīng)靈敏,要是別人,準(zhǔn)早就露餡。 以后他就不幫原身打掩護了,免得受到牽連,連帶著他失寵。 季衍看著面前人一臉放松的樣子,唇角微微勾起。 如果季母在這就能發(fā)現(xiàn),季衍現(xiàn)在的表情跟看自家薩摩耶吃了紅色火龍果又抵死不認(rèn)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怎么說呢。 這笑意微妙,看透一切中又夾雜著無奈,里面還含著對當(dāng)事人/狗拙劣演技的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季衍:還能怎樣?【攤手】 第19章 花樣 季衍從上次傅斯淵對衣柜里的盒子反應(yīng)那么大的時候,就心里猜到自家愛人可能瞞了他一些事。 季衍這人一向注重私人空間,從小便一直是這樣,他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的私事,哪怕是戀人關(guān)系也應(yīng)該有度,同樣的,他給了傅斯淵極大的自由。 傅斯淵以前有沒有過初戀對誰動過心等等,這些類似于前任的問題他一個都沒問過。 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傅斯淵疑似收藏了他曾經(jīng)的耳釘后,心里涌現(xiàn)出一絲絲好奇。 是不是曾經(jīng)在某個時刻,他和傅斯淵見過面? 總而言之,季衍現(xiàn)在開始對自家愛人的過去產(chǎn)生了好奇,經(jīng)常心里產(chǎn)生一點若有若無地探索之意,這種心思猶如雨后的春筍一般綿綿不絕地冒出來,終于在一個周末,機會來了。 這天清晨,傅斯淵接到一個電話。 李北打來的,隔著電話線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疲憊,他有氣無力地開口:“傅斯淵,你什么時候回來上班?” 聲音綿軟困倦,大抵是加班加多了,嗓音中沒有元氣,從內(nèi)到外透著一股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