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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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子只是點點頭,嘴角帶笑的看著那個昏迷在地上的傻猴子。 紅衣女子看向那個被自己點在眉心的猴子,嘴角忽然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看著那個猴子,她仿佛看到了初見時的男子。 “臨死前竟然叫了你的名字,倒是個癡情人?!奔t衣女子嘴角冷笑道。 紅衣女子說完,指尖猛地一震,猩紅煞氣沖入猴子眉間。 血池之中,紅衣女子同樣是指尖一震,指尖上的猩紅煞氣沖入金發(fā)青年眉心之間。 猴子臉上表情猛地猙獰起來,仿佛承受了巨大疼痛,臉上青筋爆起,嘴中發(fā)出痛苦的低吼之聲。 ………… 三天之后,血池之中,青衫儒士臉色慘白的緩緩睜開眼睛,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青衫儒士大口喘了幾口氣,才緩緩平復(fù)下來,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那依舊站在血池之中的猴子和紅衣女子,緩緩嘆了口氣,眼色復(fù)雜的運轉(zhuǎn)起身上剩下的浩然正氣,一襲青衫緩緩自血池中浮起。 最終,青衫儒士緩緩走出黑龍大門,走上臺階。 邁出那黑龍大門之時,青衫儒士隨手揮出一道浩然之氣,狠狠砸在那頭仿佛活過來一般的黑龍龍頭之上。 青衫儒士踏步而出,外面黃沙上,站著一個單手握劍的女子。 女子臉色冰冷,一身殺氣,劍氣凝聚沖云霄,眼中卻是止不住的擔憂。見到一身血水的青衫儒士走出之后,瞬間身子一震,身上劍氣頓時消散,沖過去扶住青衫儒士。 “你,沒事吧?”女子打量著氣息不穩(wěn)的儒士,小心翼翼的問道。 儒士揉了揉女子頭發(fā),緩緩嘆道:“無妨?!?/br> “那,結(jié)果如何?”女子兩眼深邃的低頭看向臺階那頭兒的漆黑一片,低聲問道。 喬大家兩眼復(fù)雜的嘆了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聽天由命了……那女子,最后仿佛給了猴子一個造化?!?/br> “一個天大的造化?!眴檀蠹揖従徴f道,任憑女子扶著他,架起手中飛劍,化作三丈寬窄。 女子撫著臉色慘白的喬大家,踩上飛劍,騰空而去。 而血池之中,那只猴子,眉心依舊被那紅衣女子兩指牢牢點住。 女子兩指上,猩紅煞氣依舊朝著猴子瘋狂涌去。 猴子眉心之間,那一絲浩然正氣正在不斷減少。 血池邊上,臺階之下,那一道雕刻有黑龍的大門,其上有栩栩如生的漆黑龍頭探出。 原本漆黑如墨的龍頭,隨著喬大家那一道天地浩然氣砸在了龍頭眉心,那從門上探出的龍頭瞬間扭了扭頭。 漆黑如墨的龍頭眉心隱約間產(chǎn)生了一點白芒,緊接著,白芒漸漸凝實,最終那一點白芒,仿佛亮如黑龍漆黑眉間的一點星辰。 下一瞬,白芒瞬間擴撒開來。 白芒越來越大,那漆黑的天地煞氣在這白芒之下,瞬間消散。 那條黑龍,從眉心開始,轉(zhuǎn)瞬變作了一條白龍。 最終,黑龍已經(jīng)通體雪白,而那白色還越來越白,越來越亮。 在變成了一條銀白色的巨龍時,那條雕刻在門上的銀龍終于不再變化。 有兩點黑色的眼珠,緩緩浮現(xiàn)在龍頭之上,石頭雕刻而成的龍須,忽然開始緩緩飄蕩。 青衫儒士的那一道浩然氣,如同畫龍點睛一般。 銀龍?zhí)匠鲩T外的身軀扭了扭脖頸,發(fā)出嘎嘣之聲,仿佛千年未曾動過,此時一動發(fā)出干澀的骨骼之音。 銀龍兩眼中滿是舒爽之音,緩緩抬頭,看向臺階那一頭兒的天空。 天空上依舊黑云壓抑,厚重黑云密布,不露一點陽光,如同黑夜一般。 銀龍仰頭望天,忽然張嘴,一聲龍吼猛地傳出。 天地浩然氣,眾生怨念器,說不清道不明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新的意志,隨著這一道龍吼,傳蕩在天地之間。 龍吼一出,烏云如波紋一般退去,天地間風輕云淡,煞氣不再。 銀龍再次嘶吼,探出門外的身軀扭動,竟是一點點從石門上掙扎著鉆了出來。 最終,一條銀龍順著臺階飛出石門,破空而去。 天地間有一道意志凝成。 這條石龍,有來自紅衣無面女子的眾生怨念氣,有來自青衫大儒喬日天的天地浩然氣。 眾生意志,善念惡念,糾結(jié)凝聚,融為一體。 于是,石龍化銀龍。 天地間有意志形成,此意志,來自眾生之善惡兩念。 眾生的意志凝聚,化作大道,化作天地意志。 而此時,血池之中,那金發(fā)青年與那紅衣無面女子依舊一動不動,紅衣無面女子兩指仍舊點在金發(fā)青年額頭。 ……………… 三年之后,東土大唐。 今日朝野震動,那些上朝回來的老爺們,莫不是長吁短嘆,要不就仰頭望天,甚至還有幾個偷偷摸摸湊在一起,揣測上意。 一切,都源于今日朝野上,那個突然被拜做帝師的年輕人。 帝師,何為帝師?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皇帝之師,一人之上,萬人之上,萬萬人之上! 這樣的人,得有多大的本事?所以能作帝師的人,在這天下,屈指可數(shù)。 上一位被拜做帝師的人,還是當年一言叱退三千叛軍的喬大家。 天下百姓對于這位讀書讀到平天下的文壇第一人作為帝師,沒有一絲懷疑和吃驚。盡管當時喬大家只有二十多歲,但是那獨守當陽橋的膽氣,誰敢懷疑,誰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比他強? 可是,這一次突然冒出來的名叫易逍遙的年輕人,是誰? 沒聽說過???就這么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年輕人,也敢當?shù)蹘??皇帝還真的拜? 而此時,這個年輕人正坐在宰相府邸中,在一處幽雅小屋之中,盤膝而坐,面前桌上是取自杭州的今年龍井新茶,茶香裊裊。 易逍遙看著桌子面前正給自己斟茶的中年男子,抱拳一笑:“丞相大人折煞在下了?!?/br> “啥?”旁邊的司命官一拍桌子,指著一臉尷尬的丞相對著易逍遙笑罵道:“折煞個屁?。∮诠?,你小子現(xiàn)在是帝師,皇帝的老師,全朝廷上下都沒比你輩分還高的了。于私,咱們都是喬大家的弟子,你是老四,他是老大。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喬大家最看好你?。 ?/br> “你說個屁折煞,老劉現(xiàn)在就算跟著陛下叫你一聲師父都算高攀你了!”難得出了欽天監(jiān)的司命官笑道。 “哈哈,司命說的對啊?!痹紫嗬蟿⒐π?,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笑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過話雖然這么說,易小子你還是需要寫一些東西,你懂我的意思吧?” 易逍遙點點頭,恭聲道:“喬大家之前也跟學生說過,學生如今沒什么在儒林名聲,直接靠著喬大家的關(guān)系當了帝師,難免令人猜忌,聽說已經(jīng)有幾個大儒聯(lián)名上書了……” 宰相老劉臉色晦暗的點了點頭,他是真不希望自己師弟剛當上帝師,就被人彈劾下來。 那樣的話,于公于己,都有些不好看。 易逍遙笑笑,從懷里掏出一摞書卷。 “這是弟子所寫的一十三疏,有治國篇、臣子篇、齊家篇、修身篇、明心篇、仁德篇、兵法篇、攻守篇……” “從大到小,共計一十三篇,明日我便會呈交陛下。到時還請宰相大人動用一些資源,幫我把這些東西散發(fā)出去,讓天下人看看……” 宰相老劉接過,粗略一看,便是兩眼一凝,臉上震驚欣喜表情皆有。 “好文,好文!”宰相老劉哈哈大笑,“這些文章一出,無人敢在你當?shù)蹘熯@件事兒上多說什么了?!?/br> 一旁的司命官也趕緊接過,越看越欣喜。 “那易小子的這件事兒就算好了。對了,老劉,這次陛下選妃一事,可有紕漏?”司命官問道。 宰相哈哈一笑,笑道:“此次選妃,陛下絕對滿意。我找到一個紅衣女子,那姿色……嘖嘖,絕對讓陛下滿意?!?/br> 司命官笑笑,算是了然。 易逍遙端起茶杯的手猛然停在空中,眼中掠過一絲猶豫遲疑,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張了張嘴,只是嘆了口氣。 應(yīng)該不是她吧? 易逍遙咽下茶水,笑著搖了搖頭,他忽然想起了鎮(zhèn)外山邊,溪水旁的那一襲紅衣。 當年,他背著包袱來到京城。包袱里最沉的不是銀子銀票,而是一本書。 那本書上,畫著那個紅衣女子,從八歲到十八歲,每天下午戲水的樣子。 當年那個小儒生,每天傻傻的在小亭子上,一邊讀書,一邊等著那個女子。 等到那個女子戲完水回家后,那個記性超群的小儒生,便跑回自己的書房,提筆作畫。 沒人知道,當年這個以錦繡文章,兒女情長聞名的小儒生,作畫的水平比寫文章強了不知道多少。 當然,也無人見過他的畫。 因為他的畫,只是那個女子。 易逍遙捏了捏懷里的一本冊子,呵呵的傻笑了起來。 已經(jīng)三年未曾畫那個女子了。 因為已有三年未曾見她。 【女票今天放假,所以出去逛街買菜來著,耽誤了許多時間,還差一章,正在碼字,請兄弟們別急,我一會發(f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