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有兩氣掠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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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眼兒笑完,嘴角微笑的扶起天狼星。 天狼星散去陣法,那七十二個天兵緩緩睜開眼睛,其中那個脖子流血的天兵這才吃痛慘叫一聲,一只手捂著脖子,抬頭怒瞪著三眼兒。 “天狼大哥,這是?” 那七十二個天兵看到三眼兒臉上帶笑的站在天狼星身旁。見那兩人之間似是并無矛盾,氣氛還很是融洽一般,當下都有些奇怪的問道。 “天狼大哥,還不殺了他,要不兄弟們上去幫你!” 那個捂著脖子的天兵恨恨說道。 天狼星轉過頭去,臉上輕松的對他們一笑,擺擺手說道:“諸位兄弟不急,這個魔物已經被我們天狼陣重傷,活不長久了,此時回光返照罷了?!?/br> 話說三眼兒臉上的淡淡微笑,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像是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我心說這天狼星看著倒挺老實本分,丫的反應還真快,這都能圓過來。 “這魔物自知活不久了,給我說他遺囑呢?!碧炖切且槐菊浀暮f八道,說的跟真的一樣,“他讓我在他死后,幫他照顧好這一家子。還求我別在這兒當著那個女子的面殺他,要去個沒人的地方死?!?/br> 三眼兒很是配合的嘆了口氣,眼中哀怨?jié)獾牧钊税l(fā)指。 我心說你倆這演戲的天賦真是不相上下。 “一個魔物,管那么多作甚,天狼大哥,殺了他得了。”一個天兵不屑說道。 天狼星擺擺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讓我說你什么好,”天狼星伸出手指,指著那個天兵恨恨說道:“人家魔物修煉這么多年,死之前就這點要求,你都不能滿足嗎?你還是人嗎?” 那些天兵一愣。 天狼星義正言辭的嘆了口氣,看了看滿是紅布,大擺宴席的酒肆。 天狼星接著說道:“你看看人家,都放棄反抗主動伏法了,你還要當著人家老婆的面,在人家新婚大典上殺了他。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七十二個天兵盡皆是一臉羞愧,那個說話的天兵已經是眼眶微紅,羞愧不已,只差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還有,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別人怎么想我們天庭,豈不是覺得我們天庭無情無義?” 天狼星嘆了口氣。 “這往大里說,就是天庭無情。往小里說,就是咱們七十二個兄弟不會做事,給天庭在人間的名聲弄了污點啊!” 天狼星一連高深莫測的抬起頭來,壓低聲音,接著緩緩說道。 “到時候,咱們有了這個履歷,還怎么往上爬?還怎么讓那些大仙大神相信我們?” “咱們還升不升官了?這不是斷自己的仕途嗎?”天狼星一臉正氣嚴肅說道。 全場寂靜,就連我都感覺這丫是個人才。 說完,天狼星緩緩吐出一口氣,兩眼微瞇,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一副官場高人的深沉樣子。 “這魔物啊,該殺,可也不能做得太過??偛荒馨言镜墓谧兂闪宋埸c……過猶不及啊?!?/br> 聽到天狼星一番分析,眾天兵眼中滿是后怕,眼中慚愧羞恥后怕心驚皆是有之。有幾個天兵已經身子顫抖了起來。 看向天狼星的眼中,滿是敬佩,那時發(fā)自肺腑、發(fā)自真心的崇拜。 “不愧是大哥,站得高看得遠啊。大哥,別說了,我錯了?!毕惹罢f話的天兵伸手抹著眼淚,愧疚說道。 我心說你丫被人家忽悠了,還這么感動,有病啊。 不過話說天狼星這腦子,這演技,也真是絕了。 我無語的看了天狼星一眼。 天狼星一臉感慨的笑笑,聲音滄桑的說道:“唉,說到底,你們還是年輕,經歷的太少了,看事情自然不是很清楚?!?/br> “等你們走到我這一步了,這些事情自然就看得很明白了?!?/br> “好好干吧,小伙子們?!碧炖切且荒槣嫔!?/br> 那七十二個天兵齊刷刷跪下,泣不成聲,滿是感激。 我曹…… 天狼星看到七十二個天兵就這么被他忽悠,哈哈笑笑,豪爽一揮手:“起來吧,你們先回天庭復命,我?guī)е@個魔物去深山里,滿足他的遺愿?!?/br> 七十二個天兵擦著眼淚站起身來,齊齊一拜,轉頭飛走了。 隨著七十二白衣白甲的天兵返天,天上烏云散開。 晴空萬里。 三眼兒拍了拍天狼星肩膀,呵呵笑笑:“小伙子不錯,演技可以,腦子反應也快?!?/br> 天狼星一臉尷尬:“大哥說笑了?!?/br> 說完,天狼星一臉恭敬的向著花果山一伸手,笑道:“那,咱倆去那里?你幫我恢復經脈,再完善天狼陣。你的事,我便幫你瞞下來,回去就說你已經死了?!?/br> 天狼星眼中滿是渴望,語氣抑制不住激動的顫抖起來。 三眼兒點點頭,朝著那一頭兒的花果山深處騰空而起。 魔氣浩蕩如遮天,倏忽間已在碧藍天空之中劃出一條長線,掠向花果山。 天狼星有些激動感慨的嘆了口氣,仿佛這一刻壓在心頭已經數(shù)百年的沉悶終于一掃而空。 百年郁氣,一口呼出。 天狼星難掩臉上喜悅之情的朝我略一點頭,腳一踏地,身影在空中宛如一道銀芒,同樣掠去花果山,緊跟那道魔氣。 一黑一銀,兩氣掠空。 我回過頭去,朝著那個站在門外一臉緊張的白衣女子笑笑,說道:“他倆去去就回,放心,這件事兒一了,三眼兒從此就后顧無憂了?!?/br> “你倆也能過個太平日子了?!蔽矣挠恼f道,臉上表情說不清道不明。 女子朝我一笑,臉上緊張消散不少。 我扶著二老,跟那女子一同走回酒肆,在那桌宴席上依舊吃起來,等三眼兒回來。 喝著杯中酒,我有些恍惚。 三眼兒回來之后,他便過上了太平日子,從此便與眼前這個白衣女子長相廝守了。 果然如他所期待的那樣,兩人開個小酒肆,勉強度日卻也餓不著肚子。 普通,平淡,若是養(yǎng)條狗,那就更好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神神秘秘的三眼兒到底想起了什么,也不知道為何仿佛他與天庭的那個二郎真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就如同神秘的被一層霧紗遮蓋的人物一般。 但是,我把他當做兄弟,我覺得他能過上這個日子,的確是他想要的。 其實,三眼兒說的對,我也想過這種日子。 而且我知道,其實我若是想過這種日子,也能過上。 只是……那幾個詞語在我腦中,始終磨滅不去。 桃園子,漫天夕陽,晚霞,桃花,紫衣,笑顏如花。 一支寒槍,白袍僧人,背影,單手持杖,巍巍然站在我身前。 那兩幅畫面,一直讓我心里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仿佛現(xiàn)在的自己缺了什么,總是感覺哪里不對勁。 我嘆了口氣,緩緩喝了一杯酒。 片刻后,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三眼兒笑聲從門外傳出:“娘子,猴子,我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