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白衣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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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佛祖的吩咐,跟這幾個哥哥踩在一身酒氣的萬丈金鵬背上,往金鵬臺掠去。 “不對,大哥,咱們這樣算不算酒駕啊?”四哥蛟魔王大著舌頭說道。 “算個屁,如來丫的又管不到我們?!倍绐{駝王一巴掌給四哥扇飛。 風聲呼嘯中,我看著這些撒酒瘋的兄弟,心里有些難受。 “七猴子,咋地,心情不好???”大哥牛魔王厚重的手臂搭上我肩膀,醉醺醺的說道。 我搖搖頭,說沒事。 “你丫的眉頭都皺一起了,半天不說話,咋能沒事?”大哥撇撇嘴,許是被大風吹了下,打了個震天響的噴嚏,這才接著說道,“你心里到底在想啥?” 被牛大哥這么一問,我反而一愣。 過了一會兒,我呵呵笑道:“大哥,我在想,咱們幾個一會兒也結(jié)拜了,是不是得弄個啥名頭???” 還有啊大哥,你那噴嚏打得唾沫星子都噴我身上了,你丫能不能幫我擦擦。 牛大哥一愣,粗著嗓子笑出聲來,拍了下我肩膀:“還是猴子聰明,哈哈,一會兒兄弟幾個商量商量。” 我點點頭,說應該的,誰讓我是最帥的呢。 牛大哥瞪大牛眼,把我臉掰過去,打量了半天才點頭道:“是有點帥?!?/br> 然而,我從牛大哥眼中看到了一個嬉笑著的猴子。 我覺得他真丑。 我撇撇嘴,轉(zhuǎn)過頭去,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牛大哥,你要是知道,是如來讓我這么干的,你會怎么想? 風聲中,我聽著五猴子六猴子在討論蟠桃得有多甜,我聽著大哥和二哥吹牛逼上古的時候啥啥啥,我聽著四哥蛟魔王化出原形,趴在金鵬王耳邊上爭論這倆貨誰的速度更快。 我嘆了口氣,遙遙看向西天。 ………… 金鵬臺到了,很樸素的一個臺子,普通柳木搭建。 可能是大鵬和蒼鷹有血緣關系,蒼鷹在懸崖邊上構(gòu)巢,而三哥鵬魔王的金鵬臺則搭建在懸崖之頂。 下面是一片荒蕪的沙漠。有大漠狼煙沖天而起,狂風吹不散也吹不倒。 如一桿長槍,直直沖向天空。 寧折不彎。 我看著那遠處的長槍,呵呵笑笑。 寧折不彎? 我運轉(zhuǎn)起如來囑咐過我的最多只能展現(xiàn)出仙階三星點xue的修為,右手猛地揮出,一陣狂風遙遙吹向那支長槍。 “彎了?!蔽铱嘈Φ馈?/br> “猴子你丫就是閑的好好的吹個煙干屁啊。來來,該你放血了?!贝蟾缒弥窕鸬?,朝我揮手喊道。 我點點頭,走到金鵬臺上,那里桌上有一個鐵盆,里面已經(jīng)有六個人的鮮血。 我拿起柴火刀,一手握刀柄,一手握刀刃,猛地一劃。 “媽的,這玩意兒還挺疼?!蔽壹饨械?。 大哥連忙把住我流血的手,咧嘴笑道:“你這猴子還挺怕疼,來來,再多出點,堅持住,馬上就好了。” 等到牛大哥松了力氣,我一把把手給縮回來。 牛大哥哈哈大笑,將那一盆鮮血倒在七個瓷碗中。 很是刺眼。 我和六個兄弟相視一眼,舉起瓷碗。 “我,牛魔王?!?/br> “我,獅駝王?!?/br> “我,鵬魔王?!?/br> “我,蛟魔王?!?/br> “我,獼猴王?!?/br> “我,禺狨王?!?/br> “我,美猴王?!蔽腋鴰讉€兄弟一起說道。 “我等今日愿結(jié)為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br> “若違此誓,天誅地滅?!?/br> 七聲瓷碗破碎之聲一一落下。 七兄弟互視一眼,哈哈大笑。 四哥忽然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咱們現(xiàn)在封個封號?” 經(jīng)過一頓商議,老大牛魔王成了平天大圣,老二獅駝王成了移山大圣,三哥鵬魔王成了混天大圣,四哥蛟魔王成了覆海大圣,五哥獼猴王是通風大圣,六哥禺狨王成了驅(qū)神大圣。 而我,老七,則是齊天大圣。 與如來佛祖告訴我的一樣。 我心說這佛祖還真能先知先覺啊。 四哥有兩眼發(fā)光的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咱們,接下來要不要干個什么大事?” 我見四哥一身酒氣,心說你丫喝醉了還沒醒吧。 誰知道一向沉穩(wěn)的牛大哥忽然吼了一嗓子:“草,早就看地府那個地藏不順眼了,兄弟們,去劃了生死簿!” 幾個還沒醒酒的酒鬼一聽,全都斗志昂揚,高舉雙拳。 “干!” 我也跟著他們一起喊道。 那天,大漠長河落日圓,有黑煙寧折不彎。 金鵬臺上,七道身影如同七個傻x一般,喝醉了準備組團去干地府。 我忽然覺得,如果能跟著幾個傻x一直這么下去,似乎也不錯。 ………… 我和老牛干了地府,我劃了生死簿。然后,天庭出了告示,想要招安。 我殺了一千個妖怪,用那一千個妖怪的頭顱當做敲開天門的臺階,上天庭當官了。 自從我殺了第一個小妖怪,六個兄弟就再也沒來見我。 我去養(yǎng)馬,兢兢業(yè)業(yè)。過了幾個月,我升了官,去南天門看守那一片桃院。 桃源無聊,我經(jīng)常倒掛金鉤看紫霞。 后來,有一個紫衣仙子一直來找我玩。 我按照如來所說,每次都冷臉相對。 其實我知道我喜歡她。 后來,紫衣仙子嫁給了巨靈神。 出嫁的那天黃昏,紫衣仙子來找了我,她告訴我她叫紫霞。 我點點頭,懶得理她,依舊看著天邊的夕陽。 按照如來所說,接下來……我轉(zhuǎn)頭看向桃園子門口。 桃園子門口,紫衣仙子的背影愈行愈遠,漸漸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有白衣觀音捧瓶踏入桃園。 “猴子……這里我有如來佛祖給你的一個好差事,”觀音菩薩慈眉善目,眼瞼低垂。 我撓撓頭,從樹上跳下來,趴在地上叩首。 “如來佛祖早已告知弟子。還望菩薩轉(zhuǎn)告佛祖,弟子定不負眾望。”我跪在地上說道。 菩薩呵呵笑笑。 第二天,我被壓在了五指山下,是個莫須有的罪名,無非是什么偷了太上老君的靈丹妙藥,吃了王母娘娘存下的仙桃。 跟我一起下凡的,還有裝作倒霉手滑打碎琉璃盞的卷簾大將,其實是王母嫡系的沙和尚。 還有調(diào)戲嫦娥的一只豬,他說他曾經(jīng)是天蓬元帥。 我在五指山下等了五百年,小路上走來一個白衣和尚。 文文靜靜,很是瘦弱,光是拄著禪杖都有些吃力。 我嘻嘻一笑,心說終于要成佛了。 不知為何,我見到那個和尚,心里卻有些隱隱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