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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向笑知道敷衍不過去,摸了摸鼻子,小聲的把摔到尾椎骨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后解釋道:“剛才起猛了一下,其實并不嚴重,每天都有上藥,應(yīng)該過兩天就會好了?!?/br> 說完也不敢看韓行的臉色,就怕看到對方一幅嫌棄的表情。 不過韓行只是點個頭,然后把所有餐盒裝到塑料袋中,換鞋出門扔垃圾了。 聽到防盜門關(guān)閉的聲音,白向笑莫名如釋重負。 他吃完藥就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間,趴在床上有些生不如死的感覺,這些年的臉面可能都在這幾天里丟光了,白向笑直接把臉埋在被子里。 到頭來,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安眠藥的事情。 而且不經(jīng)同意就進出別人的臥室也令人解釋不清,白向笑心里煩悶,感覺渾身無力。 不知道躺尸了多久,一陣敲門聲讓昏昏欲睡的白向笑猛地清醒,他捂著尾椎骨爬起來開門,看到韓行外衣都沒換,手中提著一袋剛買回來的膏藥。 “把褲子脫了?!?/br> 白向笑渾身一僵,想說不用這么麻煩,但看著韓行神情嚴肅像是在處理公務(wù)的模樣,他這句話就隨著口水一起咽了下去。 韓行徑直的走進房間,拆開藥盒,取出一片中藥味濃重的膏藥貼。 白向笑見狀,老臉一橫,決定速戰(zhàn)速決。 他僵硬的趴在床上,解開褲子脫到胯上,然后把短袖上衣的下擺撩起一些,整張臉都埋進被子里,才悶聲道:“好、好了?!?/br> 韓行一愣,瞳孔微縮。 他后悔了。 看著眼前男孩毫無防備的向他露出一截纖細的后腰,在暖光燈的照耀下白的發(fā)光,那處從尾椎骨漫延到腰窩的淤痕泛著紅,好像刺青一樣有些妖冶。 韓行垂下眼瞼,看不清神色,他緩慢的把膏藥貼在淤青上。 冰涼的膏藥觸碰到肌-膚的那一刻,眼下的腰枝輕顫,讓韓行手上的動作停滯,喉嚨微動。 “疼?” 白向笑連忙搖頭:“不疼,就是有點涼,貼好了嗎?” 韓行的手指在膏藥貼片上迅速的輕輕按壓,然后嗯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把塑料膜扔到垃圾桶,然后快步出了房間。 白向笑提好褲子,奇怪的看著韓行著急離開的背影。 不過貼了膏藥后,明顯感到后腰舒服了很多,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感消失不見,鎮(zhèn)痛效果顯著,而且冰冰涼涼的觸感還能在炎熱的酷暑里解熱,真是一舉兩得。 白向笑給自己倒水的時候,余光看到韓行又在書房里對著電腦忙碌。 怪不得剛剛那么著急,原來還得加班啊。 為了不打擾他工作,白向笑八點多就去衛(wèi)生間洗漱完,然后把自己關(guān)在客房里安靜的刷手機。 但其實書房里的那臺電腦,頁面始終就沒有變動過,韓行坐在電腦前身體僵直。 公司還有項目沒有處理完,可現(xiàn)在的他知道自己完全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只要靜下來,腦海里就是剛剛揮之不去的畫面。 少年身上干凈的味道,背對著自己的纖長身體,和那一截微微顫抖的軟腰,致命的吸引力讓人呼吸紊亂,不知道耗費了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雙手不去觸碰。 韓行摘掉眼鏡,閉上眼靠在椅背上,調(diào)整呼吸。 真的……不能再靠近了。 白向笑對此毫不知情,他窩在被子里剛從某寶上下單了兩瓶褪黑素,思來想去還是把地址填了學(xué)校。 既然不知道怎么和韓行開口,就幫他解決問題吧。 第二天一切照常,早上白向笑吃了雞蛋和牛奶,又乖乖喝了藥,然后目送韓行上班。 只不過今天對于秘書何桃而言,可謂苦上加苦。 一大早上班就感受到韓經(jīng)理比平常更低的氣壓,好像是個□□,讓她不得不萬事謹慎認真對待,就這么度過了極其忙碌又慘無人道的一個上午,連中午飯都來不及吃,新的任務(wù)又安排了下來。 連市場部的員工都不堪重負,忍不住跑來何桃這里打探消息,苦著臉問道:“何秘,今天經(jīng)理是怎么了?這一個項目已經(jīng)來來回回改了三遍方案還是不通過,再這么下去真的要猝死啊?!?/br> 何桃也整理著手中厚厚一疊文件,搖頭嘆氣:“經(jīng)理可能心情不好吧?!?/br> 員工欲哭無淚,認命的回到工位繼續(xù)改方案。 何桃覺得不對勁,明明前幾天還不是這樣的,肯定是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正疑惑的時候內(nèi)線電話響起,聽筒傳來韓行低沉的聲音。 “查查除了粥,還有什么可以給病人吃。” 何桃連忙應(yīng)下,掛斷電話后她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男孩不愛喝粥?。?/br> 何桃趕緊查詢整理出另一份飲食方案,做的比手里的項目還仔細,最后交給韓經(jīng)理后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明天市場部的大家能不能輕松上班,全靠這份食譜了! 晚上韓行回去的時候,白向笑以為又要面對清粥淡菜,然而看到桌子上從飯店打包回來的新鮮魚湯后,眼睛都亮了起來。 清燉的白色魚湯鮮濃可口,里面還有少許魚rou,香氣滿溢,rou嫰湯飴,飽腹感強,白向笑這一餐難得吃的干干凈凈,飯后還有一杯鮮榨橙汁,簡直不要太滿足。 吃飽后,白向笑一邊幫韓行收拾桌子,一邊開口說道:“室友說宿舍新的床板已經(jīng)安好了,明天我就搬回學(xué)校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