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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維知吃相很急,可男人卻滿眼含笑地瞧著。 糟了。季維知想,自己這副樣子一定很難看。都怪訓(xùn)練時急慣了。 “不許笑?!?nbsp;季維知嘴里鼓鼓囊囊,發(fā)狠地瞪回去,卻心虛地生咽下好大一口。 男人走近一步,影子遮住大半陽光。 沒預(yù)兆地,季維知的心跳隨著光線變暗而加速。 盛綏卻只是伸手,在他嘴邊輕輕摁下,拂去食物的殘渣,還故意在他唇上點兩下,把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也不怕出來偷吃被人家發(fā)現(xiàn)。瞧瞧,全是罪證。” 本來只是正常的偷吃,被他這么一說,有點不正經(jīng)。 季維知的喉頭滾了滾,“你跑那么遠就為了送個餃子啊,那也太不值了?!?/br> 盛綏挑眉,“覺得不值?” 季維知 “嗯” 了聲。 “那我再送點別的?” 盛綏想了想,“過年了,添點喜。不如我替你量量尺寸,送你套新西裝?!?/br> 季維知沒來得及答應(yīng),就感到中指比在自己的肩側(cè)。 這怎么就…… 上手了呢? 大拇指移到鎖骨附近,指腹與皮膚若有若無地摩擦。 距離忽然拉近,季維知覺得被摩梭過的地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手指順身體中線量到腰腹,隔著軍裝,一寸一寸靈巧地移動。 最后是臀。 “你等會……” 季維知倒抽一口冷氣,心臟沒出息地咚咚直跳。 這也太親昵,好像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季維知一動不敢動,總覺得屁 股雖然沒被摁實,但癢癢的。 “量好了,隔著衣服可能有點誤差?!?nbsp;盛綏直起身,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我認識幾個云城的老裁縫,等下車去找他們做?!?/br> 季維知的腰上還留著盛綏的體溫,臉側(cè)又傳來叫人臉熱的氣息。 最后,盛綏老實了,哪都不摸,只在他鬢邊問:“現(xiàn)在值了嗎?” 季維知簡直麻了半邊身子,都快站不住了。 可年輕人的勝負欲就挺強的,嘴硬道:“這算啥?我哪那么好打發(fā)?!?/br> 盛綏饒有興致地瞧著他。 季維知拽著男人的領(lǐng)帶,往自己懷里帶,微微抬頭,在他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笑嘻嘻地說:“現(xiàn)在值了?!?/br> 第49章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歡你 季維知要說慫也慫,咬完就不敢看人了,蹬蹬地從盛綏手里鉆出來,溜了。 再呆下去還不知道場面得失控成啥樣呢,季維知接下來還得執(zhí)勤,可不敢那么放肆。 正害臊著,盛綏忽然叫住他。 季維知轉(zhuǎn)過身:“還有別的事兒?” 盛綏說:“晚上你幾點換班?等得空了,去我那一趟?” 季維知想了想,“八點左右吧,但完事兒了還得開個會。怎么了?” “沒事,就是有點想你?!笔⒔椦鹧b委屈,夸大其詞地 “控訴” 著,“你忙起來十天半月都見不著,軍屬做到我這份上,也挺不容易?!?/br> 一句 “想你” 讓季維知打了個激靈,下句 “軍屬” 簡直就是在向季維知心口 * 箭。 他下意識往胸口撫著,色令智昏道:“行,那…… 我開完會去找你?!?/br> 寒風凜冽,車里卻溫暖如春。 季維知提前結(jié)束會議,比跟盛綏約定的時間早了十分鐘。 他敲開門,看見男人穿著棉質(zhì)的長袖睡袍,帶子松松系著、將掉未掉,腳甚至半踏著皮鞋,把鞋口都踩得變形,不似平時那么板正。 畢竟是火車上,房間不大,沒多少落腳的地方。一方小小的桌子上放滿了文件,就剩把椅子還空著。剛在收拾的緣故,盛綏把玉摘下來拿毛巾裹著,放到桌上,旁邊還拿一圈毯子圍著。 季維知眼神晃蕩,最后落在小小一張床上。 莫名地,季維知竟然有點緊張,不知道坐哪好。 “杵著干什么?” 盛綏問。 季維知撓頭,“我、我坐哪?” “都行,你看哪得勁兒?!?nbsp;盛綏正忙著找藥,順口接了一嘴。 他傷口已經(jīng)差不多愈合,但陸桐還是要他敷藥,說是對筋絡(luò)有好處。當時盛綏還笑他怎么西醫(yī)也開始玩絡(luò)脈,現(xiàn)在也乖乖遵醫(yī)囑。 “那我坐你床上了?開會坐得腰疼,我躺會。” 季維知嗷一嗓子倒在床上。 “嗯,過會替你揉揉。” 盛綏褪下半邊袖子,背對著季維知,沖鏡子貼藥。 季維知聞到藥味,立刻翻身起來了。 男人的肩膀有道疤,顏色依舊顯眼,周遭還有沒退去的痕跡。 季維知走到旁邊,心都像被放在鐵軌上碾。 “我?guī)湍阗N。” 季維知伸手。 盛綏搖頭,“我貼得著?!?/br> “你貼不著!” 季維知二話沒說把藥拿手上,極輕、極慢地在裸露的皮膚上比劃,“是這兒么?” “你就隨便貼吧,反正就那一塊,貼哪都一樣?!?/br> “那哪成呢?!?nbsp;季維知最后還是問了好多遍才找準位置。 聞著藥香,季維知鼻子都被熏酸了。 盛綏見他這樣:“你怎么還要哭呢?” “我沒有啊,你別瞎說?!?nbsp;小孩怎么可能承認自己心疼成那樣。 盛綏看破不說破:“不疼,真的,痂都快掉了?,F(xiàn)在就是怕舊傷留毛病?!?/br> “所以留毛病了嗎?” 季維知把手掌捂在傷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