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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胤淮,”他聽見少年說,“等你把番國打下來了,就可以來見我?!?/br> 若有第二個人在此,聽這話只會覺得荒謬。 一個虛弱的乞兒,什么都不會,讓這樣一個人去把鄰國給打下來,無異于癡人說夢,天方夜譚。 胤淮卻沒覺得有哪里不妥,他把話說完了起身,就這樣離開了。 殷九昭過了一會兒才從地上爬進來,有丫鬟被老爺吩咐過來探查一下情況,看見他未穿上衣的胸膛,還來不及羞澀,便被上頭的慘狀嚇白了臉。 倒不是多重的傷,下手的人沒想畫出什么圖案,似乎只是隨意的摸了摸,忘記自己的手上戒指能在人身上刮出劃痕罷了。 當(dāng)然,如果真是忘記,一早便能收手,如今這明顯是故意的。 傷痕淺,沁出血珠,或許過上兩天就能結(jié)痂了,此時殷九昭跟反應(yīng)遲鈍一樣,沒覺得疼,只感到癢,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問丫鬟。 “救我回來那位大人,他說他叫胤淮,他是……” 他的問話還沒說完,便被臉色大變的丫鬟打斷。 “快住口!你、你怎敢直呼圣上名諱??就算是陛下救了你的一命,那也不代表著……” 殷九昭再聽不進丫鬟之后的話了,他想著,這身份真是高啊,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了。 接著他又想起自己先前昏迷前,隱約聽見的對話。 天命,良將。 這樣的話,皇帝就是他的主子。 陛下要他去打番國。 身為臣子,君命不可違。 作者有話要說: 一點零碎的小腦洞構(gòu)成的非常淺顯的故事。 不要抓細節(jié)邏輯。 評論不可以說“澀澀”,不然會被抓QAQ 第十八章 李太監(jiān)實在摸不準(zhǔn)皇帝陛下的心思。 之前特地出宮去撿了個人回來,卻扔在了殷家,也沒有說要關(guān)照一二,好像就這樣不管不問了。 不是還說什么“收到了上天的指示”之類的嗎? 不,他是決計不會懷疑陛下的說法的,陛下自身帝星降世,說的話自然都是真的,他就是純粹的疑惑。 最后只能感慨君心似海,他無論如何都猜測不透。 然而這事之后,陛下沒有要過問的意思,他卻忍不住關(guān)注起了那殷九昭的動向。 萬想不到,他居然拜了劉將軍為師,當(dāng)真要當(dāng)大胤的一名將士。 那劉將軍是殷夫人的弟弟,想來就是這一層關(guān)系,讓殷九昭得以跟劉將軍認(rèn)識,只是不知通過什么方法得了將軍青眼,成了將軍的門下弟子。 一年過后,邊疆戰(zhàn)亂頻發(fā),他便隨劉將軍上了戰(zhàn)場。 番國突然發(fā)難,兩國國力不相上下,一直僵持著,戰(zhàn)火就這樣燒了三年,最后傳來劉將軍被敵軍斬于馬下的噩耗。 朝廷內(nèi)人心惶惶,只覺得己方以處于劣勢,番國勢必會趁機進攻,可最上方的皇帝卻始終鎮(zhèn)定自若,著令殷九昭接掌虎符,統(tǒng)領(lǐng)大軍。 朝廷上下皆一片嘩然,保守派的幾名臣子堅決反對,請皇帝務(wù)必三思,他們覺得皇帝這是沖動之舉,殷九昭此前一直都是無名之輩,難堪大任,見皇帝意向堅決,便要死諫。 胤淮聽他們聲淚俱下的講了一大通,貌似頗為贊賞的點了點頭,然而不等他們欣喜的請皇帝收回成命,卻聽皇帝道:“說得真好,下次不許說了?!?/br> “拖下去吧?!?/br> 殷九昭臨危受命,成了最高將領(lǐng),奇異的是,軍中居然無人不服。 從他領(lǐng)兵開始,大軍一路如入無人之境,戰(zhàn)無不勝,番國竟毫無招架之力 ,無論是什么樣的計謀都會被輕松化解,大胤的軍隊占盡天時地利,仿佛連老天都站在他們那邊,只用了半年,就一路打進了番國的王庭。 殷九昭殺了番國的王,讓番國成了大胤的一個附屬國,班師回朝,進京面圣。 昱都的人民夾道歡迎,其實他們對這位殷將軍并不熟悉,只覺得他冷著一張臉,打了勝仗被扔了花也沒太高興,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殷將軍跪在皇帝面前的時候,他看著一塵不染的地板,仿佛已經(jīng)感受不到周圍的臣子,只能聽見上頭皇帝的聲音。 他實在是很想抬頭去看一看他的主君,可是禮不可廢,他只能僵硬著低頭。 皇帝賞了他很多東西,退朝后,全部被送進了殷家。 殷老太爺拉著他的手,跟他這個本沒什么感情的孫子聯(lián)絡(luò)感情,說到動情之處還落了淚,連連叫好,說他們家出了個好孩子。 殷九昭沒什么感覺,他只想著,他把番國打下來了,那樣就算見了皇帝了嗎? 他覺得失望,可皇帝說什么就是什么,他沒有辦法。 心火在燒,燒遍了他的全身,從啟程回昱都的時候就燒得厲害,如今則讓他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再難入眠。 皇帝早前在他身上留下的傷口早就愈合了,連一道疤都沒留下,他卻仍隱隱的覺得癢。 在他的骨髓里發(fā)癢,沙場的血能止住一些,卻不能完全根治。 回昱都第二天的白日,殷九昭哪都沒有去。 不少世家子弟想要邀他出來,借著道賀的名號,說想要一覽殷將軍的威風(fēng),哪怕是之前根本不認(rèn)識,也厚著一張臉皮奉上請?zhí)?,說白了就是套近乎。 他一個都沒有理會,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目標(biāo),有些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