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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他還有點愁,昨天下午的時候突然出了事,貌似是被襲擊了,工作室里被攪得一塌糊涂,他們大半夜就爬起來去修整,前不久才把場景恢復原樣,也不知道具體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工作還是得繼續(xù)的,不管是人類還是妖怪,只要成了社畜,那都是沒有區(qū)別的,當妖怪又不能多幾天假期。 仉淮自然是毫無察覺,他此時正跟小安說著話,小安說到自己倒霉的事情,他便笑出聲來。 他不清楚為什么工作室要在現(xiàn)在招收一個新人攝影師進來,這本來跟他沒有關(guān)系,可才與伊安接觸了這么一小會兒,他就有點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伊安長相普通,沒有什么出色的記憶點,卻并非存在感稀薄的路人,與之相對的,他的性格非常好,活潑開朗,極其能說會道。 他今天才第一天來這里報道,這才一個上午,就已經(jīng)rou眼可見的把工作室里的大部分女性哄得心花怒放,連帶著像總監(jiān)那樣的上級也是一副心情極好的樣子,看向他的眼神里帶著滿意。 他說話不是把話說得天花亂墜,既不會讓人覺得夸大也不會讓人感覺受到冒犯,態(tài)度十分自然,所以仉淮對他的觀感也非常好,甚至在自己都沒留意的情況下,就將內(nèi)心對他的好感拉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一撞之緣”,伊安對仉淮表現(xiàn)出了十分明顯的親近之意,他一點也不揉捻做作,看向仉淮的眼神一片坦然,所以仉淮并沒有覺得反感。 “抱歉啊,”伊安道,“昨天撞到,你是真的沒有事吧?” “都說沒事了,”仉淮有些無奈,“我又不是傻子,有事會不說?準讓你賠我十倍醫(yī)藥費?!?/br> “哎呀,要是讓阿淮摔出個好歹來,就是一百倍的醫(yī)藥費都不夠的,”伊安說著,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我那時有急事先走了,說好是要賠罪的,結(jié)果太急了,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找你要?!?/br> “現(xiàn)在正也‘撞一起’了,”伊安笑著,“我晚上請你吃飯吧?” 他拿出手機,要了仉淮的電話,仉淮給了,聽完他的話,想了想,道:“行啊,我……” “仉淮?!?/br> 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仉淮抬頭望過去,見是站在不遠處的離瑜。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他早上剛來的時候還環(huán)視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離瑜的身影,還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離瑜連著好幾天都站在一邊“監(jiān)工”。 隨后仉淮就把注意力放回到工作上了,怎么說離瑜現(xiàn)在也是他的上級,雖然在離瑜看來自己才是上級……太亂了,反正離瑜要去做什么,他覺得自己沒資格去管。 這會兒離瑜喊他,他正準備過去,卻被伊安拉住了。 伊安偷偷的望那邊看了一眼,小聲的問他:“那是誰啊?” 仉淮一頓,居然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隨后說了離瑜在大眾眼中的身份。 “算是老板那一級的人。” “???他是老板嗎?”伊安有些不安的樣子,“他看起來好兇啊,找你過去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仉淮對他出乎意料的耐心,“放心,他不會對我做什么的。” 說完,他又問:“你怎么會不認識他?” 伊安搖搖頭:“我沒見過他,我是直接被招進來的?!?/br> 那邊離瑜見仉淮明明見到了自己,也聽見自己在喊他,卻仍然在跟身旁的男人說話,直接就走了過去。 “他是誰?” 他問。 “新來的實習生?!?/br> 仉淮感覺他問話的語氣有點奇怪。 眼見離瑜站在自己面前,一副不怎么友好的樣子,伊安瑟縮了一下,正好另一邊有人在喊他過去幫忙,他便應了一聲,隨后猶豫著看了仉淮跟離瑜一眼,低聲對仉淮道:“阿淮我先過去了?!?/br> 說完他又對離瑜低了低頭,快步離開了。 仉淮看著伊安的背影,轉(zhuǎn)頭看向離瑜。 “你嚇到人家了?!?/br> 說完,他自己先是一驚。 這話說得,就像是在譴責離瑜一樣? “哈?我……” 離瑜心里本來就因為一堆破事而感到煩躁,然而話才出口便頓住,察覺到了自己語氣里的不耐煩,又硬生生的調(diào)整過來。 “我什么都沒做?!?/br> 他說著。 仉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在家里面對殷九昭,進化出了奇異的感知能力,之前能通過殷九昭那平淡的話語中捕捉到對方真實的情緒,這會兒則從離瑜的話里察覺出了一絲絲的委屈。 他還沒說話,離瑜就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抓住了他的手,摩挲著他的指節(jié)。 仉淮有點想抽手,又怕自己的動作太突兀,把嫌棄表現(xiàn)得太明顯。 不,他并不是嫌棄離瑜,誰會嫌棄離瑜? 此時見離瑜眉頭緊蹙,周身是顯而易見的低氣壓,他只能問道:“怎么了?” “煩?!?/br> 離瑜道。 他只盯著仉淮的手看,手上動作不停,像是把仉淮的手當成了什么解壓神器。 離瑜平時不會壓抑自己,他跟那條臭蟲簡直是兩個極端,看著那條臭蟲整天臭著一張臉都覺得要憋屈死了,什么“喜怒不形于色”在他身上根本不存在,因而他的“煩”是顯而易見的,這一回來,青苑都只是站在遠處看,不敢湊前來,一是受不了他不加收斂的威壓,二是怕一不小心觸了他的霉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