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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就應(yīng)該為人類服務(wù),要么被吃掉,要么被當(dāng)作試驗體解刨,反正總要死的,那我用我喜歡的方式幫他們結(jié)束生命,有什么不對?” 孫昊翔突然收回手,充滿惡意的看著他。 “但是他們居然為了一只畜生反過來打我?憑什么?!明明我才是主人!你們這些寵物難道不應(yīng)該為主人服務(wù)嗎?!用你們的死來讓我開心,又有什么錯?” 孫昊翔的突然向前,讓左念下意識往后退。 但三花的重量對于只是一只貓的左念來說,實在過于沉重,險些把三花丟在地上,于是看了眼一旁的角落,緩緩移了過去,試圖將三花先藏身在那里。 被放到地上的三花,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對著左念張了張嘴,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吃力的抬了下自己的尾巴尖。前腿上的寸長的傷口深可見骨,還在向外淌著血,血跡混著灰塵雜草,狼狽不堪。 左念忍不住輕輕碰了碰她的頭,聲音里帶著輕微的顫抖。 ——沒事的花花,我?guī)愠鋈ァ?/br> “我上一次就告訴過你,寵物就要有寵物的樣子,我在說話你就要聽著!你以為傅長林養(yǎng)著你,那些傻逼們喜歡你,你就有資格跟我對著干么?上次也是這次也是!他們憑什么喜歡你,你算個什么東西!” 發(fā)現(xiàn)左念根本沒有看向自己,孫昊翔突然兩步走過去,抬手狠狠朝著左念揮過去,還躺在地上的三花猛的掙動了一下,想要推開身邊的左念,左念本能的跳開身,轉(zhuǎn)頭死死的咬在孫昊翔還沒收回的手上,血腥味瞬間溢滿了唇齒間。 孫昊翔一聲慘叫,扯住左念的尾巴用力向下拽。鉆心的疼痛讓左念咬的更加用力,逼迫他扔下了手里的刀。 “畜生!你這個畜生!” 孫昊翔叫喊著,掄起他砸向一旁的圍欄,左念甚至能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疼痛讓他忍不住叫了一聲,又被孫昊翔一把扔到了地上。 左念被摔的七葷八素,卻不敢掉以輕心,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卻還沒等他站起身,又被孫昊翔一腳踹飛起來,重重的落了下去。 “賤種!要不是他說要活著把你帶回去,我一定用一千種一萬種方式弄死你!” 孫昊翔捂著右手,一步一步走過來,就像一只毒蛇,陰狠又瘋魔。 他? 左念下意識想起夢里那個戴口罩的人。 渾身的疼痛已經(jīng)讓左念有些恍惚了,骨頭不知道碎了多少根,腹部被地上鋒利的石頭劃傷,向外滲著血。 大意了…… 左念在心里輕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他才真正體會到作為一只貓的無奈絕望。 自己拼盡全力也不過能讓他見血而已,但自己卻已經(jīng)快殘廢了…… 不過倒也正常,作為一只貓,他的技能點可能都點在了撒嬌賣萌上,以前有傅長林,不管出什么事反正都有他教授幫他擺平,連小魚干都會幫他撕碎,他又哪兒來的什么戰(zhàn)斗力。 孫昊翔離他不過五米的距離。 左念看了眼角落里不住輕輕掙動的三花,又看了眼身后不遠(yuǎn)的逃生梯。 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努力忽視身上的劇痛,轉(zhuǎn)身奔向逃生梯。 要把孫昊翔引開,這樣或許他們還有一線生機(jī),死在這種人渣手里也太不值得了。 而且,就算死,也至少讓我好好對教授表個白吧…… 身后的孫昊翔果然憤怒的追了過來,三層樓的距離,對左念來說就像要從珠峰上逃生一樣,每一步都是艱難。只下了一層樓的距離,身后的孫昊翔就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二樓的外接門上破了一個巴掌大的洞,左念看準(zhǔn)了時機(jī)閃身鉆了進(jìn)去,身后傳來孫昊翔瘋狂的砸門聲。 樓里的空氣充滿著灰塵,暗淡的光從蒙著積灰的窗戶中瀉下來,左念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著,但周圍的一切卻漸漸與夢中的場景融合起來。 左念看著格局相似的走廊,相同的吊燈,相同地板與墻漆,以及相同的門。 一旁一個打開的屋子里,堆滿了各樣的雜物,左念走過去,一臺實驗儀器上,印刻著和夢中相同的批號。 所以,是這里嗎? 這就是我被關(guān)著的地方吧! 這樣的想法剛成型,就聽到走廊里“嘭”的一聲巨響,在空曠的建筑里格外令人心驚。 “畜生!給我滾出來!” 孫昊翔走進(jìn)來,帶著怒火掃視著每一個角落,看到那間被打開的屋子,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你能藏到哪兒去?如果你乖乖聽話,我可能會考慮留你一個全尸。但現(xiàn)在,等你失去作用了,我一定會把你拆開……” 孫昊翔慢慢走進(jìn)去,仔細(xì)聽著周圍的聲音。 “扒皮…割rou…最后把你的骨頭全部敲碎……” 雜亂無章的器械以及廢棄的桌椅,填滿了大半個屋子,哪里都有縫隙,哪里都有藏身之處。 孫昊翔打開了手電筒,翻找著所有地方,被扔開的物品上帶著血印,灰塵沾滿了整個手,他卻想并未發(fā)現(xiàn)似的,全神貫注的尋找著左念的下落,眼里全是恨毒。 在光線照射到他的一瞬間,左念突然從縫隙里沖了出來,對著孫昊翔的臉狠狠的抓了三道。 孫昊翔驚慌之下把手里的手機(jī)扔了出去,叫嚷著捂住眼睛,抄起身邊的東西砸向左念,左念閃身躲進(jìn)一旁的縫隙里,再次借機(jī)沖出來,咬住了他的小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