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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啊!躲躲藏藏的肯定不是好東西!” 三花嗷嗚一聲對著空氣弓起了背。 “小貓,這話說的就偏頗了,我可沒有躲?!?/br> 那聲音繼續(xù)帶著笑的調(diào)侃。 有之前的經(jīng)驗在,左念四下環(huán)視了一遍,周圍各種草木花樹,如果真有成精的,哪一個都有可能。 “能給個明示嗎?你這么說,我們也猜不到你是誰。” 那聲音又笑了一陣,沒再跟他們繞圈子。 “老夫就是你們面前的石像而已,躲不了動不得,你們放心就是?!?/br> 石像?! 左念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仰頭看著面前的夫子像。 目瞪口呆的跟三花對視了一眼。 夫子像還是那個普通的石雕像,但仔細看的時候,卻能隱約的看到附在石像上影影綽綽的光影,雙肩輕輕的聳動著,像是正在發(fā)笑。 這還真是…… 神奇…… 夫子像雕的慈眉善目,據(jù)說這尊石像自學校建成以來就立在這里,少說也有近百年的時間了。 大約是在學校里也見慣了的緣故,左念對他的戒備降低了不少,三花大著膽子伸爪拍了下夫子像的腳,然后又飛速的退回來盯著,見夫子只是樂呵呵的輕笑,漸漸的也放松了警惕。 “聽你們剛才的談話,可是在說那夜去舊校舍的姑娘?” 夫子輕緩的問。 “是的?!?/br> 聽了夫子像的話,左念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夫子,您知道舊校舍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事嗎?我記得白鼠說,舊校舍里現(xiàn)在染了邪氣,這些事您清楚嗎?” 如果夫子像能清楚校園里發(fā)生過的所有事,那自己變成貓這件事說不定就有線索了。 “我也只略知一二,其中究竟發(fā)生過什么,老夫也并不全然知曉?!?/br> 夫子像有些遺憾。 “老夫雖在學校里待得久,但畢竟不能移動,因此能看清的也只有眼前這片天地,那日見幾位姑娘結(jié)伴進去,就感覺不好,正如你說的邪氣,我們這些非人通靈的能看見,但rou眼凡胎的人是毫不知情的。” 左念抖了抖耳朵,想起之前去女生宿舍時看到感受到的“場”,那個大概就是邪氣的意思吧。 “老夫所處的位置里舊校舍并不遠,那日看到舊校舍附近蔓延過來的邪氣,那幾位姑娘又碰巧在這時候去了那個方向,老夫即便有心提醒也是無濟于事,想來那幾位姑娘多半不會好過。” 夫子像嘆了口氣。 “不過說起舊校舍的邪氣,老夫?qū)Υ耸乱埠芤苫?,這學校存在的久遠,出幾個精怪小鬼不足為奇,一般也不會傷人,但這么強烈的邪氣,也是近些時間來才有的,這邪氣來的兇猛,莫說老夫,恐怕就連那只五百年的白鼠都未曾見過,實在有些稀奇?!?/br> “最近才有的?大概是什么時候?” 左念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大約是上個學期才有的?!?/br> 夫子像思索著說。 “倒是沒多久。” 上個學期…… 這么說自己會變成貓,說不定真的和這些事有關(guān)。 但問題是他也沒去過舊校舍啊,為什么會是他呢…… “說了這么多,你們想出辦法了沒有啊?!?/br> 三花百無聊賴的舔舔毛,云里霧里的聽了一堆,甚至沒搞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么,有些心急的打斷了他們的話。 “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做?” 夫子像笑了笑。 “那位教授不是說不用你們管了么,既然他這么說了,想必是有自己的安排,你們放心就是了。” 左念晃了晃尾巴尖。 “您認識我教授?” “當然是認得的?!?/br> 夫子像上的光影動了動,像是正在摸胡子。 “他還是學生時我們就認得,只是他話不多,即便見了面,也鮮少能說上幾句,不過他的本事老夫還是知曉的?!?/br> 夫子回憶完曾經(jīng),又反問道。 “你既然是他的貓,他的能力你還信不過嗎?” “我當然信他了!” 左念立馬反駁,說完又有些遲疑的補了一句。 “我只是有點不太確定……” 夫子像笑著沒說話,白鼠卻突然出現(xiàn)在一旁的圍墻下。 看到左念的時候,白鼠眼里帶著興奮,原地揉了揉臉,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 “喂,謝謝你啊?!?/br> 嗯? 左念歪了歪頭,不太理解。 “什么?” “那個符紙,昨天我看到那個人…就是你的教授,讓別人給送過去了,任萱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白鼠解釋說。 “已經(jīng)解決了?。?!” 沒等左念開口,三花撞了撞還在帶愣中的左念。 “那太好了!” “這下大家這能放心了?!?/br> 夫子像也跟著笑呵呵的道。 左念晃著尾巴,心情復雜。 高興肯定是高興的,但還是有點不明白,既然教授都幫忙解決了,干嘛不直接告訴他呢,搞的他白擔心了兩天…… 不過,既然教授是因為自己才去幫忙的,那趁這次機會,也該好好感謝一下傅長林的。 和教授一起住了這么久,他似乎還沒有給傅長林準備過什么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