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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你坐著,我進去拿帕子擦。”她馬上進屋拿出帕子擦拭干凈,等她再次走出來,看見程青枝正用袖子擦拭著衣領上的水漬。 夏季衣裳單薄,衣領也淺,被水一打濕就全沾在身上,脖后的頭發(fā)也被打濕有些濕潤,青絲蜿蜒沾在他白皙的脖子上,一顆水珠從他的喉結(jié)處滾落,滑落到衣襟深處...... 程松兒移開視線,戰(zhàn)術咳嗽了一聲。 奇怪,剛才她的水有灑在程青枝身上嗎? “你...要不要去換身衣服?”她站在原地,飄忽的視線不敢看他,又忍不住偷瞄。 程青枝衣領濕了一半,雖說古代的粗布衣服不會有那種半透明的效果,但是被打濕的深色水痕緊緊的貼合著他的領口曲線,被洇濕的布料泛起微微褶皺,似被揉碎的春水。 程松兒突然覺得呼吸有些急促。 第67章 .走事業(yè)線走事業(yè)線 “不用了?!背糖嘀δ闷鹨粭l汗巾子,輕飄飄地擦拭著脖頸間的水珠。 “我用汗巾子擦一擦就好了。”他說道,輕薄的白色汗巾子像剛剛浣洗過的輕紗,纏繞在他的指骨,那層薄薄的殘余水漬若有似無,他的丹鳳眸琉璃宛轉(zhuǎn)。 活像個媚而不自知的妖精。 她低下頭,下巴有些木訥的點了點,坐在他身邊繼續(xù)幫他理菜。 “明兒個,我想進城去看看?!背趟蓛涸噲D打破有些安靜的氣氛,一邊理菜一邊說。 “進城?” 程青枝拿著菜的手微微一頓,他的指尖還殘留著一點水漬,凝在修剪整齊的指甲上,手指清透的跟透明似的。 程松兒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野菜上。 “已經(jīng)幾個月了,我看之前去城里逃難的人回來的比較少,看來城里的情況應該比以前好了不少,之前咱們不是掙了點錢嗎?我想趁這個機會,置辦些產(chǎn)業(yè)。” 程青枝點點頭:“好。” 他根深蒂固的觀點,女子是要做大事的人,男子只需要依附順從,以及料理好內(nèi)宅的事。 程松兒瞥了他一眼,卻見他眼神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她不禁咳了一聲:“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 程青枝放下手里的野菜。 程松兒解釋道:“去城里路途遠,而且如今村子里不剩幾個人了,把你一個人留下我不太放心。” “好?!背糖嘀πα似饋?,水澹澹的眼眸像淌著蜜水。 救命—— 程松兒面紅耳赤的低下頭,手里細懨懨的野菜快被她用力的指尖掐成了兩段。 “瞧你,野菜不是這樣理的?!背糖嘀Υ浇俏P,將野菜從她的手里抽離,微涼的指尖從她的指骨上輕飄飄的滑過。 程松兒一個激靈。 “野雞冠菜性苦,但用水焯過之后,苦味會減弱一些,所以只需要把壞掉的葉子摘下去就好,照你剛才那樣的理法,一籃子野菜也剩不了多少了?!背糖嘀`活的手指在細嫩的野菜里穿梭,微微上挑的丹鳳眼瞥見程松兒僵直的肩膀時,不露痕跡的笑了笑。 夜里吃過晚飯,兩人一起躺下,共枕而眠。程青枝剛洗過的發(fā)絲還帶著皂角天然的清香味,幾縷散在她的手邊,香氣飄飄忽忽灌入她的鼻尖。 已經(jīng)快九月的夜里,下了一場小雨,幽幽的涼風順著雨水的氣息,從窗戶縫隙里灌了進來,帶著一些寒意。 兩人雖然同床共枕了幾個月,但一直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或許是覺得有些冷,程青枝往她的懷里擠了擠。 “冷嗎?”程松兒感覺到他的動作,睜開了眼睛。 今晚月光將屋內(nèi)的一切都糊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澤。 程青枝點點頭,嗯了一聲。 程松兒從床上坐了起來,將旁邊疊好的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問:“還冷嗎?” 程青枝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柔軟的頭發(fā)蹭了蹭她的下巴,發(fā)絲的香氣越發(fā)洶涌的往她的鼻間襲來:“冷?!?/br> “怎么會?”程松兒以為他真的冷到了,順勢將手搭在他的腰間。 沒理由啊,蓋了被子還冷?又不是突然降溫,她覺得這個溫度正好呀。 她將被子細致的在他身上裹緊,手搭在他的腰間,一本正經(jīng)的問:“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剛剛好?!背糖嘀槃莸乖跀D進了她的懷里,枕在她的臂彎間,微微沙啞的嗓音像撓在她的心上。 程松兒手臂微微一僵,只覺得懷里的人熱乎乎的像抱著一個暖爐,熱氣不斷從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來,搭在他腰間的手,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細膩的觸感隔著薄被在她的掌心盛放。 “松兒,你冷不冷?”程青枝從她的臂彎中抬起頭來問她。 因為剛才的動作而微微蹭開的衣領領口露出一大片雪白,鎖骨形狀優(yōu)美,在朦朧的月光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誘惑。 “還,還好?!背趟蓛涸谝股醒柿搜屎韲?,干澀的說。 “是嗎?可是你的手好冷?!背糖嘀ξ罩氖滞螅瑴責岬臍庀⑺凉补?。 “我......一直手腳溫度低,沒事。” 她捏緊了手,程松兒你是個正經(jīng)人。 “那我?guī)湍闩??!背糖嘀ε踝×怂碾p手,滴滴答答的雨落在屋檐青瓦之上,綿綿的雨水汽蔓延在他的眼角。 程松兒陡然一緊,呼吸急促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