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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為貴,劉地主自然聽出了程松兒話里的意思,她給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立馬會意:“程松兒,這雁子我們買了。” 說完管家從兜里掏了一錠銀子。 程松兒掂了掂,五兩。 這筆價格是程松兒著實沒有想到的,一對大雁就掙了五兩銀子,比得上她搬木薯幾個月了。 她喜不自禁,連忙將大雁交到管家手里,又對劉地主說了幾句吉祥話,隨后離開。 劉地主雖然看不上程松兒這種小嘍啰,但是誰叫程松兒嘴巴甜,又會恭維自己和女兒,心里自然高興,對程松兒自然也高看了一眼。 程松兒把五兩銀子揣到兜里,一貧如洗的日子過慣了,突然有了五兩銀子,感覺一瞬間成了百萬富翁。 她看了看天色,時間還早。 如今有了錢,也不用苦兮兮的搬木薯了,倒不如去縣城里轉(zhuǎn)轉(zhuǎn),把家里改添置的東西都添置了。 說干就干,程松兒啟程趕往成陽縣城。 巧的是,今天正好是趕集的日子,街上無比熱鬧,小商小販聚集。 她新奇的打量著古代熱鬧的集市,先花兩文錢買了一個大竹筐,然后就去了米行。 米行的伙計正蹲在門口打盹,程松兒叫醒了她。 伙計猛地驚醒,還以為是自己偷懶被掌柜發(fā)現(xiàn)了,一瞧竟然是程松兒這個惡貫滿盈的惡霸,估計又是來鬧事索錢的。 伙計又懼又厭惡,臉上也沒個好臉色。 程松兒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德行,也沒管伙計陰沉沉的臉,指了指米行的牌子,說道:“給我來二十斤面粉,半石米。” 伙計語氣不屑,又不敢明面嘲諷,鼻息輕輕一哼:“買這些可要500文錢,要買米可得先給錢,你有么?” 程松兒只當沒聽到她的陰陽怪氣,從衣兜里拿出銀子:“現(xiàn)在可以給我米了吧?” 伙計一瞧她手里的錢,眼神頓時一變。 來者是客,縱然伙計對程松兒再不滿意,但看著對方拿出了錢,還是不得不將程松兒請進了米行。 柜臺上掌柜子正在撥弄著算盤,看到伙計領(lǐng)著程松兒進來,猛地一拍算盤,兇道:“程松兒,你還敢來我這鬧事!” 程松兒撇了撇嘴,原主得罪的人還真是不計其數(shù)。 她對著掌柜微微頷首行禮道:“掌柜的,從前是我多有得罪,我向您道歉,但我今日確實是來買米的?!?/br> “買米?我看是搶米!”掌柜冷笑。 程松兒把目光移向伙計,伙計雖然也對程松兒頗有成見,但還是不得不說:“掌柜的,她今天是真的來買米的?!?/br> 說著伙計將一錠銀子放在了掌柜面前。 掌柜看著錢,又看著程松兒,眼神都不由睜大,活像見了鬼。 “二十斤面粉,半石米?!背趟蓛涸俅沃貜?fù)了一遍。 掌柜拿著錢,狐疑良久,才對伙計說道:“去取?!?/br> 兩樣米面一共用了500文錢,一兩銀子等于1000文錢,掌柜找零之后,還剩下四兩銀子零500文錢,程松兒高興壞了,這下自己是要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了。 程松兒將米面全部都裝進竹筐里,向掌柜道謝之后便離開了。 留下掌柜和伙計兩人面面相覷。 良久,掌柜才喃喃道:“難不成這個混子......真的改過自新了?” 程松兒背著沉甸甸的竹筐在熱鬧的集市里逛著,家里缺了什么這會子她要全部買齊,只有這樣冬天才會好過。 好久沒吃rou了,她從豬rou鋪里買了二兩豬rou,又買了一大塊板油,想著回家熬一鍋豬油,好歹也要嘗嘗葷腥。 光有rou也不行,菜也必不可少。 古代的冬天蔬菜品種不多,除了大白菜,就是大白蘿卜,土豆,她又買了好幾斤。 古代一兩銀子的購買里很強,程松兒買完這些,才花了不過一兩多銀子,要不是竹筐的承受能力有限,她真想直接買一堆大白菜在院子里堆著。 除了這些,程松兒還買了八角香葉之類的作料以及糊窗戶的紙。 老屋的窗戶都是破的,夜里涼風呼呼的往里頭刮,冷得要死。 說道冷,程松兒想起自己晚上連一件棉被都沒有,程青枝那個小可憐的被子也薄的可憐,晚上睡覺估計都在打顫。 她趕緊去了衣鋪,衣鋪也賣棉被。 衣鋪的老板以前也沒少被原身sao擾過,看到程松兒就每個好臉色。 但程松兒有了米行老板的經(jīng)驗,第一句話就是先給過往的得罪賠不是,然后痛快的拿出錢,說明來意。 衣鋪老板還來不及發(fā)難,就被她三兩句話說了回去。 畢竟沒人想跟錢過不去,衣鋪老板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混子這是轉(zhuǎn)性了?”然后將她請了進來。 “衣服被子都在這里,你自己看看,想買哪個?” 程松兒放下竹筐,衣鋪老板瞥了眼她竹筐里沉甸甸的東西,心漸漸穩(wěn)了下來,看來真是誠心想來買東西的。 程松兒選了兩套厚實的大棉被問道:“掌柜,這被子怎么賣?” “500文一套?!?/br> ......好貴。 程松兒的視線移向墻上掛著的一件冬衣,月白色的,雖然不是綢緞,但程松兒隱約覺得穿在程青枝的身上會很好看。 來成陽縣城的路上,她偶爾也能看見一些帶著斗篷跟妻主一起逛街的男子,這個時節(jié),他們都已經(jīng)穿上御寒的冬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