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籠中雀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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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李翾問他,他沉默了片刻便將心理的想法說了出來,李翾若有所思的點了頭,呢喃道:“河清海晏,山河永固很好啊?!?/br> “祁瑯,將來若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了,可以開誠布公的告訴我,希望我們母子一輩子坦誠相待,做母子,也做朋友?!?/br> 傅祁瑯點了頭,“兒子記住了?!?/br> 見他應(yīng)下,李翾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那母后就先去忙了,你回屋歇息吧?!?/br> 傅祁瑯走后,李翾帶著人朝福慶宮趕去,剛出了長巷拐過去,就遇到了行色匆匆的曹皇后。 她的臉色慘白,見李翾連忙喚道:“母后?!?/br> 聲音中還發(fā)著顫,李翾的臉色也很難看,應(yīng)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此時此刻,曹皇后可比李翾急多了,傅祁州和文茵茵真是害人不淺,她聽芙蓉說起倆人的死狀,一個皇帝死在了女人的床上,那文茵茵命倒是好,跟著一起死了一了百了。 可她這皇后,定是要被百官一茬接一茬的彈劾,讓后宮妃子做下如此下作的事,是她這個皇后的失職! 等會兒見到惠太后,估計都有她受的。 更別說,傅祁州沒有皇子,朝中無太子,她這個皇后真是六神無主,她從未想過傅祁州會這么短命,要早知如此,就提前籌謀一下。 如今也只有李翾這個外人,不會苛責(zé)她了,如今見到李翾,還生出了一絲想要依靠的心情來。 她沒辦法,但李翾應(yīng)該是有辦法的吧? 畢竟先帝駕崩,李翾那么年輕,跟前無子也安然無恙的坐穩(wěn)了太后的位置! 第65章 --抉擇 ◎除了母后走過的路,臣妾還有其他路可以走嗎?◎ 感受著曹皇后頻頻看過來的眼神, 李翾輕輕一嘆,柔聲說道:“皇后,莫急?!?/br> 聽到李翾這一聲溫柔的安撫, 曹皇后深吸了一口氣, 慌亂的眼神望向了李翾,回應(yīng)了一句:“好。” 就這一眼就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所有想法。 李翾也不知道是該為自己慶幸,還是該為曹皇后不幸, 好歹曹家也在盛京多年, 如今曹皇后的父親也是刑部尚書。 朝中官員盤根錯節(jié), 曹蔻身為皇后, 皇帝駕崩,她最應(yīng)該是自己籌謀, 或與家族聯(lián)手, 為自己找到最大的倚靠。 皇位按照祖制向來是父死子繼, 傅祁州是沒有兒子, 可是宗族里有啊, 可以過繼到皇后跟前來。 難道曹蔻沒有這么想過嗎?李翾皺了皺眉,傅祁州一死, 曹皇后惠太后都是她的敵人,以往雖然交好, 可那是因為她們?nèi)说睦娑急灰粋€人牽著,如今牽著的這個人死了,那就需要換一個人, 換誰決定了后面她們?nèi)说暮蟀肷?/br> 所以, 從芙蓉踏入東慈寧宮告訴她傅祁州死的那一刻起, 她就進入了防備狀態(tài)。 她本以為, 惠太后痛失兒子可能一時間會反應(yīng)不過來, 但曹皇后聽到消息應(yīng)該會最快做出抉擇。 萬沒想到她是慌慌張張的趕往福慶宮。 從東慈寧宮到福慶宮有一段距離,李翾說了那么一句話后也就沒有再言語,兩人并肩尷尬的走著。 曹皇后的心里極亂,她還那么年輕,難道要像李翾一樣成為太后,然后百般寂寥的在后宮里度過下半生嗎? 她早該和李翾走得更近一些,聽聽她的前車之鑒,此時也就不會這么六神無主了。 李翾已經(jīng)同她說莫急了,她還是心中沒有定下主意。 “皇后在想什么?”李翾問。 曹蔻也不避諱,望著李翾直言道:“請母后勿要責(zé)怪,臣妾在想臣妾的后半生。” 李翾聞言眼神露出一絲哀傷,不過轉(zhuǎn)瞬即逝,淡淡道:“哀家也是這么走過來的,有什么可責(zé)怪的?” 話落,李翾趁勢問道:“想好了嗎?” 曹蔻望向李翾,清澈的眼眸還沒有被這深宮浸透,李翾想,傅祁州人不行,可他的皇后,妃子好像都還不錯。 “除了母后走過的路,臣妾還有其他路可以走嗎?” 她話落下,李翾神色微滯,曹蔻想著這么說李翾是不是不太高興,解釋道:“臣妾自知沒有母后的聰慧和決斷,就算循著母后走過的路,也不見得就能過好下半生?!?/br> 李翾聞言頓住了腳,身后跟著的宮人也紛紛站住,離她們有一段的距離。 曹皇后見李翾站住眼神嚴(yán)肅的望向她,她心頭有些發(fā)愣,只聽李翾說道:“走我的路不容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一半一半,皇后想要做勝者嗎?” 曹皇后微微搖頭,只聽李翾繼續(xù)道:“皇帝的后妃,有去守皇陵的,有在宮中養(yǎng)老的,也是兩條路,一條在宮外,一條就在這四四方方的天井中,一眼望得到盡頭?!?/br> 李翾說著抬頭望向天,曹蔻望著李翾的這個舉動,她也順著望了上去,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 只聽李翾沉聲道:“若選外面,皇后就演好這場戲,自請出宮代發(fā)修行隨便那一座道觀寺廟都可以,以后就是天闊任鳥飛了,若選了留下做一個平安度日的人,那也很簡單,皇后在到福慶宮前就得選好了。” 說了這些話,李翾雖帶了一絲試探,但也可謂是對曹皇后掏心掏肺了,就算她們成為對手,那也各憑本事罷。 曹皇后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多謝母后提點。” 李翾道:“走吧?!?/br> 天氣冷,李翾穿的有些單薄,頭發(fā)也只是簡單的挽在腦后,帶了一根白玉簪子。 曹皇后身后的宮女素云手中還抱著一件披風(fēng),出門時來不及穿,路上又急她穿得厚,便一直沒有披上。 如今看著李翾單薄的衣襟,她在心下做了選擇,李翾說天闊任鳥飛,應(yīng)該是會幫她的吧?心想便將披風(fēng)取了過來,給李翾披上,李翾柔聲道:“多謝皇后?!?/br> 曹皇后道:“臣妾應(yīng)該的。” 她們到福慶宮時,惠太后還沒有到,趙釧也和一眾宮人站在院中,見一同前來的李翾和曹蔻,急忙行李:“奴才給小太后、皇后請安?!?/br> 李翾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起來吧?!?/br> 說著便朝殿內(nèi)走去,趙釧想攔但是又不敢攔,那畫面看了感覺要生雞眼,可李翾身為太后,皇帝沒了她肯定是要看的,沒有法子只得跟了進去。 掀開了床帳,傅祁州還趴在文茵茵身上,李翾的臉色黑的難看,沉沉的閉上了眼,曹皇后卻避過臉就跌坐在地,哭出了聲。 真是將她身為皇后的傷心演得極其到位,僅傷心哪里夠,被宮人攙扶起來后,指著文茵茵怒道:“來人,給本宮將這個賤人給拉下來,給本宮仔細(xì)搜查福慶宮!” 正在這時,惠太后到了,她哭得肝腸寸斷,跌跌撞撞的沖進來像是沒有看到李翾和曹蔻一般,直撲傅祁州。 撲到床前就這景象刺激到了,李翾急忙伸手?jǐn)v扶住她,兩人對望,雙雙落淚一言未發(fā)。 這樣的死法,若是被外人知曉,死后污名,遺臭萬年! 李翾不介意,曹蔻也不介意,但惠太后怎么可能不介意,她的兒子早早死了不算,還要被后世唾罵,萬不能如此! 可此時失了兒子,她想死的心都有,只想跟著去了,但去之前也應(yīng)該替傅祁州料理好后事。 她緊緊的抓著李翾,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她總覺得傅祁州的死和李翾有關(guān)系,可眼前的事實告訴她不是!她沒有證據(jù)指責(zé)李翾,再者,她想到之前宮中流言,她見了傅祁州一面,難得聽到了傅祁州的一句實話,他喜歡李翾沒,也知兒子可能對李翾做了什么事,她總想什么時候去東慈寧宮里和李翾聊聊天。 可一直也還沒有來得及去,傅祁州就出這事兒了。 此時此刻再見李翾她感覺陌生極了,可李翾此時神色愛上,眼中充滿了悲痛,淚水無聲滑落,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彰顯著她的悲傷。 緊緊的托著她,扶著她。 床榻上的文茵茵已經(jīng)被曹皇后安排人從床上拖下來了,她哭著問李翾和惠太后,“母后,早朝的時辰就快要到了,我們不能讓朝臣知曉陛下是怎么去了的!” 曹皇后此話一出,李翾望向惠太后,說道:“我們得將陛下送回養(yǎng)心殿?!?/br> 這正是惠太后想要的,她抓著李翾的手頻頻點頭。 曹皇后安排著宮人瞞天過海的將傅祁州送回養(yǎng)心殿,敲響了喪鐘,皇帝駕崩! 滿朝文武還在大殿內(nèi)等著皇帝上朝,遲遲沒有等來傅祁州,因為前些日子傅祁州的荒唐行徑大家都有所耳聞,想著今日可能又還在那文氏床榻上,正憤怒不已時,聽到了鐘聲響起! 那是皇帝駕崩的鐘聲,眾臣懵了片刻,跪倒一地! 萬之褚和彭鴻章比肩而站,跪下后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傅祁禎剛死不久,這傅祁州也跟著去了,傅祁州跟前無子,皇室宗親都開始躁動了起來。 那邊安頓好,趙釧來了大殿,“傳太后口諭,陛下駕崩,舉國同哀,請諸位大人去養(yǎng)心殿!” 第66章 --新帝 ◎少年不知情滋味◎ 因惠太后想要保全傅祁州的名聲, 所以和李翾統(tǒng)一口徑,請?zhí)t(yī)查驗尸體謊報了死因,將喪葬事宜給了禮部cao辦, 要求以最快的速度下葬, 不給多余的時間去發(fā)酵。 傅祁州無子,眼下也無太子,需要彭鴻章和萬之褚推出一個新帝來。 但有兩日了, 兩人都還沒有定下來, 倒是刑部尚書曹大人, 推了八皇子傅祁瑯。 曹蔻是皇后, 大家都覺得曹尚書理應(yīng)為家族為女兒謀求最大的利益,傅祁瑯眼下是在李翾跟前, 傅祁瑯登基, 李翾依舊是太后, 曹皇后如何自處? 當(dāng)時人選一出, 大家看曹尚書的眼神都透著詭異。 萬之褚自然知道他們必須推選傅祁瑯, 這是他和李翾早就達成的共識,但眼下他不能太急, 得等。 最后還是等到了彭鴻章開口,支持選傅祁瑯, 彭鴻章到底三朝老臣,跟隨他意見的朝臣眾多,萬之褚這邊還沒有表態(tài), 一直到李翾問起他的意見時, 他才道:“回太后娘娘, 八殿下縱然很好, 但還年幼……” 這話夠直白了, 李翾微微蹙眉,陷入沉思,坐在李翾旁邊的曹皇后道:“八皇帝雖還年幼,但身后還有太后在,朝堂又有二位相爺,本宮倒是覺得無甚不可?!?/br> 曹皇后話落,萬之褚皺了皺眉,沉聲問:“太后輔政?” 話音中似有不悅,彭鴻章也皺起了眉頭,望向李翾,最終反問道:“又有何不可?” 聽著彭鴻章的話,萬之褚的神色微微變,對上彭鴻章的眼神,尋思了許久道:“也行。” 彭鴻章:…… 只聽李翾道:“哀家就算是輔政也是暫時的,朝堂之事還是二位大人和陛下定奪,對了,哀家想請彭相做陛下的太傅,不知相爺可否答應(yīng)哀家?” 李翾這態(tài)度放得很軟,彭鴻章躬身道:“是臣之榮幸?!?/br> 又對萬之褚道:“萬大人,彭大人擔(dān)負(fù)著教導(dǎo)天子的重任,朝堂之事你多cao心?!?/br> 萬之褚道:“太后娘娘放心,臣定當(dāng)盡心竭力?!?/br> 新帝定下,傅祁瑯替傅祁州扶棺守靈,臘月二十六,傅祁州下葬送入皇陵,臘月二十九傅祁瑯登基大典,傅祁瑯登基后,李翾垂簾聽政,曹皇后自請出宮,李翾未應(yīng),要她留下一起過年除夕,登百天后再說。 曹蔻沒有意見,整日里燒香念佛。 宮中依舊是東西兩個慈寧宮,但宮人卻也明白,如今這后宮里是東慈寧宮的李翾做主。 傅祁州的死對惠太后打擊太大,傅祁州下葬后她就病倒了,傅祁瑯的登基大典她都沒出席。 忙完后,李翾帶著白苓去了西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