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籠中雀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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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 萬之褚進(jìn)了屋,打水的下人進(jìn)進(jìn)出出,這冷清的院子瞬間就熱鬧起來了。 萬之褚洗漱沐浴就回寢殿內(nèi)睡下了,梅香忙完出來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陳恪還沒走,她忍不住疑惑問道:“你們這是干啥去了,這個時辰回來?!?/br> 梅香嘴嚴(yán)而且也靠得住,陳恪尋思了一下無處可吐槽,低聲道:“在六娘子的宅子門口蹲了大半夜?!?/br> 梅香:“……?。俊?/br> “同六娘子見面了?” 陳恪眉頭一皺:“要是見了一起呆了大半夜也就好了,六娘子根本不知道咱主子去了,大門緊閉?!?/br> “那主子這是做什么?六娘子不知道有什么用?” “誰知道呢?自我安慰吧?!?/br> 梅香沉沉一嘆,搖了搖頭:“哎,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呢?!?/br> 陳恪微微挑眉,替萬之褚辯解了兩句:“這不是有誤會嗎?主子心里也是有六娘子的?!?/br> 雖然是萬之褚的婢女,但她還真不茍同陳恪這話,她當(dāng)初不也努力撮合過萬之褚和六娘子嗎?結(jié)果嘞? 她一個女子站在六娘子的角度上想,覺得很正常。 “有誤會就應(yīng)該明明白白的講清楚嘛,現(xiàn)在誤會是解除了吧,可心結(jié)還是留下了,哎~” 聽著她嘆氣,陳恪也無可奈何,詢問道:“你說,咱主子還有機會嗎?” “這我怎么知道?要問六娘子呀,不過,他要真是非六娘子不可的話,可能有機會吧?!?/br> 陳恪說:“你真是廢話,六娘子現(xiàn)在不是不給機會么?” “六娘子已經(jīng)放話了,讓咱主子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不然怎么會大半夜去蹲門口。” 梅香皺了皺眉頭:“你傻啊,大半夜去蹲不也是希望見到六娘子,或者被六娘子知道嗎?” 陳恪抿了抿唇,好像忽然有點明白了,為何萬之褚讓他回府的時候語氣失落了。 “原來如此。” 秋天的夜里會打霜,院中的墻角嘎啦一片白白的,似余下的積雪。 李棠睡醒起來時,京墨將她的襖褂都給拿出來了,看著京墨拿過來的衣裳,她笑了笑:“這是下大雪了嗎?怎么把襖子都拿出來了?” 京墨回道:“下雪不至于,還出著太陽呢?只是打霜了,早上冷著呢?這褂子還是薄的,又沒有袖子,你出去還是得穿上,一會兒午后暖和了,再脫掉?!?/br> “穿了又脫,不是更容易著涼,還不如不穿,再說啦,現(xiàn)在就穿這么多,到寒冬了可怎么穿衣?” 京墨在李棠身邊伺候久了,早就知道李棠的習(xí)慣,她很不喜歡穿這襖褂,但沒有辦法,她還有更不喜歡的,就是內(nèi)里薄襖。 “娘子,薄襖和襖褂,你選一個,你看我,我在里面穿了兩件,是真的冷。”她說著還掀起了衣襟,讓李棠看。 李棠一張臉緊緊的皺起,良久沒有平下來。 “真冷啊?今年怎么冷得這么早?” “老天爺?shù)钠?,說冷就冷,說熱就熱!”京墨一邊說著一邊替李棠更衣,那襖褂終究還是穿上了。 李棠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年輕的娘子都不喜歡這襖褂,傳上去像是誰家夫人似的,她也不喜歡,可一年也沒有什么新款式,好像冬衣暖和就好了…… 洗漱完出了屋,陽光是真好,風(fēng)吹過有冷風(fēng)灌入袖口,她打了個寒顫,冷也是真冷啊,抱著胳膊,轉(zhuǎn)身便回屋。 方聞跟著她進(jìn)屋,稟道:“娘子,昨夜右相來了。” 李棠眉心微蹙,看了方聞一眼,只聽方聞繼續(xù)說:“大概是二更末來的,一直呆到五更天梆子聲過了才走?!?/br> “沒敲門,也沒說找誰,屬下就裝作不知道,沒有打擾娘子休息?!?/br> “嗯?!?/br> 李棠淡淡應(yīng)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方聞看著她有些出神,微微頷首:“娘子有什么吩咐嗎?無事的話屬下就先下去了。” 李棠未語微微頷首,方聞轉(zhuǎn)身出了屋門。 回頭看著方聞的背影,她的指尖冰涼,清晨都這么冷,夜里恐怕更甚,萬之褚這是做什么? 她搬回來他知道,讓陳恪送了禮物來之后沒有了下文,萬府酒席她送了禮過去,他也沒找她,她以為他已經(jīng)知道她的意思了。 他好像也是懂了的,所以才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大半夜的她睡了,也確實看不見。 可她的本意不是這樣,她是希望他們都可以各自好好生活,僅此而已。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執(zhí)拗,拿他無可奈何。 京墨從廚房那邊回來,見李棠站在屋內(nèi)發(fā)呆,挑了挑眉,“娘子想什么呢?” 聽著京墨的話猛然回神,“沒想什么。” 上了早膳,李棠吃得食不知味,用的也不多。 京墨心想,早間還好好的呢,她離開一會兒功夫就這樣了?在院中碰見方聞,她喊住了方聞,詢問道:“你跟娘子說什么了?” 方聞懵了一下,尋思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也沒啥,就是稟報了一下昨晚萬之褚來了的事情?!?/br> “昨晚他來了?” “來了,在咱們門口呆了大晚上才走的?!?/br> 方聞話落,京墨有些生氣,“他又沒有找娘子,你說了做什么?徒惹娘子心情不好。” 方聞看周圍近處無人,淡淡道:“娘子為什么心情不好?” 他問,京墨說:“你提萬之褚了,她心情還怎么可能好?” 方聞輕輕一嘆,說起了京墨:“你啊,就是看不清?!?/br> 京墨不依,反駁道:“我哪里看不清?!?/br> “我們都在娘子身邊這么多年了,還不了解她的性子嗎?無關(guān)緊要的人能惹得娘子心情不好?做夢呢!” “再者,娘子她自己都還沒有理清呢,我們就是看到什么告訴她就是了,不要替她做決斷?!?/br> “她怎么可能沒有理清?” “娘子只是知道自己不能重蹈覆轍,只是知道萬之褚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們不適合在一起,是不知道如何解決,只能斷著。”方聞?wù)f完看著京墨一臉不解的樣子,他又說:“萬之褚也好不到哪里去,娘子讓他不要出現(xiàn),他就真放下了?他那個性子,要真能這么快就放下就不是他了?!?/br> “你以為,娘子不知道他是何性子嗎?” “她只是想借著逼萬之褚也逼一逼自己。” 方聞?wù)f了一堆,京墨有些發(fā)愁,她沒喜歡過誰,情情愛愛的她也不懂,她只是覺得李棠覺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 她皺著眉頭望向方聞,他說的會是對的嗎? 看著京墨的眼神,方聞?wù)f:“不信我?” 京墨遲疑著搖搖頭,方聞微微靠近她耳邊低聲說道:“我稟報給娘子后,娘子什么話都沒有說就是證據(jù)?!?/br> 京墨感覺耳朵酥酥癢癢,推了一下方聞,撅了撅嘴,“她心煩著當(dāng)然什么也不會說?!?/br> 方聞手里抱著劍,望著京墨紅紅的耳垂,抿唇笑了笑,“你就是因為沒喜歡過人?!?/br> 京墨看著他那笑容,有些惱:“你喜歡過?也沒見你成了親?誰比誰高貴?” 方聞不怒反笑,“當(dāng)然喜歡過,沒成親還不是因為喜歡的人還沒有答應(yīng),等她哪一天開竅了,答應(yīng)了,我也就成親了。” 京墨看著他這樣打了個冷顫,嫌棄的瞪了他一眼,“孟浪。” 方聞微微聳肩,笑而不語。 萬之褚一覺睡到午飯時辰,老太太記著他昨晚說的,去老宅吃午膳,到時辰就派青嬤嬤來喊他。 他迷迷糊糊醒來,四肢酸痛,頭暈眼脹渾身提不起勁,這是感冒著涼的節(jié)奏啊。 梅香尋來了以前備好的藥丸,喝了些熱水吃了兩顆,收拾好了才前往老宅。 他到時菜肴已經(jīng)上桌了,老太太坐在桌前候著他,見他來便吩咐下人開始盛飯。 萬之褚入了屋凈手漱口才坐到桌邊去。 老太太看著他眼底烏青,關(guān)懷道:“昨晚沒睡好?” 他扯了謊,“昨天喝酒喝多了些,吹了點風(fēng)好像著涼了,就沒睡好。” “昨晚讓你歇這兒你偏要回去。”老太太嘮叨了兩句又對身后的嬤嬤說道:“去請大夫來一趟?!?/br> 萬之褚說:“不用不用,我已經(jīng)吃了藥丸了,晚上不好再請大夫?!?/br> “什么藥丸?” “就是治風(fēng)寒的,從賀老太醫(yī)那里抓的,很管用?!?/br> 聽說是從賀老太醫(yī)那里抓的,老太太也沒有再強求。 萬之褚沒有什么食欲,又怕老太太嘮叨,他強撐著吃了點,磨磨唧唧的一直吃到老太太放筷他才放下。 婢女上了茶盞,漱了口祖孫倆一同離了桌。 老太太怕冷,屋內(nèi)已經(jīng)置了火盆,但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暖和了,屋內(nèi)還有一絲絲的陰涼,老太太在烤火和曬太陽中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讓人搬出來了搖椅,坐在院中去曬太陽。 倆人在院中坐了一會兒,萬之褚才道:“祖母,當(dāng)年白氏是不是和她一個表哥有來往?” 老太太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面露不悅,她真的太厭惡白氏了,提起來都覺得反胃,把萬鴻鈞哄得失了智,和那男人的事情,白氏說是表哥,她也查了,確實是表哥,以前是肯定有什么齷齪的,至于后來應(yīng)該是沒有發(fā)生什么的。 只是,不管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白氏私下里和這人見面那便是有口說不清的。 她警告了白氏,讓她把那男人送走,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再京城里,這事兒就算揭過。 事關(guān)萬鴻鈞的臉面,她可是誰也沒有說,替白氏捂了這么多年。 現(xiàn)如今聽萬之褚一問,她眉頭緊鎖。 “你怎么知道的?” 萬之褚沒有回答,只說:“真有這么個人?” “有,他們私下見面被我知道了,我就警告了她,讓她把人送走,后來我派青嬤嬤去看過,還問了周邊的人,說是搬走了,我想應(yīng)該是送走了,就沒有再關(guān)注了?!?/br> 老太太話落,萬之褚點了點頭,所以,那周邊的村民指出認(rèn)識青嬤嬤,是因為青嬤嬤也確實出現(xiàn)在那兒。 看著萬之褚這反應(yīng),老太太問道:“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了?” “就是忽然想起來小時候好像見過這個人,后來就再沒見過了,問問祖母知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