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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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不好意思了。 江設離將果盤放在小桌子上,用小叉子叉了一塊水果走過來。 祝懷還沒打開吹風機開關,嘴唇驀然碰到一塊冰涼。 一塊果rou遞到了他嘴邊。 祝懷下意識的張開了嘴,果rou切的很小,根本用不著怎么咀嚼,等他反應過來味兒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咽下去了。 他將毛巾從頭上拿開,看著光禿禿的小叉子,剛才是什么? 祝懷的臉龐被熱氣熏的紅彤彤的,江設離的睡衣他穿上有點大,舉手擦頭發(fā)的時候袖子順著滑落下去,露出一節(jié)白皙結實的小臂;衣領口的紐扣雖然規(guī)規(guī)矩矩扣到最上面那顆,仍舊露出精致的鎖骨;褲腿也挽了兩圈,松松款款的,好在他腰窄腿長,也能撐的起來。 江設離目光從他殷紅的嘴唇上略過,回道:芒果,不喜歡吃? 祝懷怔在原地,吶吶道:我芒果過敏。 這下輪到江設離愣住了,急急忙忙打量他: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不說還好,一說祝懷就覺得脖子發(fā)癢,忍不住伸手去撓。 江設離忙阻止他:我看看,別撓破皮感染了。 他用右手掀開祝懷的領子,果然看見那里起了一片紅疹,在白皙的皮膚上特別觸目驚心。 江設離不禁皺起眉頭:去醫(yī)院。 江設離指尖溫熱,祝懷只感覺被觸到的地方像被火星燙了一下,忍不住瑟縮了下肩膀。 江設離眉頭皺地更深了:這么難受? 不是。祝懷不敢跟江設離親密的接觸,借著去背包拿東西的檔口躲得遠遠的,我背包有過敏藥,涂了就好了。 這是他演出生涯所練出的習慣,有備無患。 江設離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語氣不容置疑:去醫(yī)院,我讓李運備車。 真不用。祝懷道:我芒果過敏就是癢的難受,看著嚇人,實際沒大礙的,擦擦藥就好了。 江設離仍有些懷疑:真的? 真的!祝懷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撓脖子,一不小心劃了一道印子,痛的他倒吸口氣。 江設離嘆口氣,抱歉,我的錯,藥在哪呢?我給你擦。 祝懷本想自己抹,但有些地方又夠不著,只好將從背包拿出的藥遞給他,背上也給我抹點。 江設離點點頭,言簡意賅:衣服脫了。 祝懷沒反應過來,猛地睜大眼。 ? 怎么就到這地步了? 江設離看他那傻樣兒,意義不明地笑了聲:不然怎么擦? 祝懷宛如一只煮熟的蝦子。 對不起。 我有罪,我不純潔,我搞顏色。 祝懷轉過身,背對江設離,慢吞吞地解開衣服扣子。 為什么感覺自己像是青樓里被逼良為娼的姑娘? 江設離見他動作緩慢,問道:冷? 祝懷含糊地嗯了一聲。 屋里跟著嘀嘀響了幾聲,沒一會兒就感覺溫度比原先高了許多。 祝懷脫掉睡衣。 后背也沒能逃過一劫,從脖頸到背心一片緋紅,確實不算嚴重,卻也足夠唬人。 江設離皺起眉,接過祝懷打開的藥膏,先看了說明書,然后才將藥膏擠到祝懷過敏處,用棉簽細細抹勻。 一想到江設離就站在背后這樣盯著自己,祝懷就忍不住肌rou緊繃,肩胛撐成一條直線。 不是沒有和別人赤著上身面對面過,但對著江設離,他就是不行。 江設離以為他難受,便用聊天轉移他的注意力:明天C市的燈光秀,想看嗎? 祝懷其實是想看的。 以前演出時,舞臺的打光也酷炫,但不一樣。 可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 不了,明天早點回去吧,你現(xiàn)在也不適合在這里久呆。 后面人沒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聽見江設離出了聲。 好了。 江設離將棉簽扔進垃圾桶,又指指他頭發(fā):去吹干。 祝懷松了口氣,快速將睡衣穿好。 他轉身的時候江設離看見他的臉,比原先還要紅幾分,簡直不像話。 這么難受? 說著,手掌覆上了他的額頭。 祝懷差點當場跳起來,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現(xiàn)在臉色是什么樣。 好半天,他才干巴巴地找回自己的聲音:空調溫度高了。 他這一會兒溫度低了一會兒又高的,祝懷自己都覺得像是在找茬。 江設離聞言沒說什么,只是默默去將空調溫度調低了幾度。 祝懷吹干頭發(fā),看向背包。 剛才拿藥膏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上次在老家逛街買的G家袖扣一直放在這個包里沒拿出來,竟然就這么帶了過來。 哥。祝懷打開背包,把包裝精美的盒子拿出來,轉身道:禮物我給你 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祝懷盯著眼前的一幕不知所措。 江設離竟然,正在,脫褲子。 哥,這兒還有個大活人呢?不避嫌嗎? 江設離剛單手解完皮帶,手指正壓著褲腰往下褪,聽見祝懷叫他就往他那睨了一眼,禮物怎么了? 他手上動作不停,盡管另一只手受了限制用不了,卻也沒什么妨礙。 很快,那雙結實精悍,充滿力量感的大長腿就闖進了祝懷的視野。 順著流暢的線條往上看,只能看見三角褲勾勒出的優(yōu)美緊致臀線,再往前面一點看去 人比人,氣死人。 好不服氣哦。 江設離能成為被最想睡的男人不是沒有理由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平時那一雙包裹在西裝褲下的大長腿就夠吸睛了,可現(xiàn)在祝懷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視覺沖擊。 感覺鼻腔似乎有股熱流。 他趕忙仰起頭,聲音悶悶地:禮物我?guī)砹恕?/br> 江設離拿過備用睡褲換上,回頭看見祝懷的模樣,疑惑道:你這什么姿勢? 請您別問。 問就是饞您身子。 好在鼻腔里的熱流沒有奔涌的形勢,祝懷趕忙解放了自己的脖子。 祝懷現(xiàn)在只有一個感受。 就是心虛,非常心虛。 他自從踏入C市的那一刻起,就沒正常過。 丟人。 祝懷將手里的盒子遞過去,企圖轉移話題:現(xiàn)在說雖然有點晚了,但儀式感還是要有的,殺青快樂。 江設離笑,聽你前半句,我還以為你要求婚呢。 嗯? 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哦。 我現(xiàn)在滿腦子對你黃色廢料,別惹我,OK? 祝懷打了個哈哈:看看喜不喜歡? 室內燈光開的足,江設離一眼就能看清盒子上的LOGO,意外的挑了挑眉:G家? 祝懷眼神漂移:支持你工作。 江設離笑出聲,從胸腔發(fā)出愉悅的調子。 笑的祝懷心臟跟著一顛一顛的。 江設離手掌寬闊手指修長,單手也能打開盒子。 黑色為主的施華洛世奇袖扣和領夾靜靜躺在盒中,在燈下閃著璀璨的光芒。 是G家的星海系列。 祝懷小心翼翼觀察著江設離的表情。 然而后者就像是被定住了,半晌不說一句話。 祝懷心里一咯噔。 完了,不會踩雷了吧? 過了好久,也許只有幾秒,只見江設離抬起眼,深棕色眸子像是一湖水,沉沉不見底。 他說:送我? 這句話像是包含了其他含義。 但對祝懷來說,這句就是一句廢話。 是啊,不喜歡嗎? 江設離確定似的再問了一句:真的送我? 祝懷開始懷疑自我。 真的? 江設離合上蓋子,重新?lián)P起嘴角:謝謝。 直到他將禮物檢好在行李箱,祝懷也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 準備再問,卻見江設離拿出洗漱用具,問道:可以幫忙嗎? 祝懷立馬反應過來,站起身將洗漱用具拿過來,我?guī)湍惆伞?/br> 江設離道了謝,兩人一起走進浴室。 祝懷給他擠好牙膏,放好熱水,試好溫度,擰好毛巾,就差親自洗了。 江設離單手支著毛巾,將臉仔仔細細擦了,鏡子里映出兩張臉,一張白凈漂亮卻不娘氣,一張棱角分明眼廓深邃略顯涼淡。 他盯著那張側望著自己的臉,雙手略抬著,準備隨時接過自己用過的毛巾,兩人站在一處,他像是被賢惠妻子照顧的病患。 江設離丟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快速洗漱完。 臥室內只有一張大床,江設離問他:習慣睡哪邊? 祝懷道:我睡右邊吧,我睡相不好,免得壓著你胳膊。 江設離應了一聲好,然后拿著手機去了露天陽臺。 祝懷疑惑地看著他:哥,你不睡嗎? 你先睡。江設離揚揚手,我想點兒事情。 什么事得跑到陽臺吹冷風才能想? 祝懷沒問出來,囑咐道:那你再披件衣服,外面下雨呢。 剛走到推拉門前的江設離回過身,從掛衣架上取下了那件呢絨大衣,順手關掉了幾盞大燈,屋內光線瞬間只剩一抹柔和的淺黃。 空氣中都飄著安靜的味道,只有中央空調發(fā)出微小的運作聲,宛如一道綿長的催眠曲。 祝懷混亂了一整天的腦子跟著沉寂下來。 他窩在被窩中,就著不明亮的光線往外看,卻只能見著江設離避開受傷的手臂側靠在欄桿上眺望著遠方,腰身挺拓,背脊挺拔。 祝懷一下就挪不開眼了,心房某處滿滿漲漲的。 有些東西好像變的不一樣了。 這是不對的。 他想。 江設離站在陽臺其實什么也沒看。 空氣中飄著雨絲,還吹著風,但他手心燒的厲害,倒也沒覺得冷。 手機突然叮了一聲,幾秒后又叮了一聲。 一張圖,一條文字消息,都來自屋內的人。 他打開了圖片。 那是一張古代人物手繪,年輕英挺的男子身著華麗雍容的墨色朝服,他正手捧一宗卷軸略低頭在詳細瀏覽著,深邃的眼廓,高挺的鼻,厲而不鋒的唇是他的臉。這是九王爺?shù)耐藞D,畫面十分華麗細膩,連布料上復雜的暗紋圖騰和袖口衣擺的金線繡花都畫了出來,對他的形象還原的十分徹底。 江設離兩指放大圖片,圖下右下角簽了一個小小的歸字。 是祝不是豬:【G家是我送的,這是晚歸送的?!?/br> 江設離回眼望進屋內,祝懷側身背對著陽臺,整個人淹沒在了潔白的羽絨被中,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江設離將原圖保存下來,修改了微信備注。 小傻子。 第24章 李運打著呵欠看了眼手表。 時針才剛指向早上七點,然而資本主義早已蘇醒,已經(jīng)開始壓迫無產(chǎn)階級勞作。 手機上還留著老板的點餐消息,還是兩份。 李運很想戳回去,你是個藝人,請注意管理自己的身材,吃這么多小心變形! 但隨即又反應過來。 哦,人家有八塊腹肌和人魚線,人家真不怕。 李運摸摸自己近兩年鼓起來的啤酒肚,愈發(fā)悲憤。 他提著保溫桶,跨進酒店內,按電梯,等電梯,出電梯,刷房卡,一氣呵成。 進了屋,室內的空調已經(jīng)關了,只殘留了些許余溫。 浴室內水聲嘩嘩作響,李運路過的時候敲了敲門,早飯給你帶來了,你昨晚幾點睡的,起這么早? 跟里面的人打完招呼,他直接走過去將早飯放到桌子上。 在外面睡不著,才醒沒一會兒。江老板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李運擺放碗筷的手一頓,似乎哪里不對勁,他回頭。 那個英俊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后,已經(jīng)穿戴整齊。 浴室內的嘩嘩聲響還在繼續(xù)。 顱內雷達,瞬間啟動。 經(jīng)紀人緩緩瞪大了他的小眼睛,不敢置信道:你昨晚叫了人? 叫了什么人,男人間的心知肚明。 江設離擺弄著桌上沒擺齊的碗,沒有。 李運眼神轉向浴室,眼中只有一句話你騙鬼呢? 江設離動了一下吊著的胳膊,表示了一個傷殘人士的無能為力,面無表情:真不是。 此時浴室水聲停了,門打開,李運唰的一下看了過去。 祝懷發(fā)梢被水沾濕了,他用手撥了兩下,幾滴水珠順勢落在地上,他朝李運笑了下:李哥,早。 李運做了十幾年的經(jīng)紀人,社交能力和反應能力自不用說,但他好幾秒沒反應過來,目不轉睛地瞪著不遠處的人,都忘記回應一聲。 祝懷身上的深藍色睡衣還沒有換下來,低頭撥水的時候修長的脖頸從寬大的領口露出來,后頸一塊紅色的痕跡特別顯眼。 李運被那紅色激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出竅的靈魂瞬間歸位,血壓急速飆升,滿腦子只有四個字: 公關危機! 公關危機??! 公關危機?。?! 這邊江設離已經(jīng)將早餐擺好了,朝祝懷招招手:過來,先吃早飯。 祝懷拿起自己的衣服:衣服忘拿了,我先換,你們先吃吧。 李運趕忙趁著這檔口一個箭步湊到江設離面前,面目猙獰。 你倆到底咋回事?他怎么跟你住一塊兒了? 他來C市看我。 李運冷笑了聲:你受傷他跑的這么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