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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中浸入天上的星月,光亮亮的。另一邊的歡聲笑語,絲毫不影響此處的靜謐。 兩支蠟燭燒到頭了,火光滅的那一剎那,周意立一把拉了程午入懷,深深吻下去。 程午下意識閉上眼睛,雙手環(huán)上他窄勁的精腰。一時間,耳朵里什么聲音都沒了,感官無限放大,沉醉于他的熱吻。 難分難舍間,不遠處吹起口哨,馮博突然出聲,“親夠了嗎,還走不走了?” 學生們再次起哄。 程午推開周意立,整了整凌亂的衣擺。 周意立意猶未盡,隔了兩秒,才丟了馮博倆字,“滾蛋?!?/br> 馮博使了壞,迅速開溜,“我們先走著,你們慢慢來?!?/br> 大家都很自覺,收拾了滿地狼藉,還此處一片潔凈后才離開。 回別墅的路上,周意立一手拎著垃圾袋,一手牽著程午,兩人不緊不慢跟著大部隊后面。 到了地方,瞿紅夫妻留燈等著他們。 瞿紅問周意立,“周總,你們今晚怎么安排?” 周意立看著周靜,“問問你同學,多少人愿意住帳篷,多少人愿意睡床?!?/br> 周靜立馬道:“早就說好了,一半一半。” 住房間的同學跟著瞿紅上樓,康培給睡帳篷的其他人送來棉被。 周靜也睡在外面,程午不放心,便跟她住一個帳篷。 小姑娘睡不著,和程午說悄悄話,“我好緊張啊,心臟跳的好快,手也出汗了。” 程午握住她手,小聲道,“沒事,別擔心,你什么都不用管。” 夜一點一點深了,直至零點都沒什么動靜,周靜的困意漸漸襲來,終于睡了過去。 她陷入夢鄉(xiāng)后不久,外面就有異動,程午睜開眼睛。 同一時間,周意立也睜開眼睛。 最后是風平浪靜的一個晚上。 早晨起床,一見到楊華,他面色極其不好,搖了搖頭。 周意立便明白了,此行毫無收獲,他一顆心也沉下去。 就如楊華所說,那些被拐女孩,不知正在遭遇何等悲慘。 天亮了,而罪惡仍然被隱藏在黑暗中。 除了周靜,其他學生對此一無所知,他們睡得好,又覺得不虛此行,一大早便活力無限,個個非常開心。 瞿紅熱心招待,替他們煮了雞蛋和湯圓。 吃過早餐,清點好人數(shù)后,駕車回城。走時,康培還往周意立和馮博車里各放了兩壇酒。 兩個年輕警察就在警局附近的地鐵站下了車,楊華和周意立他們一起,先將學生送回鶴城大學,又將商務車開回周意立家地下車庫。 周意立邀請,“上去坐會兒?” 楊華說:“不坐了,馬上回局里開會?!?/br> 周意立說:“我送你吧。” 楊華拒絕,“別,太麻煩了,我就在外面打車,公費報銷。” 周意立沒有堅持,“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楊華搖搖頭,“找了三個小時,最大的不對勁就是,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都沒有?!?/br> 周意立關心,“你們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楊華嘆口氣,“繼續(xù)監(jiān)視著?!?/br> 周意立拍了下他肩膀,“不要喪氣,我也會多留心,如果發(fā)現(xiàn)異常情況,電話通知你?!?/br> “好,謝了?!?/br> 但是周意立沒想到,兩個周后,瞿紅遞上了辭職申請。 周意立看著經(jīng)過了重重簽字后放到自己桌上的那頁A4紙,離職原因一欄,赫然寫著是因公司與家距離太遠,她深感疲憊,故做此決定。 這么多年都堅持下來了,她需要財務這層身份打掩護,也需要塑造敬業(yè)老實的形象,怎么突然不干了? 他思考了一會,跟楊華通話,問,“瞿紅要辭職,是不是那晚打草驚蛇了?” 楊華否認,“我們很小心,如果他們睡了,一定不會察覺?!?/br> 周意立反問,“如果沒睡呢?” 楊華沉吟片刻,“幾率也很小,但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他們有所察覺卻并不阻止,那就說明他們有恃無恐,這太可怕了?!?/br> 周意立叫瞿紅到辦公室談話,對方表現(xiàn)得滴水不漏,她還說上了年紀經(jīng)不起來回奔波,請他體諒。 周意立無法,批準了瞿紅的辭職申請,讓她在一個月內做好交接工作。 這天周意立下班去了趟珠寶店,然后回家,徑直到程午那兒。 這段時間陸陸續(xù)續(xù)的,他衣食住行的必備物品都搬到她家里。 他進門,她正在準備晚飯,周意立脫掉外套,一邊挽襯衫袖一邊往廚房走,“今晚做了什么好吃的?” 鍋里雞翅已經(jīng)收好汁,程午問他,“嘗嘗?” 他搖搖頭,貼過去,從后面摟了她腰。 程午說:“洗手吃飯了。” 他不松手,低聲蠱惑,“讓我抱一會?!?/br> 吃飯的時候,周意立對程午說了瞿紅辭職的事情,程午也猜測,最大的可能便是驚動他們了。 他們不是學刑偵的,對此事有心無力,沒有多做討論。 程午對周意立說:“徐先生約我明天見面?!?/br> 也是談辭職一事。 從瞿紅別墅回來那天晚上,程午就跟徐延林打了電話,但他明日才得出空,約她詳談。 周意立問,“需要我和你一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