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佬的心尖寵[重生] 第4節(jié)
時渭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余光瞥了一眼周圍的人。 她,最討厭兩個meimei喊她“大姐”,她大時冉兩歲,大時謠七歲,且不說“大姐”這個稱呼有多難聽,兩個meimei時刻在強調(diào)年齡,就讓她很不爽。 “meimei什么時候得了過敏癥,”時渭掏出手機,“我正好認識一位專家,看看能不能給meimei診治一下。” 時渭話音剛落,時謠演技爆發(fā):“大姐,我和二姐從小就有,就因為這個,家里從來沒人送給我們花花,好羨慕大姐的,能擁有家里所有人的花花。” 時冉差點笑場,她是真的要演不下去了,倒是時謠,看著時渭目瞪口呆的傻樣子,連開心都不再掩飾。 “好了好了,別鬧你jiejie了,你jiejie特意加班加點忙完,趕的飛機來給你過生日,你們兩個不懂事,還跟jiejie開玩笑?!睍r百億瞧著這鬧劇再不阻攔,就要沒完沒了,趕緊出來打圓場。 盡管人群不再關(guān)注這個花粉過敏癥到底是真是假,但姐妹情深這點,確實整場垮掉了。 時冉和時謠惡搞了jiejie以后,就趕緊趕回母親旁邊去,怕一會兒時百億找母親撒氣。她們是戰(zhàn)場炮轟敵人以后,又趕緊回來守護大后方,時謠很興奮,也很激動,看著時冉:“‘反渭組’完勝?!?/br> 時冉揉了揉meimei的頭發(fā):“裙子送你,不用還了?!?/br> 時謠立刻跳起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倆人打打鬧鬧,時冉把目光投向時渭,那樣的惡作劇,不過影響她一時,她今天的目標,是陸黎。上一次,陸黎自始至終對她不為所動,這一次……表現(xiàn)應(yīng)該也不會有差吧? 時謠伸手在時冉面前晃了晃:“二姐,你不喜歡吳徹哥哥啦?今天一直看那個冷面男?!?/br> 時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妹,你會不會畫石頭人妝?就是整張臉涂灰的那種?!?/br> 時謠想象了一下,點點頭:“要是在那個人臉上畫,我覺得我能行?!?/br> 陸黎并不知道他被兩姐妹這樣討論著,時冉跟頭小鹿一樣,一下子就逃離了他的視線,時渭不知道從哪里晃了一圈回來,竟然也換上了一條裙子,帶著香檳,就直奔他而來。 等到時渭走近,陸黎掩住鼻子。 時渭以為他身體不舒服,貼心地遞來紙巾:“陸總身體不適?我扶陸總?cè)タ头啃菹???/br> 時百億看到倆人說話,趕緊過來介紹大女兒給陸黎認識。 他一直覺得,陸黎會點名要時冉,是因為沒見過他大女兒,陸黎那樣的背景和家世,讓時渭嫁過去是最好的選擇,時冉不過是個交易物,保底用,可時渭,是雙贏的絕好局面。 “我香水過敏?!?/br> 時百億介紹完,時渭又走近了一些,伸出手想攬住陸黎,被陸黎避開,然后重復(fù)了一遍:“我香水過敏?!?/br> 時渭臉上一紅,確實,她為了比過時冉,特意換了衣服,噴香水時太過著急,味道過于濃郁了。 “抱歉陸總,我去處理一下,馬上就回來?!?/br> 陸黎真的很佩服這個女人,能屈能伸,這么接連受挫,竟然還能做小伏低,再去打扮。 時渭小跑著去洗澡,陸黎看著時百億:“你提的條件我都接受,我的要求依然沒變,我要時冉?!?/br> 時百億恨大女兒不爭氣,一個香水把陸黎給錯過,但還是得點頭哈腰地表示一定會讓時冉心甘情愿地同意這門婚事。 陸黎沒說話。 等打發(fā)了時百億,陸黎給助理發(fā)消息,他要查出來那個跟時冉跳舞的男人,或者女人。 他要親眼瞧瞧,到底是什么人,有這種本事,逃過他之前的調(diào)查。 關(guān)于時冉,大到所有經(jīng)歷的重要時刻,小到一點小癖好,跟哪個室友關(guān)系好,他全部都知道。 早先他一直很欣慰吳徹是個沒什么勇氣的人,時冉的感情經(jīng)歷,才足夠單純,不然他要花費很多功夫去解決那些人,還要從時冉心里,把那些人拔出來。只有吳徹一個,他以為很好解決,沒想到這一個人,拔了五年都沒拔出來,現(xiàn)在又冒出來一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難道那五年,他都想錯了?除了吳徹,時冉心里還有別的人? 時渭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重新化好妝,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任何香味,才舒了一口氣,往大廳的方向走。 無香洗發(fā)露,無香身體乳,她本來想使喚兩個meimei去買,又怕她們兩個做什么手腳,想拜托母親,兩個meimei卻就在旁邊,現(xiàn)在她誰也信不過,最后還是打電話給一直在求她復(fù)合的前男友,才完美解決。 等她回來,宴會廳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 買東西耽誤了太長時間,她沒有閨蜜,關(guān)系好的都是男人,男人對這方面,實在無知得很。 現(xiàn)在……她重新打扮好,準備來見的陸黎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兩個meimei也不見人影。只有一束光照著她,時渭握緊了拳頭,憑什么有男人會越過她去愛時冉? 時渭一步一步朝著光源走過去,“吧嗒”關(guān)上了開關(guān)。時冉喜歡那個叫……吳徹的男孩子,她讓自己痛苦,自己也有辦法讓她痛苦。 不愿意主動告白的竹馬,十幾年的兩小無猜,馬上就會變成十幾年的笑話。 時渭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 宴會本不該那么早結(jié)束的,得到助理一無所獲的消息以后,陸黎整個人都陰沉了不少,時百億走了沒過多久,就回來旁敲側(cè)擊跟他敲定投資的事情,陸黎玩著手上的戒指,看著時百億:“我今晚準備帶時冉回去。” 時百億噎了一噎。 先不說生意還沒落聽,rou不到嘴里怎么可能撒鷹?就說時冉的那個性格,要是不跟她講清利害關(guān)系,她分分鐘就能把陸黎惹火,搞得所有努力全都白費。 “有困難?”陸黎盯著時百億。 “這個……說實話,我女兒實在是缺乏教養(yǎng),性格比較古怪不好接觸,還得多條教條教才好放心跟陸總接觸?!?/br> “我倒是覺得她很有意思,”陸黎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這種事,或許交給我來做,結(jié)果要更好。” 時百億為難死了。 他甚至都要懷疑陸黎根本沒想真的合作,只是想搞他,所以才選了二女兒這么個混不吝的家伙。 看到時百億糾結(jié)的表情,陸黎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開個玩笑,來日方長。晚上我還有事,先走了。” 時百億趕緊把時冉拉來送陸黎。 跟著陸黎走到地下車庫,陸黎回頭看著時冉,二十歲的時冉,比二十五歲的時候要瘦弱很多,比十五歲的時候,也要瘦削。 這些年,她過得并不好,臉色也很差。 雖然在自己身邊時也很勉強,但也比在時家的時候要好,他從前就是這樣跟自己說,才能一意孤行到最后。 “時小姐?!?/br> “叫我時冉吧,叫時小姐聽著怪怪的?!睍r冉歪著頭,瞧著陸黎。 陸黎沉默著點頭。 保護好你自己。 或者,盡快愛上我。 “再見。”陸黎看著她,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不是他不想笑,實在是,笑得比較少,實在找不好合適的角度和姿態(tài)。 “再見,陸黎。” 時冉看著他上車,準備轉(zhuǎn)身回去的時候,車子又停在了她旁邊,時冉原地站定。 車窗慢慢搖下來,陸黎沒下車,只是伸出手:“禮物?!?/br> 時冉茫然伸手,又茫然低頭。 一根涼涼的鏈子落在她的手心,還沒等她看清是什么,陸黎已經(jīng)下了車,拿起項鏈,給她戴在了脖子上。 如果只是項鏈的話……也沒什么,有機會回以同樣水平的禮物,這篇就算翻過去了??墒恰瓡r冉低下頭,努力掩飾自己的震驚。 鏈子上,掛著一枚戒指。 十分不巧,剛好是結(jié)婚的時候,陸黎給她戴上的那一枚? 是并不夸張,卻很精致的小鉆戒。 所以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準備的? “生日快樂?!?/br> 時冉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陸黎飛快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就沒做半秒鐘停留,利落地上車走人了。 遠處,時渭看著吳徹,“嘖嘖”兩聲:“我這個meimei啊,什么都好,只可惜,太不知足,吃著碗里瞧著鍋里?!?/br> 把戒指放進衣服里面,整理整理頭發(fā),時冉瞥到角落里的倆人,迎上吳徹怨恨的目光,笑著走了過去。 第5章 看到時冉走過來,時渭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瞧著吳徹,聲音溫柔得能酥掉人的骨頭:“她來了,你可不要太生氣,要好好聽她的解釋,相識那么多年了,不要為一點小事就壞了關(guān)系,讓人趁機而入。” 吳徹看著遠處的時冉,感覺到時渭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看了看時渭的背影。 她說的話很有道理。 他跟時冉從小到大青梅竹馬,一起經(jīng)歷過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會比不過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陸黎? 他只是沒有表白而已,但是吳徹自己知道,并且十分肯定,時冉一直在等他,只要他開口,就能塵埃落定,這一切早就定下了。 可是再想想時渭的話,吳徹只覺得一股無名的怒火涌了上來。 時冉接受了陸黎的邀請,接受了他的禮物,為什么? 以前的十幾年,也有過追時冉的男生,但是每一個她都拒絕得十分徹底,更不會收下他們的禮物。 從陸黎一出現(xiàn),一切都變了。 吳徹不懂,他要問個明白。這里面不是有誤會,就是時冉在跟他鬧別扭。 時冉走到吳徹旁邊:“等我很久了吧?!?/br> 吳徹點點頭,想拉她的手,被時冉避開:“我們是朋友,還是保持朋友該有的距離比較好,你也一定是這么想的。” 吳徹尷尬地收回手,深呼吸一口氣:“我們?nèi)ゴ髽蛏献咦?,很久沒去了,上一次去還是你大二去軍訓(xùn)的時候,我不能去送你,前一天,我們就在這座橋上走了一夜,說不完的話,到天亮才依依不舍地分開?!?/br> 時冉點點頭,沒有拒絕。 不管是因為什么嫁給陸黎,嫁了就是嫁了,她沒自私到要吳徹一直等著她,永遠不喜歡別人,時冉自認自己也沒那么大的魅力。 她本來就做好,如果不能改變現(xiàn)實,就把吳徹一輩子放在心底的決定??墒且粓鲕嚨湥棺屗肫饋聿簧僦皼]注意過的細節(jié)。 比方說,下定決心偷偷領(lǐng)證的那天,她早早等在約定的地點,吳徹的失約,到底是陸黎威脅的,還是吳徹害怕影響他自己以后的生活,所以沒有來? 比方說,那個和吳徹擁吻的人,到底是不是十八歲生日時,她去給吳徹驚喜,撞到的那個人。 …… 他一邊不讓自己接受陸黎,一邊卻不想做任何事,甚至不想出頭,把一切都丟給她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