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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民心真大,娶了這么個媳婦,兩個兒子都恁大,養(yǎng)了也是白養(yǎng)!” “可不是嘛,小的那個年紀(jì)小,可能還養(yǎng)得親,可大的個兒子都快成年了吧?眉毛也長得濃,一看就是不認(rèn)親的!” “誰說不是,也不是自己的血脈,又還無親無故,不曉得蒲民怎么想的。” “他們愿意當(dāng)這冤大頭唄,我瞧著蒲家對黃祥書母子三人倒是真好,蒲民他媽那高興勁兒,臉都笑爛了。” “嘿!這才剛開始,到底不是親生的,等以后他們自己有了孩子,自然會偏心,誰說得準(zhǔn)……” ……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碼完字,組裝木凳和落地衣架到凌晨一點(diǎn)多。 十五分鐘就能搞定的木凳,我研究了一小時。 衣架倒是好弄,結(jié)果有一個螺帽硬是找不到了。 攤手,我咋這么蠢? . 然后躺床上睡不著,干脆用手機(jī)登網(wǎng)頁版提前送紅包,不造為啥,全都自動回復(fù)了一句“大手一揮,紅包到來”,而且還不能刪!! 天哪,就是一個小紅包,顯得我好像很大方??? 應(yīng)該都收到了吧? . 謝謝阿拉蕾的地雷,破費(fèi)啦。 第5章 蒲嬌找遍院子,她沒見著鐘旭,正好撞見鐘棋從堂屋里出來,問,“小棋,你看見你哥沒?” 鐘棋點(diǎn)頭,“我剛才看見他去涼壩了?!?/br> 蒲嬌“哦”了聲,“我去看看他?!?/br> 鐘棋問,“你們又去摘楊梅嗎?” 蒲嬌對鐘棋露出微笑,幸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摘,樹上已經(jīng)沒有楊梅了,我們有其他的事兒,你去看電視吧?!彼D(zhuǎn)身就走。 這會兒已經(jīng)吃完午宴,許多人吃過飯就回家了。留下來的人聚在一塊打牌,院子中間的空地,湊了四五桌,麻將、斗地主、炸金花。 有些人嗓門高,說話聲大,笑聲也大。 往日安靜的院子,突然變得吵吵鬧鬧。 蒲嬌不喜歡。 她想起方才嚼舌根的幾個婦人,心里更不痛快,感到生氣,也為鐘旭和鐘棋感到委屈。 這樣想著,她加快了腳步。 他果然在涼壩,就在鐘棋第一天爬上去摘楊梅的那棵樹上。 蒲嬌仰著臉,叫他,“阿旭?!?/br> 鐘旭低頭,被樹葉擋住了神情,看不分明。 蒲嬌笑了笑,“院子里太鬧了?!?/br> 他“嗯”了一聲。 蒲嬌看著他,“待會你拉我一把,我也到樹上坐坐?!?/br> 說著,徑直走到樹腳,左手抓住最低的樹枝,右腳踩上樹干。 她穿著短褲,兩條腿筆直修長,白生生的。 鐘旭移開目光,“等等?!?/br> 他從上而下,在最近的位置,朝她伸出手。 蒲嬌把右手放進(jìn)他掌心,他的手真大。 鐘旭抓緊她的手向上一提,她右腳蹬著樹干,左腳借力一抬,便上了樹。 等到她站穩(wěn)了,鐘旭放開手。 蒲嬌繼續(xù)往上攀,選了一支粗壯的分枝坐下。 鐘旭背倚著樹干,站在她斜對面。 她的腿晃啊晃,晃眼睛。 他沒有看她。 沉默片刻,蒲嬌沒忍住,說,“阿旭,她們都是胡說八道,你別聽。” 鐘旭詫異的盯著她。 她告訴他,“我也聽見了?!?/br> 鐘旭嘴唇抿緊,他沒有吭聲。 蒲嬌收住晃動的雙腿,她盯著他的眼睛,十分認(rèn)真。 她說:“阿旭,我們家人少,就只有奶奶,我爸媽,還有二叔和我,從前家里都冷清得很。二娘嫁給二叔,你和小棋成為家里的一份子,咱們家就更鬧熱了,我們都覺得很高興?!?/br> 她仿佛怕他不信,最后重重強(qiáng)調(diào),“真的?!?/br> 鐘旭與她對視,少女面容帶笑,神情篤定。 她清澈的眼睛里,映著他。 鐘旭眼底發(fā)熱,心里暖流淌過,先前覺得局促、難堪、憤怒,忽然就釋然了,一掃而空。 他真誠的,“嬌嬌……” “姐”字只吐出一半的音,戛然而止,他實在叫不出口。 蒲嬌“噗”的一聲笑了,雙腿又晃起來,“就叫我嬌嬌吧。” 鐘旭咧開嘴笑,“嬌嬌,謝謝你。” 蒲嬌愣了愣,隨即也跟著笑起來,“不客氣。阿旭,你應(yīng)該多笑?!?/br> 鐘旭默了默,無意識的扯了片樹葉,“嗯?!?/br> 蒲嬌瞇著眼睛,“對了,明天我們上街,選電話號碼。” 在樹上坐了一陣子,隱隱約約聽見大人叫他倆的名字,鐘旭扔了樹葉,“我們下去吧,回了?!?/br> 蒲嬌說了聲“好”,她站起來,踩著樹干,惴惴不安。 之前上樹他搭了把手,顯得輕松。 現(xiàn)在,也許是角度問題,從樹上看下去,離地面更高。她心里沒底,有點(diǎn)怕,有點(diǎn)慌,不敢。 她回頭,撞上他的目光,抿了抿嘴,“你先下去?!?/br> 鐘旭在她臉上停了兩秒,迅速一跳,安全落地。 蒲嬌的心跟著一震,覺得有些……帥氣。 她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就看見他背過身子,聲音清朗,“坐到我肩膀上?!?/br> 他快一米八的身高,已經(jīng)超過最低的樹枝,這個辦法,確實可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