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長媳教你做人 第29節(jié)
“我起先沒反應(yīng)過來,結(jié)果姓趙的滿嘴噴糞,好不要臉,竟然當(dāng)眾問我,說你家兩個兒媳婦是不是去逛白帝那種地方了?我還聽說穿得風(fēng)sao入骨,大氣魄包下了天極一整層,把天極十一郎都迷倒了,這么闊氣不愧是祁家兒媳?!?/br> “聽到這里,我其實也沒想動手的,我就是想跟她理論理論,把她噴回去?!?/br> 金寶貝一頭凌亂的雞窩頭仿佛要炸起來了,眼神兇狠說:“她突然靠近我耳邊,壓低聲音嘲諷:你年輕時候之所以能將祁連深勾引到手,憑借的就是那股sao勁吧?否則你一個要什么什么沒有的野雞憑什么嫁給他?憑什么讓他非你不可,拋棄外面的花花世界,寧愿放著千金小姐不要也要娶你這個野雞?你自己sao也就算了,慕家的千金沒嫁人前很低調(diào),結(jié)果嫁到你家,在你這個sao婆婆的帶領(lǐng)下,她也變了,你們婆媳就是sao一窩去了!” 這段話金寶貝是梗著一口氣說完的,她說得很艱難,再說一遍她是無法復(fù)述的,這話太羞辱人了,簡直太惡劣了,她之前再跟趙夫人不對頭,也沒被這樣羞辱過,何況是大庭廣眾之下? 她不知道別人有沒有聽見,但她聽完整個人都裂開,炸開了,腦袋嗡嗡作響,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直接嗷的一聲,沖了上去,把姓趙的按在地上打。 “她這樣羞辱我,羞辱我們祁家,我當(dāng)時理智都沒了,氣壞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就沖上去揍她,她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被我壓著打了會兒,然后……” 慕曳此時翹起的唇角已經(jīng)拉平了,面無表情沉沉問:“然后媽被反擊了?” 金寶貝有點尷尬,她也沒想到姓趙的養(yǎng)尊處優(yōu)一輩子,竟然還是個潑婦,手勁兒特別大,一下子將她反壓在身下,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好幾分鐘,其他夫人小姐都驚呆了,連忙上來拉架。 金寶貝氣道:“有人拉偏架,姓江的母女趁亂撓了我,還掐我。” 她停下來,將上衣往上面拉起,把腰間被掐的地方給兒媳看,“都青了,疼死我了?!?/br> 說完她自己心里還非常委屈,當(dāng)時的場面,姓趙的人多勢眾,她親家江夫人在,她兒媳江蓮也在,還另有一群他們那小圈子的夫人小姐,就站在附近,直接就拉偏架,趁亂占了她不少便宜。 本來金寶貝身體不差,她出身普通,小時候也是在家干過家務(wù)活的,力氣不算小,假如兩個人正常打架,她哪怕不贏,都不會輸?shù)眠@么狼狽,她感覺這次姓趙的是有備而來,帶了那么多人,她才輸?shù)模凰阌嬃耍?/br> 慕曳問:“李夫人呢?她叫你過去的,就沒幫你?” 李夫人娘家夫家都姓李,人稱大小李,娘家的大嫂別人就喊大李,大李夫人作為聚會的組織者,她該幫忙的,小李夫人喊了金寶貝過去,作為邀請人,兩個人都該負(fù)起責(zé)任,總不能看著金寶貝挨揍什么都不幫?別人拉偏架她倆就眼瞎沒看見? 金寶貝抿抿嘴:“小李是看見了她幫我了,她嫂子那會兒不在那邊,去處理什么事了,等回來我們都結(jié)束了。” 兩個人當(dāng)然也不寡不敵眾,且一個注重拉架,挨打的只有金寶貝一人。 慕曳聽完,久久沒說話,片刻后,她拿起梳子,親自給婆婆將凌亂的頭發(fā)梳理整齊,她動作很溫柔很輕緩,哪怕頭發(fā)很亂梳著不舒服,金寶貝還是感覺大兒媳難得這么溫柔沒有攻擊性。 她安靜下來,讓她梳頭發(fā)。 慕曳將婆婆頭發(fā)梳理整齊,看小女傭已經(jīng)擦干凈了,就拿起藥箱里的藥膏給婆婆臉上手上的傷口擦了藥,貼上創(chuàng)客貼。 她指甲是剛做好的,貼了甲片,這會兒掉了三個,有兩個還連同指甲剝開了一點,看著特別疼。 慕曳也不管金寶貝丟臉不丟臉了,打電話喊戴醫(yī)生來處理,免得傷口感染。 等一切處理好,大約下午近三點左右,天色還早,慕曳打了電話給蘇書。 婆婆被人打了,她做兒媳的還在娘家待得???瀟灑呢? 蘇書看到大嫂的電話,都不太想接,她很別扭……但是快掛斷時,還是點了接聽,她倒是要看看大嫂要說什么! 電話接通。 慕曳:“回來,咱媽被人打了?!?/br> 蘇書都驚了,怎么還打起架來了?她不在家這兩天都發(fā)生什么了?婆婆這么強悍霸道的人還能被人打?天老爺子下凡打她呢? “趙家夫人你知道?” 說到趙家的那位蘇書就有點猜到了,她經(jīng)常隨婆婆出門社交,知道這兩人的恩怨情仇,大概從上輩子到下輩子都是冤家路窄,扯不清的。 她咂咂嘴,還是不敢相信,不說婆婆多么愛面子,就趙家那位也是出身不錯,自視甚高的人,那樣的人能做出潑婦行為,當(dāng)眾和婆婆打起來? 慕曳說:“她不知道從哪里聽說我們倆去白帝玩,用這事把媽嘲諷了一頓,說我們祁家婆媳三人,sao貨sao一窩。” 這話說完,蘇書那邊久久沉默。 她炸了。 掛了電話,穿了件大衣,包包行禮全忘了拿,踩著高跟鞋就出門。 看她氣勢洶洶的,蘇夫人還一臉好奇,問:“書書去哪兒?” 蘇書咬牙切齒,“殺人?!?/br> 第29章 豪門婆媳聯(lián)盟總攻 蘇書來得很快,她一路飆車來的,路上還闖了個紅綠燈,往日里笑語晏晏,端莊明艷的樣子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沉肅著一張臉,身上穿的大衣又是到腳踝的黑色大衣,一路走進(jìn)來,當(dāng)真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戰(zhàn)意洶涌。 知道的只當(dāng)她是回家,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抄家伙跟人干仗了。 慕曳和婆婆這會兒也上樓剛換好“戰(zhàn)袍”下來,她穿的紅色長款大衣,和蘇書那款式差不多,里頭穿的是白色旗袍,沒換。 外面涼,順手又圍了一條白色圍巾,腳上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但她人高挑,這樣一來也上了一米八的高度,用小女傭的話來說,大少奶奶氣場兩米八。 正紅色尋常人可能駕馭不來,非特殊節(jié)日或喜慶婚嫁極少這樣穿,但慕曳不同,她本身偏向濃墨重彩的氣質(zhì),無論是紅色也好深藍(lán)色黑色也罷,亦或者是更濃重妖異的色彩,她都行。 她整個人的氣韻很能駕馭這些色彩極重的顏色,越艷越吸引人。 金寶貝則穿著一身黑色闊腿褲套裝,外面套了件深紫色貂皮大衣,襯得人莊嚴(yán)又貴氣,正適合她這個年紀(jì)的豪門夫人穿,一身氣勢全烘托出來了。 她們兩人從電梯上出來時,整個祁家的傭人都看呆了。 娟姨更是咂舌,和小女傭咬耳朵:“大少奶奶和夫人是要干一場大的啊?!辈坏┑糜袣鈩?,一人手上還提著一只限量版h?包,這兩只是終極核武器,全球限量三只!饞死那些貴太太富小姐了,不是有錢就能拿到的。 去年大少奶奶剛嫁進(jìn)來時,先生大手筆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將三只都拎回來了,也就是祁家三個女人人手一只,直接給抱窩了,把那些知道的富婆們好一頓怒罵,罵祁家不要臉,太貪了!不講武德!都不給別人留一口飯吃! 但罵歸罵,心里還是羨慕嫉妒得很,只能羨慕人家家里男人本事,能定到手,牛逼。 蘇書進(jìn)來也嚇了一跳,她接到大嫂電話什么都沒想,只覺得怒火沖上腦袋頂,憑著一腔怒意就飆車回來了,別的一概沒考慮。 現(xiàn)在看大嫂和婆婆打扮成這樣,這是? 很快,她就明白了什么,在豪門你哪怕出去是跟人家打架的,你首先裝扮上不能落下風(fēng),得先從氣勢壓倒他們,普通人干架沒想這么多,貴太太富家小姐不同,撕逼先看裝扮,看行頭,你要是連氣勢都比不上人家,趁早洗洗回家睡,當(dāng)縮頭烏龜,怎么好意思找上門干架? 蘇書挑了挑眉,哼了一聲,說大嫂:“你也不跟我提醒下,你看我穿得這么寒磣不是丟人嘛!” “連爸爸買給咱們的終極武器都拎出來了,大嫂是不是心里有想法?” 慕曳正在涂口紅,讓她上樓換身行頭。 “別丟我的人?!?/br> 蘇書翻了個白眼上樓了,剛才一腔怒火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轉(zhuǎn)為一腔激動,隱隱有些期待等下上門去找趙家人算賬的場面,她當(dāng)了二十幾年的乖乖仔,第一次有機會做這種事! 幾分鐘后蘇書也換好衣服下來了,她同媽一樣都穿黑色套裝,但她穿的是緊身褲,顯得腿長腰細(xì),大衣倒是沒換,她覺得黑色大衣更適合她,有氣場,跟大嫂那件剛好差不多款式,一走出去就知道是妯娌。 怕一身黑顯得素淡,就往脖子上系了條絲巾,和手里的包同色系都是亮橙色的,腳上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她不如大嫂高挑,便在高跟鞋上彌補,不然太矮了沒氣勢。 蘇書甚至不合時宜地幻想,等下打架的時候,要不要把高跟鞋脫了,拿跟兒敲人?她特意選的細(xì)跟的,還是尖頭的,砸人的話賊疼。 慕曳的包是深藍(lán)色,婆婆是黑色的,蘇書則是橙色,三個人女人“戰(zhàn)包”拎著了,“戰(zhàn)袍”穿好了,明艷的口紅也涂了,互相對視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都很美,很有氣勢,滿意地點點頭,同時向外走去。 祁家傭人看著三人向外走,從盯著她們的臉發(fā)呆,再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不久后車子聲音響了,向外開出去,最后是一片安靜。 傭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一片。 “……” 一片詭異的寂靜后,祁家大宅忽然響起了她們激動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 夫人少奶奶怎么不帶她們?nèi)グ?!她們天天干活力氣那么大,好歹也帶上她們?。。。?/br> 想看戲都莫得!小女傭淚流滿面收拾東西,這些是剛才夫人少奶奶打扮時落下的被淘汰的東西,要收拾好了,重新拿到更衣室放著。 娟姨更是開玩笑說:“今天不下班了,也不睡覺了,夫人少奶奶什么時候回來,她們什么時候下班!”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真睡不著! 女人間的事,素來女人們自己處理,想這種打架撕逼的事,慕曳婆媳三人也從沒想過要找祁家的男人來幫忙,要是讓他們出面,那才是丟死人了,她們都不用在圈子里混下去了! 開出去的是黑色加長林肯車,這輛是老古董車,卻全球只有這一輛,價值不可估量,是祁家的門面車,戰(zhàn)車那種。 能把這輛開出來,足以見得祁家的女人們戰(zhàn)意有多洶涌。婆婆都讓人揍了,還是以多欺少,這賬不找補回來,以后出去,那些太太千金都以為她們祁家女人軟弱好欺負(fù)? 所以哪怕金寶貝今天已經(jīng)受傷回來了,還是堅持要跟兩個兒媳出門。她們?nèi)币徊豢桑爽F(xiàn)在緊緊系在了一起,擰成了一股繩。 蘇書在車上就吐槽開了,怒罵:“敢罵我們?nèi)齻€sao貨,我看趙家那個老妖婆是八輩子沒刷牙了,今天哪怕被說不尊重長輩,我也要好好找她說道下!趙家怎么了?趙家了不起?咱們祁家不差她一頭!她哪來的膽子啊真長見識了!” 看司機開車開得穩(wěn),但開慢了,蘇書還催,讓他快點。 司機苦著臉,哭笑不得,他感覺自己就是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啊,今天載三位夫人少奶奶出門,要是真打架了,出什么事,他怎么跟先生大少他們交代? 他剛才提議說是不是給先生他們打個電話,被夫人和兩位少奶奶同時瞪眼睛了,說這是她們女人的事,要男人干嘛?就不許他打。 司機感覺明天能不能活下來,會不會涼全看今天三位祖宗能不能毫發(fā)無傷了! 林肯車后面跟著兩輛車,是祁家的保鏢隊長帶著人跟著的,哪怕夫人太太愛面子不許他們上,他們也得跟著啊,以防萬一,要是那邊不講武德,派保鏢上場,他們就得去保護(hù)她們。 要是都是這些貴人自己處理,那他們便不能輕易上去,否則事件升級便大條了,這些都是有潛規(guī)則的,要不然金寶貝今天打架,干嘛沒人報警?在圈子里做事做人都有一套自己不成文的規(guī)則,大家都默認(rèn)了,誰家沒人?真要拼保鏢,那就變成打群架了,血流成河都會,到時候真犯法,全部蹲大牢去。 慕曳讓蘇書冷靜下來,給了她一瓶可樂汽水,“先涼快涼快,等會兒有得你出力?!?/br> 她雖騎馬射箭有天賦,扔石頭也有準(zhǔn)頭,但這在打架里沒什么用,婆婆又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趙夫人,這么看來,她是她們?nèi)死锏能娛聯(lián)?dāng),蘇書可能就要成為武力擔(dān)當(dāng)了,而婆婆則是門面擔(dān)當(dāng),她在那邊就是一面旗子,她們才能理直氣壯找人家要說法,不怕人家用輩分壓人。 慕曳跟她們布置一番,說好了等會兒要怎么說,怎么做事,不能一上去就動手,那會落了下風(fēng),不好看。 她垂著眸在那邊布置,纖手放在桌上,挪動著一顆顆糖果當(dāng)旗子,雖然只是一場豪門間女人們的矛盾,但她們倆卻感覺大嫂/兒媳很不一樣,她身上有種運籌帷幄的氣質(zhì),好像什么到她手上都變?nèi)菀琢耍谶@種時候,很能讓人心思冷靜下來,變得理智,但同時又隱隱激動,期待。 蘇書和婆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戰(zhàn)意。 祁家的女人絕不能輸?。。?/br> 正在國外做收尾工作,忙得半死,想快點搞完回家的祁連深萬萬沒想到,這會兒家里這時出了這么大的事,自己老婆帶著兩個兒媳婦出去找人干架了! 這會兒正在公司里上班做事的兄弟二人組也是打死都想不到,家里三個女人這么能搞事。 林肯車一路穿過鬧區(qū)再到郊外,很引人注目,這樣的車不叫人注意都很難,還有人拍到網(wǎng)上,有識貨的人稱這輛是皇家車,以前是給皇室開的,后來拍賣出去,讓哪個豪門弄到手了。 趙家人多,他家主要是分支多,卻全部住在一塊,所以選擇了郊外這片,住的地方很大,到這邊時已經(jīng)過了四點半,西邊泛起了彩霞,帶來一片夕陽西下的暖意。 但司機卻感覺不到任何暖意,他渾身都是涼的,感覺回去明天就得滾蛋那種涼意。 目送夫人少奶奶三人進(jìn)了趙家大門,他沉默地嘆了口氣,出來車外抽煙,臨死前冷靜一把。 趙家迎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趙夫人此時正和兒媳江蓮在家泡茶招待客人,今天幫忙的那些太太千金都在她們家,她們這圈人是抱團(tuán)的,平時不管是家族生意還是交際都玩一塊,里面正說得歡,剛好談到今天和金寶貝打的這架。 趙夫人都被夸成巾幗英雄了,說看不出來她這么厲害,能反敗為勝,將金寶貝壓在身下揍。 “金寶貝那還是平民“丫鬟”出身呢,粗活做習(xí)慣了,趙夫人什么都沒干過,從小就嬌貴養(yǎng)著,沒想到就這樣也能把金寶貝壓著打。” “金寶貝太廢物了,禮儀姿態(tài)不行,腦子不行,現(xiàn)在連打架也不行了,她還有什么優(yōu)點?當(dāng)初祁連深是怎么看上她的?眼睛夠瞎……” 趙夫人就愛聽這些,聽別人把金寶貝貶到地里,再來感嘆一句她和祁連深多么不般配,這樣好似祁連深本來該娶她的,卻被金寶貝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