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長媳教你做人 第18節(jié)
蘇書素來明艷大方,優(yōu)秀正經(jīng),她高學(xué)歷能力也好,因?yàn)槌錾聿荒敲从械滋N(yùn),被稱暴發(fā)戶,便努力讓自己變得優(yōu)秀,于是大家閨秀的樣子她越要有,要優(yōu)秀,要大方,要能力強(qiáng)!一直以來她也做得挺好,誰見了都要夸她。 但沒想到今天要栽到這里了! 她做不到大嫂那樣理所當(dāng)然,縱情肆意,她一直有個優(yōu)秀人設(shè)的包袱,無論是作為蘇家女兒,還是祁二少的老婆,她就是優(yōu)秀能干,爽利大方的正經(jīng)人! 像今天這樣,背著老公逛白帝這種地方,被頂級鴨子圍著伺候,穿著緊身的亮片小裙子,套著皮草外套和小高跟,臉上也化了濃妝。 這一點(diǎn)都不符合她過去的形象,和對自我的認(rèn)知。 蘇書沉默了有半分鐘。 直到大嫂又喊:“愣著干什么?過來玩呀?!?/br> 和立刻狼狽尷尬逃竄相比,她選擇了假裝無事發(fā)生,將鞋子穿好了走到大嫂旁邊坐下。 只是離著他們兩口子還有點(diǎn)距離。 她不敢靠近。 怕大哥看見自己臉上的濃妝。 要是這邊只有大嫂她還沒這么大顧慮,可是她和自己老公的大哥還不熟,不但不熟,她心里還曾無數(shù)次地腹誹他,唾棄他,總之都不是什么好話,現(xiàn)在一面對起來,人就不自在了起來。 慕曳指著桌上的水果,叫祁生喂她。 她還饒有興致舉著小杯酒,正準(zhǔn)備喝。大手將酒杯子從她手中奪走,男人面色發(fā)沉,“不要命了?身體不好還喝酒?” 然后叉了水果給她吃。 慕曳張開嘴巴接了,西瓜汁流了丁點(diǎn)出來在嘴角,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沒舔干凈,男人拿了紙巾,眼神又兇又沉盯著她的唇舌,恨恨將水漬擦干。 蘇書在一旁看得羨慕。 今天大嫂發(fā)短信給她時(shí),她正在公司里加班,和祁遠(yuǎn)生氣,就故意不下班,把自己鎖辦公室里。 收到短信后,她也不知道大嫂想干嘛,就回了過去,問干什么?大嫂說讓她打扮得性感好看點(diǎn),帶她出去出出氣,看看花花世界,享受人間美麗。 她猜大嫂是不是要帶她去酒吧什么的,如果以前那個蘇書大概不會同意,還會找婆婆告一波狀,叫婆婆發(fā)現(xiàn)大嫂“不乖”,但她實(shí)在是心里一口氣憋著,急需找個地方發(fā)泄出去。 這幾天老琢磨著老公和大嫂熬夜做奶茶看劇的事,偏偏他表現(xiàn)得還真像那么回事,不但口中常稱贊大嫂,說她人挺好,有趣好玩,也心虛說自己和她沒啥,反而讓蘇書越想越覺得是那么回事。 本來對大嫂和老公心里犯嘀咕是不該跟她出來的,但她交往的那些朋友,都是和她一樣的“正經(jīng)人”,沒人會干什么出格事,最多咖啡廳美容沙龍聚聚,再一起逛逛街什么的。這樣的事以前常干,所有正經(jīng)富家千金都是這么消遣時(shí)間,只有那些不正經(jīng)的紈绔二代才會到處玩。 既然都是正經(jīng)事,不出格一下不刺激一下又怎么能發(fā)泄得出來? 大嫂這邊給了她一個撒旦的誘惑,她開了車跑去商場,跟柜臺小姐說想要一套逛夜店用的衣服,于是就這么給她搭配了一套,蘇書就開著車直奔大嫂發(fā)的位置。 沒想到所謂的白帝是這樣的地方…… 上來就是頂級包場,十一個的美男子熱情招待,讓她丁點(diǎn)都不自在,雖然絕大部分男子都圍著大嫂轉(zhuǎn),但大嫂“多管閑事”叫了兩三個也去幫她涂指甲按摩倒酒。 她只好僵硬地選了最角落的位置,燈光最暗的地方,坐如針毯“享受”少爺們的服務(wù)。 一邊強(qiáng)忍著,一邊觀察大嫂。 今天的大嫂真叫她大開眼界!那日和婆婆回家后,看她一言一行和說話做事已經(jīng)有了極大的改觀,并為此驚訝,還坐不住跑去試探她,然后…… 現(xiàn)在呢?本來以為那已經(jīng)是極大的改變了,現(xiàn)在還有更瘋狂的,把她三觀震碎了一地。 大嫂,那個病弱沉悶的大嫂竟然是這么個大嫂,不但帶著她逛“鴨館”還這么應(yīng)付自如,宛若眾星捧月的女皇般。 她縱情肆意,放浪形骸,美不勝收,即使再覺得這行為舉止不端莊,不贊成她的舉止,但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樣的大嫂好美,好有魅力,她身上這種嬌肆的感覺是她永遠(yuǎn)都學(xué)不會的,也羨慕她的肆意和理直氣壯。 坐了有一會兒,也觀察了大嫂有一會兒,心里開始慢慢接受大嫂的新樣貌,慢慢地她也開始鎮(zhèn)定下來,開始有點(diǎn)享受,心里察覺到一點(diǎn)滋味了,剛在少爺?shù)乃藕蛳?,喝了兩杯小酒,門就開了。 她的大伯哥帶著一群公子哥沖進(jìn)來了。 她一陣頭暈,感覺渾身血往腦袋頂上沖,想的是完了,等會兒鬧大了不但老公知道了,更要緊的是婆婆也會知道她隨著大嫂逛窯子,她不干凈了,不是那個優(yōu)秀賢淑的二媳婦了! 但她很快開始慶幸,大嫂太過吸引人,她一個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她還選了個好位置,這里就在角落,沒什么燈光,躺在那邊不動的話,真沒人往她這里投射視線。 她緊張兮兮盯著那邊,直到那邊戲劇性地發(fā)展,其他人被大伯哥趕走了,包廂里就剩大哥大嫂,她想著自己先溜了,大嫂總不至于特地跟大哥說這事,他們一個“捉j(luò)ian”,一個“被捉j(luò)ian”應(yīng)該有許多話要說,不至于想起她? 這么想著,她脫了高跟鞋,準(zhǔn)備開溜。 但……被揪住了。 蘇書恨恨往大嫂那邊看了眼,偷偷瞪了她一眼。自己被老公捉住就算了,還要拉她下水,這下大哥怎么想她?大哥要是跟媽說了怎么辦?還有祁遠(yuǎn)呢? 蘇書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邊羨慕大嫂,一邊擔(dān)憂自己的處境。 人生第一次這么尷尬。 慕曳還不讓她安靜好過,話筒丟過去,讓她去唱唱歌,“你不是心情不好,去吼兩嗓子,我聽聽。” 蘇書接住話筒,尷尬地放一邊,站了起來,說:“大嫂,我想起來公司還有點(diǎn)事,先走了?!?/br> 說完不等慕曳答應(yīng),人就跑出去了。 就是差點(diǎn)絆了一跤,高跟鞋太高,沒穿習(xí)慣。 她人出去了,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兩個人,祁生回頭看自己老婆,看她臉上在壞笑,手伸過去,捏捏她的鼻尖。 她皺皺鼻子,斜斜瞪過來一眼。 不知怎么的,心里再大的氣恨也沒了,只剩下滿腹委屈。 他坐在小凳子上,生得人高馬大,腿太長就委屈地曲起,這是為了剛才方便給她涂指甲油的坐姿,一直沒換地方坐。 人縮在那邊,背也有些駝著,便看著有幾分委屈,像一只迷路的被主人丟棄的大狗狗。 慕曳看了眼,氣笑了,給他叉了塊西瓜,往他嘴里喂,男人愣愣張口接了,他媳婦說:“走吧,回家。” 說著張開雙臂,看著他。 祁生沒回過神來,這是什么意思? 直到老婆又瞪了他一眼,“快來抱我呀!” 她也抱怨,“腳疼,高跟鞋不好走路?!彼埠苌俅└吒裉鞛榱伺湟路糯┥系?。 男人站了起來,低頭和她對視。 他人生得高高的,寬肩窄腰,影子也大坨,能輕易將頭頂上的燈光蓋住,將自己的陰影完完全全地霸道地覆蓋住她。 她仍舊高高舉著雙臂,眼眸如水,嬌肆懶意,仿佛理所當(dāng)然地,他就該抱著她,她沒想過會被拒絕,也沒有半分生疏。 他們好似一直親密,沒有過隔閡。在她眼里,他是她老公,理所應(yīng)當(dāng)為她做任何事,不會拒絕她,也不會丟下她。 他喉嚨梗了梗,滾動了下,眸光逐漸深沉,人沒有立刻抱她,而是低頭說:“為什么?” “為什么來白帝?” 過來做什么?特地選在今天他生日的時(shí)候。是為了氣他,還是她厭倦了祁大少太太的生活,想追求更加刺激肆意的生活? 她的神態(tài)他也看了,他身為一個男人,最知道自己老婆魅力有多大,她幾乎一出現(xiàn)就能吸引住所有男人的視線,她不是尤物,勝似尤物。 她雖然外表纖細(xì)蒼白病弱,卻有一股旺盛的生機(jī),那份倔的要命,縱得傲慢的反差感才是足以致命的,會讓所有雄性見了都想征服。 他想起昨晚,她忽然藏在他床上,驕傲地要他給她暖床,蜷縮在他懷中汲取暖氣,安睡一晚。 他彎腰將人抱起來,用公主抱的方式,將人抱在懷中才發(fā)現(xiàn)她有多輕巧。 分明也不是小巧玲瓏的類型,卻這般輕。 他步伐緩慢,僵硬地抱著人,從包廂里出去,走了很長路才出了包廂,跟著進(jìn)了電梯,下樓。 一路上,多少人看著祁大少抱著他老婆出來,他用手掌將她的臉蓋住,旗袍過短,抱起時(shí)曲線畢露,便脫了自己的外套,將她包裹起來。 他的車停在對面金流的停車場,冬夜冷,他穿著單衣,抱著裹著自己外套的女人,從白帝這邊走到對面的金流,要進(jìn)金流地下停車場,還得進(jìn)去金流的大廳,從那邊的電梯下。 于是,不但是白帝這邊的人目睹這祁大少抱老婆回家這幕,金流這邊的人看見了。 不過到他們這邊時(shí),慕曳身體被男人外套包裹著,臉也霸道地不叫人看著,他們沒看清大少懷里是個什么女人,只看那雙光著的腿和身段覺得應(yīng)當(dāng)是個絕色美人。 金流這邊已經(jīng)傳遍了,大少去對面“捉j(luò)ian”,他老婆在白帝玩了波大的,包了天極十一郎,這些是去看熱鬧回來的公子哥們說的。 現(xiàn)在看這情形,抱的是他老婆? 所有人都好奇地注視著,直到目送大少黑沉著臉,進(jìn)了電梯,再看不見。 有人嘖嘖感嘆,還偷拍了照片。 第二天這些照片就流露出去,出來的新聞卻不是祁大少夜抱老婆歸家,而是“驚,祁家大少抱著新歡出入金流……”配上兩張照片,一張是大少抱著女人等電梯的背影,只看見大少的背影和女人的一雙纖細(xì)美腿,另一張是正面照,看見了大少緊繃的黑沉俊臉,公主抱著一個女人。 平時(shí)嘻嘻哈哈浪蕩紈绔的大少突然嚴(yán)肅黑沉著一張俊臉,不知怎么的突然讓人眼前一亮,好像這個男人身上突然有了份深沉的魅力,他身上屬于“霸總”的男友力,雄性力量感和侵略感溢滿了屏幕。 突然就有大批女粉冒出來,覺得這樣的大少也挺有魅力,如果忽略掉這是有一則緋聞的話。 當(dāng)然這是第二天的事了。 這會兒祁生抱著自己老婆,找到自己的車,將她放在副駕駛座,自己也坐進(jìn)車?yán)?,幫她系安全帶時(shí),突然她唇印了上來,還伸出舌尖在他嘴巴里輕輕軟軟地掃了掃。 像什么被撓了一下一樣,濕軟酥麻,還帶著份西瓜的清甜香。 男人愣在當(dāng)場,系安全帶的手都不會動了。 慕曳親完就躺靠在座椅上,姿態(tài)悠閑舒適,漫笑地看著他,“有酒味兒,不能開車?!?/br> 祁生:“……” 車內(nèi)的曖昧氣氛一掃而空,男人蕩漾的心被重拳一擊,鐵青著臉坐回去,安全帶也不系了,拿起手機(jī)打電話叫人來開車。 跟著想了想還是很氣。 下了車,繞到另一邊,將副駕駛座上調(diào)皮又沒良心的女人抱出來,放到后座上,自己也鉆進(jìn)去。 車門鎖死了。 第19章 玩壞大少 氣氛變得交織曖昧,地下停車場燈光昏暗,連帶著車內(nèi)也不甚明亮,光線隱隱綽綽,看不清什么。 黑暗中,他壓了下來,忽然開了車燈,燈色是暖黃的,映襯著人也有了幾分暖意和嬌懶,慕曳半躺著,不適地瞇了瞇眼睛。 一雙大手放在她額前,將燈光擋住,人卻朝前傾,鼻子對著她鼻子,兩廂對碰,鼻尖的冰涼感忽然讓人精神一震,涼的入了心,便燒成了沸。 男人垂著眸子,盯著她的瞳孔看。 他睫毛很長,眼睛是天生的桃花眼,很好看,鼻子高挺輪廓深邃,比起祁遠(yuǎn)的正派英俊,他更多了幾分邪肆不羈的魅力,從長相看,就不是個什么好人。 他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