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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柏儀懶懶的靠著躺椅,西瓜蜷在她的腳邊。 林也倚著陽臺,右手夾了支煙,吞云吐霧。 謝柏儀無意問了句,“大行怎么幫的你?他打女人?” 林也回想起那幕,頓覺好笑,“沒,他就只說了一句話 ?!?/br> 那會兒,那幫人想動手,許景行擋在她身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誰都不準動她一下?!?/br> 寢室的姑娘以及她的朋友們,竟真的那么聽話,乖乖散了。 興許是由于許景行氣定神閑,又長得英俊的緣故。 林也在他后面,更是驚呆了,看著這個高大筆挺的男人,心跳加速。 是悸動的感覺。 于是她問謝柏儀,“你和許景行是情侶?” 謝柏儀回答,“不是,我們玩得比較好?!?/br> 林也隱隱開心,一笑,“我瞧著你們也不像。” 她接著說,“看起來,白天到警察局接你的梁先生倒比較像是你的男朋友。” “他也不是?!敝x柏儀望著天空,星星一閃一閃,像極了他眸子里的亮。 她心里軟軟的,勾唇輕笑,“不過,我很喜歡你的直覺,因為他一定會成為我男朋友。” 12|第12章 梁宴清熱得睡不著覺,不是溫度的原因,房間里冷氣打得足。 他渾身一股燥意,心里燙得慌。 被謝柏儀親了口的嘴唇和臉頰,更是要燒起來了一樣。 那觸覺仍在,糯糯的濕潤的,還有點兒甜味。 揮之不去。 想忽視也不行。 梁宴清談過幾段戀愛,可他竟覺得她蜻蜓點水的兩下,是經(jīng)歷過最溫軟的吻。真是見了鬼! 在情場上,梁宴清自詡是個老江湖,萬萬想不到那丫頭膽子蠻大,平日里口頭說說倒還好應付,她竟敢付諸行動!撩他?! 最最窩火的是,把他搞得如此狼狽,心猿意馬。 太不應該。 梁宴清翻來覆去的沒法平靜,全身的熱意一波又一波,涌上腦門,燥。 他想著,大概是許久空窗的緣故。 又想著,到了如今的歲數(shù),或許是得考慮定下來了。就算不急著結(jié)婚,身邊有個女人,能絕了那丫頭的念想也好。 同樣的,蘭春也愁著這事。 兒子和謝家老二玩得好,可眼見著,謝柏衡不聲不響把婚都結(jié)了,可梁宴清呢,根本不放心上。 前些天倒是去見了兩個,不論是身家還是樣貌都挺好的姑娘,他愣沒瞧得上。 老爺子看好謝家丫頭,所以對此樂見其成,成天笑呵呵的,經(jīng)常提起。 蘭春卻不樂意,倒不是討厭,那丫頭性子驕矜,要真娶了就跟供個小祖宗一樣,一準累夠嗆。 她特意問了問,幸好兒子對謝丫頭沒意思,不然有得頭疼。 不過……松懈不得!挑兒媳婦,她得抓緊了,也得盯緊。 今天去朋友工作室喝茶,見著了她的閨女,學茶的姑娘知識淵博,性子也沉靜,蘭春很喜歡。 年齡合適,又正巧單身,蘭春便上了心。她跟朋友說好了,明兒讓兩個年輕人約著吃個晚飯。 第二日,蘭春給梁宴清打電話說這事,她本以為又要像頭兩回那樣費功夫,才剛說清楚,他一口應下來。 蘭春雖驚奇,但更多的是高興,以為梁宴清開了竅。 梁宴清心里卻知道,自己多是帶著故意的成份,像毛頭小子一樣,較著一股勁。 當晚他便去見了母親朋友的女兒,清清麗麗的姑娘,出眾的是身上沉靜的氣質(zhì)??梢f起來,梁宴清反而覺著,謝柏儀不胡鬧的時候比她更好些。 這念頭一閃而過,梁宴清心底掀起微微波瀾,他壓下去,興頭全無。 對面的女人表現(xiàn)得格外客氣,很明顯她也無意,梁宴清不是她中意的類型。 果然,最后道了再見,就算了事了。 蘭春一方面覺得可惜,一方面動作迅速,沒隔兩天,又給梁宴清安排了相親。 這回這個有意思,家境殷實,法國留學歸來,膚白貌美胸大腿長,談吐大方。她見他第一面,便直白的表示,她瞧得上他。 梁宴清不討厭,所以約著吃了兩三頓飯。 這天天氣突變,艷陽天驟然消失,頭頂?shù)脑茖訛鯄簤旱?,深處滾著雷,仿佛是困獸的咆哮。 下起了暴雨,風勢猛烈,傘都遮不住,路上走兩步便能濕透一身。 謝柏儀坐在車里,她面無表情的看向外面,窗玻璃已經(jīng)被雨霧蒙住,什么都看不清。 她也不必看清楚什么,因為心里透亮,梁宴清正和一個女人約會。 自從那晚過后,他有意避著她。不僅如此,這點風聲也是他放出來的。 她心底一沉,冷冷“哼”了聲。 車門被拉開,小何撐著把黑色的傘,謝柏儀躲進傘底,被護著走入大樓里面。 她沒再讓小何跟著,自個兒坐電梯去了那家餐廳。 最頂層,意大利菜,情侶約會圣地。 每一桌都只有兩個位置,能賞江景,也能俯瞰城市,浪漫極了。 謝柏儀原本是打算去攪局,可到了餐廳門口,她停住腳步,眼里一片自嘲。 上一次是正好撞見,打著問好的幌子拆臺,倒還勉強說得過去。 這次呢?去做什么?丟臉。 她堂堂謝家三小姐,怎么能干這么沒品的事情,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