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半山坡別墅。 蘇夏和傅清時站在池塘邊,氣氛劍拔弩張。 “我不喜歡你?!彼荒樐?,不顧對方略帶期待的視線。 “因為打賭才追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一副誰也瞧不上的樣子?!碧K夏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好聚好散不行嗎? 非要追到她家里來? 真是自找不痛快。 “這樣吧,我給你一筆錢彌補(bǔ)精神損失,你別再糾纏我了。” 傅清時平時靠打工賺生活費,她直接把這錢給他,也不算虧待他。 “你說話呀,大熱天跑到我家干什么?” 外頭溫度比空調(diào)房高,蘇夏額頭滲出薄汗,逐漸失去耐心。 少女的話就像利刃,無論是精神還是物質(zhì),都把傅清時貶低得體無完膚。 他放棄掙扎,眸子閃爍著近乎病態(tài)的暗芒。 “總不是來求復(fù)合吧?!碧K夏嗤笑一聲,擺擺手說:“免談。” “我不要錢。”半晌,傅清時嘴里憋出一句話。 “那你要什么?” “……” 他盯著她,眼里充滿痛苦,啞著嗓子說:“我要你,蘇夏?!?/br> 傅清時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侵略,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 他臉色慘白,嘴唇卻異樣得紅,眼底有些薄青,應(yīng)該是這幾天沒睡好。 蘇夏感覺心頭被羽毛拂過,有種異樣的情愫。 突然地,天下起雨,蘇夏后退進(jìn)遮陽棚中。 傅清時自嘲一笑,這漫天大雨都像是沖他而來,雨從額頭流下,滴落到性感的鎖骨間。 “這樣吧,只要你跪到雨停,我就繼續(xù)跟你談戀愛?!碧K夏嘴角帶著嘲笑,不愿再跟他糾纏。 復(fù)合?怎么可能。 她只是在變相拒絕他。 傅清時聽到后一愣,不敢相信這話出自她口。 他的身軀融入雨中,似在壓抑什么,深邃的眼眸泛著血色。 曾有多個女生豪言要拿下傅清時這朵高嶺之花,可惜她們都沒成功。 蘇夏花整整一年時間,軟磨硬泡,總算是把人給騙到手。 她向朋友炫耀后,又像丟垃圾一樣把他丟掉。 她本以為自己會很開心。 結(jié)果…… “夏夏,傅清時走了誒。” 別墅二樓,閨蜜喝著茉莉花茶,咬了一口馬卡龍,打斷蘇夏神思。 “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別提了?!?/br> 蘇夏感覺胸口很悶,堵著一口氣發(fā)作不出來。 腦海里恍惚閃過一個人影,她搖搖頭,很快把他甩掉。 那邊,傅清時仰頭,雨水打在他臉上,少年閉眼,死寂般地沉默。 他想不顧一切讓蘇夏付出代價。 愛與恨,在一瞬間轉(zhuǎn)變。 他更明白,就算跪到雨停,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還不如轉(zhuǎn)身離去維護(hù)自己最后的尊嚴(yán)。 傅清時看向二樓窗戶,那是蘇夏的房間。 他緊握拳頭,暗自發(fā)誓,總有一天會把屈辱全部還給她。 走到別墅大門。 傅清時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場人工雨,難怪來得這么突然,這么急促,原來是為他準(zhǔn)備的。 傭人們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 “這套設(shè)備從劇場借出來,花不少錢吧。” “好幾萬呢,又要借,又要運到半山,某些人真不要臉?!?/br> “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做夢。” 他們故意說得大聲。 傅清時冷冷掃一眼,不甚在意,繞過他們后,撿起地上的小石子,比劃一番,朝降雨器某個部位扔去,正好卡在齒輪上。 機(jī)器先是發(fā)出警告,然后猛然抽動,水壓積攢到一定數(shù)值,水從水箱里倒噴出來。 站在周圍的人變成落湯雞。 “啊啊啊啊。” “快關(guān)掉?!?/br> “誰cao作機(jī)器的?” 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傅清時表情淡淡,冷眼旁觀。 他似乎只在蘇夏面前失控過。 那時她穿了一件薄紗,坐在窗臺,笑意吟吟地看著他。 “傅哥哥?!彼@么叫他。 蘇夏以為傅清時是她的獵物,其實在更早的時候,他就盯上她了。 高二運動會。 蘇夏參加短跑比賽,上身無袖背心,下身超短裙,秀發(fā)束成高馬尾,在太陽底下發(fā)光。 她美而自知,將周圍青睞的目光全盤接收,盡情散發(fā)自己的魅力。 槍響,她朝終點飛奔,少女的肆意昂揚在風(fēng)中。 那個時候,他感覺全身氣血沖到下腹,想把蘇夏的衣服撕碎,cao到哭喊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