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景王爺?shù)尼绕?/h1>
手里的啤酒喝完了,鐘子柒還從褲兜里掏出一盒煙,抖出一根遞給我,我趕緊搖頭,雖然我已經(jīng)十七歲了,可說穿了還是個未成年。 鐘子柒朝我罵了句慫蛋。 但當(dāng)他拈起一根的時候,剛吸了一口就被嗆到了,迅速掐滅,低聲了一句:“什么鬼東西?!?/br> 我哈哈大笑,這老小子就是跟我裝呢。 “吸煙有害身體健康,能不碰就別碰?!蔽遗牧伺溺娮悠獾募绨?,讓他別拿這些不良習(xí)慣來裝逼,有這功夫還是去搞自己喜歡的化學(xué)研究比較好。 鐘子柒指著我的鼻子,我們兩人相識一笑。 回去的路上,樓道間的男生還在打電話,剛才明明在跟自己的異地女朋友吵架,這會已經(jīng)眉開眼笑的你儂我儂了。 愛情啊,真讓人捉摸不透。 有時候我還真想嘗一嘗這甜蜜的痛苦,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白月光冷冽的面孔跟餃子委屈受傷的眼神,總是交替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讓我難受極了。 就連夢里都是亂糟糟的。 可我并不后悔,就算白月光不接受我,我也不能去撩撥餃子,這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想著一個人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她。 如果有那么一天,真有那么一天,我把白月光放下了,也許我會試著去喜歡另外一個人。 上課的時候,我故意裝作之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想要跟餃子做回朋友。 餃子卻兇巴巴得用黑筆在三八線上加粗了好幾道,鼓成河豚的腮幫子一抖一抖的:“是男人,就不要過界!” 我雙手投降,安撫她:“好好好,我不過線?!?/br> 餃子一甩小辮子,再也不理我了。 不過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里倒是放心了很多。比起她一臉萎靡的樣子,我還是更樂意看到她戰(zhàn)斗力十足的活潑模樣,就像一個永遠(yuǎn)打不倒的小戰(zhàn)士,永遠(yuǎn)朝氣,永遠(yuǎn)充滿活力。 有時候我真羨慕她,也是真的佩服她。 一節(jié)課很快就開始了。 課上的時候,我偷偷瞥了餃子好幾眼,發(fā)現(xiàn)她聽課比我還認(rèn)真,就好像昨晚主動找我說那些的,不是她一樣。 “丁隱,這個問題你來答?!崩蠲髅睦蠋煹纳ひ敉蝗豁懫?。 我趕緊站了起來。 可是我壓根不清楚李老師剛才都說了什么,只能尷尬的傻笑,李老師提醒我要好好講課,隨后就讓我坐下了。 這時候的我才發(fā)現(xiàn)李老師講的居然是宋陽之前所破的一個案子——持刀的連衣裙少女。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天使楚嫣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知道景王爺。 受楚嫣的影響,宋陽攜九省公安廳展開了一場與人販子集團(tuán)的殊死戰(zhàn)斗,最后景王爺被鏟除,江北殘刀也迎來了史上最大的重創(chuàng)。 臺上李明媚滔滔不絕得講述著這場掃黑除惡的轟動,提醒我們每一個人都要堅守初心,千萬不要踏錯一步,否則迎來的必然是自身的毀滅。 當(dāng)時的我被李老師的情緒所感染,卻從未想過景王爺并沒有死,當(dāng)初死的只不過是他的替身,他假死以后蟄伏在了黑暗中,伺機重建江北殘刀。 同時景王爺依然沒放棄對長壽的執(zhí)念,一直在資助國外某研究小組秘密制藥。 我的父親便是這個小組中的一員。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我聽著李明媚對黑惡勢力的深惡痛絕,聽著她對宋陽等人的敬佩欣賞,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意,畢竟宋陽是我的師父,夸贊他,我也與有榮焉。 課堂結(jié)束以后,我假裝沒事一樣,問餃子一會要不要去食堂吃飯? 餃子頭發(fā)一甩,下巴一昂,哼了一聲,就走出了我的視線。 鐘子柒過來跟我勾肩搭背:“不管她,小女生脾氣大的很,哥們請你下館子吃頓好的。” 雖然我對餃子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我還是很想跟她做朋友的,畢竟她是特案組的,我還想讓她幫我跟宋陽說點好話,讓我早點進(jìn)去呢。 結(jié)果接連幾天,餃子都刻意躲著我。 圖書館的時候,我剛把書放在了她跟前,她就收拾書包要走人。 吃飯的時候好不容易碰見了,結(jié)果她拿著勺子咔咔咔往嘴里扒拉,沒幾分鐘就拿著餐盤離開了,我都懷疑那飯她到底嚼沒嚼。 原本想著鬧別扭十天半個月也就可以了,一轉(zhuǎn)眼都到月底了,餃子都沒有要跟我打交道的意思。 我打開微信,點開餃子的聊天框,琢磨著找個話題聊聊,卻被一個巨大的感嘆號提醒,對方拒收了我的信息。 點開她朋友圈一看,只剩下一條杠了。 算了,既然餃子不想搭理我,我也不上桿子討人嫌了。 也許有一天,餃子會想通的。 也許有一天,我會比餃子先一步想通,早一日放下對白月光的執(zhí)念。 一晃眼,秋天都到了尾巴。 這段時間慕容清煙再沒有案子找我,我終于有時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泡在圖書館好好學(xué)習(xí)。 直到有一天,慕容清煙終于給我發(fā)來了信息,她問我最近怎么樣? 我說沒怎么樣啊,還不是就那樣。 慕容清煙又問我,是不是跟餃子鬧什么別扭了。 我猶豫了一下,輸入的文字又全部刪了,這種事兒還是不要跟慕容清煙說了,餃子是好面子的人,就算對我有那種意思,也只是暗示了一下,肯定不能跟外人說的。 我回了一句:“沒什么呀,你怎么會突然這么問。” 皮球重新踢到慕容清煙那邊,她說就是看餃子轉(zhuǎn)發(fā)的朋友圈都挺傷感的,一天天的發(fā)什么雞湯,怪怪的。 “可能悶得無聊了吧。”我繼續(xù)扯謊。 慕容清煙聰明的沒有拆穿,而是問我最近要不要出來逛逛。 “你有什么好建議?”我問道。 慕容清煙回復(fù)道:“聽說這兩天美術(shù)館西岸館有個雕塑展蠻不錯的,我老爸幫我弄到了幾張票,想請你跟餃子過來散散心?!?/br> 我想著整天宅在學(xué)校也挺悶的,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餃子那邊卻回絕了慕容清煙,多出來的一張票,被鐘子柒撿便宜給拿走了。 原本鐘子柒是不想來的,他天生就沒有欣賞這些的藝術(shù)細(xì)胞,不過他跟我說:“哎,你這異性緣好是好,就是嘴巴不夠甜,一個媳婦兒氣走了,這個我可得幫你一把!” 我讓鐘子柒別瞎說。 鐘子柒卻告訴我:“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自從破了那個僵尸嬰兒案,餃子不想搭理你了,清煙師姐也對你冷了一段時間??隙ㄊ悄氵@小子昏迷中喊了白月光的名字,讓她倆對你給失望了,得,這回兄弟可得給你看好了,免得你又提了不該提的?!?/br> “我這是為你的終身大事著想,現(xiàn)在你不懂,以后老婆孩子熱炕頭指不定還要讓我給你兒子當(dāng)干爹呢?!?/br> 我懶得搭理鐘子柒,讓他一會見了慕容清煙可千萬別亂說話,現(xiàn)在的我沒那個想法,跟誰在一起都是禍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