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網(wǎng)紅羊rou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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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信誓旦旦的語氣,這位燒烤店老板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這句廣告語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立馬撥通了卡片上的外賣電話。 那邊傳來一個柔柔弱弱的女聲:“您好,這里是彪哥燒烤,請問客人想要點些什么?” 聽口音,好像是當涂本地人,應(yīng)該是燒烤店的服務(wù)員。 我跟她說:“聽說你們這邊的羊rou串很不錯,給我來二十串,還有再來一盤……” 沒等我說完,那頭的女聲便略帶歉意得打斷了我:“不好意思呀客人,我們這邊羊rou串已經(jīng)賣完了。” “可夜市不是剛剛才開始嗎?這才幾點?!蔽矣行┎凰佬?,問她真沒了? 女人堅定得回答:“是的,一串都沒了,要不客人您看看別的?我們這里烤腰子,五花rou,小龍蝦什么都有?!?/br> 她熱情滿滿得介紹,我卻一下子失去了興趣,要知道我就是沖著廣告上的羊rou串來的。 我拒絕了女人的好意。 女人說了一聲好吧,然后好心提醒我:“下次可以直接來我們店鋪用餐,來之前給我打電話,我?guī)湍A(yù)留一份,肯定讓您吃到全國最好吃最美味的羊rou串?!?/br> “對了,一定要在九點半之前來,否則會搶光的!” 我有些驚訝,捏著那張小卡片問:“可你們不是晚上九點才營業(yè)嗎?” 女人說是啊,但羊rou串供應(yīng)有限,只有前三十名客人才有的吃。 我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心想就一個羊rou串會有那么火嗎? 強烈的好奇心,令我忍不住百度了一下這家店,不出所料,這家彪哥燒烤還真是當涂市排名第一的烤串店。 可是里面的羊rou串口碑并不怎么好…… 外賣軟件上,差評幾乎要多過好評,許多人都說自己上當受騙了:“一股怪味道,特娘的這rou是放好幾天了吧?” “廣告做的好,熱賣少不了,我發(fā)誓這絕對是我吃過最難吃的羊rou串!” “好家伙,吃了這羊rou串,本姑娘肚子都拉空了,整整瘦了三斤多,這到底是羊rou串,還是減肥藥啊……” 清一水的差評讓我都驚呆了,這羊rou串這么難吃的嗎? 那為什么還能占據(jù)當涂市烤串第一的位置,我翻了好幾頁的評論,發(fā)現(xiàn)除了罵羊rou串難吃以外,很多人在夸烤串小哥的顏值高。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羊rou串是真的難吃,小哥卻是真的帥。” 看來很多人是為了烤串小哥慕名來打卡,可這彪哥燒烤,怎么聽都有點彪形大漢的感覺,難不成當涂市就喜歡這種粗獷的美? 最后我下樓跟老板娘買了桶方便面,勉強墊了墊肚子。 上去的時候,老板娘依依不舍得朝我低聲道:“小伙子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外人,想不想吃點別的什么外賣呀?” 我摸了摸肚子,說自己已經(jīng)飽了。 老板娘卻瞇著眼搖了搖頭,暗示道:“我是那個意思?!?/br> 我一時間腦子沒有轉(zhuǎn)過彎,老板娘又嘟嘟囔囔得往后面摸卡片,我當即攤手表示無辜:“我、我上去了?!?/br> 敢情之前不是我誤會了,這里還真是“膽大包天。” 搞笑的是,她如果知道我的身份,還會不會如此熱情的推銷,然后說我是個好人? 這里的房間隔音很差,睡覺的時候,旁邊總是傳來咯吱咯吱,床板震動的聲音,有時候還有那種曖昧摩擦的聲音。 其中還有男人壓抑的悶哼,以及女人釋放天性的美妙綻放。 我把整個人埋進被子里,都沒能躲過這種聲音的摧殘,心里不禁越發(fā)好奇,為什么王援朝會選中這間賓館休息? 難不成他也被網(wǎng)上掛羊頭賣狗rou的信息給騙了,誤以為這是間正經(jīng)旅店。 好在上面的大兄弟體力有限,后半夜終于安靜下來,讓我勉強休息了幾個小時。 次日,我頂著一雙熊貓眼離開了房間。 我問王援朝要不要換間賓館入住,王援朝卻說:“住在這里,是你師父的意思?!?/br> “我?guī)煾??”我很奇怪師父為什么會安排我們住在這種賓館,王援朝卻壓根不愿意告訴我原因。 整個人就跟個悶油瓶似的,只知道悶頭喝酒。 我們兩個人在附近吃完早點溜一圈,就打算去公安局了,然而走在路上的時候,旁邊的寵物醫(yī)院傳來了熱烘烘的吵鬧聲,旁邊還圍了一群吃瓜群眾。 有個女人抱著一只臟兮兮的流浪狗瑟瑟發(fā)抖,男人站在她身前,勸大家都冷靜一點。 可是圍觀群眾卻不依不饒:“這只流浪狗,必須馬上安樂死,否則的話,后果你們倆承擔得起嗎?” 說完了,他們還看向一旁的寵物醫(yī)生:“是不是黃醫(yī)生!” 那個寵物醫(yī)生身穿一件白大褂,衣領(lǐng)干干凈凈,整個人透著一股文質(zhì)彬彬的氣質(zhì),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說道:“話也不能這么說,我已經(jīng)報警了,到底怎么處理,咱們聽警察的?!?/br> “不過嘛……”他拖長了語調(diào)道:“我也比較傾向于人道主義毀滅,畢竟與人相比,狗的性命微不足道?!?/br>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合乎道理的話從這個寵物醫(yī)生嘴里說出來以后,我竟覺得刺耳太多。 甚至本能得覺得這個寵物醫(yī)生不是好人! 坐在地上的那個女人似乎沒想到寵物醫(yī)生會這么說話,她震驚得抬起頭:“黃醫(yī)生,不是你跟我說的嘛,眾生平等,無論是人,還是流浪動物,都有資格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怎么……” “我們一起救助了那么多的流浪狗,流浪貓,每次帶這些小動物絕育,你還給我打折?!?/br> 旁邊一個男人也很驚訝黃醫(yī)生的話。 看得出,他跟那名女子似乎是夫妻,專門救助流浪狗的,而且還跟這家寵物醫(yī)院有著長期合作。 黃醫(yī)生露出溫和的微笑,并不反駁,旁邊的一個女助手幫他說話:“你們也知道黃醫(yī)生心善,可這事兒也沒辦法呀?!?/br> “對啊對啊,這畜生太沒人性了,誰讓它做出這種事來?!迸赃叺膸讉€路人義憤填膺,他們說平時就很討厭流浪貓流浪狗,有時候在小區(qū)的時候,都擔心被流浪動物給撲倒了,理解不了怎么會有人專門救助這種東西。 “我覺得吧,畜生就是畜生,就該弄死算了?!?/br> 還有的人沒有那么偏激,但也主張安樂死:“我倒不是對流浪狗有敵意,我平時也會喂喂流浪狗流浪貓,但這只流浪狗既然都攻擊人類了,確實應(yīng)該實行人道主義毀滅?!?/br> 看著那只窩在女人懷里瑟瑟發(fā)抖的流浪狗,我忍不住問旁邊的人,它到底做了什么事?令在場眾人如此義憤填膺。 那個路人咬牙切齒得告訴我:“還能是什么事,這畜生,這畜生吃人??!” “吃、吃人?”這句話完全超乎了我的認知。 我下意識得看向王援朝,但見王援朝喝酒的動作也頓住了,一雙醉醺醺的眼神,瞬間如電一般射向那只外表溫和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