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是想嬌養(yǎng)我嗎
容祁的大方承認換來了蘇慕山的詫異,要知道容祁是多么傲嬌的人啊~ 蘇慕山不知道怎么安慰容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 “沒事的!你有婚書?!?/br> 容祁知道有婚書蘇慕瑤不能嫁給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馬上走,不要慌!在我心里你是最優(yōu)秀的,我認定的人不會差的?!?/br> 蘇慕山看容祁越看越喜歡,就好像容祁是他的小孩似的。 打從他將容祁給撿回來后,他就是他的心頭rou。 容祁斜睨了他一眼,鄭重地點頭。 容祁是個行動派,說走就走,一刻都不耽擱。 傅嚴知道容祁帶著蘇慕瑤走了,站在山寨的城墻上,流下不甘的淚水。 歷經(jīng)半月,容祁帶著蘇慕瑤到達了京都城,這是蕭尋國的首都。 果然京都城的繁華是比縣城,小鎮(zhèn),農(nóng)村要來的繁華,人滿為患不說,街邊上的攤位都是整整齊齊排成了一行,每家鋪子的門匾都是清一色的棕紅色檀木。 京都城的服飾都是潮流,女孩子頭上戴著的,腰間掛著的都是流蘇。男人腰間不是玉佩,黑白就是同心結。 就連男人穿著靴子都有淺系花紋,女孩子的繡花鞋都繡著并蒂蓮花。 蘇慕瑤覺得自己土爆了,在這里簡直像個村姑。 容祁找了一家客棧,讓蘇慕瑤和蘇慕青先行住下。 蘇慕瑤倒是沒有問容祁什么時候接她去他府上,更沒有讓他向她證明他的身份。 至于為什么,她不是來享榮華的,她是來查兇手找父親順便做生意的。 容祁到了京都城也沒有畏畏縮縮,就很大方的走了出去,回了蕭南嶼的府邸。 果然蕭南嶼的府邸上掛著白幡,白燈籠,那是死了人才用的。 容祁大搖大擺地走過去,門口的侍衛(wèi)以為自己看錯了,擦亮了眼睛仔細一瞅。 “將,將軍!” 守門的嚇傻了,甚至都來不及進去通報管家。 蕭南嶼回將軍府的事立即傳開了,原本戰(zhàn)死的五皇子活了。 蕭南嶼的兩個舅舅得到消息都趕來了。 容祁知道蕭南嶼是個話不多,為人冷清的人,故而一直都維持著一個表情。 宮里也接到了消息,原本該戰(zhàn)死的當場五皇子死而復生回來了。 太后慌了,皇帝慌了,朝中的攝政王,尚書首輔都慌了。 因為先帝有意將皇位傳授給蕭南嶼,而蕭南嶼這個人絕對不會允許結黨營私,外戚獨大等現(xiàn)象。 慌了的太后和皇帝立即出宮去了蕭南嶼生前的將軍府。 容祁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府上下人在他的吩咐下撤下了高掛的白色燈籠以及白幡。 太后和皇帝趕到的時候,容祁正不慌不忙地用膳食。 “皇上駕到,太后駕到?!?/br> 身邊的太監(jiān)再次尖銳著嗓子提醒到了,容祁依舊不成拿眼瞧著。 太后是較為年輕的,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她嫁給先帝的時候,先帝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了棺材,這把年紀的皇帝是沒有生育能力的了,故而太后沒有為先帝生出子嗣。 當然太后在為妃時也是較為受寵的,因為出身不錯,被大臣擁戴。 蕭尋國皇帝蕭南飛是太后的庶妹所生的孩子,資質平平?jīng)]有出彩的地方,先帝曾說蕭南飛愚不可及。 而這個愚不可及的新帝為了坐上皇位,表面與太后母子情深,實則早叛變了,畢竟誰會做一顆棋子呢? 兩人都怕蕭南嶼,因為蕭南嶼生母乃曹貴妃,兩個舅舅分別擔任要職,大舅舅是右相,二舅舅是少年一戰(zhàn)成名的驃騎將軍。 兩人舅舅急急趕來,看到容祁在用膳,而門口站著太后和皇帝。 兩人立即見禮:“微臣見過太后,皇上?!?/br> 蕭南飛一直挺嫉妒蕭南嶼的,因為蕭南嶼身份尊貴,自身本事強,年紀輕輕就上陣殺敵,其氣魄是眾多皇子沒有的。 雖然嫉妒但是蕭南飛不怕,因為他現(xiàn)在是皇帝了。 “五皇兄?!?/br> 容祁回來并不是來參與內斗的,他回京都的主要原因是來找回蕭南嶼的一魄,將身子還給蕭南嶼,他全身而退帶著蘇慕瑤回鳳神殿。 所以維持表面的和諧是較為重要的。 容祁放下了筷子走了過去,來到了蕭南飛的跟前。 他敷衍作禮,沉聲道:“微臣叩見皇上!” 這一聲皇上就是認定了蕭南飛,表面的塑料兄弟情可以繼續(xù)維持下去。 當下他一把抱住了容祁,喜極而泣道:“五皇兄,你還活著朕實在是太高興了。真是太好了?!?/br> 真心假意容祁不會去分辨,不著痕跡推開蕭南飛,容祁道:“微臣也不曾想過微臣能活著回來。” 那場戰(zhàn)役蕭南嶼是死了的,這消息千真萬確,根本不會有錯。 帶有毒的箭刺入胸膛,沒有換上穿山甲的蕭南嶼不可能活著。 可蕭南嶼回來了,他活著回來了。 太后摸不透蕭南嶼的意思,那一場戰(zhàn)役她派去刺殺的人說蕭南嶼當場斷氣,毫無生還的可能。 太后上前,含淚說:“皇兒能回來真是太好了,你父皇在天之靈必是欣慰的?!?/br> “兒臣沒能第一時間回來,讓母后為其擔心,是兒臣的不孝。只因兒臣身受重傷還中了毒,若不是被神醫(yī)所救,兒臣可能已不在人世間。這必是父皇在天之靈的庇護?!?/br> 這話落下太后驚了,眼前的蕭南嶼好似不太一樣。 蕭南嶼是個有戀母情結的男人,曹貴妃是他的生母,非常受皇帝喜歡,打從先帝年少起,曹貴妃就是他身邊的女人了。 本來這后位是曹貴妃的,結果那年皇帝冊封了太后為皇后。 曹貴妃郁郁寡歡,一病不起,銷香玉隕了。 至此蕭南嶼便對太后敵意很深。 “皇兒能死里逃生,定然是菩薩保佑,也不枉費哀家日日夜夜為你吃齋念佛?;貋砭秃茫貋砭秃?。” 太后和皇帝跟容祁敘舊完畢,兩人便離開了。 兩位舅舅等人一走,關上房門。 右丞相看著完好的容祁,高興地說:“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定然是你娘在保佑你大難不死?!?/br> “我就說一定活著,派去的人沒有找回來尸首,一天找不到尸首,那便是活著?!彬婒T將軍說道。 容祁跟蕭南嶼的兩位舅舅沒什么好感,故而并不熱絡。 右相見容祁不說話,也停止了笑,他與驃騎將軍對看了兩眼。 這樣的互動容祁不是沒發(fā)覺,他微微蹙眉。 “兩位有話便直說?!?/br> 曹右相遲疑了下,沉吟道:“有一件事,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容祁倒是從容,走到了一邊位置上坐下,淡淡道:“坐下說?!?/br> 兩位舅舅頓時有些坐立難安,一個坐了站,一個站了坐,倒也是默契。 容祁拿了茶盞,淺淺地嘗了一口道:“說吧!” “你表妹幼檸被皇帝冊封了為貴妃,已進宮月余了?!?/br> 曹幼檸的曹右相的嫡出女兒,長相甜美,性子活潑,是蕭南嶼的白月光。 兩人早已定了親,沒有戰(zhàn)場上的意外,恐怕兩人已經(jīng)成親。 新皇登基,曹幼檸進宮成了蕭南飛的貴妃,真是妙啊~ 在容祁看來曹幼擰根本不是真心待蕭南嶼的。 驃騎將軍見容祁不吭聲,忙解釋道:“幼檸是不自愿的,她也是被逼嫁入皇宮的?!?/br> “若是被逼嫁,為何不死了一了百了?不是對我情深義重嗎?我死了,她卻另嫁他人,這情深也太義重了。” 這話一落下,再多的解釋以及好話也顯得十分蒼白,索性不說了。 右相看著容祁,沉吟了很久道:“你對那個位置……” “沒有非分之想?!?/br> “……” “大難不死早已看開,兩位舅舅別勸了?!?/br> 容祁的話讓兩位舅舅感到匪夷所思,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蕭尋國元氣大傷,不能在敵軍打來前再生事端。 國家,百姓都耗不起。 兩位舅舅臨走前勸容祁好好休息,明日朝上他們會找皇帝討要屬于蕭南嶼那份獎賞。 雖然兩敗俱傷,但是也讓敵人再也不敢打來,算得上這場仗贏了。 容祁終于送走了人,然后叫了蕭南嶼在京都城的暗衛(wèi)。 暗衛(wèi)現(xiàn)身,一身玄衣,腰間配劍。 容祁在桌上畫著圖,等畫好了遞給暗衛(wèi)。 “替我查一查這個人,我要他的全部資料。” 暗衛(wèi)看了一眼,然后將畫紙折疊起來藏于袖子內,抱拳道:“屬下領命?!?/br> 容祁揮了揮手,暗衛(wèi)人便消失在了書房內。 緊接著容祁叫來了府上的管家,管家是伺候蕭南嶼的老太監(jiān),一直為了蕭南嶼料理府邸。 管家進了書房,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將軍。 容祁放下筆,看著管家道:“你去在京都城內買個四合院,不能用我的名義。然后將這封信送去李太傅手中?!?/br> 管家很是詫異,不明白將軍宅子有很多,為何還購買四合院。 “將軍,是以你的名義購買四合院嗎?銀子是從賬房上出嗎?” 容祁聞言皺了皺眉,思前想后道:“就從賬房里支取,四合院的主人并不是我,所以不需要用我的名義,最好你也別親自出馬,拖個人去辦理?!?/br> “是,奴才這就去辦?!?/br> 第二日管家就將事情辦妥了,一早就將四合院的房契地契以及鑰匙交給了容祁。 皇帝也派了人來賞賜,并且封了蕭南嶼為平南王。 朝中大臣紛紛前來恭賀,可惜容祁并不在府上。 容祁早就從將軍府后門溜了出去,帶著管家給的鑰匙,地契,房契去找蘇慕瑤。 蘇慕瑤今早也聽說了,大街小巷都在說五皇子活著回來被封了平南王的事。 她這才確定容祁沒有騙人,他確實是五皇子。 蘇慕青一早就驚嘆了好幾次,對著蘇慕瑤興奮地說:“沒想到容大哥真是五皇子,現(xiàn)在還被封了平南王?!?/br> “他鮮少騙人?!?/br> 這話落下,蘇慕青嘖了一聲道:“jiejie,你馬上就會是平南王妃了?!?/br> “這可不一定?!?/br> 蘇慕瑤不太確定容祁這樣的身份會娶她做王妃,若真打算讓她做王妃,就該帶著她一同回府才對。 可他沒有,興許覺得她不夠資格吧! 沒有資格的話也不該寫什么聘書吧! 就在蘇慕瑤思考如何處理兩人的關系時,房間門被敲響了。 門口的小二笑著說:“小姐,外頭有人找?!?/br> 蘇慕瑤皺了皺眉,起身開了門,抬眼看到并不是什么小二,而是容祁那張笑開花的臉。 她皺了皺眉,雙手環(huán)抱胸前,輕靠著門欄道:“你來做什么?” 這語氣含有一絲絲的哀怨,容祁嘖了一聲。 他似笑非笑地說:“這話聽著怎么有一絲絲陰陽怪氣?!?/br> “什么陰陽怪氣?你全家才陰陽怪氣?!?/br> “不讓我進去坐坐?” “不了,不方便?!?/br> 蘇慕瑤直接拒絕,惹得容祁又是嘖了一聲,隨即低笑。 “收拾包袱隨我走吧!住在客棧多有不便。” 這話讓蘇慕瑤一怔,隨即輕輕擰眉,不確定問:“你當真要我跟你回去?” “有何不可嗎?” 蘇慕瑤看著容祁,容祁的眼神帶著笑,就連嘴邊的笑也真摯無比。 她有些恍然,然而這個時候,容祁已經(jīng)攥住了她的手。 他逼近她,不顧走廊來往的人,在她耳邊低沉著聲,暗啞說道:“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這話讓蘇慕瑤面紅耳赤,她立即后退了兩步,心跳也隨之跳得非??臁?/br> 她努了努嘴,最后懊惱地說:“誰要跟你走?!?/br> 容祁是不容蘇慕瑤拒絕的,招呼蘇慕青收拾行李,蘇慕青很爽快的答應了。 蘇慕瑤還是有些變扭,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作死。 被容祁拉著走,她像個受氣小媳婦。 直到到了目的地,蘇慕瑤以為容祁會帶她回府上,可惜并不是。 她心情莫名地從云端跌落到了泥潭。 農(nóng)家女又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平南王呢? 癡心妄想了。 她不著痕跡地抽回了手,眼神也透著疏遠以及冷漠。 容祁皺了皺眉,回頭看抽回了手的蘇慕瑤。 他蹙眉問道:“怎么了?” “你這是怎么意思?是想包養(yǎng)我嗎?” “???” “我知道你身份尊貴,我等平民配不上你,但你也不能這般羞辱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