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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抱她上馬車的嗎 簡馨以為自己睡不著,但是事實上,她可能是睡神轉(zhuǎn)世。 不過多久便在胡思亂想中沉沉睡去。 再醒來的時候,竟然躺在了馬車里?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坐在一旁,伸直了大長腿,正閑暇愜意地在看書的蕭奕。 難道昨晚只是一場夢? 他們根本沒有去什么山洞,也沒有在山洞里過夜,蕭奕更沒有像啄木鳥一樣啾了她四下? 簡馨抬眸,狐疑地瞄了瞄似乎專心看書并未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醒了的蕭奕。 “不是做夢?!?/br> 某位大爺涼涼地丟了一句話,登時讓更多記憶回籠,簡馨訥訥道:“爺,妾身是怎么從山洞里到馬車上來的?” 蕭奕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揉了揉胳膊:“夫人覺得呢?” 簡馨:“……” 眼前這一個一定不是書中說的、她之前認識的那個暴君! 她真想撲上去撕下他的面具,然后冷笑一聲:“別以為戴了面具本宮就不知道你是假的蕭奕!” 可下一瞬,某位大爺竟然伸出食指點在了她的唇上:“夫人若是不記得,爺不介意身體力行來提醒下夫人?” 簡馨呆住…… 暴君同學(xué),你人設(shè)變了你知道嗎? 這樣是真的可以嗎? 身為暴君,不是應(yīng)該因為她的懷疑而直接擰斷她的脖子,而不是這么、這么……像在調(diào)戲她! “不、不必了?!焙嗆翱粗诘戎貞?yīng)的蕭奕,一秒慫了。 早膳是在馬車里用的,用過膳后,簡馨忽地想道:“爺,咱們到膠州了嗎?” 蕭奕頷首:“溪頭村便是在膠州邊界。” 已經(jīng)到膠州了? 簡馨忙挪到窗前,拉開窗簾往外望。 “你看什么?”蕭奕挑眉,覷了眼腦袋在車窗前晃的簡馨,目光隨著她的動作移動。 “自然是看看可有難民在外。” 書中曾經(jīng)描述過受災(zāi)后的膠州,那可是相當于人間煉獄。 簡馨明白蕭奕在提前知曉災(zāi)難的情況下做了很多部署,但是作為看過書的讀者來說,對書中描述的那種慘狀實在是印象深刻。所以,她才會忍不住探頭張望。 外頭是筆直的官道,并未見到有想象中成群結(jié)隊的難民。 “爺,前方的城鎮(zhèn)是哪里?”簡馨將車簾掛了起來,靠坐在側(cè),不時打量幾眼。 此行本就是為了微服觀察民情,蕭奕索性把另一側(cè)簾子也拉了起來:“桐城……” “桐城?” 簡馨回憶道,“桐城是膠州最大的城鎮(zhèn),離受災(zāi)的地域似乎頗有些距離?” “不過是三五天而已?!?/br> 算不得太遠。 若然真有難民四處逃竄,桐城必然也是難民們的目的地之一。 “您有安排桐城的官員接收難民嗎?” 簡馨好奇…… “自然?!笔掁葢?yīng)道,“膠州境內(nèi)所有城鎮(zhèn)都必須無條件接收難民,安置妥當,違令者斬?!?/br> 殺氣重重陰氣森森的「違令者斬」四個字,頓時讓簡馨后背一涼。 人家還是暴君本暴,如假包換的。 “有爺您的英明領(lǐng)導(dǎo)下,朝中官員哪敢不好好為民謀福利……”她弱弱地拍了拍馬屁。 卻聽蕭奕冷哼一聲:“夫人不知道,還真有幾個自以為能夠欺上瞞下的禍害。” 簡馨杏眸圓睜:“誰人那般大膽?” 蕭奕念了一串官職及其對應(yīng)的姓名:“膠州上下這六個官員,已然在查明真相后立即推至菜市大街當眾斬首?!?/br> “您是說還沒稟報到您這邊就直接斬了?”簡馨咋舌。 “如此廢物,留有何用?”蕭奕輕嗤。 若不是令行禁止,膠州的情況又怎可能如此迅速見效。 簡馨佩服至極,但對于某暴說殺就殺這種行為,身為現(xiàn)代人她還是有些無所適從,遂變了話題:“妾身記得爺?shù)哪缸寰驮谕┏牵俊?/br> “嗯。”蕭奕目光透過車簾往外看去,“自從先帝先后出了事,外祖父就解散了在膠州的大族,讓族民四下逃難而去?!?/br> 前朝皇帝謀害蕭奕父皇母后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清算他的族人。 幸好蕭奕的外祖父得了消息,最短時間內(nèi)散盡家財遣散族人,才得以讓其中七八成族人都保全了下來。 “外祖父和外祖母只將培養(yǎng)爺?shù)母鞣N資源留下,尋人秘密開鑿了山洞,隨后就隱姓埋名地居于山林里。” 為免蕭奕被發(fā)現(xiàn),老兩口不敢明目張膽地撫養(yǎng)蕭奕。 只守在山洞里等他過去。 蕭奕不疾不徐地說著往事,時有停頓。 簡馨仔細聽著,并不催促。 就這樣馬車一直往桐城方向而行。 “那爺您登基后,外祖父和外祖母又住在何處?” 蕭奕目光忽地定定地望住外頭,眼底閃過極為難得的和暖的光芒:“爺?shù)腔?,族人自是重新回到桐城,外祖父亦重新成為族長。” 簡馨順著他的目光外看,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了城門不遠處。 城門附近有人搭了粥棚在施粥。 有一隊看似難民模樣的人正在粥棚前排隊,等待著施粥。 而暴君同學(xué),似乎正在看著為難民施粥的一個老者—— “爺,那位就是您的外祖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