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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信號傳遞紊亂,關(guān)于剛剛采集的雙角犀鳥信息重新輸入?!?/br> 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漲了漲,又多出了一些知識,李辭辛知道后,心里的石頭落下來了一點。 原來華夏國內(nèi)的幾種盔犀鳥的鳥喙并不太適合做文玩,適合做文玩的是印尼島嶼上的一種盔犀鳥,他眼前的盔犀鳥叫雙角犀鳥,更多的是作為寵物流通在黑市。 所以,暫時雙角犀鳥一家子不會死了,不過,它們可能一家老小會被帶走,離開藍天,成為某些人的籠中寵物。 知道了犀鳥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為了利益最大化,偷獵者可能是最希望犀鳥活的人,李辭辛安下心,開始思考怎么辦。 此時,雄雙角犀鳥的麻醉已經(jīng)開始發(fā)揮作用,它終于體力不支地墮落到地上,偷獵隊的人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將其放在了提前準備好的麻袋里。 那個老外在一旁全程冷眼旁觀,仿佛是很正常不過的事,他看到偷獵隊長指揮手下人爬樹掏鳥窩。用中文不滿地說了一句: “還要干什么,在這里浪費時間!” 礙于雇傭關(guān)系,偷獵隊隊長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正在上樹的人。 眼看越來越靠近樹洞了,地面上的李辭辛也聽到了困在樹洞里的雌犀鳥不安的叫聲,是時候了。 為了不暴露自己,他依舊采取丟石頭的辦法。一擊擊中了樹上的人的右手,雖然腳上有工具,那個人卻意外的從十多米的樹上跌了下來。 如此高的高度,尤其下面還是枝丫密布的叢林,那個人當(dāng)場吐了口血就躺在了枯葉上一動不動。 李辭辛傻了,本來看著想裝神弄鬼把人嚇跑,誰知道鬧出了一出。 不知道是他做的的偷獵隊,連忙前來看那個人,李辭辛只聽他們喊了幾聲,過了一會,有人說到: “沒用的,吐了這么多血,這么高掉下來,人已經(jīng)沒氣了。” 接下來就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聽了這話,李辭辛徹底愣住了,他沒有想對方死啊,他從小到大做過最殘忍的一件事就是幫小姨殺過一次魚,眼看著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被自己害死,他真的有些慌了。 突然,他又想到系統(tǒng)之前三令五申地提醒他不能殺死人…… 良久,他弱弱地問了系統(tǒng)一句: “系統(tǒng),我現(xiàn)在這種情況算違規(guī)嗎?” 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響起: “對方死于高空墜落,非宿主直接造成,不算違規(guī)?!?/br> “…………” “那就是說,如果我不小心讓人掉進水里被淹死了,不小心引火燒身燒死了,就都不算我造成的嗎?” 系統(tǒng):“是,系統(tǒng)來時匆忙,對于相關(guān)規(guī)范條例比較粗糙。被淹死是水造成,被燒死是火造成。而非宿主直接造成,所以不算違反規(guī)定?!?/br> “…………”聽到系統(tǒng)這樣說,李辭辛心里七上八下,一方面,第一次碰到人命的事;另一方面,也是有一絲脫離責(zé)任的小僥幸。 眼下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所有人都不知道還要不要上樹掏鳥窩。畢竟當(dāng)寵物來說,幼鳥可比成鳥要值錢。 最終眾人還是選擇帶走了雄犀鳥,以及同伙的尸體。 等他們走遠了,李辭辛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 抬頭聽到雌犀鳥的哀鳴,他還是跟了上去。因為如果沒有雄犀鳥,洞里的雌犀鳥和雛鳥都會餓死。 偷獵者隊伍找了一個坑,將死去的那個人放進去,埋了起來。畢竟他們不可能帶著一具尸體走出原始森林。 就在李辭辛跟在身后,看著眾人準備再次行進時,突然不遠處傳來的幾聲槍響,使得這群人如受了驚的狼,紛紛拿出了武器。 李辭辛驚訝于對方的火力,畢竟華夏是禁槍的國度,也不知道這群不法之徒是怎么帶著這批槍支彈藥東奔西跑的。 更讓他擔(dān)心的是之前那兩波人,那個工頭隊伍沒看到有熱武器,所以槍聲不太可能是他們發(fā)出來的,反而是那群考察隊里有兩個森林警察配了槍,難道是他們遇到了什么危險嗎? 而距離李辭辛不過幾百米的地方,一群人剛剛面對著一只差點要人命的猛獸,幸好森林警察反應(yīng)及時,開槍驚走了那只動物。 可這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膽子小的一男一女都嚇哭了。 這邊,李辭辛跟著偷獵隊,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突然從側(cè)面的草叢里跑出來一頭黑熊。它如瘋似癲般一口咬住最旁邊的人,就往草里拖。 偷獵隊的人被嚇了一跳,紛紛舉槍,準備射擊,可是人擋在熊的前面,他們的槍法也無法保證,自己的兄弟不會在熊咬死前,被自己人打死。 一時間局勢僵持不下,只剩下黑熊噗嗤噗嗤的呼吸聲,以及男子的哀嚎。 最終還是隊長果斷,朝天開了兩槍,可惜無濟于事,根本沒有嚇到瘋狂模式的黑熊。 躲在暗處的李辭辛卻發(fā)現(xiàn)了這就是他之前兩次所見的那只黑熊。 通過敏銳的視力,他看清了,原來黑熊的左肩上有一個傷口,因為子彈沒取還在流著血,看腿上黑化的血痂,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的傷口,李辭辛依舊是故技重施,用石頭擊打了黑熊腦袋。 黑熊似乎想起來什么恐怖的東西,放下男子飛快鉆入樹林里,不見了,只留下身后一連串的槍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