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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死不瞑目的白茶的尸體,秦月涼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又隨意的丟在了腳下。 “忘了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就沒想活?!?/br> 秦月涼給了白茶一個陷阱,而白茶也下意識的認為,能活著沒人想死。 因為陷入了這樣一個邏輯陷阱,白茶才會絲毫沒有考慮過別的情況,只以為乖乖吃下毒藥的她,一定不敢對她怎么樣。 所以她自然也沒想到,秦月涼會如此干凈利落的殺了她,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都沒有。 殺完了人,秦月涼再沒有多看尸體一眼,反正從她算計了自己開始,秦月涼就再沒有想過要對她心慈手軟。 如今落得這個下場,是她自找的,秦月涼可不會有半點的愧疚。 走出密室,秦月涼才發(fā)現(xiàn)這會兒還是晚上。 晚上好啊,方便。 趁著月色,秦月涼離開了這座困了她半個多月的小院兒。 本想先去找謝懷清的,畢竟她就算再不想,此時唯一有可能幫她的人,也就只有他而已了。 之前沒想過去找他,是因為她要殺的畢竟是謝懷清的老爹,別說謝懷清肯不肯幫忙,但是秦月涼自己也做不到心安理得。 到底是有情分在的,她不愿去逼謝懷清選一個什么的,所以從殺了趙豐瑜開始,她就沒再考慮過謝懷清。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已經(jīng)不想殺東瑜國君了。 也不是不想殺,而是她認清了現(xiàn)實,靠她和無塵兩個人是殺不了他的。 過去他們誰都不想為了一己私欲挑起戰(zhàn)爭,所以就算無塵有個南景國皇子的身份擺在那里,他們兩人也默契的誰都沒有提及。 天下百姓所受戰(zhàn)亂之苦已經(jīng)夠多了,若是可以,她只希望世界和平。 那時他們都沒有想過要用南景國的勢力進行國與國之間的對抗,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秦月涼現(xiàn)在明白了東瑜國君所圖,以他的野心來說,這場仗已經(jīng)不是他們想不打就能不打的了。 所以如今無塵比起作為她的無塵,要為過去贖罪來說,秦月涼覺得,或許南景國的百姓更需要燕紅塵。 他是曾創(chuàng)造奇跡的南景國戰(zhàn)神,此時南景國需要他,他應(yīng)該回去了。 她也相信,燕紅塵不會讓大家失望,他會擊潰東瑜國君的野心和陰謀,不必刺殺,堂堂正正的將他的罪行昭告天下,殺之! 秦月涼如今的目的,便只有救出無塵而已。 這一點上,謝懷清或許會愿意幫她的。 秦月涼想的很好,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白茶的藥居然特么有副作用,她的內(nèi)力用不出來了! 看來白茶也不是完全沒防著她的,只是她大概沒料到,秦月涼想殺她,根本用不著內(nèi)力。 如今秦月涼去了大街上想用輕功的時候,這才感覺出不對來。 她頓時就發(fā)愁了,用不了輕功,她怕是沒等見到謝懷清,就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并抓起來了啊。 猶豫半晌,秦月涼想到了一個人。 幸好上次去過一趟裴持的住處,如今倒也還找的到。 就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在沒在龍炎城里? 不管了,砰砰運氣吧! 秦月涼雖然用不了輕功,但是身手還是比普通人敏捷的,翻個墻完全不是問題。 進了院子,院子里靜悄悄的,唯有一個屋子里透出點點燭光,正是之前裴持住過的房間。 而且這么大的院子,一個下人守衛(wèi)都沒有,看來很可能這里還是裴持和小紅兩個人居住。 她頓時就放了心,正要快步朝裴持房間走去,就感覺到身后有動靜。 察覺不對她登時就要回頭,可惜還沒等看到人,就只覺得后頸一痛,整個人暈了過去。 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秦月涼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屋子里面,應(yīng)當還是晚上,因為不遠處點了一盞燈。 只是環(huán)境卻很陌生,她想起來看看,可惜一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了起來。 心中一驚,她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是躺在一個冷冰冰的鐵質(zhì)臺子上,整個人被綁在上面。 她下意識的掙了掙,可惜綁的死緊。 大抵是因為她弄出了聲音驚動了誰,隨即一個聲音響起,“醒了?” 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卻讓秦月涼的心沉入谷底。 視線受阻,她無法主動看向那人說話的方向,但是他隨后已經(jīng)自己走了過來。 “裴持……” 第216章 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幾日不見,裴持依舊如記憶中一般,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光風霽月,很有一派謙謙君子的迷惑性。 此時即便秦月涼被綁著,他也依舊神色如常。 甚至一如往常一般,帶著幾分嘲弄與玩笑開口,“你還真是會折騰啊,這才多久,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秦月涼抿了抿唇,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看著裴持,她也一如既往沒心沒肺的沖他笑了笑,就像自己并沒有被綁起來,而是在好友家做客一般閑適。 “讓你見笑了,一時不查就遭了算計,這不來向你求助了嗎?” 她跟以往一樣,有求于人的時候就嬉皮笑臉的恭維,“想必你也看出來我中了毒吧?裴大夫如此醫(yī)術(shù)高超,一定能幫我一把的對不對?” 如今她沒有武功,就算想去白茶的住處搜搜解藥都做不到,可不是只能指望眼前的人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