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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涼掏了掏耳朵,“吵死了,要不我給你也抓只野狗回來,讓你試試還好不好用?” 云河:“……” 他簡直是又羞又氣,“你還是不是個女人?!” 秦月涼莫名就想起無塵說過的那句話來了,“要不你親自試試?” 說完她就后悔了,畢竟這句話調(diào)戲的意圖也有點兒太明顯了。 果然,云河當場呆住,然后臉上一點一點的爬上紅暈,最后變成一只煮熟了的蝦子。 “你……你……” 秦月涼第一反應是在心中腹誹,裝什么純情呢,要不是知道你有八個女人,老娘都要信了,呸!渣男! 然后才想起來給自己圓回來,“你什么你?想的倒美,不怕徹底斷子絕孫你就來試啊,姑奶奶怕你不成?” 云河:“……” 果然,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正當他從嬌羞變回無語之際,突然聽到暗影的聲音,“殿下小心!” 接著暗影就一把將人撲倒在地。與此同時,他原來站著的地方,「撲通」一聲,一棵大樹砸落在地,掀起一地的灰塵,嗆了秦月涼一臉。 “呸!咳咳咳……什么情況?!”秦月涼一面往后退,一面被嗆的直咳嗽。 等到能睜開眼睛了,就看到一棵粗壯的樹木倒在她跟前,這要不是暗影反應快,云河被砸了,那起碼也得躺個十天半個月的。 眾人驚魂未定,急忙尋找「罪魁禍首」,然后就看到那棵斷掉的樹根旁,無塵正一臉無辜的站在那里,手還保持著扶在空中的模樣。 秦月涼:“……” 又來了又來了,熟悉的「一不小心力氣用大了一點點」又出現(xiàn)了! 果然,在眾人齊刷刷看過去的目光中,無塵淡定的放下了那只手,“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力氣用大了一點點?!?/br> 眾人:“……” 趙瀾之:可憐的樹樹,這就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命該如此,命該如此啊…… 郭盞大概可以明白無塵為什么又「不小心」勁兒用大了,但是現(xiàn)在他們在這里身份敏感,他這一個不小心差點兒把云河砸了,只怕對方不會相信他只是「不小心」而已。 見無塵一句話之后再沒了繼續(xù)解釋的意思,無奈郭盞只能扛起交際大旗,賠著笑去跟人道歉解釋,簡直心累。 無塵趁著郭盞在跟云河道歉的時候,目光看向秦月涼,“阿涼……” 之前還叫秦姑娘,這會兒突然叫阿涼,在旁邊聽到的人都不由面露奇怪之色,下意識的朝秦月涼看了過去。 秦月涼本想徑自走開,聽到無塵叫自己,腳步頓了頓,面色坦然的看向無塵,“無塵大師有事?” 她坦坦蕩蕩,沒有躲避也沒有不耐煩,卻看的無塵不自覺的有些難過起來。 手指微微攥緊,他抿了抿唇角,努力裝作若無其事,“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一下……” 秦月涼「哦」了一聲,大大方方的跟他往旁邊走了幾步,“說吧……” 其實無塵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說什么。 就是覺得難受,渾身都不舒坦。 他已經(jīng)后悔讓秦月涼幫自己帶路了。 在來這里之前,雖然秦月涼也明顯與他保持著距離,但是他并沒有很慌,甚至還有時間在心中糾結(jié)猶豫,到底要不要邁出那一步。 可是在見到云河之后,好像一切都開始失控了。 他的頭腦已經(jīng)沒辦法再冷靜的思考,只是不斷的在叫囂著,要一巴掌把云河拍飛,要把秦月涼拉到自己身邊,讓她離那個云河越遠越好! 他沒有心思再猶豫了,他可以肯定,他沒有辦法看著秦月涼和云河越走越近,他……只想秦月涼待在自己身邊,只想她所有的不著調(diào)都用在自己身上。 可是那許許多多的憤怒或是占有欲,在對上秦月涼這般坦坦蕩蕩的神色時,卻都狼狽的藏了起來,根本不敢說出半分。 因為他知道……他沒有資格。 之前是他選擇放手的,如今她走了,他又有什么資格表現(xiàn)出他的憤怒與占有欲呢?若是真的表現(xiàn)出來了,只怕落在秦月涼眼中,也不過是一個笑話吧。 這一刻,曾經(jīng)無所畏懼的他,忽然害怕了。 良久,他才終于擠出一句,“云河是西楚太子,即便現(xiàn)在落魄了,也還是不要輕易招惹,萬一他記仇的話,往后為難的是你自己,所以還是與他保持距離為好?!?/br> 秦月涼雖然心中不以為意,但還是點了點頭,“多謝無塵大師提醒,我會注意的。” 注意個屁,若是不趁著現(xiàn)在「折磨折磨」云河,往后她可就再沒有這個機會了,至于云河會不會事后報復……他要是有那個臉就來唄,能找的到她再說! 秦月涼一面想著,一面又客客氣氣的朝無塵開口,“無塵大師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與蘇老還有話要說?!?/br> 無塵沉默許久,才垂下眼眸,“請便……” 他終是沒能開口。 秦月涼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走了。 不過好在她不是走向云河,而是走向蘇萬林,“不好意思蘇老,不想跟渣男講話,所以有什么事,還是您來跟我溝通比較好。” 蘇萬林有些困惑,“殿下可是哪里得罪了秦姑娘?” 秦月涼一面微笑,一面隨意的將一顆巴掌大的石頭踩在了腳下,“沒有得罪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