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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元薤白一聽,還是一臉看到他很想笑的樣子,還盤腿坐在自己的家門口,輕輕對他搖搖手回答道, “沒有,我在笑今天的太陽不錯,不過你有事么,學(xué)長?!?/br> 但我們地方哥這個福建學(xué)霸一聽這話,馬上嚴謹?shù)爻鲇谧饚熤氐赖哪康耐撕笠徊健?/br> “……麻煩你不要開玩笑一樣這么叫我,我老師的名字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放在嘴上提的。” 但一看他這樣,某人自己也感覺到和他好像真的是很不投緣,元薤白一聽也用手又搖了搖,再度低頭主動求和笑著道, “嗯,抱歉,我又冒昧了,但我那天已經(jīng)和天圓好好地了解你,程朱理學(xué)的那位朱子是地方你的老師,我這兩天也在拜讀朱子的書,確實是收獲頗多,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看的不是朱子的事,我在看王陽明的書?!?/br> 地方:“…………………………” 元薤白,你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聊天。 你干嘛老是要去惹一個不愛開玩笑的讀書人,不知道他以前能打爆誰的頭么。 可眼看著這位南海學(xué)長真的快‘生氣’了。 元仙人這個家伙也一下笑了,然后他也索性放棄這種根本沒營養(yǎng)的玩笑,把手里的那本東西一攤開揭了答案。 那很神奇,這個家伙這次又在胡說。 因為,他腳底下的這竟然并不是朱子的書,也不是王陽明的書,是一本……《金/瓶/梅》。 地方:“………………………………………………” 元仙人,你還敢說你這人骨子里不熱情,不奔放,是一個只會玩水的性/冷/淡。 這是一般正常魚會在家看的正經(jīng)東西么。 你現(xiàn)在看這個到底想干什么,是要趁著那誰不在準(zhǔn)備造反是么。但我們元仙人今天偏偏和吃錯藥似的還往下繼續(xù)笑著說話了。 元薤白:“嗯,看來我還是和你說實話吧,其實,我說的那兩本書我最后都沒看下去,古人寫的教科書還是不太適合我這種不考科舉的人,所以我才看這個,你要不要也看看里面是什——” 地方:“……不要!給我拿走!趕快拿遠點!” 元薤白:“嗯?地方兄,你都不想看看書里面的‘內(nèi)容’是什么?就從表面這么判斷它是什么?這可不是一個真正的君子所為,連朱子都說存天理知人欲,你……” 地方:“……我,我不想看!快點拿走!” 元薤白:“哦?所以,地方你其實也會首先拒絕去了解一個人,就對他下判斷是嗎?” 地方:“……” 元薤白:“那我也可以告訴你,這本書它也不是《金/瓶/梅》,這是一本只有封面長這樣,里面粘著《天工開物》的正經(jīng)古代科普書籍,應(yīng)該是被什么人小時候故意做成這樣用來嚇唬別人的吧,可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翻開它,就這么直接誤會了它呢?至少大家也要坐下來先聊一聊,才可能深入了解一下對方是怎么樣的人吧?” 地方:“……” 該怎么說,要是地方這種學(xué)霸會聽不懂元薤白現(xiàn)在笑的平淡,其實很尖銳的話是什么意思,他也就白活了。 地方之前一直不和元薤白主動打交道,就是對這個人有看法。 他看的出來這人十分聰明,天賦和悟性驚人。 但他和自己一樣有點傲慢,這種傲慢甚至可能只有文人之間才懂了。 這未必是出于討厭對方這個人。 但二人就是會有思想和知識上的較量,應(yīng)該說地方心里瞧得起誰,才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但要是元薤白真的先好聲好氣和他主動道歉,地方也不會搭理他。 因為,他只會覺得元薤白心不誠,嘴上一套,心里不那么想,這種人更不值得長久相交。 所以,讀書人相處起來,真的是這么麻煩了。 也難怪,茯神這么多年索性讓他發(fā)小天天這么在家生氣,也從來不和他道歉,誰能想到,元薤白今天竟然就做到讓君子都‘慚愧’了。 那看來,地方今天出門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可能就是一時好心答應(yīng)給甘太太過來送湯了。 但……一本金/瓶/梅里……竟然會夾著一本天工開物,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這不是腦子有神經(jīng)病的人干出來的事么??! 誰會整天用這個夾著另外的東西看一本正經(jīng)書??!茯神這個王八蛋??!這一定是他小時候的書沒錯了!?。】此貋砦也换罨畲蛩浪?! ——茯大爺這次看來真的是無論最后怎么回來的,是哪天回來的,都要挨一頓打了。 “……” 但想到這里,灰色的鯨魚背部哪怕之前是變得全‘紅’了。 地方的一雙下垂眼從內(nèi)心想活活打死一個東西‘暴躁’勉強冷靜下來后,還是接受自己輸了的事了。 但他這人真的沒那么大架子。 他就是原則感特別重,才想對身邊的每個人都負責(zé)任。 南海是他的家。 每個動物的生死在他看來都很重要。 所以,他接下來更是完全拋開自己的原則和風(fēng)骨,像個真正的大學(xué)學(xué)長一樣對眼前的人耐心開口了。 地方:“你家有茶嗎?!?/br> 元薤白:“沒有?!?/br> 地方:“……” 元薤白:“怎么了?” 對此,他面前的座頭鯨真的想像對弟弟一樣單手敲他腦門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