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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穿過尺寸開始不再合適的衣服,紙,甚至是他們日常掉落的皮膚結構和頭發(fā)都是一樣。 然后,當新一周的時間到來,它們也會被一起帶回三亞那個無菌環(huán)境下焚燒,成為泥土和氣體等待在那里永久降解。 收集,分類,無菌永久焚毀。 這樣最大程度抹殺工業(yè)生存痕跡的辦法。 可以既保證一個外來生命暫時在南海生存,又能讓他的生活方式完全不成為大自然的負擔。 那么,除了遠處暗礁后那個大船內暫時還是空空如也,一個生物都沒來過一次。 其實目前來說,一切都還是不錯的。 也是隨著這新一天的到來。 在至今沒有鳥類,陸地動物和微生物重新到訪的世界末日中。 一種地球上的人類們還在時……根本永遠無法想象的奇跡末日求生和旅行也……又要開始了。 …… 當海水被拍打上了岸,元薤白此時正在蔚藍色的海邊,又低頭系鞋帶。 他拆解著兩根鞋帶的一雙手很白,柔軟的鞋帶穿過他五根手指落在沙地上,又被他很慢地穿進去。 可他好像有某種嚴重,常人也不太能理解他的強迫癥。 如果覺得鞋帶穿的不好,或者樣子不符合他的想象,他就要原地停下,再思索一會兒拆了,以此達到他的最高要求。 這種毛病,可以說真的是很神奇了。 一般急性子,可能真的不適合和我們元仙人做朋友。 但好在,現在,才是早上的五點五十七分。 海岸線那頭還是暗色的。 他今天穿著一身白色運動外套長褲,長褲也是白色的,那卷起來的褲腿下帶著兩個黑色膝蓋護膝。 他的體重目前是勉強上100斤了。 這還是他一直吃那種名貴的滅絕藥材白洋參才換來的。 但除了開頭的這2,,3斤,元薤白的體重就再沒什么變化了。 鍛煉,增肌這種事真的不是一天能行的,所以他枯瘦蒼白的病人腿暫時還沒什么起色。 但這么早,他又出來跑步了。 這種早晚堅持每天跑步的復健也已經快持續(xù)一個月了,雖然這個時間,魚可能都沒醒,也有一個人倒是和他一塊的。 這人是穿著身黑色運動服,雙手插兜。 他高大桀驁的背影一看就是長發(fā)酷哥,還是那種走路都仰頭閉眼聽耳機里的音樂,永遠懶得和你說話的酷哥。 他手臂,小腿的顏色和肌rou都很健康,根本一點病沒有。 因為,他本來就是陪元薤白在復健,他自己沒那個必要。 不止如此,他這個急性子·狂野派·從來不想等別人的……從剛才起,還光是等元仙人系個鞋帶就快十一分鐘了。 整整十一分鐘,元薤白這個強迫癥都在搞他的鞋帶,專心到一句話都不說。 這使得某人原地等待,一頭長頭發(fā)在海風中時不時被吹起。 也讓他黑衣下的身形和蹲在地上的元薤白,只要在一起,就有了種正被彼此融合和影響的感覺。 雖然,他看樣子更想上去幫元薤白兩只腳一起拆了算了。 可是從頭到尾,他也沒干什么。 畢竟,元薤白原來有強迫癥這事,還是他們上次從三亞回來才一起發(fā)現的。 但這件事該怎么說呢。 雖然,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從小到大養(yǎng)成的各種個性和習慣。 可是元薤白和別人不太一樣,他是一夜之間,從睜開眼睛就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個成年人的。 他的個性從一開始對成人身份沒概念,只會和小孩子一樣模仿,即十二塊階段。 到他出于情感需求的安全感去討好,干什么都很需要別人在身邊,又到現在終于有了自己的個性,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元薤白這個人的底色如何。 這是一開始就能被感覺出來的。 但有了個性的元薤白才是在一張白紙上畫上山川,動物,人物,白紙再潔白,到底毫無生趣,有了內容,才是被賦予了生命感。 不過,他們倆也不是完全沒說話。 他們還是聊了兩句的。 但主要還是,茯大爺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刺激我們元仙人的小心臟。 并且,他還一直從剛剛開始就沒停下來過,此時還又左腳一腳踢踢沙子,直接蹲下來開始了。 “我說,寶貝兒,所以,你到底想把你的鞋帶給搞成什么樣,你在哪兒換了五個辦法了……要不我,算了算了……” “喲,這個結好像看起來不錯……哈哈,還是個蝴蝶結,很可愛,適合你,喂,你別我一說,你就拆了啊?!?/br> “……哈哈哈,我去,不是吧?一個鞋帶而已,元薤白,你把它搞得和個九連環(huán)一樣復雜干什么,你打會兒準備怎么拆它?還是你要編個網出來直接勒死鯊魚?” 某人這么每個字都在欺負人,說他是一臺行走的南海彈幕機不過如此了。 元仙人本來就有強迫癥晚期,說話也沒他這么損。 這下,他是忍不住放下鞋帶,又一臉病弱,溫柔,卻能自動帶上一種對他人譴責感的神態(tài)看了他一眼。 “要不要你來?” 說實話,元薤白這張‘病弱臉’這么蹲地上仰頭看人是挺楚楚可憐的。 但他這問題問的可太‘危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