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fā)戶的原配重生了 第144節(jié)
那個時候的周心雅已經(jīng)是個小少女了。 她裝作很不屑的樣子跟大人頂嘴,明明眼眶都紅了卻只能說出傷人的話。 大家都像是身上裝了無數(shù)把刺刀,不能好好溝通。 孫麗芳當(dāng)時有想過給女兒過生日,可是女兒那個刺拉拉態(tài)度—— “那我是犯賤,上趕著給你過生日嗎?” “愛過不過,我才不稀罕!不需要!”周心雅冷著臉?biāo)I蠒妥?,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大人頂嘴。 那時即便是寵女兒的周允石,也沒有理她。 前世的周心雅就像個棄子被丟出去“好好冷靜”了。 大家之間沒有愛,只有反復(fù)的拉鋸戰(zhàn)。 當(dāng)時的孫麗芳沒覺得有什么。 老家只有上了年紀(jì)的壽星或者剛出生的周歲小孩,不然沒有人會過生日。 “你都是大人了,大人過什么生日?” 孫麗芳自己都沒有過過生日,沒有體驗過“生日”的意義。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過生日其實也是一種愛的表達。 它其實是在告訴別人—— 你值得用心被對待。 如果有重來一次回到當(dāng)天的機會,孫麗芳一定會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被孩子的態(tài)度激怒,沖上去拉住女兒。 向她道歉:“mama錯了,你理解mama好不好?” mama的mama也沒有給mama過生日,所以我們慢慢學(xué)好不好? 慢慢學(xué)著溫暖彼此,互相救贖。 其實孫麗芳很清楚,女兒心軟又不會吵架—— 這點跟自己很像。 只要她追上去多說兩句,女兒肯定會先一步哭出來。 周心雅是屬于不會吵架的那種。 吵架沒說兩句就會掉金豆子,聲音大,其實心特別軟。 要不是這樣,前世臨終就不會是她陪在自己的病床前了。 何必呢? 為什么要這么對自己的親人? 想到這里,孫麗芳的眼里已有一絲水意。 重生回來,她想拼命的對女兒好,除了物質(zhì)上,她還要在精神上富養(yǎng)她。 讓她成為一個真正的白“富”美。 “你在想什么?”混混沌沌的走進電梯,周允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孫麗芳收回思緒,吸了下鼻子。 “是心疼錢嗎?”心疼到哭了出來? 周允石一瞬不瞬的盯著妻子,又道:“沒關(guān)系,以后我還會賺?!?/br> 以后—— 對的,他們還有以后。 思及此,孫麗芳點點頭,坐上了副駕駛。 如果說前世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那現(xiàn)在的自己就是第二次了。 以史為鑒,可不能再犯錯了。 車子停在私人醫(yī)院門口,孫麗芳攙著丈夫的手下車。 門口就有四個粉色護士服的女孩在等待,更有夸張推著輪椅過來讓她坐的女護士。 孫麗芳擺了擺手,“我可以走。” 說罷,護士那邊還想說什么,周允石感受到妻子有些低落的情緒,向外抬了抬手,讓她們帶路。 孫麗芳就這么走在長廊上,她還在反思。 事實上,她現(xiàn)在的生活條件已經(jīng)好過了很多女人。 不應(yīng)該再去貪心其它什么錢財名利。 只要家人健康,其它的便只是錦上添花。 這么一想,孫麗芳就沒有想拋棄孩子出門賺錢的想法。 給別人打工是肯定要固定上工的。 如果時間上想自由,那就只能自己創(chuàng)業(yè)。 陷入在沉思里,忽然覺得手掌被捏了捏。 這才回過神來,周允石對她說:“你進去,我在外面等你。” 里面是女士更衣間,等待助理護士拿了個表在旁邊溫柔說流程,“待會要做nt無創(chuàng)dna,簡單來說就是度頸皮。” “度頸皮是什么?”第一次做系統(tǒng)檢查,孫麗芳啥都不懂。 好在護士專業(yè)而禮貌,“檢查嬰兒脖子后面的透明厚度,羊水,手腳是否正常?!?/br> “正常了才會抽血化驗?!?/br> “這一步是可以看到性別的哦?!弊o士小jiejie很溫柔,她問道:“你們知道性別嗎?” 現(xiàn)在很多大陸過來的富商帶妻子或者情人來測性別。 現(xiàn)在大陸的儀器還是不如香港先進,這里可以百分百保證性別的準(zhǔn)確度。 護士小姐的這番問話,讓孫麗芳愣了一下。 她其實不想再去回想—— 因為前世拿出來的都是rou塊了。 醫(yī)生擺在紗布上,止血鉗縫合傷口的時候她都能聞到一股蛋白質(zhì)燃燒的氣味。 就像是燒頭發(fā)那樣的氣味。 但是當(dāng)年周允石跟她說:“是女孩,不用難過?!?/br> 怎么可能不難過? 生理加心理的雙重刺激,她沒修養(yǎng)好就打了電話回去罵。 赤裸裸的語言要跟父母斷絕關(guān)系。 可是罵又有什么用呢? 語言在那種情景下顯得蒼白無力。 她怎么可能罵得過流氓父母? 硬碰硬是沒有結(jié)果的,要學(xué)會用腦子。 可惜......當(dāng)年的自己不懂,在憤怒中失去理智,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 一步錯步步錯,把情緒帶到家庭里。 自己痛苦,便也要讓所有人痛苦。 如此這般,孫麗芳現(xiàn)在倒是相信了【置愿】任務(wù)里周允石說的那句話,“我的妻子患有精神病?!?/br> 或許是這樣吧。 “這里?!被叵胫校瑢O麗芳下意識的摸了摸太陽xue,“腦子里出問題了?!?/br> 面前的護士小姐看不懂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的女人,伸手碰了碰她—— “沒關(guān)系的,外面的先生說不在乎性別?!?/br> 看起來郎才女貌的一對,應(yīng)該是夫妻吧。 護士小姐這么斷定不是沒有理由的—— 一般的富商帶情人過來都是交了錢就去休息室泡茶,但外面的先生不然。 他甚至還想進來陪同。 “我不知道性別。”終于,孫麗芳還是對護士說出了這句話。 但世人眼里最差的結(jié)果就是個女孩不是嗎? 她已經(jīng)做好迎接自己寶貝的準(zhǔn)備了。 想到這里,孫麗芳唇角翹了翹,“不管是男是女,懷了就是我的寶貝,舍不得打掉就生下來好好養(yǎng)?!?/br> 因為孫麗芳的放松配合,檢查進行的很順利。 第一輪做完后,孫麗芳到房間等著。 結(jié)果半小時后出來。 穿著拖鞋在沙發(fā)上坐著思索間,卻忽然發(fā)現(xiàn)面前立了個人。 套著無菌服的某人看起來真的好搞笑。 寬寬大大的像個胖子一樣擠在她旁邊坐下,摟住她的肩膀。 “還不高興呢?” 孫麗芳沒有說話,低頭看著手指。 “我來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