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進京了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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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崢也忙點著頭,天曉得他這幾天一直擔心,王妃會不會嫌自己是惹事精,最近不打算給自己分派活了。 所以此刻心中無比歡喜,卻聽得丁香說道:“二小姐說這不是個輕巧的活兒,明日貪狼大哥那邊的標準手冊印出來了,金公子也去拿一本來瞧,到時候若是哪一段街道沒有達到上面的標準,最后在修的時候就讓他們改,而且……” 她說到這里,微微頓了一下,“還有,金公子若是做了這監(jiān)工,到時候若是驗收不合格的話,金公子是要受到責罰的,所以這可不是什么美差?!狈炊堑米锶说氖虑?。 金崢卻連連點頭,只道自己一定會盡心盡力。 丁香這里得了他的話,也回去復命了。 然不等金崢欣喜,金堂主卻起身拍著兒子的肩膀,“阿崢,這件事情只怕是教主對你的考驗。” “父親的意思是?”金崢有些疑惑,不就是做監(jiān)工么? 卻聽金堂主說道:“這些街道,都被那些商賈們給承包了出去,全權由他們修建,這些人啊,只怕都巴不得花最少的銀子,到時候少不得是有那抱著偷工減料的打算,你做這監(jiān)工,可要把持住了?!?/br> 金崢總算聽明白金堂主的話了,忍不住好笑道:“父親難道還信不過孩兒么?”他是那種貪污受賄之人么? 更何況他早前也聽說了風聲,這街道修出樣子來,外面連接各縣城的官道也要重新修的,這件事情他若是辦好了,沒準到時候他還能繼續(xù)去。 金堂主自然是愿意相信兒子的,但為人父總是擔心兒子,這倒是人之常情。 正說著,言巽從外進來,身后帶著自己聘來的小賬房,“丁香來作甚?”難道是阿羨jiejie找自己么? 可惜自己錯開了,就見她一個背影,本來想追去的,但又到上工的時間了,因怕被扣工錢,所以趕緊過來。 金堂主只將丁香來此的話道了一遍,言巽聽罷,看了看不言茍笑的金崢一眼,“那正好,你瞧他一天天冷著一張臉,站在那里就像是個門神老爺,只怕那些商老板們都害怕他呢。”如此,哪里敢偷工減料? 眾人聽罷,只笑說莫不是教主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讓金崢去的。 大家說說笑笑中,開始工作。 而沈羨之這邊,得了金崢的明確答復后,這件事情也算是落實了。她也去了沈家這院子里,跟著幫些忙。 轉眼過了兩天,就是元宵了。 夏侯瑾沒回來,原本沈羨之早前是盼著他多出去幾天的,但是現在眼見著他沒來,反而擔心起來。 韓庸那邊也發(fā)了駱冰云過來。 沈羨之還以為他考慮辦月報的事情得到了結果,所以見了駱冰云,本是要問他韓庸考慮得如何。 沒想到韓庸直接給他遞上來一個本計劃書,“那日瑾王妃您走后,家?guī)熞凰逈]睡,便將這月報計劃給整理了出來,您瞧一瞧,可有什么要補或是修改的地方么?” 也就是沈羨之,不然誰還敢真去改這三圣人之一韓庸的文墨?偏沈羨之在看了一遍之后,拿著炭筆改了幾處,見著韓庸處處都留了空白,只覺得貼心無比,“你師父是不是早就曉得我會給他亂涂亂改,索性給我留白?” 駱冰云尷尬一笑,“師父只是覺得這是瑾王妃您提起來的,自然是想法比我們還要豐滿些?!庇忠娚蛄w之改的幾處,果然覺得師父有先見之明,她這幾筆添上去后,更加能保證了投稿學子們的權益。 不禁對沈羨之又佩服了幾分,“老師一直就是最擔心此事,如今有了瑾王妃的辦法,想來是無慮,學子們投稿之事,也無后顧之憂了。” 第92章 沈羨之發(fā)現自己辦事還真是事事順利,本來不信神靈的她聽到城里人商議,想要籌錢將城外那仙女廟重新修起來,再請幾位有功德的和尚住進去,往后大家這求神拜佛的,也不用跑到別處去。 試想這城里從前大家吃不飽穿不暖,連王府都破敗成了這副模樣,那廟里自然也就理所因地荒廢下來。 而現在大家手里寬裕了一些,也是跟沈羨之一樣,覺得從去年下半年開始,便是樣樣順心,自然也是要感謝菩薩。 所以聽說后,很是大方地給城里主持此事的老爺子一筆銀子,“從前是我的疏忽,咱再苦那也不能苦了菩薩,希望菩薩不會怨我才好?!?/br> 那老爺子聽罷,笑瞇瞇地接過了銀子,“瑾王妃您和瑾王爺就是咱們老百姓心中的活菩薩哩?!?/br> 但沈羨之想,她才不樂意當這菩薩,她這腹中又沒有滿腹的慈悲之心,向善之意。所以呵呵一笑,把銀子送了出去,見對方登了自己的名字,這才打著招呼離開。 今日是元宵佳節(jié),大家也是要忙著回家與家人團圓的,城里因前幾天鬧刺客一說,這放燈一事也就推遲了到了明年去。 沈羨之覺得這樣倒好,如今這城里是好了些,但是要辦賞燈節(jié),還不曉得要花多少銀子呢。銀子王府是能拿出來的,可是覺得沒有這必要,還不如花在別處呢。 夏侯瑾終究是沒回來,沈羨之便去了沈家這邊與姐妹們一起過元宵,那夏侯瑜家倒是打發(fā)人來請了,但是沈羨之一想,人家一家三口,自己去摻和什么?更何況大姐過一陣子出嫁了,明日便聚不到一處了。 所以便婉謝了夏侯瑜的好意。 而這個時候,落霞莊送銀子來的人也到了。 平月秋這一陣子已經暗地里將白玉琉的首飾當了不少,也虧得都是非凡物,當一兩件能撐幾天,不然的話,這段日子還不曉得要如何熬過去。 起先他一律死當,也不敢總是在一家當鋪里,后來生怕白玉琉發(fā)現,所以又改成了活當,這樣銀錢是少一些,但是想著等落霞莊的人來了之后,自己就抓緊給她把這些活當給贖回來,想來是不會被發(fā)現的。 這望眼欲穿,等啊等的終于在元宵將落霞莊的人給等來了。 來人是他父親的心腹,叫做石髯客,滿嘴的絡腮胡子,一張臉上看過去,除了這一圈茂密的絡腮胡之外,就是一雙銅鈴大眼,本又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所以無形中身上就自帶著幾分殺氣,很是有震夜兒啼哭之效。 這不,他一進客棧,小二的便曉得不是凡輩,連忙迎上去,得知他找的是這平月秋,連忙給領著往上房里去。 平月秋見了他,自是激動不已,立即大步上前迎道:“石叔叔,您終于來了?!彼鷣?,祖父就是武林盟主,落霞莊在這江湖上也一直大名鼎鼎,后來祖父去了,父親也是武林盟主,而將來他勢必也要繼續(xù)做這武林盟主的。 可就他這堂堂未來的武林盟主,落霞莊的少莊主,這樣的天驕之子,卻在這窮苦落后的西南被人如此蹉跎羞辱,天曉得他這心里到底是有多少恨。 尤其是金家父子倆的背叛,更讓他心痛無比,如今見了石髯客,也顧不得什么,只含恨地咬牙切齒道:“金家的事情,我爹知道了么?” 石髯客其實也沒想到金家父子居然會背叛落霞莊,只覺得是莊主太過于仁慈,才養(yǎng)虎為患的,不過看著眼前的少莊主,自己進城后,就聽人說了那姓溫的隔三差五來sao擾于他,催促少莊主還錢,如此侮辱于人,石髯客單是想一想,也覺得憤怒。 先是安撫著平月秋:“金家的事情,莊主自然會料理,不可能就這樣饒過了他們的?!辈蝗煌蟊娙素M不是有學有樣?自己這一次親自來,也正是為此。一面又道:“那姓溫的著實欺人太甚,半點不曾將我們落霞莊放在眼里,月秋你放心,叔叔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平月秋聽到這些話,那心里舒坦了不少,但頭一件事情卻是管石髯客要銀子。 石髯客也沒多問他要銀子做什么,當即就給了,然后自己馬不停蹄地去找溫先生,一面讓平月秋在客棧里等著,等自己給他討回了公道,再去找金家父子倆這叛徒。 出了房門,這才想起來,“你小師叔呢?”他皺起眉頭,別又是一頭白眼狼吧? 平月秋有些尷尬,“他,他找了一份差事,您是曉得的,我們身無分文,所以……”主要那第五兆恒隔三差五也來給他送些銀錢。 石髯客聽罷,卻是眉頭皺成了一團,“要不是他這個沒用的東西,豈會有現在天債?還這般作踐自己,去做那些低賤的活,半點不為落霞莊考慮?!?/br> 罵了一頓,方去找溫言了。 他這一走,平月秋忙去找白玉琉,只說出門去辦點事情,晚些給她驚喜。 白玉琉不多想,只滿懷期待地等著,卻不曉得那平月秋是去贖她那些被偷偷擋掉的首飾。 而這石髯客,自己帶著七八個人,在他看來,那都是落霞莊一等一的侍衛(wèi),身手不在金崢之下。 他這一次帶了這么多高手來,目標也很明確,銀子是不可能給銀子的,但是溫言手里的欠單,必然是要給拿回來。 還要溫言給少莊主三跪九叩道歉,不然此事是沒完的。 這樣殺氣騰騰而來,卻不知曉他們自打進入西南之后,展元家兩個小子手下的人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溫言雖沒與這石髯客接觸過,但也聽說過他的行事作風,因此今天還早些吃了元宵,然后在賭坊里等著。 這不,他剛來沒多會兒,也就是喝了半盞茶,跟著賭坊里的熟客們閑聊了幾句,這石髯客就帶著人來了,一腳狠狠地踹開房門,好不威風,人還未到聲音先至:“姓溫的小兒,給你家石爺爺出來!膽敢耍這等下三濫手段陷害我們少莊主,真當我們落霞莊無人了么?” 溫言看著那被他踹壞了的門,只朝身后的入畫使了個眼神,入畫立即撥動著手里小算盤,“放心,記著呢?!?/br> 溫言未語,倒是一個聲音從角落里響起來:“石土匪,你這倒是好笑了,那日眾目睽睽之下,誰拿刀架在那白姑娘的脖子上了,非得叫她自不量力下這么大的賭注?” 石髯客聽到這聲音,就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尋聲望過去,只見竟然是關無憂。 這關無憂雖是一介散人,但年輕之時,便已經混出了名頭來,所以在江湖上,很是受一部份年輕人追捧。 只是他怎么在這里,還替這姓溫的小子說起好話? 然還沒等石髯客回話,另外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哎呀,關兄還不知道么?聽說第一次這落霞莊少莊主寫信回去,將一切罪過矛頭都指向那金家的小子,害得金堂主愧疚難當,變賣了家產親自來這潯州城贖人,沒想到來了之后,才曉得此事與他兒子無關?!?/br> “還有這事兒?”立馬就有好事者問起。 于是這人便繪聲繪色地解釋著,似自己親眼看到了平月秋所寫回去的那封信一樣。 不但如此,他還繼續(xù)笑道:“這石管事好大的威風,果然是盟主身邊第一紅人,來了就直接踹門而入,各位方才也聽到他那話了,說是溫老板陷害他家少莊主,這不是讓人貽笑大方么?那開門做生意的,難道你非要下注,溫老板還要將你趕出門外去?” 眾人聯(lián)盟稱是。 石髯客也沒料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如果只是這些雜魚小蝦,他是不會放在眼里的??墒浅岁P無憂之外,那聶一刀也在。 而且竟然都還為這姓溫的小子說話。 溫言一直都笑瞇瞇地坐在椅子上,大家這樣熱情,他連話都不必多說一句。直至此刻才得了空問,“當日之事,的確與我無關,如果說溫某人有錯,那就是沒有攔住白姑娘下注,但溫某人是個生意人,進門就是客,不論身份,一律招待。在下現在倒是好奇,不知道少莊主這第二封寫回去的信里,又是怎么說的?” 當然,最重要的事情他也沒落下,于是還問石髯客,“不知道石管事這一次可是將銀子給帶來了?在下好心提醒一句,縱然是盟主的兒子,但是這利息還是要算著一起走的,畢竟當日的賭約,在下可賠了不少錢出去,如今都是從錢莊挪銀子來堵住這個窟窿?!?/br> 溫言這話才落下,立即就有人笑道:“堂堂武林盟主之子,背后又有落霞莊,哪里能缺得了這點小錢,溫老板不用擔心的。” 巧了,石髯客不是來還錢的,甚至都沒帶銀子,但是現在聽溫言這樣說來,除了本金之外,這一陣子還攢了不少利息?他的臉色如今猶如那過期了的豬肝一般的難看,“你到底什么意思?” 這話是問溫言的。 面對石髯客的咬牙切齒,溫言笑容卻有種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的感覺,“這話該是我問石管事才對,您可是來還錢的?”還是來賴賬的? 作者有話說: 第93章 還錢?做什么美夢?不過現在石髯客開始有些動搖了,少莊主兩次回去的信都與自己在外所聽到的消息不一樣。早前他以為是那金家父子便故意找人散步的謠言,但是現在看到那關無憂和聶一刀,這兩人都是江湖散人,最是高傲的,怎么可能與溫言這種貪財之輩混在一室。 所以他不得不去懷疑,少莊主這信中所寫,被jian人所陷害,到底是有幾分真實? 因此那拒絕還錢的話也沒說出口,他也是個老江湖了,總要為自己留條后路的,怎么可能把話說死呢?于是冷哼一聲,“此事還待查清楚。” “那您可要抓緊了,這么一大筆銀子,一天天那利息可不低?!睖匮砸膊恢?忽然有些好奇這平月秋寫回落下山莊的第二封信到底是什么?他這是要憑著一己之力將整個落霞莊給散了么? 如果真是那樣,這武林盟主可生了個好兒子。 石髯客氣勢洶洶而來,負氣而去。 來得快,去得也快,身后還傳來溫言的聲音,“石管事,這兩扇門修葺費用少說也是八兩銀子,您可要記得?!?/br> 石髯客聽到這話,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小人行徑,抓起腰間的錢袋子,朝著身后砸去。 賭坊里的人給接住了,連回了一句:“多謝石爺賞?!鳖D時一行人哄然大笑。 又有人忍不住嘖嘖道:“溫老弟好氣魄,看來這武林盟主以后不姓平了?!?/br> “可不是嘛,算起來這武林盟主在平家手里,已經幾十年了?!辈贿^也正因為幾十年,這武林盟已經成了平家,成了落霞莊的一部分,武林中的人想要求個公平,早已經不是當初那般光景了。 而是看能給落霞莊多少的好處。 也正是這樣的不公允,使得大家面上雖然對平家恭敬有加,但其實這心里早就巴不得平家快些遭到報應才是。 至于關無憂他們這些散人,就更看不上平家的所作所為了,所以今日才愿意來趕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