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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多血質(zhì)和抑郁質(zhì)在線閱讀 - 第25頁

第25頁

    但我也并不是流氓,我只是克制地在信里表達(dá)了好感,也專門買了粉色的信封,那樣比較鄭重和浪漫。

    我趁放學(xué)時,把粉紅的情書丟進(jìn)了邊良的書包。

    當(dāng)晚我有點后悔,哎呀,就是單純有點喜歡,一時沖動把情書給他了,萬一他要和我談戀愛怎么辦?那是不是還太早了,還會影響學(xué)習(xí)。說起來,談戀愛到底是怎么樣的?

    回首一看,自作多情一詞貫穿我的一生。

    我?guī)е鴱?fù)雜的心情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第二天邊良把粉色的情書遞給我,以往語氣總是比較溫和,今天截然不同,仿佛是下雪天:“請你不要再給我寫情書,不要再sao擾我。如果還有下次,我會告訴班主任。”

    他用了“請”,很有禮貌。

    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唐突了。之后我也嘗試設(shè)身處地,如果我是一個直男,某一天,突然收到同桌的情書,而且這個同桌之前還一直傻乎乎看我,那可能是令人反胃。

    當(dāng)時,我趕緊把情書丟進(jìn)課桌,慌亂地向他賠不是:“對不起,下次不會了?!?/br>
    我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人生第一次失戀——失去先于擁有,事情朝著更為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起來。

    中午,我習(xí)慣吃完飯在cao場旁邊的臺階曬曬太陽。今天天氣不是很好,陽光很黯淡,一會又被云遮住,成了陰天,我便拍拍屁股回了班級。

    這天氣,就像在暗示我初中后半段生涯的模樣。

    我走在走廊上,就聽見我們班傳來大笑聲。又錯過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我緊趕慢趕往班級門口走,從后門走進(jìn)去的時候,我看到班里一個男同學(xué)——記得長什么樣,但我忘記他叫什么名字了,只記得大家會喊他“mian哥”,也許是勉,也許是免,但我不知道字怎么寫的。

    他站在講臺上,手里拿著的東西很眼熟,粉紅顏色。

    是我寫了一個禮拜的杰作,my love letter.

    Surprise!

    我認(rèn)得,所以我驚慌失措,不知道怎么辦好。這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被偷了,還被大庭廣眾之下念了。

    又因為我本性懦弱,所以腦海里想的是誰來救救我,幫幫我吧??上]有神明出現(xiàn)。

    他還在讀,語氣上揚(yáng),陰陽怪氣:“我很喜歡這首阿多尼斯的小詩,分享給你~”

    大家又捧場地哄堂大笑,好像臺上在說很搞笑的事情。但明明那首詩很美。

    “當(dāng)我把眼睛沉入你的眼睛……”他開始念了。

    我捏著手指站在教室的最后,背貼著“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黑板報。有后排的同學(xué)發(fā)現(xiàn)了我,卻仍舊沒有阻止講臺上眉飛色舞的勉哥。

    我看到邊良坐在座位上,在寫作業(yè)。不是旁觀者,也不是戲中人,他的神情,是徹徹底底的局外者。

    然后聽到后排的喧囂聲,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

    我的手指甲陷進(jìn)rou里卻不覺得疼,那個眼神令我難過又無措。

    三島由紀(jì)夫在《金閣寺》里寫:“同年級少年們青春期特有的殘酷的調(diào)笑,猶如閃光的叢林一樣燦然奪目。”

    一面是燦然奪目,一面就是泥土地帶著潮濕氣息的我,光與影卻活在相同一片叢林,就這么般開始了。

    作者有話說:

    昨天話說早了,另外本來更三休一,覺得這里斷了不太人道,還是等這周榜單更新任務(wù)完成了直接歇兩天。。。

    第18章 雨和晴天和握住的手

    我再次按下空格鍵看起了電影。

    藤井樹回到初中的學(xué)校,無意從老師口中得知了與她同名同姓的男藤井樹已經(jīng)在兩年前去世時,我又像被誰提醒,悲傷的情感又再次降臨。電影結(jié)尾,就如同書里寫的那樣,藤井樹打開那本《追憶逝水年華》,看到了里面寫著“藤井樹”名字的借書卡,和背面的畫著她的素描。

    她慌亂中想要尋找口袋,然而喜歡的圍裙上一個口袋也沒有。

    電影便這么結(jié)束了。

    我心中悵然若失,關(guān)掉電腦以后,把書也放回了書架。

    我突然想到魏丞禹看完《情書》以后說什么喜歡的話,為什么不當(dāng)時就表白呢?還說如果是他的話,應(yīng)該沒可能也會試試。

    如果柏原崇扮演的藤井樹當(dāng)時就表白的話,會怎么樣呢?我不禁這么想。

    但是我又意識到,如果表白了,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大概是魏丞禹的愛情故事。

    洗完澡,我又躺上了床,今天我的手機(jī)還是一片死寂,沒有一條新消息。

    雖然那日說再見的時候,氣氛不算太友好,但我睡了一覺起來,又覺得既然話都說開了,那就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而且,如果魏丞禹真的喜歡王雪濱,我就大力支持。就是不知道王雪濱覺得魏丞禹怎么樣,畢竟喜歡是強(qiáng)求不得的,這個我很懂。

    但一周過去,還是沒有等到手機(jī)的消息。說起來,其實每次魏丞禹都說的是“網(wǎng)上聯(lián)系”,真正的意思應(yīng)該是若要聯(lián)系,網(wǎng)上見,而非其他。是我有些自作多情。

    我捧著手機(jī),想問魏丞禹在干什么,但還沒想好如果魏丞禹說“沒干什么”怎么繼續(xù)話題。

    屏幕突然一亮,跳出一條消息提醒。

    Wcy:“來?”

    小小:“?”

    Wcy:“發(fā)錯了發(fā)錯了,要發(fā)給王棟的?!?/br>
    小小:“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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