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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時候裴傾丞拒絕和司游謝紈為伍時說的話,他估計也沒想到司游能記這么久,面色有些復(fù)雜。 他很少運動,等追上車的時候都有些岔氣了,他單手抓著車窗邊緣,道:“我給你寫檢討?!?/br> “臥槽!”司游忽然想起這一茬。 昨天胡主任讓他寫的檢討他給忘到腦后去了,一心只顧著給司危樓偽造情書了。 想到包里寫好的情書,司游心情忽然明媚,他大發(fā)慈悲地沖司機道:“韓叔叔,咱們載他一程吧?!?/br> 坐上車后,裴傾丞才松了口氣。 他實在是沒有運動細胞,這才跑了幾分鐘,就已經(jīng)出汗了。 “給?!彼居文昧藦垵窠斫o他。 裴傾丞怔了下,接過紙巾,道:“謝謝?!?/br> 司游嗤笑一聲:“我是怕你把汗滴車上,還得韓叔叔清理?!?/br> 明明是好心,卻非要嘴硬,說的話都帶著刺。 裴傾丞下意識抬眼看向司游。少年穿著一身藍白校服,單手撐著臉,側(cè)頭看著窗外。 他柔順的黑發(fā)被窗外的風(fēng)吹動著,睫毛彎曲卷長,一張臉好看得令人失神。 果然,好看的人就是從小好看到大的。 這還是上學(xué)之后,裴傾丞第一次這么認真看司游的臉。 他發(fā)現(xiàn)少年比他記憶里更漂亮了,小時候那圓圓軟軟的嬰兒肥也消失不見,單看現(xiàn)在,只覺得他是個明媚嬌縱的小少爺。 “怎么?”司游回過頭看他,帶笑不笑地揚了下眉:“被我?guī)洑獾耐獗碚鸷沉???/br> 逆著光,司游張揚的眉眼和那抹隱晦的笑意,像是變成了鉤子,在裴傾丞心口不輕不重地撓了下。 裴傾丞收回視線,逃避道:“幾點了?” “???”司游拿手機看了眼:“七點五十五,跑快點的話,應(yīng)該可以踩著鈴聲進班。” 裴傾丞點頭:“嗯。” 到了校門口時,時間剛好卡在八點整,早自習(xí)的鈴聲響徹校園。 與此同時,司游眼尖地看到了在大門不遠處巡視的胡主任以及其他年紀的兩位主任。 “靠!”司游罵了聲,趕緊扯住裴傾丞的包帶,急道:“你沒看見胡主任在那呢!跟我走小路!” 所謂的小路,就是距離大門兩百米左右的一個墻邊,那里有一塊鐵欄壞了,空出了一個口子,可以鉆人。 裴傾丞這輩子沒干過這么離經(jīng)叛道的事,但看著司游因為跑動而飛揚的發(fā)絲,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 兩人順利進了校,馬不停蹄地跑進了高二教學(xué)樓,一路上都沒帶停的,直到從后門跑進教室才松了口氣。 裴傾丞和鹿明是同桌,他坐在位置上后紅著臉捂著肚子,喘氣喘的像是快斷了氣。 司游也好不到哪兒,他砰地一聲把書包甩到自己桌上,兩只手撐住司危樓的桌子,喘著氣道:“讓我進去?!?/br> “嚯!游哥上來就這么大尺度?”謝紈震驚回頭。 司游秒懂,笑罵道:“滾,少看點小電影吧你!” 司危樓蹙了下眉,起身給司游讓路。 或許是跑步出了汗,也可能是因為司游早上洗頭洗發(fā)水?dāng)D多了,反正當(dāng)他從司危樓面前過去的時候,蕩開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清淡的檸檬香。 這味道和司危樓身上的味道幾乎一模一樣,想來是趙鳶買洗護用品的時候,都買的同一個牌子。 司游坐下后,才有時間問謝紈,道:“顧哥呢?” “?。俊敝x紈懵道:“顧哥說要出差一周去學(xué)習(xí)啊,昨天不是說了嗎?” “哦不對!”謝紈一拍頭:“那時候你正在教導(dǎo)室接受思想教育呢,我忘了跟你說。” 司游無語:“那我這么急吼吼跑過來干啥,不如睡夠了再起?!?/br> 他們倆又聊了幾句,謝紈就轉(zhuǎn)過頭去做題了。 另一邊,裴傾丞也終于緩過來,拿出濕巾擦了擦頭上的汗。 雖然汗已經(jīng)不出了,但他的心臟仍在劇烈跳動著,對于從來沒這么激動過的人來說,這一點點興奮就足夠持續(xù)好久。 他忍不住側(cè)頭去看給他帶來這陣興奮感的人。 可沒等他看到司游,視線就被鹿明擋住了。 鹿明看著他,假裝隨口問道:“你和司游一起來的?你們倆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裴傾丞和他對視了一眼,之后便收回目光,一板一眼地道:“搭了個便車而已?!?/br> 鹿明:“哦......” 他沒從裴傾丞身上看出什么,又側(cè)頭去看司游,卻忽然怔了下。 司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正是偷偷看著司危樓,還時不時偷笑一下,活像只偷了腥的小狐貍。 鹿明喉結(jié)滾了滾,唇角也不自主地揚了下,反應(yīng)過來后他又蹙起眉,收回了視線。 司游都不知道自己笑得這么明顯,他一想到自己書包里那封情書,再想到司危樓吃癟的樣子,就覺得大快人心。 明明什么都沒做呢,他都快憑著自己的腦補樂開花了。 司危樓嘆了口氣,還是沒忍住側(cè)頭看他,問道:“你都盯著我看了一早上了,又想上廁所?” 司游臉都黑了,氣道:“誰樂意看你!” 說完,他就趴回桌上,用后腦勺對著司危樓,在心里把他罵了一百遍! 可沒等趴兩分鐘,他的后腦勺就被人戳了下。他捂著頭回身,面露兇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