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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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優(yōu)質alpha,沈一和其它的狼犬們也是極其敏銳的動物,往常無論他在偌大別墅里的哪個地方叫他們,他們都能聽到的。 而現(xiàn)在沒有人回應。 李飛舟茫然的神色里浮出了一絲難過和無措,他不安的攥緊了鐵柵欄,失落的低下了頭。 先生到底去哪里了呢? 葉望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脆弱的神情,足足怔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同時在心里將沈甫的名字提上了警戒的名單,笑著安慰說。 學長,要是找不到的話不如你先跟我回家吧。 李飛舟失魂落魄的應了一聲,跟著他上車的時候還忍不住回頭看。 車窗降了下來,他趴在車窗上望著自己印象里熟悉的那棟別墅,那棟曾經是他避風港的別墅,如今已經變的空蕩蕩的別墅在視線里越來越遠,最后成為了一個小點。 他并不想再麻煩葉望,提出說自己回軍隊就可以了,但葉望神色懇切的說。 學長,你回軍隊后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過一天再回去行嗎?明天是我生日,你能參加完再回去嗎? 他在說謊,第二天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子,可他暫時也想不出合理的辦法來留下李飛舟,只能這樣騙他。 在短暫的相處里他就準確的摸清楚了李飛舟現(xiàn)在的性格,雖然戒備心也很重,但是一旦松懈下來后就會很容易心軟。 這一路上都是他在幫李飛舟,所以李飛舟不會拒絕他這個要求的。 果然李飛舟遲疑了半晌后,妥協(xié)說。 那明天晚上我再回軍隊吧。 葉望的目光動了動,然后揚起了燦爛的笑容,目光熠熠道。 太好了!謝謝學長! 這天晚上李飛舟住進了葉望的家里,這同樣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別墅,不過沒有什么人,連傭人在做完事后就也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葉望笑著解釋說。 我不喜歡太多閑人留在家里,所以一般只有我自己待著。 這房子實在是太安靜了,尤其是夜晚的時候璀璨燈光下的聲音仿佛在回響,李飛舟忍不住問。 可是一個人不會太寂寞了嗎? 寂寞? 葉望正領著他上樓,聞言停下腳步側過身,手肘倚著樓梯的扶手,歪著頭的模樣看起來清澈又純真。 他笑了起來,臉頰邊的酒窩溫暖又可愛,在這偌大的別墅里卻仿佛是角落里沒人看見的小太陽,燦然的溫度都稀薄了幾分。 總是洋溢著熱烈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客廳,認真的說。 有學長在,我一點也不寂寞。 李飛舟張了張嘴,想要說自己只是在這里住一晚,并不會一直住下去,但他看著葉望彎起來的明亮眼眸,最后還是沒說話。 他住的是次臥,就在主臥旁邊,葉望沒給他說樓下還有很多客房,所以他以為自己住的就是普通的客房,進去后很是局促不安,不敢亂碰房間里的東西。 正打算洗漱睡覺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道巨大的響聲,聽起來就像是什么東西掉到了地上似的,而這聲響是從隔壁的主臥傳過來的。 李飛舟不知道葉望發(fā)生了什么事,有些擔心,又因為他沒有叫自己,怕自己過去會打擾到他,于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過去。 但還沒過幾分鐘,他就又聽到了東西碎裂的清脆聲音,這次他沒有再猶豫,推開門就疾步過去敲了敲主臥的門。 不過敲了一下后他才發(fā)現(xiàn)主臥的門是掩著的,就揚高了聲音問。 葉望,我可以進去嗎? 里面安靜了幾秒后傳來了葉望的聲音,仿佛突然間就虛弱了下來似的,說。 進來吧,學長。 李飛舟推開門,看到他跌坐在墻邊劇烈的喘著氣,臉色慘白如紙,眼眸卻還是熟悉的明亮。 不過奇怪的是他的上衣解開了扣子,露出一截流暢的腹肌,但心口處的傷痕卻裂開了似的,更加怪異的是沒有流血,而是插著一個幽藍色的芯片。 在他的身邊是碎裂的花瓶碎片,還有其它掉下來的東西,他就這樣坐在狼藉里朝李飛舟笑著,神色如常的說。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吵到學長休息了?剛才我不小心把東西弄掉了,好笨。 李飛舟錯愕的看著他,不知所措的問。 你...你這是怎么了? 仿佛回到主臥后葉望就失去了全部的生命力似的,眼眸里亮起來的光也無法維持他黯淡下去的面容,他就這樣狼狽的靠著墻壁,如同電量耗盡無法動彈的機器人。 看到李飛舟震驚的神色,他的目光動了動,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語氣輕松的回答說。 我沒事,學長不會被嚇到了吧?只是前幾天出門的時候忘記帶東西了,所以回來后比較麻煩,現(xiàn)在沒什么力氣。 李飛舟依舊不清楚他的狀況,但聽到他是沒力氣后就連忙走過去攙扶著他,語氣緊張道。 我先扶你到床上休息一下吧。 葉望連指尖都動彈不得了,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他身上,李飛舟又不敢碰他心口處的幽藍色,小心翼翼的費力將他扶到床上后,無措的問。 我還能幫你做什么? 葉望凝視著他,聞言酒窩愈深,說。 學長陪我坐一會兒吧,一會兒就好。 這個時候李飛舟怎么還能拋下他離開,聞言就坐在了床邊看著他,神色焦急的看著他心口處的異常,感到很奇怪,又不好直接開口問。 或許是因為緩了一會兒,葉望恢復了一些行動力,然后他伸手摸了摸幽藍色的芯片,主動解釋說。 學長是在疑惑這個是什么嗎?恩...簡單來說,算是我的充電倉吧。 充電倉?你為什么會... 不等李飛舟驚愕的問出口,葉望就又笑著打斷了他,繼續(xù)說。 就像耳機沒電了要放在充電倉里充電才能繼續(xù)使用,我也差不多是一樣的,不過學長你別害怕,我可不是外星人哦。 匪夷所思的局面被他最后開玩笑似的語氣沖淡了幾分凝重,葉望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輕快的笑聲一如既往。 以前有人在我的心口上插了一刀,因為太精準了,我差點就死了,后來心臟碎的實在厲害又無法摘除,所以就植入了一個芯片....就像是縫東西一樣,植入的芯片會維持著心臟繼續(xù)跳動,麻煩的是能量太容易耗盡了,所以要充電才行啊。 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很發(fā)達,心臟移植也是很常見的手術。 但一個優(yōu)質alpha的心臟最好是用另一個同樣優(yōu)質甚至更有力的心臟才能拯救,否則beta或者omega的心臟是無法支撐alpha的各項身體機能的,這樣的話不僅容易使移植的心臟不堪重負,也會使原本的alpha逐漸失去獨屬于alpha的優(yōu)勢。 葉望無法忍受自己失去alpha的身份,所以他寧肯繼續(xù)守著這顆破碎的心臟,也不肯淪為平庸的beta。 作為充電倉的幽藍色是與他心臟植入的芯片唯一契合的芯片,不過需要定時去醫(yī)院接受最新科技的能量注入,才能繼續(xù)維持他身體的活力。 也就是說,如果沒電了,他的心臟就會作廢。 李飛舟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駭然的問。 怎么會這樣?你怎么...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葉望凝視著他,彎起來的眼眸像個不諳世事的大男孩。 他逐漸恢復了一些力氣,于是勉強撐著坐了起來,靠著床頭直視著他。 他抿著嘴唇笑了起來,酒窩深深的陷了進去,然后笑瞇瞇的說。 就是不小心做錯了事嘛,該罰該罰。 說完后他沒給李飛舟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機會,話鋒一轉,有些苦惱的說。 學長會替我保密的吧?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就慘了,把充電倉偷走的話我就會沒命啦。 這么重要的事情被他輕描淡寫的就吐露了出來,李飛舟突然感到自己被迅速的拉到了他的身邊,沉甸甸的秘密讓他無法再像之前那樣把他當成簡單的學弟,現(xiàn)在甚至掌握著他生命的唯一秘密。 沒有等他拒絕,就被迫走進了葉望的圈子里。 他無意識的攥緊了床單,靜了幾秒才悶悶的說。 你怎么能把這么重要的事告訴我?我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我就知道學長會答應的,在學校的時候我就特別崇拜學長,覺得學長好厲害,現(xiàn)在也是一樣的。 葉望的臉色逐漸恢復了平常,幽藍色芯片的光芒也好似微弱了幾分,他把芯片拔下來,心口處的血rou便仿佛磁鐵般恢復了,傷痕卻依舊顯眼。 那幽藍色的芯片被他隨手放到了床頭柜上,然后他盤腿坐著,目光專注的凝視著李飛舟,語氣滿是信賴與歡喜。 我相信學長,所以只想把這個秘密告訴學長啊。 李飛舟怔忪的看著他,皺起的眉頭間浮出了苦惱的茫然。 他從來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會是這樣重要的一個角色,重要到有人愿意把自己生命的開關都交到他手上。 這樣的感情實在太奇怪了,在李飛舟有限的記憶里,從來沒有一份感情這樣沉重,沉重的讓他連推開的時間和力氣都沒有。 而葉望觀察了他片刻的神色后,若無其事的又說道。 好了學長,你回去早點休息吧,希望能在我家里睡個好覺哦。 李飛舟不自覺順著他的話應了一聲,又低頭看到地上的狼藉后就想彎下身來收拾,葉望卻捉住了他的手腕阻止說。 學長別管了,小心割到手,明天會有傭人來收拾的。 迎著他遲疑的目光,葉望笑道。 學長,晚安! 李飛舟遲鈍了幾秒才回過神來,也點點頭說。 晚安。 臥室的門被關住了,一墻之隔的腳步聲也在窸窸窣窣的走動后停到了床邊,然后隔壁的聲響徹底消失了。 但顯然對方是睡的不安穩(wěn)的,因為今晚的事而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葉望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在凸起的傷疤下,機械的跳動聲逐漸使四肢百骸都恢復了活力,但這力量卻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停止消失的。 其實從出院起他就不再覺得自己是一個完整的人了,周圍的感知都變的鈍化,情緒也越來越淡漠,只有跳動的心臟還能讓他感受到自己的鮮活。 一下一下的,蓬勃有力的跳動著。 想到李飛舟今晚欲言又止,緊張又震驚的神色,葉望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就是要用苦rou計拉近和李飛舟的距離,逼迫他共享這個獨一無二的秘密。 畢竟這一刀,是他扎下來的。 如今的心跳,也是為他而跳動的。 ☆、18 第二天李飛舟下樓的時候看到葉望已經在餐廳吃早飯了,看到他下來后,葉望有些驚訝的說。 學長起的好早啊,我以為你要睡到自然醒呢。 李飛舟走下樓后,遲疑的看著他問。 你是要去上班嗎? 葉望穿著襯衫西褲,袖口挽到了手臂,看起來多了一分沉穩(wěn)的成熟,但在看向他時,亮起來的眼眸與陷下去的酒窩依然熱情洋溢。 他起身去廚房里拿了一副新的碗筷,一邊盛粥一邊笑著說。 我以為學長會睡到自然醒,就沒想打擾你。學長,我一會兒要回公司一趟,大概下午才會回來,不過傭人中午會過來做飯的,你不用擔心。 李飛舟看到他的動作后連忙走過去接過碗,聞言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今天不是你生日嗎?你不用...呃,開生日聚會之類的嗎? 漆黑的眼眸滿是單純的疑惑,葉望眉眼彎彎的看著他,看起來很高興。 不用啊,今天我只想和學長一起過。 說完后李飛舟猶豫的想問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他就已經滿含期待的問。 學長,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在家給我做個生日蛋糕好嗎? 生日蛋糕?可是我不會啊。 李飛舟有些為難,而葉望似乎已經猜到了他會這么回答,飛快的補充說。 下午傭人會來教你的,學長,這是我的生日愿望,你幫我做一個生日蛋糕好不好??? 李飛舟無法拒絕這樣殷切的懇求,而且葉望又說了今天只有自己會幫他慶祝生日,他又沒準備生日禮物,因此怎么樣都是不得不答應下來的。 看到他點頭后,葉望的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滿心的歡喜都掩飾不住。 李飛舟看到他這么開心,也不禁受到了感染,短促的笑了一下。 吃完早飯后葉望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臨走前他已經說過李飛舟想去哪個房間都可以,游戲和書籍也都可以隨便使用,于是李飛舟吃完早飯后收拾干凈了,就好奇的在別墅里轉。 他把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找到了書房,游戲室,還有健身室,頂樓甚至還有游泳池,幾乎把整個別墅都轉完的時候他偶然發(fā)現(xiàn)一樓有一道門推不開。 怔了怔,他忽然想起來葉望最后的一句話。 對了學長,家里有個新修的地下室是鎖著的,如果你想看的話,鑰匙就在書房的第一個抽屜里。 李飛舟覺得自己隨意走近別人的房間里已經很不禮貌了,而且地下室聽起來就是很重要的地方,還上了鎖,所以就算葉望說出了放鑰匙的地方,他也沒有再繼續(xù)窺探,回到了游戲室里玩全息游戲。 中午傭人果然按時來做午飯了,做完后也沒走,等他吃完了午飯就按照葉望的吩咐教他做生日蛋糕。 但是直到傍晚傭人做完晚飯離開后葉望都還沒有回來,李飛舟眼見天色逐漸昏暗下來,就在客廳外面的小院子里等著他。 時鐘指向八點半的時候葉望終于回來了,代駕將車停下來后就離開了,李飛舟把他從副駕駛座扶下來,有些吃驚。 你怎么喝醉了? 葉望揉著眉心,臉上泛著酒醉后的酡紅,走路也搖搖晃晃的,但意識還殘留著幾分清醒,微微喘著氣解釋說。 抱歉學長...臨時有了點事,讓你等久了。 因為太長時間離開公司,公司里的那些元老們都有些不滿,所以今天葉望回去的時候不得不盡力談下了一個大單子才換來幾天的休息日。 他見李飛舟神色緊張的過來攙扶自己,于是也順勢裝作完全失去了力氣,手臂搭在他的肩頭,渾身都靠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