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咬
書迷正在閱讀:刀尖愛人、在記憶最深處、捉妖日常[聊齋+洪荒]、醋是陳的酸、簾幕無重數(shù)(骨科,禁愛姊妹中篇,1V1)、任她降落(現(xiàn)代NP)、衣冠禽獸故事集(短篇)、洪荒之開局暴打東皇太一、親愛的律師太太、開個魚塘當(dāng)首富
季糖沒想到謝立會突然有這么大的動作,他愣住,茫然道:先生怎么了? 青年與季糖的距離不過一個鼻尖,謝立抬起手,將修長的食指抵在季糖的唇前:那是我弟弟,我不喜歡他進(jìn)來。 季糖乖乖地閉上嘴。 可門外的人還沒離開,似乎想要直接扭門把進(jìn)來。 謝立皺起眉,他突然用另一只手握住床桿,另一只手撐在季糖的肩膀旁邊。這個動作,能讓謝立清晰地嗅到季糖身上的奶糖味,有點淡,但很甜。 他第一次沒從別人身上聞到又膩又濃的香水味。 謝立俯下身,在季糖耳邊輕聲道:我們假裝在辦事,這樣他就不會進(jìn)來了。 季糖:? 他沒聽明白。 但到下一刻,謝立瘋狂地?fù)u起了床,床瞬間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雞叫聲,激烈得很。 季糖:他明白謝立想要做什么。 不過這沒關(guān)系,他只負(fù)責(zé)躺平就好。 可他沒想到,謝立拍了拍他的臉,冷聲道:給我叫起來,越激烈大聲越好,這是命令。 第205章 謝立3 季糖:?謝立讓他叫? 即便對方是命令式地要求自己,他也不會主動去叫。 他偏過腦袋,不去看謝立的眼睛,小聲嘀咕道:抱歉先生,我不會叫。 謝立皺起眉。 但謝立的搖床搞出的動靜已經(jīng)很大,足以能讓人信服他們在里面激烈地辦事。門外的人敲了一會門后,便離開了。 季糖松出口氣。 青年的身子越來越往下壓,幾乎要與季糖的胸脯相貼。季糖抬起手,推開謝立:先生,我現(xiàn)在只穿一件外套他的耳朵尖很紅,仿佛要滴出血來。 謝立知道季糖不好意思,也沒有為難他,便松開了手,坐起身。謝立拿出手機(jī),撥通電話。 季糖有點好奇,湊過去:先生,您在打電話? 謝立瞥一眼他,點頭:叫人給你拿一套衣服過來。 讓小孩這么光著身子也不是個回事,畢竟小孩什么都不懂。 季糖點點腦袋,笑道:謝謝先生。 沒過一會,一個服務(wù)生拿來一套衣服,服務(wù)生是一名小姑娘,她不經(jīng)意地瞥一眼房間內(nèi)的景象,剛好看見站在床邊的少年。 少年只穿一件西裝外套,外套很大,一看就是謝立的。 一向不近人情的謝立先生,竟然能激烈到把對方的衣服都給撕碎了? 小姑娘臉一紅,給了衣服便匆匆離開。 衣服是一套純白色的羊毛睡袍,能長,可以拖到季糖的腳踝。 季糖穿上去后,身子終于舒服了很多,而不是涼梭梭的。 謝立重新坐回鋼琴前,準(zhǔn)備錄他的曲子。青年節(jié)骨分明的手搭在黑白色的琴鍵上,輕輕地按動,最后熟練而利落地奏起曲子。 他微微低下頭,眉眼低垂,卷翹的眼睫蓋住深邃的眼眸。 季糖在以前,見過很多次謝立彈琴。但那時謝立已經(jīng)死了,所奏出的曲子無一帶有死亡的氣息,令人心生膽怯。 可如今在他面前的青年,仍然擁有著鮮活的生命,能用無限的生命力奉獻(xiàn)于自己熱愛的事業(yè)。 青年現(xiàn)在奏的是一首叫《歡樂頌》的曲子,曲調(diào)歡快干凈,富有生命力,是很多人都喜歡聽的。但死后的謝立完全彈不出這樣的曲子了。 一首曲畢,這次的錄音工作也結(jié)束了。 謝立每次開電臺都只放一首曲子,絕對不放多。 謝立注意到季糖在望著自己,抬起眼眸:你會彈鋼琴? 季糖想起謝立以前教過自己一點鋼琴曲,他便點點頭:嗯。 你來試試吧。謝立站起身:就當(dāng)作給我的生日禮物了。 季糖突然想起今天是謝立的生日,謝立是因為家族的生日宴會才過來這里。 好。季糖點點腦袋,乖乖地坐在鋼琴椅前。 謝立教過他很多曲鋼琴曲,可他只有一首彈得最熟練,第一次彈那首曲子時,也是他和謝立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那時候朋友邀請他去酒吧,當(dāng)時有個抽獎游戲,他抽中要上臺表演鋼琴曲??伤静粫€沒來得及拒絕,便被謝立帶上了臺。 眾人看不見謝立,謝立站在他的背后,站在陰影之處,手把手地教他彈。 謝立教的那首曲子叫作《水邊的阿狄麗娜》 講的是一名雕刻家愛上他所雕刻的少女的故事。 季糖彈得很熟練,白皙的指尖與黑白色的琴鍵磨蹭而過,諾大的酒店套房內(nèi)只剩下清涼的琴鍵聲。 季糖很快彈完了,他偏過腦袋:先生,這份生日禮物怎么樣? 你這份生日禮物有點特殊。青年笑道:這首鋼琴曲說的是一名雕刻家愛上他所雕刻的少女的故事,常常用于情人之間的獻(xiàn)奏。 他也不清楚這小孩是什么來路,對他抱有什么心思 但他現(xiàn)在覺得這小孩似乎有點意思。 季糖并沒有往那方面想,愣住,攥著衣角不知所措。 睡覺啦。謝立瞥一眼時間,淡聲道。 季糖環(huán)顧四周:先生,我睡哪里? 你和我一起睡呀,不然你睡地板?謝立挑眉。 哦季糖點點頭。 謝立關(guān)燈,躺上床不久后,季糖也小心翼翼地縮進(jìn)謝立的被窩里。被窩里很溫暖,暖烘烘軟綿綿的,季糖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覺。 可他想起自己還有問題沒有問,便強(qiáng)撐著困意,搖了搖青年的胳膊,問道: 先生,您最近有什么行程計劃嗎? 謝立挑眉。 這小孩竟然來打聽他的行程計劃但自己說出來也無妨,他最近也沒什么不可告密的大事要做。 謝立淡聲道:我明天晚上得去一家孤兒院做演出,三天后,威納音樂會在首都舉辦,兩天后我就得坐飛機(jī)前往那里。 謝立的語氣很平淡,可卻在季糖的心里驚起驚濤駭浪。特別是謝立的最后一句話。 季糖清楚地記得謝立死在了威納音樂會開始的前一天。 這代表著什么?季糖只剩下不到三天的時間。 但季糖連究竟是誰殺死謝立都沒弄清楚。雖然很可能是謝立的弟弟,但這也只是季糖的猜測。 季糖皺起眉。 謝立沒有察覺到季糖的異樣,他拍拍季糖的背脊:乖,睡覺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之前面對這些被送來的人,都沒有過問名字的興趣,甚至懶得看對方一眼是男是女,就將對方送走。 可他這一次莫名地想要知道這少年的名字。 季糖小聲地回答:我叫季糖。 謝立彎起了眉眼:挺好聽的名字,很甜。 季糖縮回被窩,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謝立醒來之時,聞到一股久違的食物香氣。 他并沒有叫人給他安排早餐 謝立疑惑,起床。 這個酒店套間是整個酒店里最高級的,也只有這么幾套。套間內(nèi)廚房、健身房、書房應(yīng)有盡有,冰箱里的食材也都是滿滿的,都是最新鮮的食物。 他來到廚房前,看見廚房里有一個在忙碌的小身影。 少年在炒菜。 季糖注意到謝立在看他,心一緊,鍋里的油濺到了手。他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去沖洗。 謝立瞇起眼,湊過去,看看季糖在做什么。 鍋里放著的是青椒炒rou,新鮮可口的青椒伴著肥而不膩的五花rou,rou味浸透空氣,令人垂涎欲滴。這明明是很常見的家常菜,卻讓謝立的喉頭顫了顫。 季糖用冷水沖完手,疼痛消散不少,他對上謝立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抱歉,先生。我昨天一整天沒吃飯,有點餓。所以起來給自己弄吃的,希望沒有給您弄麻煩 他實在是餓極了,但又不敢用太多東西,就只能用一用炒鍋炒了盤吃的。 謝立: 所以,這并不是少年給他做的早餐。 他那句這是不是炒給我的話瞬間吞回肚子。 季糖拿起鍋把,小心翼翼地將青椒炒rou盛進(jìn)瓷白色的盤子里。翠綠色的青椒和碎rou搭配上晶瑩的盤子,顯得更有食欲感。 謝立: 季糖注意到謝立的視線,他抬起腦袋:對了,如果先生您不嫌棄的話,您可以把這當(dāng)作早餐。我專門給您做多了一份 謝立聽到專門這兩字,眼眸微亮,但很快收斂了自己的開心。他點點頭:嗯。 季糖將青椒炒rou端到飯桌上,然后攤在兩個碗里。 謝立覺得還少了一點什么,便叫季糖去煮粥。 季糖乖乖地去煮兩碗粥。 粥配上青椒炒rou特別好吃,青椒汁將白糯的米飯浸染成誘人的醬紅色,再搭配上幾片肥而不膩的五花rou,一口下肚能讓人感覺暖呼呼的。 謝立很快將早餐吃完。 他吃慣了西餐,竟然覺得少年做的家常菜還不錯。 謝立瞥一眼時間,覺得自己該回去了。與此同時,他的手機(jī)也響起來,昨天安排的人已經(jīng)在門口,準(zhǔn)備接季糖去救助站。 按他昨天的話來說,他不喜歡任何人待在他身邊,而且他也不是做慈善的,沒有養(yǎng)人的義務(wù)。 接下來,他要做的則是將季糖趕出去??涩F(xiàn)在的他卻莫名地不想這樣做。 謝立站起身,瞥一眼在廚房里乖乖洗碗的少年。少年的背影很清瘦,腰身很細(xì),細(xì)軟的黑發(fā)遮蓋住頸脖,露出一點雪白色的皮膚。 他的眉頭輕蹙,拿起手機(jī)撥通一串電話,對著電話那頭人道:你走吧,那小孩我養(yǎng)在身邊先。 季糖洗完碗,將碗筷收拾好,蹦蹦跶跶地回到謝立身邊。 謝立淡聲道:待會有人給你送衣服,你換好后,跟我回家。 回家?季糖眨眨眼睛,有點意外:您不是要送我走嗎 謝立被季糖的詢問弄得一愣,但他昨天的確是這么說過。 他輕咳一聲,淡聲道:小孩子別關(guān)注這么多。 哦 服務(wù)員很快送來新衣服,這次不是開檔短褲和露臍短袖,也不是睡袍,而是簡單的襯衫短褲,很適合季糖的尺寸。 季糖抱著衣服,進(jìn)入浴室換。換衣服之前,他覺得這衣服領(lǐng)口繡的牌子標(biāo)志有點眼熟。 是殷朗經(jīng)常穿的牌子。 殷朗穿的那些衣服,把季糖整個人賣了也不夠錢買。 季糖: 看來,謝立生前比自己想象中有錢得多,畢竟也是能擁有一座莊園的人。 季糖換好衣服后,謝立已經(jīng)收拾完東西,在門口等他。 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看上去清爽極了,干干凈凈的,像一縷春風(fēng)。惹得謝立忍不住在他身上多掃了幾眼。 腰身很細(xì)。 跟著我走吧。謝立離開酒店門,走進(jìn)電梯,徑直通往負(fù)二層的停車場。季糖緊巴巴地跟在青年背后,望著青年的背影。 謝立身穿黑色及膝大衣,背著半人高的小提琴琴匣,身影顯得很高大。 季糖跟著謝立坐上一輛黑色邁巴赫。 季糖趁謝立準(zhǔn)備開車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問道:先生,您的家在哪里呀? 謝立報了一串季糖很熟悉的地名。季糖認(rèn)得那里,那便是謝立那個曾經(jīng)開滿向日葵的莊園,他第一次去探尋的恐怖場景地點。 謝立側(cè)過眸,漫不經(jīng)心道:對了,不用老叫我先生,叫我謝哥就行。 謝哥。季糖笑瞇瞇地喚道。 謝立唇角微揚,但沒多說話,車子駛出停車場,朝著郊區(qū)駛?cè)ァ?/br> 很快,車子停在一個大莊園的入口前。 季糖剛下車,便看見滿眼的向日葵花群。金黃色的大瓣花欣欣向榮地迎著陽光,空氣間盡是暖洋洋的花香,一切明媚得有點扎眼。 但在謝立死后,這一切便會煙消云散,向日葵群枯萎,化成臭烘烘的爛泥,別墅因為常年沒人打理變成廢宅,沒有半點陽光得以照入那里。 季糖并不想那樣的事再次發(fā)生。 謝立剛下車,便接到一個電話。他接完電話后,面色暗沉,情緒似乎很不好。 季糖注意到謝立的異樣,小心翼翼地問道:謝哥,怎么了? 我弟來到我家了。謝立眉頭緊蹙,冷聲道。 季糖腳步一頓。 謝立的死期就在這幾天,這幾天里發(fā)生的任何事,季糖都必須注意起來。每一件事,都可能會讓謝立直接導(dǎo)向死亡。 特別是謝立弟弟對謝立做的事 他覺得謝立弟弟很有作為兇手的嫌疑。 不過沒關(guān)系,有我在,他也不會對你怎么樣的。謝立對季糖輕笑,拉起季糖的手,穿過向日葵群,來到坐落在向日葵群中央的大宅。 大宅的門虛掩著。謝立一推開門,季糖便看見一個站在門后等候已久的年輕人。 年輕人長得和謝立有幾分相似,但帥氣的程度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謝立。他染著一頭紅發(fā),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br> 他見到季糖,吹了一聲口哨:你就是我哥的小情人?你們昨天啊挺激烈的,整棟樓都要被你們震塌了。 季糖: 季糖并不敢直接下定論,試圖與謝立爭奪家族財產(chǎn)的謝立弟弟,便是殺死謝立的人。但他仍是對對方抱有警惕,他后退一步,躲到謝立身后。 謝立冷冷瞥一眼對方:別亂說話。 他徑直從對方面前走過,坐在大廳中央的沙發(fā),雙手疊交在雙膝上。他眼眸微闔,淡聲道: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說完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