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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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除非黎清立曾經(jīng)給過黎容完整的文章,并且耐心的講解了全部原理。 可即便如此,審稿人那里還是很難過。 黎容嗤笑:“沒有什么不可能,就像你當初也想不到,我父母有翻案的一天?!?/br> 徐緯沉默了。 或許這才是黎清立顧濃的后代應(yīng)有的水平,讓人望塵莫及,讓人懷疑自己選擇這個行業(yè)的意義。 黎容看了一眼時間,他和徐緯的時差有十二個小時,徐緯那里應(yīng)該是零點。 黎容:“素禾生物已經(jīng)倒臺了,鄭竹潘和犯案人員也都判了刑,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到我家里,取走了什么吧?!?/br> 徐緯靜默了很長時間,就在黎容打算乘勝追擊,繼續(xù)用語言刺激他的時候,徐緯卻突然開口了。 “黎容,可以了。你做了一切你能做的,你已經(jīng)為你父母報仇了。” 黎容沒想到是這種回答,他錯愕一秒,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徐緯和素禾生物沒關(guān)系! 徐緯來他家銷毀他爸爸的手稿,根本不是奉鄭竹潘的命令。 如今鄭竹潘已經(jīng)倒臺,提起來本該無所畏懼,而徐緯至今不愿意透露分毫,說明他仍有顧忌。 他之所以有顧忌,是因為他畏懼的那個人還有很大的權(quán)力,還沒有被打敗! 黎容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了兩個名字,韓江,朱焱…… 有能力控制徐緯,并讓徐緯由內(nèi)往外感到畏懼的人,怎么也要有這樣的地位。 黎容急道:“那個人是誰?命令你銷毀我爸手稿的到底是誰!” “嘟嘟嘟……” 徐緯掛斷了電話。 黎容再撥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拉黑了。 他也并沒有換手機號糾纏,徐緯現(xiàn)在咬死了不說,他又鞭長莫及。 黎容揉了揉臉,閉著眼睛,開始思考。 他不是沒有想過,當初這件事發(fā)生,他就猜測過不止一股勢力牽扯其中。 徐緯顯然代表了第二波勢力。 他們不關(guān)心素禾生物的生死存亡,但卻要在當年將他父母置于死地。 是韓江嗎? 可邏輯還連不起來。 黎容郁悶了一會兒,干脆將筆記本一扣,不想了。 紅娑研究院在輿論壓力下,最終一定會同意重啟律因絮,到那時,第二波勢力肯定要按捺不住動手。 該知道的,早晚會知道,他現(xiàn)在,根本不怕與人斗。 至少在紅娑研究院下決定之前,他可以輕松一段日子。 這次紅娑研究院飄在風口浪尖上,它的老對頭藍樞卻沒有趁機落井下石,六區(qū)取締后,藍樞受到了重創(chuàng),影響力也大不如前,這時候趁機做大自己,踩下紅娑,倒是不錯的時機。 但他們比紅娑裝死的更徹底,就好像全體斷網(wǎng),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一樣。 除了暗中全力相助的一區(qū)和三區(qū),其他幾個區(qū)完全置身事外,不想招惹半點麻煩,就連最膨脹的四區(qū)會長胡育明,也沒上趕著找紅娑的晦氣。 韓江已經(jīng)知道岑崤和這件事牽扯很深,不過他這次沒找岑崤談話,岑崤翹了九區(qū)的工作,他也沒有一句批評。 劉檀芝所掌控的媒體賬號,像是沒有接到任何命令的機器,沉在互聯(lián)網(wǎng)深海,并把當年造謠黎清立的文章刪了個干凈。 “這次劉檀芝沒有下場?!崩枞菡酒鹕恚叱鰰?,來到廚房水槽附近,背靠著櫥柜,捏起洗好的草莓,塞進嘴里。 “說明九區(qū)跟素禾生物的確沒有利益往來,韓江當初下場是因為別的原因?!贬艑⒑凶永锏牟葺粋€個拿到水龍頭下,沖洗揉搓,再將草莓葉托擰下去,放到盤子里。 黎容毫不客氣的又抓過一顆洗好的草莓,放在嘴里咀嚼:“其實我挺意外的,我都做好了要立刻對付九區(qū)的準備,亮出姜箏這張牌,讓韓江徹底滾下臺,但他們居然沒動?!?/br> 岑崤洗完所有的草莓,抖抖手上的水:“沒參與也好,逐個擊破總比一起對付要容易?!?/br> 黎容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然后又想到林溱:“對了,娃京娛樂的對家還真不少,節(jié)目組重新整理了票數(shù),林溱成了第一,這幾天他收到了好幾個簽約邀請?!?/br> 岑崤看向黎容被草莓汁潤紅的嘴唇,低聲道:“不破不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有價值的明星之一了,別人搶他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況且那些公司不會不明白,真一窮二白的小演員,是不可能扳倒娃京娛樂的,林溱能掀起這么大的風浪,當然是有底氣。商人都很敏銳,林溱這一世,有了簡復這張底牌。” 黎容稍微回憶了一下。 上一世簡復還是個只對歐美名模發(fā)花癡的鐵直男,以至于最開始他一直以為岑崤將黎容帶回家去,是要用金錢和地位羞辱黎容,一些類似‘昔日你和我平起平坐,今日你給我打工還債’的爛俗梗。 黎容后知后覺:“那簡復不是因為我被掰彎了?” 好厲害的蝴蝶效應(yīng),居然連性向都給改變了。 明明上輩子,林溱簡復同處一個班級卻沒半分交集。 岑崤眼皮一跳,用草莓塞住黎容的唇,不悅道:“我才是因為你被掰彎的?!?/br> 黎容眨眨眼,用齒尖咬住草莓,慢吞吞的含進嘴里,舌尖輕輕掃過下唇。 岑崤眼神微沉,被他一撩撥,直接追逐著柔軟的舌尖而去。 黎容的唇潮濕柔軟,帶著草莓的香氣,他熱情的應(yīng)和著岑崤,甚至大膽的環(huán)住岑崤的脖頸,雙臂一用力,坐在了櫥柜上。 下一步的姿勢他都想好了,動作也已經(jīng)腦補過了,試過帳篷,還沒試過廚房。 岑崤被他的動作刺激,加深了這個吻,黎容毫不示弱,手指探進岑崤的領(lǐng)口,撕扯著衣服,然后用指腹輕輕摩擦著岑崤的鎖骨。 皮膚逐漸升溫發(fā)紅,呼吸愈加急促深沉,成年人,就是利索又直接,想要的就去取,渴望的直接說。 黎容吻的嘴唇發(fā)燙,雙眼濕潤,低喃道:“抱我?!?/br> 岑崤也不矜持,手臂用力,托著黎容的腿將他抵在了梔子花紋的廚房瓷磚上。 理智的弦繃到極致,激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岑崤靈光一現(xiàn),突然道:“我們明天是不是訂了環(huán)球影城的票?” 黎容微微一頓:“……” 為了慶祝階段性的勝利,為了短暫的放松一下,他們在網(wǎng)上訂了票,打算去玩一天。 聽說那里比迪士尼刺激的多。 岑崤目光下移,端詳著黎容,手指在他腿上捏了捏:“我們現(xiàn)在…你明天…過山車之類的行嗎?” 黎容:“……” 那確實是會影響的,但是這時候說自己不行,就太丟臉了吧? 黎容低頭咬住自己的衣領(lǐng),將t恤扯到胸口,然后抬起眼,給了岑崤一個暗示意味十足的眼神:“你還忍得住?” 黎容:“快點,干,我!” 第173章 岑崤這一世在床上收斂多了,但黎容因為大仇得報的情緒無處發(fā)泄,只好從身體的酸勞中釋放多余的精力,所以他倒是格外放的開。 一通折騰不知羞恥,放肆大膽,筋疲力竭。 岑崤把雙腿發(fā)軟的黎容抱去沖洗時就知道,明天的環(huán)球影城他們誰都去不成了。 黎容眼眶濕熱,臉側(cè)被水汽熏的通紅,鼻翼以下全都泡在浴缸里,只睜著兩雙亮晶晶的眼睛,與岑崤對視。 岑崤泡在他對面,兩個人都需要好好休息一會兒。 半晌,黎容屈起膝蓋,頂著浴缸里的泡沫坐起來,身上曖昧的痕跡被濃郁的泡沫半遮半掩。 他認真問道:“你說咱們倆現(xiàn)在,還有沒有心理疾???” 上一世,兩個人都過的遍體鱗傷,身心重創(chuàng),但誰也沒去看過醫(yī)生接受治療。 承認自己有心理疾病并不容易,尤其是他們這樣好強的人。 而且就算承認了,因為常年生活在戒備和警惕中,也不可能將自己的軟肋和弱點暴露給不信任的心理醫(yī)生。 他們很難不對人設(shè)防,不管是在紅娑還是在藍樞,都危機四伏敵我不明。 更何況,那時候他們還要分精力對付彼此。 重生之后,黎容靠著報仇這個目標支撐著,一直保持著神思敏捷,精力旺盛,因為太過勞累充實,也就沒時間去想遺留下的舊疾。 但時至今日,他突然發(fā)現(xiàn),每次離目標更近一步,他都需要用超過身體負荷的刺激和些許疼痛來中和歡愉。 這不正常,他以前并不是這樣。 但就像吸煙,一開始,一根就足以滿足需求,到后來成癮,便會越吸越多。 他上一世可以面無表情的劃破自己的手臂,感受疼痛的時候連抖都不會抖一下,現(xiàn)在他依舊可以。 那股瘋狂的底色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jīng)慢慢的滲透到他的血脈里,他甚至覺得,無論怎樣的治療,他都回不到以前的樣子了。 但現(xiàn)在也不是不好,只是和他爸媽希望他成為的樣子,相去甚遠。 岑崤睜開眼,用手輕輕揉捏黎容的小腿:“你想去看醫(yī)生嗎?” 黎容頓了頓,抬起腿搭在岑崤的膝蓋上,喃喃道:“我不想,不過,翟寧是不是跟你說,讓你去看心理科?!?/br> 岑崤撩起熱水,幫著溫暖黎容露出水面的皮膚,輕聲道:“我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沒什么不好,況且,還不是時候,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能在這時失去威懾力?!?/br> 如今韓江還沒倒臺,杜溟立盯著功勞簿虎視眈眈,他也只是個隊長,還沒做到鬼眼組組長。 黎容這邊等著紅娑研究院重啟律因絮,到時勢必會因黎清立顧濃兒子的名頭被媒體大量關(guān)注,這是很好的機會,擴大自己的聲望和影響力,將那些頑固的寄生蟲從陳腐的墻壁上掃除干凈。 這樣的代表人物,業(yè)界精英,完美受害者,也不可以是個有心理疾病,情緒不穩(wěn)定的人。 黎容一笑,撥開泡沫游到岑崤身邊,跪坐在岑崤腿上,揶揄道:“早知道還有重開的機會,就在上輩子看個醫(yī)生了,起碼知道要吃什么藥呢?!?/br> 岑崤環(huán)住他,壞心的往他胸前黏泡沫,半開玩笑道:“你是意外重開,我可不是,我做決定之前,已經(jīng)處理好了所有事?!?/br> 乳白色綿密的泡沫順著黎容的鎖骨往下滑,滑到胸口,再混入水中,黎容癢的身體一抖。 “你這人……果然?!崩枞菘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