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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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崤癢的繃緊了肌rou,卻忍住沒躲,還面不改色的自我反?。骸白灾屏Σ粔驈??!?/br> “?。俊崩枞萏裘?,擦著頭發(fā)的動作一停。 他沒聽錯吧,岑崤還叫自制力不強? 岑崤伸手抓住黎容在被里亂蹭的腳趾,用力捏了捏,直白道:“你在被窩里睡著,我抱都抱不夠,怎么舍得下床?!?/br> 黎容聞言勾了下唇,眼睛亮晶晶的,腳趾不老實的在岑崤掌心動了動,故意挑釁道:“是么,讓我看看你有多不舍得。” 岑崤隨手將書扔到床頭柜上,一用力將黎容拽了過來,按在了身下。 兩人折騰的筋疲力盡,黎容望著天花板失神的喘著氣。 岑崤這才說:“對了,你們也該選課了吧?!?/br> 黎容扭過臉,沖著岑崤眨眨眼。 “我們下學期都是專業(yè)課,學校分配,不用選?!?/br> 新學期馬上開始,選課系統(tǒng)也開了,雖然他們不用選課,但黎容確實也想了解一下專業(yè)課的老師。 畢竟這一世他不在最好的班級了,分配的老師大概也都名不見經(jīng)傳。 黎容醞釀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從床上起來,踩著拖鞋去書房開電腦。 登錄自己的學號一看,課程果然已經(jīng)安排滿了。 只是生物化學與分子生物學的這門課,教師安排上赫然寫著——江維德。 以江維德的身份地位,根本不該帶任何課程了,哪怕今年和a大有合作協(xié)議,他教的也只會是一班而不是張昭和班。 黎容訝異了幾秒,在教室系統(tǒng)里搜索江維德,發(fā)現(xiàn)他只帶兩個班級的課,一個一班,一個就是他的班級。 黎容并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但他可以百分百肯定,江維德是沖著他來的,因為宋赫不干了,江維德再想知道他的近況就只能以老師的身份。 黎容按了按太陽xue,伸手關(guān)掉電腦。 所以,他這位亦正亦邪的導師到底是哪邊的? - 三月,玉蘭花初綻,轉(zhuǎn)眼到了開學季。 多條線的調(diào)查進程暫時放緩,因為開學初的事情實在太多,總要顧好眼前才能持久戰(zhàn)斗。 黎容一回宿舍就聽說何長峰的行李已經(jīng)搬走了。 何大勇判了緩刑后,何長峰沒過多久也辦理了休學。 這樣的結(jié)局,黎容也能預料的到,何大勇付出的代價已經(jīng)很小了,繳納的罰款也總有一天可以付清。 只是何長峰難免會受到波及,哪怕何長峰并不知道何大勇做的事,哪怕何長峰根本沒參與過害人,但因為他是何大勇的兒子,花著何大勇給他的錢,他就永遠也撇不清干系。 人的沖動是沒有邊界的,當大家開始審判一個具有瑕疵的人,不會有人在適可而止的那個節(jié)點喊停,即便有人喊,也沒人愿意聽。 a大并不是只有生化系,新聞出來后,很快整個學校的圈子都傳遍了,何長峰儼然成了群眾公敵,任誰都可以批判指責幾句,而何長峰卻沒有任何立場為自己辯駁。 這樣的沖擊,黎容曾經(jīng)承受過幾十上百倍,他知道是什么樣的感受。 大概只有熬可以準確形容行尸走rou的生活。 他還記得他為了讓mama能吃點東西,就去顧濃很愛吃的那家私房菜打包。 老板是認識他們一家的,沒出事之前,老板會把和黎清立顧濃的合影高高掛在墻上,每逢招來新員工,都要與有榮焉的感懷一番。 出事之后,合影自然是第一時間拆了下去,且為了不讓以前聽他吹過牛的熟客以為他還是’黑心科學家‘的走狗,老板幾乎成了反黎先鋒。 一夜之間,炒菜的廚子仿佛比科學家還懂新藥研究,靠在網(wǎng)上看來的一知半解,對黎容父母極盡羞辱謾罵之詞,生怕罵的晚了一秒就被人抓住把柄。 從那以后,黎容哪怕是從這家店門口路過,聞到那股炒菜的味道,都會惡心的想吐。 只是后來他想明白了,不管是炒菜的廚子,還是見多識廣的a大高材生,沒人逃得開人性的桎梏。 不過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可望著突然空曠下來的客廳,黎容心里還是有點唏噓。 原來何長峰的東西那么多,他一走,這宿舍就像沒人住過一樣。 宋赫一整個假期基本都在宿舍,這次沒有了何長峰囤在門口的礦泉水,宋赫遞給黎容一杯白開水。 “你這學期也不回宿舍嗎?” 黎容將水接過來,卻只是握在手里沒喝:“可能吧。” 宋赫點點頭:“反正我是不會再盯著你了,你不經(jīng)常在的話,我想在客廳放個電腦桌,何長峰把插排留下來了?!?/br> 黎容:“可以?!?/br> 他們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宋赫在安靜的氣氛中忍了幾秒,扭身回房間了。 其實還是尷尬的,他做過靠監(jiān)視黎容賺錢這種事,仍然沒辦法面對黎容。 黎容不經(jīng)常回來,對他們都好。 岑崤今天沒陪黎容一起來學校,他去了九區(qū)。 九區(qū)這段時間正忙著藍樞各區(qū)的審查工作,恨不得一分鐘掰成兩半用。 韓江還是沒放棄杜溟立,這次有個去南方的任務(wù),韓江給了杜溟立,讓岑崤在a市呆著。 九區(qū)的外派工作含金量還是很高的,也非常容易做出成績,只要杜溟立完成的好,就足以彌補在梅江藥業(yè)這件事上的失利。 所幸岑崤也不想出市,畢竟他還有學校的專業(yè)課要上,而且黎容也在a市呢。 岑崤站在大廳等電梯,沒想到電梯門一開,杜溟立正巧在里面。 杜溟立一抬頭看到岑崤,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擺出一副浮于表面的笑容:“岑隊長,好久不見?!?/br> 杜溟立剛換了發(fā)型,他以前的頭發(fā)偏長,平時又不經(jīng)常噴發(fā)膠,顯得氣質(zhì)多少有些柔和,現(xiàn)在他把頭發(fā)剪短一半,整個人年輕干練了不少,也更配他偏黑的膚色。 岑崤對他依舊沒有什么好臉色,聽到他的話,只是瞥了一眼,連頭都沒點一下。 也幸好此刻電梯里沒有別人,所以也沒人注意到兩個隊長之間的暗流涌動。 杜溟立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岑崤對他的態(tài)度,現(xiàn)在完全連心里不舒服都沒有了。 “岑隊長,我們雖然是競爭對手,但畢竟在一個單位共事,還是不要鬧太僵,我們可以談?wù)剢???/br> 岑崤低頭瞥了一眼手機,耿安正在群里連環(huán)催于復彥,過去的幾個月受六區(qū)取締影響,其他區(qū)退出的企業(yè)也很多,藍樞可謂受到了近幾十年來最大的創(chuàng)傷。 他根本不想在杜溟立身上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他剛準備按樓層,卻見杜溟立一抬手,擋住了電梯門:“我知道你身邊的那個美人是誰?!?/br> 岑崤的動作一頓,眼皮掀起,目光不善的盯著杜溟立。 杜溟立一聳肩:“我只想跟你談?wù)??!?/br> 大廳左側(cè)的小型圖書館是個好去處,這個時間,所有員工都在辦公室里忙,沒人有閑情逸致來圖書館放松。 杜溟立關(guān)上圖書館的玻璃門,直言道:“你身邊的那位,就是黎清立和顧濃的兒子,黎容。可嘆我已經(jīng)見過他很多次了,居然才認出來?!?/br> 岑崤扯了扯唇,淡淡道:“杜隊長的情報倒是很快?!?/br> 杜溟立笑出了眼尾的兩條皺紋,意味深長道:“見笑,只是我這人有個習慣,做失敗的case非得分析出原因來才罷休,我從梅江回來,反復思考總結(jié),想來我是沒有一位能干的藍顏知己吧?!?/br> 岑崤并不意外杜溟立發(fā)現(xiàn)這點。 那幾個月,杜溟立在梅江藥業(yè)扎根很深,雖然一直沒有撬動核心成員,但不起眼的小卒還是很容易買通的。 黎容畢竟親自現(xiàn)身了,清汭的原始數(shù)據(jù)問題也是黎容發(fā)現(xiàn)的,哪怕后來何大勇已經(jīng)做了防范,還是控制不住有心之人的打探。 杜溟立見岑崤并沒有驚訝,擔憂,忌憚的意思,也就悻悻的把笑容給收起來了。 “其實我真的不理解你對我的敵意,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前年黎家出事的時候,我好像并沒落井下石過,甚至我還愿意相信這里面存在惡意競爭?!?/br> 岑崤:“杜隊長,我也不理解,你到底哪兒來的自信,覺得只有自己才是一身正氣?” 杜溟立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他曾經(jīng)是篤信這點的,畢竟岑崤也當著他的面說過,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但梅江藥業(yè)事件之后,杜溟立也開始懷疑,沒有好心卻能辦成好事和空有好心辦不成好事,到底哪個正確。 他不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所以目光一躲,緩緩道:“我猜你是要幫黎家正名是嗎?這件事我關(guān)注過,的確有很多詭異的地方,如果黎清立真是被冤枉的,那我們就不該是敵人,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的忙?!?/br> 這下岑崤總算正視了杜溟立的臉,他面露嘲諷,沒有直接應杜溟立的建議,反而問道:“你曾經(jīng)問我,作為一輛失控電車的司機,兩條鐵軌上分別綁著一個人和五個人,我要把車開向哪個方向?如果是一個人和一百人該怎么辦?一個人和一千人該怎么辦?” 杜溟立皺了下眉,警惕的看著岑崤:“這是菲利帕.福特提出的思想問題,并不存在正確答案,幾十年來人們也討論了很多種可能性,就連國際知名教授都不會給出唯一的答案,而且,我什么時候問過你?” 他不認為他跟岑崤的私交好到可以討論這種經(jīng)典理論了。 岑崤嗤笑一聲:“問題爭論了幾十年,都不會有正確答案,也不需要正確答案,當你真正坐在駕駛位,自然就能做出選擇了?!?/br> 那是本能的,原始的選擇,不必經(jīng)過思考,也不必學習教授的課程,到不得不扳動方向盤的時候,身體會做出答案。 那天他用皮帶扣間藏著的利刃抵住杜溟立的脖子,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對黎容下手,杜溟立意識到自己死到臨頭,反倒不害怕了。 他只是面如死灰,苦笑出聲,問了岑崤這個問題。 然后他說:“等坐到了這個位置,自然就能做出選擇了?!?/br> 第142章 時間仿佛又回到那個白日,鬼眼組組長辦公室里,窗外光線強烈的仿佛要晃瞎人的眼睛,趴在紗窗上的蜻蜓翅膀緩慢顫動,就像被架在烤盤上刷好了油,下一秒就要烤的焦黃。 日光是最好的掩護,誰也不會想到岑崤要對杜溟立不利。 杜溟立是個很謹慎小心的人,他知道該小心岑崤,所以岑崤一進九區(qū)的大門,就被強制搜了身。 結(jié)果當然是任何兇器都沒有。 杜溟立在謹慎的同時,又很自負于自己的判斷,他篤定岑崤背著岑家蕭家兩座大山,斷然不敢在青天白日對他不利。 所以他同意見岑崤一面。 他當然不是為了嘲笑奚落岑崤,更不是要替黎容流幾滴假惺惺的眼淚。 只是他雖然是鬼眼組的組長,如果岑崤對黎容感情太深,終其一生和他作對,對他來說也是萬分難辦的事情。 他以為,他可以說服岑崤。 只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情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