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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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黎容一臉正色,理直氣壯的點了下頭。 大實話。 岑崤大概知道黎容為什么爽快的給他寫物理題了,這是早就想好索要報酬了。 不過他倒不在意黎容的把戲,反而覺得對方得逞瞬間露出的得意神情很有趣。 簡復(fù)辦事還是很靠譜的,反正也訂餐了,他干脆給自己和岑崤訂了兩份瑤柱蝦仁炒飯。 半個多小時,餐送到,他一起取了回來。 教室里空蕩蕩的,就剩下他們?nèi)齻€。 等簡復(fù)回來,教室窗戶關(guān)的死死的,空調(diào)也閉了。 簡復(fù)滿頭熱汗:“沒停電吧,熱得要死,開會兒空調(diào)?!?/br> 他一邊嘟囔一邊把餐盒端出來,翡翠魚湯給黎容,炒飯他和岑崤一人一份。 岑崤揚了揚下巴,示意正低頭研究保鮮膜捆法的黎容:“他不能吹冷風(fēng),忍一會兒?!?/br> 簡復(fù):“……這尼瑪走的時候是個正常人,回來的是個大熊貓啊?!?/br> 黎容也無所謂他的嘲諷,如沐春風(fēng)的笑笑:“大熊貓不怕吹風(fēng)。” “……”簡復(fù)唇角抽了抽。 黎容打開盒子,聞到鮮香的魚湯味,廚師很有經(jīng)驗,知道是給病人準(zhǔn)備的,所以一點油花都沒有,索性湯處理的也不腥。 黎容垂著眼睛,用勺子舀著,一口一口的抿。 他吃東西一向不緊不慢的,如果時間來不及了寧可不吃,也不會囫圇硬塞。 岑崤自己的炒飯沒吃多少,倒是看著黎容喝了好久的魚湯。 也就吃東西的時候,黎容的唇色才顯得健康紅潤一些,他吃的專注,一口湯要吹溫了才喝,看得出來很在意自己的胃。 簡復(fù)在旁邊呆著難受極了。 他從來沒吃過這么安靜的飯,只好找話題問岑崤:“老楊找你干嘛???” 黎容喝湯的動作一停,眼睛沒動,但明顯豎起耳朵,偷偷聽著。 岑崤看著好笑,故意含糊其辭:“以后你就知道了?!?/br> 簡復(fù)悻悻的撇撇嘴:“對了,隔壁班宋沅沅要過十八歲生日,說開個成年禮舞會,你去……” 簡復(fù)逼逼出口才意識到黎容也在,宋沅沅名義上還是黎容的女朋友。 “咳,我是說班長女朋友過生日。”簡復(fù)表情有些尷尬,偷偷瞥了黎容一眼。 其實在黎家出事那天,他們就默認(rèn)宋沅沅已經(jīng)跟黎容分手了。 宋家經(jīng)商起家,商人最會審時度勢,不可能跟黎家繼續(xù)捆綁,哪怕宋沅沅愛黎容愛的天崩地裂,也會被家里逼著分開。 但在黎容面前挑明多少顯得不地道,所以他還是稱呼一聲班長女朋友。 黎容輕輕念叨了一句:“我女朋友啊?!?/br> 他對宋沅沅也沒有什么恨,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連他親舅舅都能狠心跟他斷絕關(guān)系,更何況女朋友呢。 岑崤用筷子在炒飯里撥弄了一下,挑出個蝦仁來塞在嘴里:“她媽親自給我媽打的電話?!?/br> “喔唷……”簡復(fù)意味深長的看了岑崤一眼。 他們這種家庭培養(yǎng)出的孩子,都是人精,宋沅沅她媽從岑崤媽那里入手是什么意思,簡復(fù)多少猜得到。 以岑崤的條件,想要結(jié)親的家庭大有人在,不單在藍(lán)樞內(nèi)部,就是紅娑也有人想左右逢源,打通兩邊的關(guān)系。 宋家想讓宋沅沅和岑崤接觸接觸無可厚非,畢竟倆人都成年了,而且畢業(yè)后都會去a大。 這事兒唯一尷尬的是,黎容還在場呢,岑崤要是真能跟宋沅沅有什么,那就是撬了黎容的墻角。 他們應(yīng)該算是情敵關(guān)系。 簡復(fù)目光炯炯的望向黎容。 黎容和他對視:“你在等著我傷心欲絕,跟岑崤打個你死我活?” “哈哈哈哈別開玩笑?!焙啅?fù)干巴巴的笑了幾聲緩解尷尬。 黎容知道簡復(fù)想看熱鬧,想看兩男爭一女的狗血戲碼,但簡復(fù)并不知道,他們?nèi)齻€比狗血更狗血的未來。 這事兒的毀三觀程度,可以排在a中軼事錄的首位。 岑崤冷冷的掃了簡復(fù)一眼,警告道:“我對宋沅沅沒興趣?!?/br> 簡復(fù):“那你對誰有興趣?” 黎容默默在心里回了一句,我。 簡復(fù)自顧自的嘆了口氣:“唉,反正岑叔和蕭姨……你們家這個情況,你可能確實覺得談戀愛沒啥意思?!?/br> “吃飯?!贬藕敛涣羟榈钠缌撕啅?fù)的話頭。 黎容口頭上,對岑崤的魚湯表達(dá)了誠摯的感謝。 他喝了一大碗,胃里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下午自習(xí)課,崔明洋是楊芬芳親自送進(jìn)來的。 崔明洋的嘴唇腫了快有兩厘米高,上唇青紫青紫的,涂了白花花的藥粉,滑稽的像馬戲團(tuán)里表演的小丑。 班里同學(xué)忍不住,接二連三笑出了聲,崔明洋面色漲紅,朝黎容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楊芬芳敲了敲黑板:“都安靜,笑什么笑,今天的作業(yè)沒留嗎?” 笑聲雖然止住了,但投向崔明洋的目光卻沒斷。 “崔明洋這是怎么了,破相了?” “不知道啊,樂極生悲吧,不是要當(dāng)班長了嗎?” “這事兒黎容還不知道吧,嘖嘖?!?/br> 楊芬芳揮手讓崔明洋回座位,隨后別有深意的看了黎容一眼。 黎容長著一張絕對無辜的臉,蒼白,病弱,清秀精致,就連唇角掛著的笑都透著說不出來的善意,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黎容這次回來,比曾經(jīng)深不可測多了。 楊芬芳深吸了一口氣:“我宣布件事。” “來了來了,要換班長了?!?/br> “崔明洋總算盼到這一天了啊?!?/br> “肯定不會讓黎容繼續(xù)做了,不是崔明洋也是別人,早就猜到了?!?/br> 楊芬芳:“下周的一??荚嚕亲罱咏呖茧y度的,希望大家認(rèn)真對待,全員參與。好了,自習(xí)吧?!?/br> 說完,楊芬芳拉了把椅子,坐在講臺前看起書了。 全班等了良久,也沒等到崔明洋上臺那一刻,顯然楊芬芳也沒有宣布這件事的意思。 崔明洋沉著臉,把頭埋在卷子里,一語不發(fā)。 全班只有黎容和岑崤對這件事毫不稀奇。 岑崤看向自己蒼白無辜的同桌,目光考究,嗓音低沉:“滿意嗎?” “嗯哼?!崩枞轁M意的微笑,頻率極快的點了幾下頭。 有點烽火戲諸侯的意思了。 這時候的岑崤,倒是很容易掌控。 黎容到底也沒撐到晚自習(xí),課一上完他就離校走了。 他前腳剛走,簡復(fù)后腳就跑到了他座位上。 “崤哥,你覺不覺得班長怪怪的?我今天越想越不對勁,他能跟咱們坐一起吃飯?還那么笑,那么……”簡復(fù)齜牙咧嘴,撓了撓頭,半天也沒想出個合適的形容詞,只能砸吧砸吧滋味,“就是……笑的還挺甜你懂吧?” 岑崤在他說出‘甜’這個字才抬眼,眼前又浮現(xiàn)出黎容故作無辜的笑。黎容想笑的時候會先抿唇克制一下,但眼睛會越來越彎,實在克制不住了,才索性張開唇露出一點牙齒。 “甜不甜也跟你沒關(guān)系?!?/br> 簡復(fù)覺得岑崤沒懂自己的意思:“是跟我沒關(guān)系,但他家都那樣了,他怎么能笑得出來呢?我聽我爸說,紅娑內(nèi)部為了自保都在往黎清立身上潑臟水?!?/br> 岑崤目光微凜,指腹摩擦著筆鋒,讓筆尖在指紋上留下尖細(xì)的痕跡。 “這就更跟你沒關(guān)系了?!?/br> 簡復(fù)嘆氣:“我知道不該議論這種事,反正咱們得離黎容遠(yuǎn)一點,別的不說,省的粘一身腥,我媽早就提醒我了?!?/br> 岑崤沒說話,簡復(fù)繼續(xù)念叨:“不過也奇怪,楊芬芳不是要換掉黎容嗎,崔明洋都干了兩天班長的活了,怎么今天突然沒動靜了?” 岑崤:“有人不同意?!?/br> 簡復(fù)樂了:“臥槽,這特么誰不同意?誰不同意管用?” 岑崤看向他,面色平靜:“我?!?/br> 簡復(fù):“……我說咱們要離他遠(yuǎn)點的事你聽進(jìn)去了沒?” 岑崤手里的動作停下,目光掃到被簡復(fù)霸占的黎容的座位:“你離他遠(yuǎn)一點,以后少想什么甜不甜的?!?/br> 第5章 (一更) 下了晚自習(xí),黎容在夜市買了一碗紅豆粥。 他其實不愛喝粥,但現(xiàn)在的腸胃受不了別的,至少要三四天才能吃些熱菜。 他拎著粥,站在路邊等公交。 他很久沒坐公交了,上一世岑崤讓他住的地方離紅娑總部不遠(yuǎn),他的生活單調(diào)且無趣,不是在實驗室忙的昏天黑地,就是到了家,跟岑崤解決生理需求,日子過得倒也快。 公交車上沒有座位,而且城市里紅燈多,一路走走停停,黎容幾次快要在車上吐出來,難受的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折騰到了家,剛一下車,他就扶著車站附近的電線桿嘔了快十分鐘。 胃部一抽一抽的疼,但好在中午的魚湯都吸收的差不多了,身體也恢復(fù)了些力氣。 他擦了擦嘴,靠著電線桿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用手摸了摸扁平的隨著呼吸起伏的柔軟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