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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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作者:消失綠緹 文案: 黎容前世嬌生慣養(yǎng),但性情淡漠,苛于律己,一雙桃花眼分外疏離。 誰料一朝破產(chǎn),父母在深夜點了煤氣。 女友媽立刻變了臉,當著眾人的面甩給他五十萬。 “拿著錢,離沅沅遠點吧,她值得更好的歸宿?!?/br> 宋沅沅心虛的低下頭,沉默不語。 滿堂賓客冷眼嘲諷,只有他的同桌岑崤在笑。 岑崤靠著沙發(fā),慵懶的翹著腿,指尖把玩著打火機,目光在黎容身上打量。 宋母請岑崤來的目的昭然若揭,她想把宋沅沅嫁進背景更深厚的岑家。 但只有黎容知道,岑崤是條偏執(zhí)陰冷的毒蛇。 日后,他非但沒娶宋沅沅,反而將黎容困在家里,放肆索取。 重活一世,黎容想開了。 岑崤雖然偏執(zhí)瘋魔,但臉長得好,還很有錢。 他垂眸一笑,接過宋母的五十萬,扔下一句:“謝謝,老子準備喜歡男人了。” 趁著岑崤怔忪,他把自己往岑崤懷里一送。 “趕緊,我不想努力了。” 第1章 “嗡…” 黎容將危險藥品換到左手,從實驗服右側(cè)的兜里掏出手機。 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屏幕上顯示收到了江教授的郵件。 gt201項目的實驗成果出來了。 黎容不由抬了抬眼皮,迫不及待的用指紋解鎖,點開郵件。 幽亮的小窗口不斷旋轉(zhuǎn)加載,灰黑色的電子螺旋仿佛凹陷的漩渦,他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顯示信號極弱。 黎容下意識皺了眉。 雖然危險藥品室在地下一層,但以前從未發(fā)生信號不良的情況,思忖片刻,他只好把手機揣起來,等出去再細看。 他走在走廊里,白熾燈明晃晃散發(fā)著涼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陰冷潮氣混合校門口烤腸店的味道。 黎容推開銀白色金屬防護門,邁步進了低溫保存室,在他完全被冷氣包裹的剎那,金屬門在他身后悄然閉合。 他剛要去開儲藏柜的玻璃門,機械柜頂?shù)呐艢馍榷溉贿\轉(zhuǎn)起來。 空氣擠壓扇葉發(fā)出細微呼聲,那排一貫幽暗的小細縫仿佛黑暗中藏匿的瞳孔,眸中帶著生冷的死意。 黎容只覺得寒毛豎起,鼻翼間嗅到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 幾乎是在一秒內(nèi),他瞳孔皺縮,隨后猛地轉(zhuǎn)身,顧不得翻涌的氣血,拼勁全身的力氣抓住防護門把手,那道往日可以隨意推開的大門,此刻猶如冷靜的死神,紋絲不動的看著面前的人垂死掙扎。 涼意很快從渾身毛孔漫入血液,黎容狼狽跌倒,一雙清亮的眼睛充血模糊,手指緩緩從門把手劃落,鋒利的鎖頭碾壓著指腹,鮮紅色溢出,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痛。 臨死前最后一個念頭閃過。 gt201項目,應(yīng)該成功了。 - “他也該醒了吧,我還要工作呢,煩死了。” 黎容感覺到一股不大的力道推搡著他的肩頭,隨著觸覺的回歸,他的五感也無比迅速的恢復(fù)了正常。 感受到強光的刺激,黎容皺著眉,謹慎的將眼睛張開一條縫。 入眼的是白墻,白掛燈,白色空調(diào)出風口,以及灰藍色簾子。不用嗅到那股淡淡的消毒液味道,他也知道自己是在醫(yī)院。 難道是監(jiān)控室的安保及時發(fā)現(xiàn)了他? 黎容想要說話,但喉嚨就像被砂紙摩擦過一樣干澀刺痛。 他閉緊唇,攪動舌頭,努力積攢了點唾液咽下去,這才強忍著不適重新開口:“我沒死?!?/br> 不是想對誰傾訴死里逃生的喜悅,只是平靜的陳述一個結(jié)果。 “還好你房間門關(guān)得緊,窗戶又留了縫,icu住了快一周,總算搶救回來了。” 床邊傳來男人沉聲感慨,黎容感到自己的肩頭被一雙汗津津胖乎乎的手緊緊攥住了。 房間?窗戶? 他不是在危險藥品室中毒休克的? “岑崤……” 黎容下意識喊了個他認為一定能得到回應(yīng)的名字,然而隔了好幾秒也沒聽到時常給他帶來壓迫感的聲音。 他貼著枕頭歪過頭,微微掀起眼皮,沉默半晌,不確定的念叨:“……舅舅舅媽?” 一對已經(jīng)跟他斷絕關(guān)系六年的,從未給予任何幫助的親戚。 要不是記憶力還行,他差點就沒認出來。 顧兆年垂下眼,用手掌根在兩個眼睛上分別抹了一下,將眼淚蹭去,緊接著,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好了迎接狂風驟雨的準備,用泛著紅血絲的渾濁雙眼,鄭重其事的盯著黎容的臉。 “有件事,你千萬要挺住。” 黎容眨了眨眼睛,打量面前似乎有些過分年輕的舊親戚,沒輕易開口接話。 顧兆年看了身邊的妻子一眼,女人立刻遞了個催促的眼神。 目光交錯片刻,顧兆年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妻子,女人一咬唇,又用力撞了回去,扭捏的別開了腦袋。 黎容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鬧劇,心里涌起些不耐煩。 顧兆年抓了抓頭發(fā),狠狠一咬牙,終于下定了決心,臉上帶著莫大的悲痛:“你爸媽去世了。” 黎容:“???” 黎容:“……” 他知道去世了,六年前。 顧兆年等著年輕的外甥崩潰痛哭,歇斯底里,他甚至瞄準了緊急呼叫的按鈕,只要黎容昏過去,他就馬上招呼醫(yī)生過來。 然而五分鐘過去了,看著黎容平靜如初的臉,顧兆年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女人小聲道:“這是嚇過頭了?!?/br> 顧兆年的聲音帶著不確定的磕絆:“你爸媽……煤氣中毒沒搶救過來。” 黎容不解的蹙了蹙眉,這才觀察起周遭微妙的古怪。 顧兆年手里捏的是幾年前的舊款手機,舅媽手腕上挎的,也是某奢牌早已過時的款式,他所在的是個三人間普通病房,灰藍色的長簾拉起,隱約能聽到隔壁床時不時傳來的沉悶的咳嗽聲。 醫(yī)院帶著泥灰劃痕的墻壁上粘著方塊形宣傳掛牌,上面大寫加粗印著——a市人民醫(yī)院神經(jīng)內(nèi)科。 雖然岑崤不是東西,但也絕不會給他安排這樣的醫(yī)療環(huán)境。 所以他并不是中毒僥幸逃生,他是回到了六年前,一夜之間失去全部的時候。 黎容用雙臂撐著床墊,慢慢坐直身子,看著皺成一團的病號服堆在小腹,抽出的線頭不知怎的繞在了他的手腕上,勒出一道帶血的瘀痕。 完完全全,就是這一周來沒人在意的程度。 他盡量耐心問:“有溫水么?” 顧兆年和妻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疑惑黎容是不是跟父母沒什么感情,以至于對父母去世的消息如此麻木。 女人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同手同腳的去給黎容倒水,顧兆年木在原地,不知道要跟黎容說些什么。 黎容喝了一杯水,身體舒服了很多。 他還記得他這一周的治療用藥傷了胃,至少養(yǎng)了半年才徹底恢復(fù)正常,所以現(xiàn)在稍微擠壓就有嘔吐的沖動。 女人見黎容神色如常,忍不住揉搓了下手指,試探性的開口:“黎容,醫(yī)生說你今天可以出院了,舅媽知道你家里出了事,但是你也明白,你表哥今年也要高考了,舅媽家確實也沒有你家房子大,所以……” 顧兆年趕忙打斷她:“現(xiàn)在說這些不合適!” 女人陰陽怪氣道:“家里就一個書房給兒子請家教補課用,我不說那你來說!” 顧兆年立刻不說話了。 黎容扯了扯唇,眼瞼耷拉下來,睫毛在眼下留下一扇淺淺的剪影。 他慢條斯理的把水杯放到床頭柜上,用一種極度平淡的語氣說:“別費事了,表哥考不上,直接給a大捐錢吧?!?/br> 他說的是事實。 他表哥一直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窩囊廢,上一世,顧兆年推諉手頭緊張不能幫他墊付醫(yī)療費,結(jié)果轉(zhuǎn)手就給a大捐贈了五十個小型移動圖書館,把高考不到三百分的表哥送去了a大金融系。 女人也不管黎容的狀態(tài)好不好,直接甩了臉子:“我兒子是沒有你學(xué)習(xí)好,但起碼底子干凈。說實話,就你們家現(xiàn)在的名聲,怕是以后找個好人家的姑娘都難!” 顧兆年偷偷扯妻子的衣服,女人立刻甩開他的手。 “我說的有錯嗎?宋家怎么可能讓沅沅繼續(xù)跟你外甥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黎容大概會冷冷的瞥一瞥,然后閉眼,再一邊緩緩睜眼一邊移開視線,淡漠的不愿多說一個字。 但這次,黎容沉默了片刻,泛白的唇懶散的翹起弧度,眸光澄澈狡黠:“好,誰給a大捐錢誰小狗?!?/br> 顧兆年頓時面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