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御史大夫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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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珣沒動(dòng)靜。 嘁,看他懶懶散散不甚講究地躺那兒,脫脫心里嗤道:原來也是個(gè)酒鬼。 “我要搬走了?!彼种貜?fù)一遍,看他還是沒動(dòng)靜,把燭臺(tái)一放,爬上榻,去摳謝珣眼皮。 他睫毛一顫,睜開眼,一雙瞳仁黑又亮,漾著兩點(diǎn)燭臺(tái)的光,像墨玉。 一臉漠然地看著脫脫。 她發(fā)髻挽得搖搖欲墜,人傾下身,也就像朵要落不落的花了:“我想搬走,云鶴追的案子有段時(shí)日了,我想,這么熱的天他尸身都該爛差不多了,我要回家?!?/br> “我沒攔著你?!敝x珣一張嘴,果然都是酒氣。 他有些不耐煩,像是脫脫吵到了他,一翻身,把衣領(lǐng)扯了扯,露出光滑的胸膛來。 脫脫見他竟不挽留自己,心中頓氣,跳上床,往他懷里一滾,發(fā)髻戳他臉: “我真的要走了?!?/br> 她身子又軟又香,一身清涼無汗,就這么不知羞恥地躺男人懷中了,謝珣睜眼,望著她,她雙眸真是比西域最好的瑟瑟還要清透,他忽然就笑了: “你想我留你是不是?前幾日,不是都不理我的嗎?” “我現(xiàn)在也不想理你,只不過,告訴你我真的要走了。”脫脫見他睫毛長,要揪著玩,謝珣一把扣住她手腕,“嗯,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脫脫兩只眼頓時(shí)把他狠狠一瞪,嗔怒說:“好,我走,我跟謝臺(tái)主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說完,她挺直腰,從他懷里爬出來一下又跳下床,剛要走,裙帶被謝珣牽在手中,一個(gè)趔趄,身子往后仰被他掐腰重新臥在了懷里。 謝珣如獸,倏地一個(gè)翻身,把她困在胸下,望著她: “不要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我不吃這套。” 脫脫噗嗤笑了,眉眼一彎,小手把他脖子往臉前勾了勾,氣息相交:“我沒有呀,我都要走了你把我拽回來干什么,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說著,不懷好意似的摸了摸他的胸膛,要往下溜,“我一直有個(gè)疑問?!?/br> “什么?”謝珣兩手撐在她身側(cè),沒有挪動(dòng)。 “你靠近點(diǎn)兒,我告訴你。”她把他腦袋按下來,貼著耳朵吐氣,“你忘啦,上回,你在屏風(fēng)后頭換衣裳,我想知道你那個(gè)地方是不是也長得好丑?!?/br> 謝珣胸膛起伏,呼吸變得急促,摁住她手:“你作死?!?/br> 脫脫嘻嘻直笑:“你告訴我嘛,是不是男人……” 陰影落下,謝珣肩胛骨一收,俯下身堵上了她的嘴。他的嘴巴好燙,脫脫掙扎,氣喘吁吁偏過腦袋: “我說過了,你不能親我,我只讓喜歡我的人親我?!?/br> “我喜歡你,夠了嗎?”謝珣突然開口,他像是憤怒,又很冷淡。 脫脫忽閃著大眼睛看他:“不信,你喝醉了,說的是醉話?!?/br> “少啰嗦。”謝珣把她兩只手往頭上一抬,死死按住了,灼熱的舌卷起她的舌,像渴的魚,拼命吮吸她。 剛開始,脫脫尚能哼唧抗議,很快沉陷在他的親吻中昏了頭,風(fēng)雨大作,窗子被打得直響,燈火跟著飄搖。 剪出兩個(gè)糾纏的人影落在壁上。 良久,脫脫從他唇中掙開,她不滿道:“我要喘過不氣了。” 謝珣耳朵大紅,他像是遲滯了一瞬,眼中火焰轉(zhuǎn)淡:“你總勾引我做什么?” 脫脫小臉發(fā)熱,她故意道:“沒什么呀,我在平康坊一貫如此。” 謝珣冷冷看她,沒有說話。 “你看我干嘛,你喜歡公主,不知跟她親過多少回,抱過多少回,你跟她,是誰勾引的誰呀?”脫脫咄咄反駁,可聲音嬌滴滴的。 風(fēng)驟然變大,吹滅了燈,屋里瞬間暗如夜。一道閃電劈下,屋里又跟著雪亮一瞬,很快,炸雷滾滾,脫脫下意識(shí)撲到他懷里,把臉藏起來: “好響……” 謝珣抱緊了她,下頜抵在她松散發(fā)髻間,聲音隱沒在雷聲中: “我不喜歡她,喜歡你?!?/br> 雷聲實(shí)在太響,也不知道脫脫聽到?jīng)]有,她趴著不動(dòng),臉蛋兒緊挨他結(jié)實(shí)緊致的胸膛,喃喃說: “我不要你喜歡公主,我要你愛我?!?/br> 謝珣聽到了,無聲一笑:“我只不過是你十萬個(gè)男人中的一個(gè),你是花魁,有朝一日變心了怎么辦?” 脫脫立刻揚(yáng)起小臉,堅(jiān)定說:“我要是對(duì)謝臺(tái)主變心,讓我遭天打雷劈?!?/br> 語音剛落,電閃雷鳴,閃電更亮,雷也更響,簡直就像炸在了屋子里。 脫脫嚇得一哆嗦,連忙改口:“老天爺,我剛才胡謅的,不算數(shù)!” 第27章 、兩相處(7) 謝珣哂笑說:“當(dāng)心, 別把你給劈焦了,頭上冒煙?!?/br> 雷聲遠(yuǎn)去,脫脫腰桿子又挺得跟鐵樹呢:“我才不怕, 我什么鬼神都不拜?!?/br> 謝珣低眸:“是嗎?你什么都不怕,攥我衣裳做什么?” “我想攥,我就攥, 你不讓我攥嗎?”脫脫故意把他衣襟擰來擰去,理所當(dāng)然說道,“你心里巴不得我把你衣裳脫光呢?!?/br> 聽她胡言亂語, 謝珣忽按住她肩把人壓到枕頭上,親昵一捏柔軟臉蛋兒: “你錯(cuò)了, 我想脫光你衣裳?!?/br> 他手指一下下?lián)嶂龥鲕浥钏傻臑醢l(fā), 抽去發(fā)簪, 讓頭發(fā)全部散下來,脫脫心跳很快, 她直勾勾看著他: “是我好看,還是公主好看?” “你好看?!?/br> “是我好, 還是她好?” “你好?!敝x珣嘴唇落在她額頭,再往下,蹭了蹭她鼻尖, 她鼻子極為秀挺有個(gè)俏麗弧度,白膩如玉,謝珣用舌尖濡濕了它。 脫脫不耐癢, 忽然打滾笑:“哎呀,你怎么跟小狗一樣老舔我?!?/br> 笑完,翻臉無情推開謝珣:“你是不是這么舔過她?” 她把自己酸死了,一想到謝珣也許對(duì)安樂做過這么親密溫柔的事情, 她就想尖叫。 謝珣對(duì)準(zhǔn)她耳珠咬了一口,低啞說:“沒有,不過男人對(duì)女人可不止做這點(diǎn)事。” 他熟稔地挑開她衣帶,脫脫不干了,火氣更大:“你你你,你是不是脫過很多小娘子的衣裳!” 指甲戳的他臉畔微痛,謝珣見她實(shí)在太折騰,索性罷手,赤腳走下床斟了碗梅子湯,略品了品,噙住一口,回到床上手穿過脫脫脖頸扶起她,唇一撬,把甜液渡到了她嘴中。 脫脫咽下去,又親了親了他嘴角,一下下的,舔個(gè)干凈,最后用嫣紅的唇不住摩挲他的耳朵,悄聲告訴: “沒我甜,我才是天底下最甜的。” 謝珣想回吻她,脫脫一擋,眼睛亮得驚人:“你喜歡我嗎?” 他“嗯”了聲,脫脫搖頭:“沒聽見?!?/br> 謝珣微微一笑:“沒聽見就算了?!?/br> 脫脫揉起他兩只耳朵,紅唇撅著:“你說你和家里的婢子天天睡覺,是真的嗎?” “真的。” 她一下氣炸了:“你,你神經(jīng)病呀!” 謝珣望著她,不過一笑:“我是男人,對(duì)女人有正常的需求,若沒需要,才是有病。” 脫脫被氣得語無倫次:“你道貌岸然,你……你明明在御史臺(tái)天天繃著臉,一身正氣,你怎么可以跟云鶴追一樣跟女人睡覺!” 謝珣聽得可笑,他安撫了她幾下:“我又不是什么修道高僧,也不是閹人,年齡到了自然想要女人,這跟人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一個(gè)道理,你在平康坊,連這個(gè)都不懂?” 他有心反問,“你沒跟男人睡過?” 脫脫賭氣拿枕頭砸他:“睡過,睡了十萬個(gè)呢!” 謝珣任由她砸半天,脫脫忽又撲到他懷里來,執(zhí)拗說:“我不管,反正以后不準(zhǔn)你跟其他小娘子睡覺了,你答應(yīng)我?!?/br> 他攬著她細(xì)腰,繾綣低語:“我答應(yīng)你,但是,你得留下來?!?/br> 脫脫心頭一熱,抱緊他,又開始胡亂親他臉:“小謝相公,我好喜歡你呀,我要跟你做夫妻,我要當(dāng)相公夫人!” 一句比一句喊得響亮,她什么都忘了,好像天底下只剩了她和謝珣這么兩個(gè)人。 謝珣眉微蹙,捉住她手:“跟著我,是要擔(dān)風(fēng)險(xiǎn)的,你害怕嗎?” 脫脫直往他懷里鉆,撒嬌說:“你抱著我我就不害怕。” 謝珣從諫如流,盤腿抱她在懷里。 “不光如此,你還要跟我一條心?!彼龡l斯理交待。 要求可真多,脫脫不禁道:“什么叫一條心?” “你喜歡長安嗎?”謝珣循循善誘,用手指把她凌亂的頭發(fā)梳理了一番。 脫脫點(diǎn)頭:“以前就喜歡,現(xiàn)在更喜歡啦!”心里卻在說,因?yàn)橛心阄也鸥矚g。 “那你希不希望長安城一直這個(gè)樣子?百姓安康,其樂融融,人們可以去曲江賞春,可以到西市買賣,你這樣的小娘子還能騎驢到處溜達(dá)。” “當(dāng)然希望。” “那就好,”謝珣親了親她額頭,“好好溫書,這幾日別去平康坊了,拿下譯語大賽到政事堂來,跟著我?!?/br> 一句“跟著我”,聽得脫脫甜蜜蜜的,她有點(diǎn)羞赧。但又不愿意看謝珣這么快得逞,嘟囔道:“憑什么呀,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我不想看書,我只想跳舞喝酒?!?/br> 她可沒有謝珣憂國憂民的心,恨不得成天吃喝玩樂,和謝珣膩歪。 謝珣看她頑劣,啞然失笑。 “你不也喝了酒?”脫脫突然想起這茬,眼波流轉(zhuǎn),“該不是,公主為了云鶴追來鬧御史臺(tái),你苦悶了?” 謝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輕蔑:“他們?這種人還不值得我苦悶?!?/br> “那你是為什么?”脫脫一聽他很瞧不起公主和云鶴追似的,又陡然高興起來。 謝珣松開抱著她的手,神情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