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月亮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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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迢笑了:“禽獸。” “……”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周迢問道:“喝點兒?” 看出傅識則的猶豫,周迢壞笑道:“你這也太妻管嚴了,當時咱不就說了你這脾氣以后肯定會被老婆管得死死的。” 傅識則平淡道:“沒有?!?/br> 見他低頭cao作手機,周迢問:“你在點?點白的。”聽這話是沒打算回自己那桌了。 “不是?!备底R則隨口回他,“問下女朋友能不能喝?!?/br> “……” 云厘原本在商場內(nèi)百無聊賴地閑逛,接到傅識則的三條信息。 【周迢想喝酒。】 【喝白的?!?/br> 過了兩分鐘,他再發(fā)送了一條說明自己的清白。 【不是我想喝。】 云厘捏緊手機,抿緊唇,喝酒對胃不好,而且還要喝白酒,她本能地想沖回去阻止。在原地杵了會兒,她的手逐漸松開。 周迢應該是傅識則為數(shù)不多,很要好的朋友吧。對傅識則而言,因為自身原因,單方面結(jié)束了友誼——他是有愧疚的。 回到傅識則身邊坐下,她看見周迢已經(jīng)酒意上臉了,傅識則杯子里的酒還沒動過,云厘主動道:“你們喝吧,我開車,就不喝了。” 聞言,傅識則才拿起杯子和周迢碰了一下。 兩人聊天時帶點吊兒郎當,傅識則也不像平時在實驗室那樣鮮言寡笑,云厘自覺地沒有插話,感覺到手上有東西,她低頭。 傅識則托著下巴和周迢說話,手卻輕輕捏著她的掌心。 喝了半瓶,周迢直接叫了一大盤辣椒,倒在雙拼鍋中的一個。 云厘正要阻止,周迢自來熟道:“小厘,你別看他這樣,他對辣一點兒感覺都沒。以前每次都是我們吃得滿頭大汗嘴巴紅腫,他一個人淡定地繼續(xù)吃。” 他拿著筷子,對著云厘侃侃而談:“有一回我在追一姑娘,本來都互生好感了,倆宿舍的人吃了頓辣鍋。我當時被辣得一臉鼻涕眼淚,關鍵是,這家伙就坐我隔壁?!?/br> “還時不時給我遞紙巾。”周迢又想起了一點,“平時我們長相差距也沒那么大吧?!?/br> 云厘看了眼周迢,又看了眼傅識則,自認情人眼里出西施,沒說話。 “那一頓辣鍋后,別人姑娘再也不理我了,說我丑不拉幾的?!敝芴鲞呎f邊笑,“當時傅識則居然和我說了一句——她說的不是實話么?” 傅識則無言地瞥他一眼。 云厘難以想象這個畫面,她不大好意思回話,就低著頭淺笑。 “不過他還是有良心的,第二天帶著幾個兄弟在學校論壇上給我狂刷帖子,說我是院里的院草?!敝芴龊攘艘豢陲嬃希e閑道:“結(jié)果那姑娘帶著室友在下面刷帖,只刷一句話——” “周迢是院草,他的室友傅識則就是校草,國草,媽的,每句話后面都跟著六七個感嘆號” “……” 傅識則徑直拿過他的酒杯:“少喝點?!?/br> 見傅識則只夾清湯鍋里的東西,周迢嫌棄道:“才過了幾年,辣都吃不來了?” “他胃不太好?!痹评逄娓底R則解釋道。 周迢皺皺眉,嘴上說著“才多大的人啊胃就不好了”,手上卻將清湯鍋底轉(zhuǎn)到傅識則方向,也不再給傅識則添酒。 等吃完飯,周迢已經(jīng)徹底趴下了,云厘盯著他們,傅識則似乎還半清醒的狀態(tài),直接架起了周迢,說道:“走吧。” 云厘:“你知道他住哪兒嗎?” 傅識則已經(jīng)有些遲鈍,慢半拍地將周迢放回了原位。 “……” 打開周迢手機里的tb,傅識則看了眼收貨地址,他視線已經(jīng)有些不集中,將手機直接遞給了云厘。 送周迢回到家后,云厘看向傅識則,可能因為白酒度數(shù)高,他臉兩側(cè)有幾厘米微泛紅,他身體也有些不穩(wěn)。 云厘扶著他的腰,讓他坐到副駕上。 她剛啟動車子,傅識則卻按住她的手腕,解開她的安全扣,一把拉過她。他的吻帶點侵略,懷抱似乎像要完全占據(jù)她的四周,云厘被他親得暈乎乎的,等他松開時,才聽到他輕輕的一聲—— “厘厘?!?/br> “謝謝?!?/br> …… 兩人走到傅識則的寢室房門,他摸著口袋里的鑰匙,半天沒勾出來鑰匙。 見這情況,云厘伸手到他的口袋,他的校園卡手機和鑰匙都在一個兜里,她打算把鑰匙扯出來,傅識則卻按住她的手,話里帶著笑意:“別弄。” 別弄…… 云厘聽得一頭霧水,口袋中薄薄的布料傳來他上升的溫度。 感覺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云厘惱道:“我就拿個鑰匙?!?/br> 傅識則低低笑了一聲:“太近了?!?/br> 云厘剛將鑰匙插進門鎖內(nèi),走廊中突然傳來一陣男聲:“師兄!” 她身體一僵,看向傅識則,他稍微站正了點,淡淡的視線移到邊上。 林井然抬手和他打招呼,注意到他身旁站在的云厘,兩人正在準備進門,林井然表情說不出得古怪,帶點羨慕,又帶著點調(diào)侃:“沒事兒我就打個招呼,希望沒打擾到你們啊?!?/br> 云厘此刻只想找個洞鉆進去。 進了門后,她想起剛才對方說的話,什么叫做——希望沒打擾到你們。 這是覺得他們要做什么。 傅識則慢慢走到床邊坐下。 “剛才你那個師弟,是不是覺得我們要做些什么?” 傅識則瞥她一眼,嗯了聲。 云厘一陣憋屈,臉紅道:“你怎么不解釋一下?就和他說你喝多了,我送你回來。他會不會和別人說什么,會不會覺得你是個很隨便的人?” 傅識則輕笑了聲,覺得悶熱,扯了扯自己的領子,應聲道:“又不是帶其他人回來?!?/br> “就是我們在學校里,這樣就不太好?!?/br> 傅識則偏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慢吞吞說道:“但我們好像什么都沒做?!?/br> 見云厘還執(zhí)著地看著自己,傅識則的視線和她對上,他的腦袋幾乎不轉(zhuǎn)動了,屈服道:“明兒個和他說?!?/br> 云厘放下心來,傅識則見狀輕笑了聲,提醒她:“不過他不會信。” “……” 只覺得他現(xiàn)在語氣和笑聲極為惡劣,云厘盯著他。 傅識則將枕頭放在墻邊,背對著靠上去,他的脖頸處也有些泛紅,抬眸時帶點琢磨不透的情緒與她對上。 狹小的空間,只有兩個人。 他身上的帶點酒氣,卻沒有失了方寸。傅識則本身膚色極白,臉頰上的緋紅讓云厘莫名想到高嶺上飄搖的花。 酒精讓他的雙眸有些迷離,他安靜地看著她,帶著說不出的蠱惑。 云厘盯著他扯開的領子,能看見鎖骨,她咬了咬下唇,說道:“既然其他人都覺得我們會做些什么,我們什么都不做的話,是不是比較虧?” 傅識則笑了聲,沒說話。 云厘爬到床上,慢慢地靠近他,自然地托住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唇角。那雙黑眸點綴了點情愫,他沒有過激的動作,頭靠著墻,被動地接受她的親吻。 她靠得更近了些,出于舒適直接坐在了他腿上,膝蓋壓著他身體兩側(cè)的床單。云厘能明顯感受到他的反應,唇齒間帶著酒味,她的身體越來越燙。 她穿著寬松的連衣裙,坐在他身上時,云厘還吻得投入,感覺到傅識則的手順著她的腳踝往上,掠過她光潔的小腿,將腰部的裙子往上推,便捏住她的腰。 云厘呼吸急促,憑著最后一絲理智抓住腰后他的手,小聲道:“不行,在學校里。” 傅識則垂眸看著她的姿勢,只是低低地笑,眸中帶著隱隱的譴責,卻沒打算強迫她,將手收了回去。 云厘臉通紅,她原本只想親親抱抱,但好像做得過火了。 “難受?!彼曇舻蛦 ?/br> 云厘一怔:“哪兒難受?” 傅識則一頓,失笑道:“幫我拿條睡褲?!?/br> 云厘立馬起身,走到衣櫥前才反應過來他的難受是什么意思。她翻了翻衣服,發(fā)覺她給他織的那條灰色圍巾用防塵袋收著,掛在衣柜里,被小心地保存著。 云厘拿了套寬松的睡衣遞給他。 “你等會兒,我去樓下買瓶牛奶給你解酒。” 也不等傅識則拒絕,云厘便慌亂地出了門跑下樓,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她只覺得自己雙腿發(fā)軟。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買了幾袋牛奶加熱好后,她才回到寢室,傅識則已經(jīng)換好睡衣,躺在床上想睡覺。 再陪他待了一會兒,他酒醒得差不多了,云厘才起身回去。 臨走時,云厘一身的酒氣,自言自語道:“今天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交警吹氣,這樣會不會被判酒駕。” “……” 傅識則坐回到床上。 他有相當長時間沒喝酒了。 周迢會讓他想起江淵,他不愿意跟那段往事有接觸,對于周迢關心他的信息,他近乎沒回或者敷衍了事。 兩人同隊七年,對方視他為摯友。 頹唐不已的那段時間,確實傷害了很多人。 重見周迢,似乎沒有像他潛意識里想的那般難以面對。 他心里邁不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