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月亮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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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厘算了下:“三百塊你要還五十年?” 云野正想應下,又怕惹怒了她,只好勉強地說:“也不一定,等我以后經(jīng)濟條件寬松了,一次性付清也不是不行?!?/br> “行了,”云厘想早點收拾好行李,“你有什么事?” 云野又開始來回踱步。 云厘不耐:“快點?!?/br> 云野這才吞吞吐吐開口道:“我想讓你幫我?guī)€東西給人?!?/br> “給誰?我明天就回南蕪了。” 云野為難地解釋道:“我同學,她哥哥從南理工畢業(yè)后留南蕪工作了,就全家一起搬過去了。” 云厘覺得麻煩,直接拒絕:“哦,你寄快遞?!?/br> “東西是我粘好的,寄過去怕散架了。”云野語氣討好,連稱呼都換了,“姐,拜托你了?!?/br> 云厘沒再推脫,反而問道:“男的女的?” “……” 云野小聲回答:“是女生?!?/br> 云厘狐疑地瞅他:“你早戀?” 云野這下說不出話了,憋了好一會兒,勉強說道:“沒有,就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你別跟爸媽說,不然咱爸得打死我。” 云厘思考了會,依舊拒絕:“那我要和她見面嗎?我不想去。” “求你了云厘。”云野急了,“我熬了好幾個晚上才做好的,她馬上過生日了,我之前答應過要送她禮物的?!?/br> 云野愣頭青的模樣讓云厘想起了追傅識則的自己,她勉強點頭:“行吧,你把東西給我?!?/br> 云野眉眼彎起,驚喜道:“真的?”而后立刻溜回房間,又快速溜回來,給了云厘一個已經(jīng)包好的小盒子,叮囑道:“這面朝上,千萬不要晃壞了?!?/br> 云厘拍了拍桌子:“放這?!?/br> 云野不放心:“你要手把手交給她?!?/br> “……” 云厘難得覺得云野這么墨跡:“好?!?/br> 送走云野,云厘好奇地端詳著盒子。 盒子用粉色的磨砂紙嚴嚴實實地包裹著,看不出里面是什么,聽了云野的絮絮叨叨,她也不敢嘗試晃盒子。 轉了個方向,云厘看見盒子背面寫著雋秀的四個字—— “給尹云祎” - 第二天下午,云永昌主動提出要送云厘到機場。云厘想早點到,兩人便提前出了門。 一路上,倆父女一直沒說話,臨近機場,云永昌才念叨道:“在南蕪要自己照顧自己,不要去危險的地方?!?/br> “知道了?!?/br> 云厘心情復雜。下車后,她低聲說了一句“我走了”,便匆匆進了航站樓。 航空公司在航站樓的f排值機,云厘找了個位置坐下,現(xiàn)在離起飛還有兩個小時,她等了四十多分鐘,見到傅識則拉著行李箱進門,四處搜索了會便朝f排的第一個窗口走去。 云厘騰地跳起來,快走到第一個窗口的黃線外,傅識則值機后,轉身便見到云厘不太自然地笑著。 云厘說出事先編好的理由:“我定的航班取消了,所以我改成了今天的飛機。能等我一下嗎?我也去值機。” 他似乎也不意外,拉著行李到人群外等她。 “剛才那位先生,他叫傅識則,是我朋友。我可以和他坐一塊嗎?”云厘取出自己的證件。 值機柜臺的工作人員有些懷疑,但也沒說太多:“那位先生乘坐的是商務艙,您的是經(jīng)濟艙?!?/br> “……” 云厘的唇角抽了抽,她記得公司只有經(jīng)濟艙可以報銷啊。 心里滴著血,云厘問:“那升艙呢……” 第33章 升艙五百元,在云厘的承受范圍內。 一擲千金換來和傅識則多待兩個小時,云厘感覺自己被抽了魂魄。 心里淌著血往外走,云厘看見傅識則站在來來往往的人流中,氣質引人注目,在等她。 云厘意識到,其實也挺值得的。 進到候機區(qū),兩人去買了咖啡,在登機口附近找了個位置坐下。 傅識則將風衣的帽子一套,腰靠著椅背,低著頭。 感覺他在睡覺,云厘也沒吵他。 自顧自地玩起了手機。 隔了幾分鐘,云厘把手機屏幕熄滅。 把手機放在腿上,躡手躡腳地調整角度,通過反光偷看傅識則。 屏幕中的人忽地看了過來。 云厘呼吸一滯,收回手機,假裝無事發(fā)生。 傅識則:“你看得見的話,我也能看見。”聲音有些低啞。 她到底是為什么覺得傅識則不會拆臺。 云厘辯解道:“我想想看看你有沒有在睡覺?!?/br> “沒有?!被貜秃芨纱唷?/br> 傅識則沒打算繼續(xù)睡覺,云厘打開e站給他放了幾個視頻,他不甚上心地應著。兩人靠得近,云厘想起前幾天給他準備的小驚喜,咬著下唇問:“你有看見我給你塞的那個東西嗎?” 見傅識則沒什么表情,她有點不詳?shù)念A感:“就是有個月亮然后我還塞了張便利貼?!?/br> “寫了什么?”傅識則垂著眼喝咖啡,看不出在想什么,見云厘遲遲不語,他又抬眼,“說說看?!?/br> “……” 云厘焦急得想原地跺腳,她問:“宣傳冊你扔了嗎?” 傅識則:“扔了。” “算了……”云厘懊惱地刷著手機,鞋跟一下下地靠在地上。 登機后,云厘也如愿以償?shù)刈诟底R則旁邊。 飛機遇到氣流連續(xù)顛簸,廣播里乘務員說了好幾次話,云厘的右耳由于氣壓原因,聽不清廣播里的聲音。 云厘看見機艙外深灰厚重的云層,電閃雷鳴仿若直接落在機上,閃爍的時候驚得她閉眼。 她的第一反應是,這次坐飛機,她沒有買航意險。 云厘坐立不安,再加上聽不清廣播里的聲音,她瞅了窗外一眼,還是猶豫著戳了戳傅識則的手臂。 傅識則動了動,將眼罩往上扯了點。 云厘:“飛機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傅識則側過身,開口說了幾個字,云厘只能看見他的唇動了動,卻聽不清楚。 傅識則重復了幾次,見云厘一臉困惑,只好直接貼著她的耳。 云厘沒有聽清楚話,卻感受到了撲在耳上的濕潤。 從脖頸往上都在發(fā)熱。 機艙中的燈暗了下來,座位震顫起伏,轟鳴聲在耳蝸環(huán)繞。在所有感官都單一的情況下,云厘感覺那溫熱濕潤的氣息屢次撲到她右耳上。 撲通、撲通。 心跳加速到它能承受的極致,云厘忍不住別開臉,小聲道:“我還是聽不見你講話。” 傅識則:“……” 她失措地背過身,幾乎是冷靜了許久才回過身,摸摸自己的右耳,似乎沒那么燙了。 坐正身子,云厘轉頭,傅識則已經(jīng)摘掉眼罩,他貼著機艙,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眸子倒映驟現(xiàn)的雷電,并不受影響。 云厘:“你一點都不怕么?” 傅識則搖搖頭。 云厘:“我有點怕,你可以和我說說話不?說了我就不怕了?!?/br> 傅識則打開了和她的微信聊天界面,輸了句【你聽不見?!堪l(fā)送后遞給她看。 手機開了飛行模式,沒有信號,界面上一個感嘆號提示信息沒有發(fā)送成功。 云厘:“那我們就用手機聊天?!?/br> 一個人講話有些奇怪,云厘接過傅識則的手機,在同一個界面輸入【飛機晃得好厲害,總感覺要掉下去了。】 她往上看,傅識則給自己的備注是‘云厘厘’。 三個字串在一起,像賣萌一樣。 云厘:【我叫云厘,你是不是一直記錯我名字了?】 傅識則接過手機:【嗯?!?/br> 卻沒有修改備注的意思。 云厘:【那留著這個名字吧,也挺好聽的?!?/br> 傅識則:【嗯?!?/br> 云厘:【待會可以一塊回去嗎?我想拼個車,有點晚了打車有點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