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二章 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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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罷,又回頭問:“父親,這是?” 劉玉森徐徐道:“你母親傳來的,幻境出口守軍勸羅康安不要離開,羅康安拒絕時的話?!?/br> 劉浩陽頓時熱血沸騰了,激動不已地?fù)粽贫?,“壯哉!真壯士矣!?/br> 劉玉森頷首而嘆,“胸懷千秋義,不愧是龍師調(diào)教出的弟子。能說出這種話,人品壞不到哪去,瑕不掩瑜啊!” 劉浩陽激動來回幾步,“看來meimei還是挺有眼光的,所托不差。父親,我倒真是想當(dāng)面見見我這未來妹夫了!” 劉玉森卻不以為然地?fù)u頭,“但愿他將來不要時常為義氣所左右,太魯莽了不是什么好事。好在目前看來,也并非是個只知逞匹夫之勇的人?!?/br> …… 監(jiān)天神宮,外出的流年款款歸來,直奔簽批案卷的正堂。 堂內(nèi),神監(jiān)楚鳴皇坐在案后審閱一份份案卷,不時提筆做出批示。 流年進來行禮,“神監(jiān)?!敝罄@到案旁斟茶倒水。 楚鳴皇:“幻境的情況,進宮打探的如何了?” 寂澎烈將五十九城的鯤船禁飛、傳送陣禁用,已經(jīng)驚動了他,他要開始追查這事了。 然而幻境的情況特殊,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這邊對一些證據(jù)的掌握不便,最便捷的方式便是動用仙宮那邊的渠道,因而讓流年去了一趟仙宮。 “都在這?!绷髂陮⒁磺闆r匯總的謄抄放在了案上。 楚鳴皇放下手里的,伸手就要去拿,誰知流年卻又拿出一張紙遞予,“神監(jiān)不妨先看看這個?!?/br> “什么東西?”楚鳴皇順手接了。 流年笑道:“去仙宮的途中,遇見幾個熟人傳看,就順手要了張?!?/br> 楚鳴皇當(dāng)即拿好了細(xì)看內(nèi)容,流年在旁解釋道:“這是羅康安在幻境要出來時,面對守衛(wèi)好心勸阻,慷慨激昂砸下的一番話。我進宮拜見了娘娘,還說及了此事,娘娘亦贊嘆:是條好漢!” 楚鳴皇看著看著,嘀咕出了字眼,“大丈夫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傾恩相待,剜心相報…此去,無非一死耳,死得其所,有何可懼?就算前方殺機四伏,葬盡神魔,羅某也要闖它一闖,絕不畏退半步…這小子何苦這般用命!” 神色明顯動容不已,面頰肌rou繃了繃,“的確是條好漢!” 流年神情古怪地看著他,又冒出一句,“不過娘娘又補了一句話。” 楚鳴皇抬頭看,“什么?” 流年:“娘娘說羅康安是個怪胎?!?/br> “怪胎?”楚鳴皇不解,“娘娘何出此言?” 流向笑道:“我也好奇同問,娘娘說起了羅康安在荊棘海做的一樁事,說羅康安把未海城城主劉玉森的女兒給禍害了……”事情經(jīng)過娓娓道來。 楚鳴皇聽后,可謂目瞪口呆。 流年:“娘娘很是懷疑這話是不是羅康安本人說的,為此還特意過問了下具體經(jīng)過。然而事實證明,這并非什么事先預(yù)謀好的言辭,確實是在臨出去一腳前被人攔勸隨口冒出的。一個為做那種事,能把自己兄弟朋友也給坑的人,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是怪胎是什么?” 楚鳴皇愣了愣,“男女之事可能是年輕沖動,能說出此話,可見本性不壞,瑕不掩瑜?!?/br> 流年樂了,“看來你們男人都是一般想法。我途中就是見人爭論的厲害,才好奇之下要來看了。爭論者中,有些人的態(tài)度和神監(jiān)一般,也說是瑕不掩瑜,還說什么男人好女色不是很正常么。” “呃…”楚鳴皇木訥了一下,試著問道:“仙都有好多人在議論?” 流年:“這很正常,仙都內(nèi)消息靈通的人多的是,幻境內(nèi)的大軍中不知有多少權(quán)貴的耳目,這段話很有轟動效果,好像已經(jīng)在仙都傳開了。仙都各方勢力云集,打探各種消息的人無數(shù),等著看吧,怕是很快就要傳的整個仙界人盡皆知。這羅康安還真是挺會造勢的,隨口的一段話,怕是又要在諸界揚名了。” 楚鳴皇默了默,忽嘆道:“跑出幻境的動靜已經(jīng)鬧得夠大,如今還要給自己漲聲勢,這是嫌自己還不夠招搖還是怎的?” 流年:“按娘娘的說法,既是隨口而出的話,羅康安怕是也沒想過要招搖,只是這段話對比他當(dāng)時的處境,說出來確實有轟動效果?!?/br> 楚鳴皇:“紙包得住火嗎?禍害了劉玉森的女兒,劉玉森豈能罷休,這事遲早要暴露出來,回頭再對比這話,只怕又要惹來議論紛紛?!?/br> 流年莞爾:“您還別說,這羅康安還真是個天生自帶轟動效果的人。” 楚鳴皇皺眉,“這家伙,我怎么越看越覺得亂?” 流年:“無非是毀譽參半,頗有點率性而為,這種人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興許活的才自在?!?/br> 手摁在了之前放下的謄抄上,“所以讓您先看看好玩的,這個不急著處理。是娘娘的意思,娘娘說了,寂澎烈既然已經(jīng)把事鬧成了這樣,你半路出手不好,等秦氏那邊的事出了結(jié)果再說吧,情況先看看或先做些準(zhǔn)備就好,暫不輕舉妄動。” 楚鳴皇沉默著點了點頭,他本是想盡快掌握情況,來個速辦的,解禁掉那五十九城傳送陣和鯤船的事,所以才直接找仙宮的渠道了解情況,然而仙宮那邊既然已經(jīng)直接給出了明確意見,他便不好不從。 …… 不闕城的清晨,萬道金光先沐浴的是城主府,洛天河盡地主之誼,邀了金眉眉一起觀景,遠(yuǎn)處朝霞無限好。 兩人并肩徘徊之際,婢女快步來到,將幾張紙遞給了金眉眉。 金眉眉回了句,“通知秦氏,今天的談判,放在城主府這邊,場所你找橫濤去落實。” 由此可見與洛天河的關(guān)系的確好,這種事都是直接吩咐的,對橫濤已經(jīng)是直接使喚上了。 “是?!辨九I(lǐng)命而去。 洛天河不解,“拉到這邊來談判,有什么深意不成?” 金眉眉:“這樣拉扯著不是個事,我要垂簾旁聽一下,觀觀秦氏的深淺,也想看看秦儀其人如何。” 洛天河懂了,略點頭。 金眉眉這才低頭看手上的東西,一張張看過,看到最后一張,臉上神色逐漸有些莫名,看后隨手將最后一張遞給了洛天河,“你這里的人搞出的事,看看吧。” 我這里人搞事?洛天河疑惑,立刻接手查看,不看還好,一看,表情有些精彩。 不是別的東西,正是羅康安的那段話,已經(jīng)在仙都那邊宣揚開了,前因后果和仙都那邊的反應(yīng)都注訴在了上面。 有關(guān)仙都每天的一些情況,琳瑯閣都會及時上報給金眉眉知曉。 “此去,無非一死,死得其所,有何可懼?前方殺機四伏,哪怕是葬盡神魔也要闖一闖!”金眉眉憑剛才看后的印象念叨了兩句,忍不住嘖嘖有聲贊道:“大丈夫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說的真好!” 洛天河有點唉聲嘆氣,撣了撣手中紙,“就一段話而已,居然在仙都掀起那么大的動靜,真的好嗎?我怎么感覺這家伙留在我不闕城是個禍害,以后還不知要搞出什么事來?!?/br> 金眉眉莞爾,調(diào)侃道:“你當(dāng)初為了組建闕城視訊,還讓我?guī)湍憔W(wǎng)羅合適的人來著,有這么個轟動效果的人為不闕城代言,不是挺好嘛,效果應(yīng)該不會遜色于視訊?!?/br> 洛天河:“一個秦氏搞風(fēng)搞雨,已經(jīng)是搞的不闕城不得安寧,我不希望再出現(xiàn)個火上澆油的。你看如今的不闕城,一出接一出的,真正是沒完沒了,我還嫌不夠熱鬧嗎?” “在我們生意人眼里,名聲利用好了可都是錢吶。能把寂澎烈給搞到這個份上,也是個有本事的人,這火上澆油的我倒是想要,只是…”金眉眉言語著搖了搖頭,“傾恩相待,剜心相報…這般義氣,恐怕是招攬不來的,秦儀有識人之明,會用人吶,我更想見見她了?!?/br> 說話間,橫濤從遠(yuǎn)處快步而來,兩人頓步,容了他近前通報,“城主,匯總不闕城情況現(xiàn),四處城門、秦氏周圍包括秦氏煉制場周圍都出現(xiàn)了形跡可疑之人溜達(dá)。” 洛天河略瞇眼。 金眉眉淡淡一句,“監(jiān)行司解禁了一條鯤船,運送了數(shù)百人到不闕城隔壁,以巡查的名義抵達(dá)后,卻又突然消失了。來的都是寂澎烈直屬部從,高手云集!”當(dāng)著橫濤的面,她一些話點到為止。 但已經(jīng)暗示的很明白了,也證明了她的消息之靈通。 洛天河臉色一沉,叮囑橫濤,“多派人手,把人給我盯緊了,一旦有變,立刻扼制,不許任何人在不闕城亂來!” “是!”橫濤領(lǐng)命。 待其離去,洛天河臉上浮現(xiàn)怒意,“寂澎烈這老匹夫,竟敢直接派出人馬來我不闕城,想干什么?把不闕城人馬當(dāng)擺設(shè),還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真的瘋了嗎?” 金眉眉:“他可沒瘋,搞出這么大的事若還能全身而退,令一些人忌憚,那才叫收獲。既然已經(jīng)把事給捅出了漏子,能趁勢而為才叫本事?!?/br> 洛天河冷笑:“事情搞成這樣,他還想全身而退?想的美!” 金眉眉:“未必沒可能。就他搞出的這事,這么大動靜,誰都不是瞎子,監(jiān)天神宮就想辦他,結(jié)果他背后的人出面了,進了趟宮與娘娘敘舊,于是娘娘暫把楚鳴皇那邊的蠢蠢欲動給壓下了。所以呀,一些事情不到最后,誰也不知是什么結(jié)局。你怒沒用,看他們怎么交代吧?!?/br> 洛天河頓皺眉頭。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校園港